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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雲英傳》第31章 對策3000景陽宣
  這一聲喊,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正是雲銘到了。

  皇上聽出了雲銘的聲音,面色不悅,向旁邊傳令太監道:“將他宣上殿來。”

  雲銘聽旨,上殿後,皇上怒道:“雲銘,朕念你舍身報信,敬佩你為人,可是現在朕在殿試,你貿然闖入,可知罪?”

  “皇上,還請刀下留人,此人的卷子,是我寫的。”雲銘坦然相告。

  此話一出,朝中一片嘩然,方延青已經摸不著頭腦,皇上奇道:“你也去參加會試了?”

  “啟稟聖上,正是。雲銘到了京城後,本想托方大人將信物消息告訴皇上,沒成想還未見到方大人,銀兩就被偷了,萬般無奈之下,就盜用了何公子的身份,才混入了考場。皇上,雲銘心知此舉乃是觸犯國法,罪在不赦,但這都是雲銘一人心思,只求放過何公子,所有罪名,雲銘一人承擔!”

  聽了這話,滿朝文武都不知該說什麽,雖然知道雲銘罪過不小,但不少人心中,卻也暗暗敬佩他的敢作敢為,何子期抖似篩糠,皇上怒氣未消,看了看龍案上的考卷,轉念問道:“也就是說,此卷是你寫的?”

  “回皇上,正是。”

  “好,你且將策論主意複述一遍。”皇上眼盯著雲銘,雲銘不慌不忙,將大意說了一遍,滿朝官員,連同方延青在內,都聽得津津有味。皇上聽後,心中暗暗喝了聲彩,又問道:“雲銘,朕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答得好,朕可以免去何子期的死罪,若是答得不好,莫說他,連你今日也難逃這一剮!”

  “請皇上賜下題目。”雲銘垂手而立。

  “雲銘,依你之見,這國家地方管制,自周代分封開始,到如今的府、縣、郡、州、省等各處,當以何為重?又當如何才能使藩鎮安居、避免生亂呢?”

  雲銘聽了,不假思索地答道:“回皇上,‘封、建’二字,實非聖人之意。自秦一統六合,二世而亡,究其原因,不在於郡縣制度,而是其課稅過重,刑罰過於嚴厲。世人往往以為郡縣困住了地方官員,用等級制度壓住了世人,其實乃是君主心中無民。至唐朝,憲宗削藩,勵精圖治,從善如流。反觀玄宗寵貴妃,不理朝政,此後各地藩鎮暴動,安史生亂,其過並非全在玄宗,大半是由於地方軍隊,尾大不掉,無法和藩鎮抗衡。縱觀唐史,多有叛將而無叛州,乃是軍民心不一體。而聖賢生在好時節,卻不能教化天下,乃是分封所致。雲銘以為,這地方州府,其實只有層級之分,並不該有輕重之別,一處縣城的管制失策,其後果不比一省失策好多少,所以,還是當以民為重,百姓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使朝廷文武百官,顧內不以社稷為憂,攘外不懼夷狄,天下財力日不窮困,風俗不衰,禮樂不壞。誠如此,則四方藩鎮,必傾心竭力以報國,百姓無不安居,豈非美事?”

  此話一落,殿中鴉雀無聲,眾人皆被震住,皇上心中對此話極為讚賞,接著又問了一些時論問題,雲銘一一作了解答,均是實用可行的方策,百官都用心記著,覺得十分有理,待雲銘一字一句地答完最後一條問題,皇上拍案而起:“眾官聽了!此人便是今朝的頭名狀元!”

  雲銘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忙下拜道:“皇上,雲銘欺君代考,乃是萬死之罪,今何德何能,竟敢受此殊榮,請皇上三思,收回成命。”

  皇上擺了擺手:“這話可是過謙了。本朝開國以來,

狀元不少,但是能有此等義氣者,難能可貴。今日你敢上殿認罪,就說明膽略過人。你的作答令朕非常滿意,學識亦是令人折服。今天就在這裡,朕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授你頭名狀元!”  雲銘又勸道:“皇上,雲銘之前沒有參加過鄉試,身上沒有一成功名,直接替何公子參加會試,既不合國法,也不合規矩,傳出去,只怕天下舉子不服,於聖上威名有損。”

  皇上低頭想了想:“朕取用士人,功名固然重要,然而真才實學,造福黎民社稷,才是朕的重中之重。今天這番問答,你令朕很滿意。倘若說起功名,這些中舉來考的秀才,卻怎麽在卷子上,輸給了你呢?”說著,皇上拿起了雲銘的考卷,令百官傳閱看一看,凡是見了雲銘的一手妙筆文章者,無不驚歎:這竟是出自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之手!

