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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改大明朝》第314章:名教有危險了(2合1)
行道教和名教完全是兩個系統,日常下功夫的方向也完全不同。詹閌想幹什麽,還真沒人能猜出來。

不過也不是每個文官都傾向於名教,更有一小撮文官願意做些實事,不想把人生浪費在口嗨和勾心鬥角之中。

新任兵部尚書劉儁,就是一個比較務實的官員。看到縱火彈的威力之後,他一直都在琢磨這東西,壓根兒就沒有在意詹閌和徐老四的互動。

等到詹閌話落稍緩片刻,就主動開口道:“敢問靖國公,此等縱火彈是否可成為大明軍隊常備軍械,或者靖國公以為,有沒有這種可能?”

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下官沒有覬覦這項技術的意思,就是覺得如此利器,不能最大限度發揮作用,實在太可惜了。”

劉儁這個人詹閌是知道的,不是因為他做了兵部尚書,而是因為看過他的功績。以進士出身的翰林院庶吉士而熟知軍務,尤其在大明征戰安南期間,多次參讚軍務立功。

意外遇到台風而戰敗後,也沒有做扯淡的“一死報君王”之舉,而是堅持到了最後一刻,才因為拒不投降而被殺害。這樣的人,縱觀整個明朝歷史,都屬於極少數的一類。

詹閌對他的感官還是不錯的,而且只要他的表現能夠跟歷史記載吻合,詹閌都不介意在將來給他一些優待和支持。

所以他的問題,詹閌還是願意回答的:“劉尚書這個問題,貧道也一直在設法解決,但是至少在十年以內來說,想要做到基本不可能。精煉之後的火油,揮發率是原始狀態的數倍,難以長途攜帶,而且更加易燃易爆。

揮發是我教的說法,簡單來說就是某物以肉眼不可見的方式消散。精煉後的火油在揮發過程中,會變成細小難察的顆粒,遇到明火就會瞬間燃燒,嚴重情況下連封在縱火彈裡的油脂都可能被引燃。如果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很難保證不出問題。

不過這件事雖然有難度,我教卻沒有停止研究。目前正在計劃中的,就是將火油凝固,以達到更強的威力,和更大的擴散范圍。一旦成功,固化的火油會在燃燒狀態下黏附於任何人與物的表面,進行持續燃燒,可謂是每一個敵人的噩夢。

當然也不是說這條路走不通,就沒別的路可走了。也許縱火彈即便再次改進之後,也依然不適宜大范圍裝配。但還有另外一種,通過火藥爆炸的力量,將鐵殼內的彈珠、鐵砂崩射至方圓兩丈以內,視人員密集程度,可致敵方最多十人左右受傷,失去戰鬥力。如果這個項目最終完成,我大明軍隊的戰力可提升兩倍有余。”

提升兩倍以上的戰鬥力,在這個時代完全就是變態級別的。而且這裡邊可不只是戰力提升那麽簡單,同時還能夠大幅降低戰損,一裡一外何止兩倍的兩倍。

以大明軍隊和韃子騎兵對抗為例,本來單拚可以做到五人鬥一馬,有了手榴彈的大明步兵很有可能一人鬥雙馬還最終獲勝。

再結合刀槍不入的黑甲軍,高來高去的飛天兵,聽說過沒見過的大威力地雷,以及剛剛看到的縱火彈,大明軍隊要舉世無敵了啊。

劉儁仿佛已經能夠看到,自己再也不用為征調兵力而左支右絀的那天。內心大喜之下,根本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忙快走兩步,來到詹閌的面前,抓住他的袖子問道:“靖國公,此物價值幾許,製造可快嗎,要多長時間可以配裝,

有無材料限制?”一串問題敲鑼似的問出來,詹閌也有些失笑:“劉尚書,炸藥這種東西危險而複雜,用炸藥來製造軍械就更是難上加難,不可能像八股文章那樣一蹴而就。廚子炒個菜還得配料挑火循序漸進呢,何況這種要命的東西。

目前這個項目還處於設計階段,五到十年能最終確定設計就很不錯了,想要真正完成,沒有十大幾年不可能的。而且這玩意兒就算做出來了,也只能交給指定的部門管理儲存,戰時才會按照預估的需求下發。否則一旦流失出去,可能出現的後果,就不用貧道多說了吧。”

一瓢涼水潑過來,劉儁也恢復了冷靜,松開雙手遺憾地歎口氣:“唉,是下官急切了,下官急切了。可是靖國公,如今草原上的威脅猶存,你素來手段不凡,可否製造一些能臨時增強戰力的軍械?”

