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經歷了抗戰》第20章 考驗,都是考驗
  (本書將於今天被放上軍事版首頁,感謝各位好盆友的鼎力支持。為感謝各位,今天下午將加推一更。期待各位好盆友一如既往的支持。等著你收藏,等著你推薦。衝榜繼續中,一起上,衝起來衝起來。)

  黃曉偉一言不發回到自己住的屋子。

  他不是不說話,他是實在說不出話來。

  他強忍住噴薄欲出的嘔吐的欲望,搖搖晃晃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地鋪上。

  不能吐。

  第一他必須保證必要的營養攝入,這樣才能活下去,才能談上打鬼子。

  第二,他要是吐了,要麽讓別人知道是聽說了喝的水是用裝過糞便的桶裝來的,受不了了嘔吐,那肯定會讓別人把自己當成與他們不同的異類怪物來看;要麽認為自己腦傷未愈再度發作而嘔吐,那又要逼自己吃一大堆藥。自己多吃點藥倒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八路軍的藥品緊張呀,自己不能沒病吃藥讓真正的傷員吃不上藥呀。

  得適應環境,黃曉偉,你就把心思放在想打鬼子上面,其他別多想。

  這水放了消毒粉了,沒有問題了,只要你心裡不自己膈應自己,不胡思亂想,整出一堆心理負擔,那就啥事沒有。

  黃曉偉一個人坐在地鋪上捋了半天,這才慢慢捋順了被震驚得亂七八糟的思緒,平複了洶湧澎湃的五髒六腑。

  記住你的決心呀,黃曉偉,你可是決心同不幸的兄弟姐妹大爺大媽在一起的。

  這就又受不了了?

  太脆弱了吧,沒經過風雨的年輕人?

  大娘家裡但凡有點錢,能用一付桶嗎?就你會講究,就你會享受?黃曉偉暗下決心,再不許自己對任何事表現出這樣的震驚。

  你把你當啥?你是來旅遊的嗎?是來農家樂的嗎?你是不是還要找旅遊局投訴呀?

  黃曉偉呀,黃曉偉,你不是信誓旦旦地為國家做點事嗎?啥沒做,吃窩頭不行,吃鹹菜不行,喝水不行。你前面犯下那麽大的錯還沒跟你算帳呢,小牛為你挨一刀,團長你也沒有保護好,現在你還又矯情上了。

  一番對自己狠擂,黃曉偉終於把生活中的這些小驚嚇給壓下去了。

  可想起昨天的那一仗,他又糾結了。

  先是害了小牛,之後又讓鬼子的狙擊手的偷襲得手

  就不能乾點啥有用的事,黃曉偉,到處添亂。

  更讓黃曉偉難過的是,上級還表彰他,還給他記功,還破格晉升。

  黃曉偉心裡滿滿的羞愧。

  真的,全是羞愧。

  看到戰友們敬重的眼神,看到鄉親們仰慕的目光,黃曉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啥也別說了,乾吧。

  黃曉偉決定,把一切都記到鬼子頭上,用心磨練,下次見到鬼子,有仇報仇,有冤伸冤,全給他連本帶利收回來。

  黃曉偉看到地鋪上放著一份報紙,他知道,那是一二九師政治部發行的內部報刊《抗戰》。

  正好了解一下環境,看看現在的形勢。

  黃曉偉到了這個新環境,的確有些摸不到頭腦。

  看看報紙吧。

  報紙拿到手,黃曉偉一下又傻了。

  震驚,再度震驚。

  文盲了。

  自己現在文盲了!

  這份報紙自己看不懂?

  看不懂!

  報紙上的字,一大半,完全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

  繁體字。

  天啦,全是繁體字。

  或者說是沒有簡化之前的漢字,黃曉偉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字。

  作為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出生的年輕人,黃曉偉隻學過簡化之後的漢字。

  此刻,他成為了一個連報紙都看不明白的半文盲。

  沒事沒事,八路軍有教員,可以學。

  這次黃曉偉沒有矯情,他立即給出了解決的方案。

  對,跟教員學習,一定得過了識字關。

  黃曉偉十分清楚,自己這種半文盲狀態對於作戰是個隱患。必須抓緊解決。

  他拿起《抗戰》報,像一年級的小學生一樣,一個字,一個字,連看帶猜地學習起來。

  中午陳鐵帶著戰士們回來了。

  看到老班長在認真地看報紙,過來拉他,“排長,快別看了,你需要休息。”說著拉著他去吃午飯。

  做好了充分吃苦的思想準備的黃曉偉來到夥房,卻發現午飯是紅燒豬肉,乾焙辣椒,還有一大盆蔬菜湯。

  完全是色香味俱全。

  只是紅燒豬肉好像沒有放糖,不甜。但是這不甜的紅燒肉卻別有一番滋味。每人一大塊豬肉,一大碗面條,就著焙得噴香的小辣椒,喝著菜湯。黃曉偉感覺仿佛到了天堂,差點把舌頭吞下肚了。

  人生的跌宕起伏無過於此。黃曉偉禁不住舊病再犯地感慨了一下。

  吃過午飯睡了個午覺,黃曉偉感覺精神倍增。

  八路軍有規定,除了行軍打仗有任務,平時中午必須睡午覺。

  起床後,陳鐵他們又要出去。

  黃曉偉一把拉住了陳鐵,“老鐵,你們下午不是也休息嗎,這是去哪?”

