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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的畢業季》第22章 夜闖龍潭虎穴 命喪丈夫身旁
  陳子豪、田書新、吳詩瑤返校。甄清流和陳可芹回賓館休息。回到賓館,陳可芹念念不忘雪豹,一再要求甄清流帶她看雪豹的實驗數據,甄清流一直安慰陳可芹,並說:“雪豹死都死了,就算了吧。”始終推脫。陳可芹見沒有結果就不吭聲了。轉身獨自睡了。甄清流也得以喘息,在衛生間向雷貝克匯報了陳可芹的情況,又偷偷和莎莎視頻了一會兒,相互用眼神及肢體勾引了一番。

  下午6點,陳可芹醒了,甄清流和陳可芹共同到餐廳吃晚飯,甄清流點了幾個菜,要了小米粥,還趁陳可芹去洗手間的機會在陳可芹的小米粥裡下了第二代蒼蠅粉迷幻藥。下午莎莎的視頻不時的回放在甄清流腦海,他實在忍不住,晚上想好好在發泄一下。陳可芹從洗手間回來,吃了幾口菜,就放下筷子對甄清流說:“我明天不去五大連池了,我要去公司看雪豹的實驗數據。”甄清流發狠地說:“死了,看什麽!還有用嗎。”陳可芹見甄清流蠻不講理懟道:“死了,才更要研究,你們有什麽不能見人的。”甄清流發怒道:“雪豹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上次放走雪豹,你以為我不知道,差點害死我。”陳可芹聽到這,驚愕的半天沒說出話來。菜也不吃,粥也沒喝起身回賓館房間了。甄清流氣得剛才的春夢都丟到九霄雲外,陳可芹走,也沒攔著,自顧自吃飯,吃完將那碗小米粥分別倒進幾個剩菜盤子裡,溜溜達達回房間了。陳可芹倒頭睡著不理他。甄清流心慌意亂,看著電視,胡思亂想一通,實在乏味,又睡不著,隻好從自己包裡拿出安眠藥吃了。

  陳可芹聽到甄清流睡熟了,起來換上運動衣,從甄清流的衣服口袋裡找出公司的門禁卡,輕輕飛快地走出房間、賓館,打的直奔野生動物保護中心。

  來到保護中心,步行至大門前,大門緊閉,無人值班,大門邊有個小門,陳可芹上前刷了卡,小門開了,陳可芹迅速進入院子,院中道路陳可芹並不熟悉,可園中假山高聳,像燈塔一樣指引著陳可芹。很快,陳可芹來到二道門,刷卡順利進入。室內走廊為雷達感應延時燈,瞬間照亮大廳和走廊。陳可芹沿早上的路線找到雪豹的實驗室,同樣順利進入。

  隔著玻璃望去,雪豹已經被清理,不知去向。陳可芹走到資料櫃前,打開,很快找到雪豹的每天的實驗原始記錄單,翻閱起來。令陳可芹大吃一驚的是,公雪豹進來就立刻開始了藥物的注射實驗,陳可芹的心揪在一起,公雪豹不是環境改變不適應死的,是實驗的問題。

  原始數據詳細記錄了雪豹注射藥物後生化指標變化情況,藥物濃度分解變化情況,每次還附有腦部區域興奮度說明圖。隨著實驗的進行,藥物配方的改進,腦部興奮區域越來越小,興奮度越來越高,生化指標起伏驚人。

  陳可芹快速瀏覽著,清醒地認識到:他們在用雪豹特殊的耐缺氧體質實驗新型藥品,而且不止一種。陳可芹這才知道他們花這麽大代價抓雪豹的真實意圖,並不是改良提高現有的抗缺氧藥品,而是為了製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運動型興奮劑和其它毒品。

  陳可芹極度懊悔和崩潰,大腦一片空白,十幾分鍾後才緩過神,迅速拿出手機將原始資料拍下來,又來到電腦主機前,打開主機,想將裡面所有數據拷貝出來。主機進入系統前,提示輸入密碼,陳可芹用甄清流平時常用的密碼驗證了幾次沒有成功。

  陳可芹心急如焚,轉頭看見旁邊的監控畫面開著,

走過去操作,沒有密碼,陳可芹按日期查看雪豹實驗的畫面。看到公雪豹在注射藥物後過度興奮的慘狀,陳可芹淚流滿面,她強忍著悲憤將這些視頻資料拷貝到手機。退出目錄,回到開始監控畫面,陳可芹原位放回原始實驗資料,過來關閉電腦主機電源,把室內恢復原狀,裝好手機輕輕退出實驗室,原路返回。  夜空繁星閃爍,下弦月雖不明朗但仍能依稀辨認出小路,假山下水池泛出淡淡的月光,陳可芹繞著假山前行,眼前池中成群的錦鯉都不知躲哪裡去了,走過水池,快速穿過假山邊的林蔭道,突然,假山黑暗處,一個黑影從後面撲向陳可芹,陳可芹還沒喊叫出來,就被一塊毛巾捂住了口鼻。陳可芹倒下了,被黑影拖向遠處。