對這個願意做實事的兵部尚書,詹閌是真的不反感。拍拍他的胳膊,笑道:“劉尚書不必焦慮,以大明如今的戰力,已經可以做到舉世無敵了。就拿飛天兵來說,又能投放縱火彈,還能投放炸藥包,縱然有十萬騎兵聚集,兩輪過後能留下一半都算奇跡。之所以要不斷研究新的軍械,不過是為了保持領先,以免被別人萬一冒出來的進步超過而已。”

很多東西沒有做出來,詹閌肯定是摟著說的。一來不想太招搖了,二來也是不斷給名教挖坑,這幫君子們心黑得要命,他必須時時刻刻提防著點,不引起過分的關注也是其中之一。

可即便是這樣,有些人還是會動不動就跳出來惡心他一把。他時時刻刻提防著名教,對方又何嘗不是時時刻刻惦記著針對他呢。

這次出頭的是禮部郎中潘賜:“靖國公,你所說的這些軍械,只需兩輪投放便可滅掉數萬人,如此殘暴凶狠,不覺得有傷天和嗎?上天有好生之德,生之為人更需有憐憫之心。你如此做法,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你之妻兒,你之弟兄……”

“你先等一下”,詹閌抬手攔住對方的話,忍著想要給他兩個大耳帖子的衝動,問道:“為什麽是貧道的妻兒兄弟,而不是你的妻兒兄弟的,你是在詛咒貧道嗎?不管是不是,你都可以大放寬心,只要貧道一息尚存,就沒人能動貧道的妻兒家人一根毫毛。

你自己懦弱無能沒什麽,但是不要把別人想象得和你一樣。這世上多得是願意為大明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好男兒,哪怕是貧道家中姬妾,也有拚著最後一口氣咬死一個敵人算一個的勇氣,更不缺拚死和賊寇同歸於盡的決心,不要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貪生怕死。

貧道受祖師之命東歸大明,為的就是捍衛大明江山永固,保證這個好不容易才得以再造的漢人國度屹立世界之巔。說句不誇張的,也不那麽客氣的話,只要我行道教在一天,大明就會越來越大,永遠不會再有被人欺凌的時候。

如果那一天出現,行道教自上而下,就可以全部去死了,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讓自己的國家遭受了戰亂,不是因為我們無能,而是因為我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貧道這樣說,可能會讓你這類的人面子上掛不住,但這就是事實,我們和你們,本質上就不一樣。

你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呵呵,你那個上天和貧道的上天不是同一塊天。貧道的上天只會說,誰敢打來,我們就打回去;誰敢動手,就讓他再也動不了手。還有傷天和,那你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準備怎麽做,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對方,還是跪下來搖尾乞憐以求苟活?

也許你覺得,那樣做沒什麽問題。畢竟在兩百多年前,你們就已經為了活命放棄過開封,一百多年前又放棄了杭州。拋掉江山,拋掉子民,跪在侵略者的赤足下苟且偷生,以曾經供養你們的百姓血肉,去供養新的主子,只為了自己能活下去。

你們口口聲聲齊家治國平天下,可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國家,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天下。你們從來沒有體會過,也不屑於去體會,對待自己的百姓要像春天般溫暖,百姓也會給你一個春天。你們從來不會有,也永遠不會有‘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覺悟,因為你們的每一根毛發中,都只有自私、貪婪、懦弱。”