  聽聖上如此說了,雲銘也不敢再說別的,謝過之後,又道:“聖上,雲銘還有一個請求,望聖上恩準。”

  “哈哈,朕知道了,來人!擬旨:何子期雖犯欺君之罪,然朕念其不知,不再追究,革去功名,貶回原籍,涉案人員,一應查處。禮部侍郎方延青,忠心國家社稷,不想此番疏忽大意,罰三月俸祿,降半級。”皇上心中高興得了這麽一個人才,看著雲銘笑了笑,雲銘聽了這道聖旨,也明白了皇上心思,此刻,二人相顧無言,心照不宣。

  方延青聽了後,心中感激雲銘,出列奏道:“啟稟聖上,臣還有一事啟奏:雲公子不但學識過人,武藝也是不弱。”皇上聽了後,登時感到很新奇:“雲銘,你身上還有武藝?”

  原來,這方大人早年也學過幾年拳腳,雖然身上沒什麽功夫,也沒有內功根基,但是那日雲銘反抗公人時,方大人還是一眼看出了雲銘具有上乘武功,現下心中感激雲銘,便將此事報給了聖上。

  雲銘聽了,便回道:“回聖上,之前練過一陣子拳腳,不過都是些花拳繡腿,不中用的。”

  聖上聽了,問道:“既如此,雲銘,你可敢再試試這武狀元?”

  雲銘聽了,心中有些矛盾:自己此番前來,乃是送信,不料卻生出了這麽多岔子,自己得了一個文狀元,已經是天大的恩典,怎敢再起貪念?可是雲銘看皇上現在心中高興,且對自己的武功很是期待,若是當朝駁了皇上的面子,也不好,隻得應道:“若是聖上信任,雲銘願意一試。”

  聖上聽了,心中大喜,急忙道:“傳令,三日後演武場中,各武將齊會!”

  當下散朝後,朝中的太師看著雲銘的背影,心中暗暗稱奇,撫摸著胡須,點了點頭。此人正是當朝太師—慕長彥。回到了家中,慕長彥見了夫人,歎道:“今日在朝中,我見了一位奇人。”

  “什麽奇人?”夫人生得美貌大方,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不減風韻,體態端莊,清淨不張,自有一股成熟之美,大氣可人。笑著問道。

  “夫人,今天朝廷上,皇上殿試考生,那第一名的卷子,原來是被人替考的。”

  “哦?還有這種事?”夫人奇道。

  “正是,更奇的是,此人竟然敢走上殿來,向皇上直言自己罪過,隻為幫那假舉子推脫,皇上一見後,便出題考他,怎想這小子竟對答如流,皇上心中十分喜歡,當廷賜予了此人頭名狀元。又聽得他身負武功,三天后,要在演武場試練此人。”慕長彥娓娓道來,夫人聽了,心中也是十分佩服這位小夥子,問道:“這果真是個奇才,而且敢上殿認罪,可見學識人品,均是不錯,官人可知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雲銘。”

  “唉。”夫人聽了後,向一間閨房看去,歎了口氣:“若是我家薇兒今後能嫁一個這種人物就好了。 或許也只有這等人,才配得上我家薇兒。”

  “娘,您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啊。”只聽那屋中,傳出了一陣泉泠般的聲音。

  夫人聽後,笑了一笑,走到門外:“薇兒,若是你有空的話,三天后陪父親去演武場看看如何?”

  “切,狀元我見的少麽?有什麽稀奇,不過是多會些花拳繡腿罷了。”屋中的聲音,冷若清影,好似寒流激石,但卻沁人心脾,教人聽了無比沉醉。

  “薇兒,此人可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為了朋友,敢向皇上去請罪。”

  “那也只是重義,可是重情就未必了吧。”

  “薇兒。”夫人在屋外哭笑不得,心中憐惜,可是卻也駁不過女兒,搖了搖頭,便走了。而屋內,卻有一個倩影,獨自陷入沉思:這人真有他們說得這麽好嗎?雖然嘴上滿不在乎,但心中,卻開始不停地在勾勒此人的樣子。

  此刻,慕家大堂中,慕長彥的長子聽到了父親談話,轉身回到屋中,看著坐在妝台前的妻子,淡淡地說了一句:“又是一個狀元。”

  妻子苦笑了一聲,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反問道:“狀元又怎樣?”

  “沒什麽,聽父親說,此人挺有些本事。”

  “他叫什麽?”

  “雲銘。”

  “什麽?!”妻子聽了這話,驚得一下站了起來,恍如隔世之人一般,腦中霎時感到一片空白,站立不穩。見妻子如此慌張,那男子忙扶住她,關切地問道:凌霜,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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