   772團這天下午全團休息半天。

  陳鐵一面往外走,一面說,“我們幫助老百姓乾農活去。”他掙開黃曉偉的手,“排長,你休息吧,別去了。”

  黃曉偉拉著陳鐵,“不行,給老百姓乾活我不去那還行。”硬跟著陳鐵他們去了。

  來到田邊,老鄉們都在運肥料。

  肥料,就是在糞坑中漚熟了的糞便。

  老鄉們乾的熱火朝天。見到黃曉偉他們,都熱情地打招呼,“黃排長,陳班長……”

  肥料散發著成熟的肥料特有的,極其濃鬱的味道。

  黃曉偉想起以前看過的美軍將領李奇微回憶錄中對朝鮮農村的描述:田野裡飄散著糞便的惡臭。

  對,這種濃鬱的味道簡而言之就是,惡臭。

  黃曉偉的五髒六腑又不甘寂寞了,又開始要作怪了。

  又來?黃曉偉幾乎對自己不能接受了。

  今天你搞幾次了,不許再搞了。

  黃曉偉警告自己的忙碌不已的五髒六腑。命令他們安歇。

  這個活真不是曾經對城市生活眷戀不忘的黃曉偉一下就能夠勝任的。

  但是黃曉偉決心用這次行動,徹底打敗自己身上的那些干擾自己在這裡戰鬥下去的毛病。

  我今天給你一次性全治愈。黃曉偉暗下決心。

  咬了咬牙,黃曉偉把身上的嶄新的軍裝脫了下來,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光著膀子乾開了。

  黃曉偉的這身軍裝,是副團長王近山送給他的。

  王副團長看見黃曉偉身上的軍裝被鬼子的血汙的不成樣子,特地讓警衛員把自己的一套全新的軍裝送給了黃曉偉。黃曉偉不能把這身新軍裝給弄髒了。

  黃曉偉從房東大爺那裡搶過糞桶,擔上肩膀。

  我勒個去。

  路都不會走了。兩桶糞有一半都潑到了自己的身上。陳鐵見狀,要幫黃曉偉挑。

  黃曉偉攔住了陳鐵,“老鐵,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現在連糞也挑不了,你覺得我能帶好一個排嗎?今天就從這個挑糞開始,我要把我的病治好。”

  陳鐵聽了黃曉偉的話,笑開了花,“哎呀,排長,你這下是真的清醒了。真的,清醒了。好的,我幫你,啊不,我來給你說,你按我講的來。”

  終於,在陳鐵的幫助之下,黃曉偉可以像一個熟練的農民那樣把一擔糞肥挑到田裡了。

  四月的春日陽光,照在黃曉偉赤裸的身體上,讓他有些出汗。一陣春風吹過,黃曉偉感到心裡無比舒暢,周身通泰。

  在春日陽光之下,周身通泰,一個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唉,不要想歪了。黃曉偉三觀可是很正的。是一名遠遠比本書的作者三觀正無數倍的正直的青年。對,三觀很,(不行,說正肯定有人生氣,說不正一定還有人生氣。似乎有些糾結。然而作為社會經驗極為豐富的作者,風輕雲淡地可以化解,注意了,知識點,三觀很那個,對就是”那個“。)三觀很那個的讀者好盆友們,自然會知道。

  這種時候,人們一般會想……

  唉,對了,方便。

  黃曉偉此時想去方便。

  他想起來自己好久沒有方便了。

  穿越過來之後,幾十個小時了,太忙,都忘了方便。

  他知道,在糞坑旁邊的一間簡易的,四面透風漏雨加走光的茅草棚子,那就是廁所。

  那裡面髒到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但這,現在對於黃曉偉來說完全不是事了。

  可是,他還有一個問題。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手紙。

  就是手紙。

  沒有手紙。

  不是沒有手機,是手紙。

  是的,黃曉偉沒有手紙。

  他也不知道哪裡有手紙。

  怎麽辦?找陳鐵。

  黃曉偉現在只要有事,第一時間會想起的,就是陳鐵。他已經同陳鐵成了真正的老鐵。

  “老鐵,我想方便一下,你有沒有,”黃曉偉比劃了一個拿紙的動作。

  陳鐵不愧是黃曉偉的死黨鐵哥們,一下就明白了。

  “接著。”一邊說,陳鐵一邊在地上撿起一塊看上去十分尋常的土塊,遞給了黃曉偉。

  一時之間,黃曉偉有些懵圈。

  幾個意思?

  一塊土?

  這不是一塊土?

  給我這塊土?

  這難道不是一塊十分尋常的土?

  真的是要給我這塊土?

  這到底是個啥意思哩?

  黃曉偉的腦子飛速運轉,他疑惑不解地盯著陳鐵看了至少二十秒。

  但是黃曉偉現在的理解能力,明顯進步了。

  懵了二十幾秒鍾之後,他終於極度震驚地,明白了。

  接過那塊土,黃曉偉走向廁所。

  考驗,全是考驗。

  黃曉偉一邊走一邊想,這些都是對自己抗戰決心的考驗。

  什麽都不能阻止我在這裡堅持下去。

  看著拿著土塊往廁所悲壯走去的黃曉偉,陳鐵歎了口氣。

  “多好的人啊,可惜了。被鬼子給害的,上個廁所都壯懷激越的,好像要去饑餐胡虜肉渴飲匈虜血似的。“陳鐵搖了搖頭,為黃曉偉的將來擔憂,”中午還一本正經地看報紙,就像他能看懂似的。看來,這腦子上的傷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