一番連珠炮似的訓斥,讓潘賜直接說不出話來。他很想反擊,很想跟詹閌一樣,做個長篇大論的駁斥。可他從開始就錯了,而詹閌所說的偏偏又是事實。

在這樣一種局面下,面對一向攻擊力強大的詹閌,潘賜沒有被嚇得倒退幾步,已經算是膽子不小了。

對於名教分子的心思,詹閌還是能摸到一些的。他們就是時刻準備著,不管你做任何事,都會想方設法找機會給你裹亂。

成與不成的沒關系,這次不行就下次,一萬次裡邊總會有一次能擦到點邊。一旦擦到了邊,就能瞄準這一點持續攻擊,直到你疲於應付出現漏洞,往裡面灌髒水就非常方便了。

只是很可惜,帝王這個職業天生就必須多疑不假,但阿棣和老朱不同。他比老朱更加自信,甚至就是自負,這種極度的自我肯定,讓他不屑於去玩一些手段。

詹閌這個靖難的最大功臣,是“無奈”選擇了在北平落足的,更是在最艱難的時候還力挺他。各種手段使出來,直接把他送上了皇位,而且效果出奇地好。

他作為詹閌各種手段的直接受益者,心裡再明白清楚不過。就憑詹閌的那些手段,要是想造反奪江山,壓根兒不會有他什麽事,現在的天下早就姓詹了。

一個對皇位都沒有野心的人,還願意為這個天下不斷付出,除了相信他以外,阿棣真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選擇。

如今的阿棣,和原本歷史上的那個永樂皇帝可不一樣了。他認識到了世界之大,學會了基礎的科學知識,明白了大明未來的發展方向。心境之變化,說是天淵之別也不算過分。

所以說,哪怕每一個皇帝都會職業性地多疑,哪怕阿棣也逃不開這個魔咒。可只要詹閌還能正確,還能成功,即使十次裡面只能成功一次,阿棣對他的的信任就不會有絲毫動搖。

反之,名教對詹閌的仇恨越深,對詹閌的詆毀和誹謗越盛,就越是會讓阿棣覺得,詹閌的正確性和重要性。

潘賜只是剛出了個頭,就被詹閌揍得滿頭包。如此明顯的敵強我弱勢態下,名教君子們當然是以明哲保身為首選,再沒有一個敢跳出來找揍的。

不管怎麽說,詹閌和行道教所做的一切,名教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務虛和務實本來就是兩個極端,差距是先天存在的,勉強不來。

這種自知之明,同樣也是先天存在。不要以為名教的人有多傻,甚至還有些是非常聰明的。不然你以為,誰都能玩得來臭不要臉嗎,那玩意兒需要的智商,不比讀個研究生少。

名教偃旗息鼓,接下來就沒什麽事了。阿棣心情很不錯,當即決定大宴群臣,請所有人共用午膳。

禦膳這東西其實沒啥吃頭,象征意義遠高於實際價值,無非是皇帝表達親近之意的媒介而已。至少詹閌就認為,還不如自己回家吃個便飯更有滋味。

進宮享受一頓並不十分令人滿意的禦膳,簡單喝幾杯寡淡的米酒,今天的事就臨近尾聲了。有工作的官員們留下繼續苦逼,沒工作的勳貴們商量著去哪再瀟灑一番。

臨別之前,詹閌也拋出了最後的話題:“諸位,我教長老會首席道衍長老,將在下月初三舉行入教儀式,屆時還請賞臉觀禮!”

這話雖然只是對靖難系眾人說的,可名教分子們的內心反應卻更大。腦子快點的,甚至已經想到,今天這妖道諸多威脅恐嚇,怕就是為這個在鋪墊吧。

懷疑之後,跟著的就是頭疼。老和尚加入行道教,是一個危險信號。其可能引發的結果,對於名教來說,也許就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靖難系自成一派,這件事已經讓名教很難受了。但好歹也僅僅是一派,暗地裡下點功夫的話,也不是完全挖不動。

可如果靖難系徹底融入行道教,再想做文章就難上加難了。以行道教的實力、財富,反過來斷了名教的根基,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自家事自家知,名教中人,特別是能站在高層位置的名教分子,內心再明白不過,行道教其實是對的。

哪怕行道教只是名教的一個分支,他們都能想辦法逐漸帶動改變主流意識,慢慢把兩者徹底相融,成為改良版的新名教。

可現實沒有這種假設的條件,行道教從一出現開始,就注定了名教必須采取對立的態度。而名教如果單憑實力,又根本乾不過行道教。

本來還能指望著,以名教佔盡天下名分的優勢,潛移默化地吸引一些勳貴集團的成員,達到將其從內部分裂的目的。

可是現在,詹閌竟然搶了先手,不但用利益把勳貴們捆綁在了一起,還把靖難系第二號人物引入了行道教。

這個局勢對名教很不妙啊,如果任其發展,很可能就是一股足以對抗名教的力量。可想要阻止詹閌,又拿不出有效的手段。

誰能想到,一心向佛的姚廣孝,竟然被行道教吸引。自今日起,名教真的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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