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爆改大明朝》第79章:撞到槍口上
  正主到了,淳於士瑾便再次開審,或者說是主持調解。古代當官的好講究個任內無訟,不是特別嚴重的案子,都會嘗試調解處理。

  詹閌其實是沒所謂的,調解或者訴訟他都能接受。像這種讀書人鬧事的案子,又沒出人命,判也判不出個什麽。

  他的要求也很簡單,書館裡一應的損失全部照價賠償,五名傷者的湯藥費、誤工費、營養費等等給出了,再給被打和被誤傷的幾人書面道個歉,就算完事。

  只是這索賠的數額,就有些嚇死人了。大玻璃十六塊,小玻璃十九塊,價值寶鈔三千四百四十貫;上等青花茶碗二十七隻價值,青花茶壺六隻,這些倒是不貴,只有五百貫;雕花銅水壺三隻一千二百貫,煙筒子十二根七十貫,以及其他各類損壞物件六百貫。受傷者的湯藥費等等,算是最低的了,加起來才只有三百貫。

  所有的賠償加起來,攏共是六千一百一十貫。詹閌一改往日裡的各種豪爽大方,這次別說是抹零頭了,少一個銅子兒都不行。

  十幾個讀書人瞬間傻了逼,這特麽闖大禍了呀。剛才被追打的那位,倒是又敢橫起來了,往前邁出一步:“六千多貫,你這完全是漫天要價,我等不過打翻幾隻茶碗而已,哪裡就值得了六千貫?你該不會是自家弄壞了,想要來訛詐我等吧?”

  說完再往前一步:“如此說來,我這身衣衫起碼價值兩萬貫,今日被你損壞了,豈不是也要賠償嗎?在下終日苦讀,也是接受過先賢教導的,今日便不與你這賊道計較,賠一萬貫了事算了。”

  詹閌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都不看這個沙雕,只是和堂上的淳於士瑾說話:“大令想必心中有數,貧道再落魄也不至於窮到為了六千貫費這番腦子。行道教雖然人丁稀少,卻也足以稱得家大業大,拔根毛都不止六千貫。如果他們堅持要賴帳,大令不如就此結案吧,貧道在城外還有些急事,些許銀錢不在話下。不過也相信,他們總會迷途知返、誠心悔過,主動將賠償送來並負荊請罪。”

  他能這麽說,淳於士瑾可不敢讓他這麽做。神特麽誠心悔過,還主動賠償負荊請罪,怕不是要在暗中下手吧。

  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淳於士瑾敢保證,這些細皮嫩肉的讀書人肯定遭不住傳說中的“區區掌心一雷”。就算詹閌不親自出手,那些和他相交甚密的丘八們,也足夠這幫家夥退層皮了。

  這倒不是說要和詹閌對著乾,而是真的有些可憐這些讀書人。都是爹生父母養的,哪條命不是命呢。

  淳於士瑾有一片好心,可別人卻不一定給他行好的機會。還不等他說什麽,那個挑頭的讀書人就又跳出來炸刺兒了。

  抬手指著詹閌,一臉正義凜然的神色:“哈哈,行道教,原來是你這妖道。就是你妖言惑眾,妄生事端,施妖法陷北平諸生於不義,害京師多位老大人獲罪發配。事已至此,我等便認了這樁事,就是要去砸你這妖道的店,不止如此,還要燒了你的賊道觀,將你這……”

  說到一半,發現詹閌正用陰森森的眼神盯著自己,那感覺就像三九天被扔進了冰窟窿,慷慨激昂的勁頭突然就散去了。

  詹閌站起身來,衝著這位不怕事大的走過去,甩手一個耳刮子先打得眼冒金星,問道:“北平的府學生,京城的設局者,你同情他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他們一夥的?聽你不是本地口音,上次公審時曾提起樂亭縣,你就是那個恢恢天網下的隙漏之魚吧?”

  “不是,

沒,沒有,你別,別瞎說!”熱血上頭的時候信口開河,真遇到硬茬子馬上就萎了,被詹閌這麽強硬牽扯,這家夥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乃,保定,保定府人士,府學,府學生員,與你說的那人毫無相關。”  狗屁的漏網之魚,詹閌純粹就是在欺負他、嚇唬他,就是想看看這些讀書人的狼狽樣。緩緩搖著頭裝作不相信,又看向其他的年輕士子們,問道:“他說的是實話嗎?你們之中要是有知情的,可以舉告立功!既然知道當初誣告栽贓的事,想必也聽說過本座的手段,知道的還是盡早說了好。”

  幾個月前的那樁案子,早已經在北平各地傳遍了,哪有沒聽說過的。名教集團內部,更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對詹閌恨之入骨,就沒有不知道的。

  但是恨歸恨,真正見到了該怕還是怕。挑頭的都被劃到漏網之魚裡去了,天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牽連到無辜的自己。

  威名之下,很快就有第一個撐不住的,“噗通”跪倒在地,一點讀書人的骨氣都見不著:“道長饒命,學生龐雲願意作證,今日之事確為董子高挑唆煽動,我等不過是出於同窗義氣盲從,絕非故意與道長做對啊。董子高的父親是保定府舉人,家中良田千畝,與保定府學教授私交甚好,學生只知道這些了。”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接著就會有更多。不過一小會兒的工夫,站著的就剩下那個叫董子高的一人,而且所有人的指向都是他。

  家中良田千畝,這是很多人都著重說明了的。大家都不傻,六千貫可不是誰都能賠得起的,該退避的時候就得退避, 誰讓他不看路就死命往前衝呢。

  董子高臉色灰白,來回轉頭看著自己的同窗們,氣得直哆嗦:“你們,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平日裡是誰帶著你們吃喝,是誰帶著你們逍遙,到北平來遊學的車資食宿都是我家出的,你們怎能如此對我……”

  到這兒也就不用多說了,家中良田千畝,還能經常供著十幾個同窗吃喝玩樂,帶著大家一起到北平遊學,六千貫不論如何也能拿得出。

  當然也不可能讓他一家全掏,其他人五十貫、一百貫的多少都要分擔一點,不過是最後被詹閌給抹了,就剩下董子高一個人的四千九百貫必須償還。

  實際上書館的損失並沒有這麽大,按照成本價的話,一千貫都用不了,換成銀子更是遠不到二百兩。

  可誰讓他正好撞到槍口上呢,詹家的玻璃買賣就要開了,總不能賠償價格和銷售價格不一吧,你讓消費者怎麽想?

  那就只能是按照售價來,賣多少賠償多少了。一尺見方的小塊售價八兩,一尺五長的中塊十四兩,二尺長的大塊二十兩,童叟無欺,概不還價。

  詹閌也不可能親自去討要這筆銀子,想要當地的官府衙役配合,就必須給點好處。最後折到手裡的,大概也就是四千貫了。

  折合成銀子能有六百多兩,詹閌只要其中的二百兩作為成本,其他的都會捐出去修橋鋪路,攢點好名聲。

  至於說良田千畝的董子高家裡,是要變賣產業還債,還是是會因為這筆債務破產,那就愛莫能助了,都是自找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