  原來,陳可芹開啟實驗室電腦主機登陸時,雷貝克辦公室的警報響了。雷貝克除特殊情況,都在辦公室,隨時指揮公司的銷售。雷貝克從實驗室畫面看到陳可芹的身影,立刻意識到陳可芹已發現公司秘密,想拷貝公司數據資料。他沉思一會,直接喚醒了最信任的殺手酋長,雖然愛得是隊長,但到底是殘廢,不放心。酋長鬼魅般潛伏在假山陰影中,用麻醉乙醚浸濕的毛巾麻醉了陳可芹。

  雷貝克電話終於叫醒了甄清流。甄清流得知陳可芹進入實驗室的消息瞬間清醒,環顧四周,陳可芹果然不在,電話中緊張地問道:“那怎麽辦,她一定發現我們的秘密了。”雷貝克坦然地說:“我已經處理好了,司機一會送到你房間,在他清醒前你給他注射我們最新的心臟興奮劑,讓她安樂去吧。”說完掛斷電話。甄清流楞在那裡不能動彈。

  20分鍾後,傳來敲門聲,甄清流打開門,是酋長抱著陳可芹,甄清流幫忙放到床上。酋長遞給甄清流一個一次性注射器和一小瓶藥水說:“在醒來前注入血管,最好是動脈血管,靜脈也可,一定找個隱蔽的地方。”說完坐到沙發上無聲的注視著。

  甄清流看著麻醉中的陳可芹,陳可芹雖然顯得疲憊,但皮膚白皙,面相甜美,這幾年,陳可芹反感他,他也在性生活方面沒感覺,靠藥物和幻覺來彌補,但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實在沒法下手殺害。

  甄清流一邊撕開注射器,一邊看酋長。酋長一動不動坐在那,像個雕塑,可眼神透出無限的殺氣。甄清流顫抖著吸進藥水,顫顫巍巍從陳可芹頭頂比劃到腳下,也不敢扎進去。又偷偷看了一眼酋長,酋長不經意的說:“扎頭頂,有頭髮。”

  甄清流用手梳理著頭髮,尋找血管,曾經陳可芹在陽光下略帶金色柔順散發香味的秀發,今天在手上卻沒有感覺,頭髮拉過來分過去找不著合適的地方。

  酋長不耐煩的說:“隨便找個血管就行,藥量足夠。”甄清流聽到這手一抖注射器扎進頭皮裡,甄清流顫抖著,用力推完,長出一口氣,癱倒在床邊。

  酋長不屑地走過來查看,甄清流緊張的竟然把頭皮扎穿了,藥水順著頭髮流。酋長並不說話,又從兜裡掏出一個注射器和一瓶藥水,熟練準備好,分開陳可芹的頭髮露出頭皮,讓甄清流扶住,用注射器對準頭皮深處的動脈血管扎了下去。

  突然,酋長的手停住了。原來甄清流扶住陳可芹頭的手不停顫抖,甚至連床都晃動,酋長沒法一次成功,所以停住。對甄清流說:“把你手拿開吧。”

  甄清流急忙撤回扶住陳可芹頭髮的手,躲在一旁,繼續全身顫抖著,看都不敢看。酋長用枕頭壓住分開的頭髮,右手掌先貼在陳可芹頭上,固定住位置,然後慢慢扎進了動脈血管注射。

  酋長拔出注射器,把剛才甄清流扔掉的垃圾和藥瓶都收集在一個塑料袋中,拎著對甄清流說:“你馬上打120急救, 拿到死亡證明。”往外走著又補充了一句:“幸虧老板讓我多備用2套。”說完出門,消失在夜幕裡。

  甄清流剛才緊張的情緒現在又感到極度恐怖,他知道,多備的藥是給他準備的。他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上了賊船就再也下不來。

  這時,陳可芹醒了,捂著胸口對甄清流說:“我心慌的厲害。”甄清流急忙撥打了120 等待救援。可他知道120 救不了陳可芹,他緊緊摟住陳可芹,淚水再也忍不住流出來。陳可芹在他懷裡抽搐著,嘴角流出白沫。

  120 真快,10分鍾就到了,甄清流已經哭成淚人,急救大夫迅速采取心臟複蘇治療,還用了電擊。可陳可芹永遠閉上了眼睛。甄清流也癱倒在地上。

  第二天,甄清流醒來已經躺在醫院病床。雷貝克坐在床邊。甄清流看見雷貝克坐起顫抖著問:“可芹,可芹怎樣了?”雷貝克安慰說:“她心臟病突發,公司會厚葬的,算工亡。”甄清流這才慢慢回憶起昨天的情景,頹然倒在床上,兩眼發直,一聲不響。

  陳子豪驚聞噩耗,瘋似的跑到醫院,衝進太平間撲在冰冷的媽媽身上失聲痛哭,喊盡胸中腹中元氣,直至昏厥。

  田書新、吳詩瑤也急忙隨後趕到,在太平間找到陳子豪,可子豪怎麽也不肯離開,吳詩瑤和田書新只有默默陪伴。兩個多小時才把陳子豪架出太平間。隨後來看甄清流,甄清流不敢正視子豪,只有默不作聲。

  雷貝克料理了所有後事,還超額補償了一大筆錢,都存在陳子豪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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