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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的畢業季》第19章 通天河船翻人遇險 生死相救志更堅
  第二天早,三江源的藍天潔淨的讓人以為置身地球之外,陳可芹、陳子豪、田書新一行人在橋頭下方見到了一處寫有“通天河守橋民兵班希望小學”字樣的房屋。就說問問看去堯茂書紀念碑怎麽走,近前才發現學校已經廢棄,眾人都覺得這裡一定有故事,遂拍照留念。最終在簡易房子的一面牆上發現了注釋:1963年通天河大橋建成,正值玉樹地區的動蕩年代,大橋由部隊把守,1977年移交給稱多縣歇武鎮的10名藏族組成的民兵班。這個被譽為“長江源頭第一哨”的民兵班後來作為西北五省唯一的民兵代表出席了1987年的全軍英模代表大會,還在1989年受到了國防部的通報表彰。

  現在大橋下面有一片高原上並不多見的林木,就是由這個民兵班在30年前種下的。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民兵班遷入新的值勤宿舍,於是守橋民兵們提出用這座舊房子為當地建一所小學並得到了玉樹軍分區的支持。如此1995年學校就在這幾間平房內建起來了。學校的老師都是稱多縣教育局正式下派的教師,一個漢族7個藏族。除了藏族的老校長和教藏語的民兵班班長,其他的六個老師竟然都是外地同一屆的大學同學,自願來到了這所大橋邊上的民兵希望小學。學生全是藏族,都來自附近村莊。學校建立了七年,學校的條件之差還是超過了他們的想象。雖然幾步外就是通往玉樹的國道,但除了老師宿舍裡一盞微弱的燈泡,三間所謂的教室中連燈都沒有。沒有電視,更別說電腦、報紙。整個學校公款最多的時候竟然只有六十元。老師們每天需要帶著孩子們一起去撿牛糞。藏族牧民們的孩子上學都是不用交學費的。甚至每天中午放學後,家遠的孩子們都會和老師們一起吃午飯。年青的女老師們燒菜做飯,都是沒有補助的。

  眾人感慨了一番,恰巧碰見了過路的當地人問了路。

  (圖中右角房子為學校遺址,中間為三江源紀念碑)

  沿著一條崎嶇的小路向一個土坡上行。在離大路不太遠的土坡上是堯茂書的紀念碑。

  (衛星截圖)

  大家敬獻花環,陳可芹、吳詩瑤連夜編的。撒酒祭奠——為漂流獻身的勇士們。他們在碑前合唱《長江之歌》,並集體留念。

  田書新從隨身的包中拿出幾張照片放在墓碑底部,哽咽地說:“這是我父親拍攝的月偏食照片和一些西南交通大學的照片,我父親讓我敬獻給您,西南交大的學子們一直繼承著您創新、勇於探索的偉大精神。”說完鞠了三個躬。

  祭奠完畢,大家姍姍離去。

  路上吳詩瑤問田書新:“我怎沒見過這些照片?”

  田書新回答道:“這是我父親提前準備好的,我一直沒拿出來給你看,那些照片可有來歷了,我給你慢慢說。”

  陳子豪搶著說:“要說快說,別賣關子。”

  吳詩瑤說:“快說,快說。”

  田書新說:“好,第一張照片,就是月偏食那張,那是1985年,我父親拍的。聽他說那時照相機特別少,還是他央求我奶奶找別人借的。那時照相機分120和135兩種規格,120 相機多,135 相機少,也不知是貴還是別的原因,買不來120彩色膠卷,托了好幾個人才勉強借來一個135 相機,月偏食拍攝要求在同一張底片上連續曝光多次,在一張底片上展現整個月偏食完整過程。在一張底片上多次曝光容易,讓月亮曝光依次均勻分布在底片上太難。

也嘗試算好角度時間手動調節三腳架和照相機,但在提前測試時失敗。後來拆了一個機械式鬧鍾,鬧鍾和地球自轉運行周期一致,將鬧鍾固定在三腳架上,用鬧鍾控制照相機轉動,鬧鍾稍調一個時差和角度,只需在固定時間間隔用快門線打開照相機快門曝光即可。後來成功拍攝了這次月偏食。其余幾張照片是在堯茂書犧牲後拍攝的。我父親和幾個好同學受月偏食拍攝成功和中國漂流隊成功漂流長江的激勵,決定拍攝更多祖國的大好河山,可那時照相機是借的,只要不損壞就好說,可彩色膠卷十幾塊錢一卷,只能照36張照片,那是他們一個月的零花錢才1快來錢,加上大家的壓歲錢也只夠買1卷膠卷,怎麽能完成拍攝祖國大好河山的願望!年輕人從來都不缺想法,辦法很快想出來,就是一張底片多次曝光,後來大家討論可行的辦法是把一張底片分成4等份,分別進行4此曝光,從理論上說只要充分曝光,1/4底片和整張底片在普通大小的照片中肉眼分辨不出差別。他們用了一周改動照相機,他們成功拍攝了一卷144張照片,對當時他們來說這真是奇跡。超前和創新是要付出代價的,彩色膠卷當時只有專業的照相館進口設備才能衝洗,他們送到當地最好的照相館衝洗,按照時間幾天后去拿照片,底片衝洗出來了,可不能衝印照片,衝印機是固定135底片大小衝印,不能調節,不能1/4張衝洗,一張底片上4張照片曝光量均不同,衝印在一張照片上又顧此失彼。他們同照相館技術人員交流一個下午無果,他們想讓衝印人員改動衝印機,可那時都是進口設備,價格高昂,技術人員能操作都算厲害,改動機器根本不敢想,衝印人員對他們怎樣拍攝的更感興趣,雙方交流方向不同,最後隻好拿回洗過的底片,當時個人是無法完成自己衝印彩色膠卷的,隻好保存下來,等以後技術進步再衝印。後面照片就是以後我父親自己洗出來的。我父親上西南交大一直以堯茂書為榜樣,學習不停,探索不止。後來國家不提倡漂流長江、黃河,我父親還一直堅持到現在。”  “了不起,了不起。”陳可芹讚歎道:“中國的進步正是因為有這麽多的人創新探索。”

  說著不知不覺已經返回營地,大家說休息一下,下午集體漂流。陳可芹本來要極力阻止的,可在科學的探索精神面前,一個學者除了支持還能做什麽呢?

  三江源上游水域平緩但水太淺,皮劃艇會托底,水深處多是跌水瀑布。田書新、陳子豪他們2男2女根本不是大自然的對手,最後,田書新用虎跳峽的漂流計劃把大家嚇唬一番後,才告訴決定就在這裡漂流通天河。

  冰雪還未完全融化,通天河目前水流不算大,水勢平緩,也沒有冰凌,只在曬經台有個90度轉彎,波瀾不驚,轉過彎河中有個像大象的巨石,河水從兩邊舒展分流,往下,河面變寬,河水才剛剛覆蓋河床底部,漂流船就擱淺無法下行。這條線路,田書新也是把難度降了又降,已經覺得和普通收費的漂流景點一樣了,純粹是為了不讓陳可芹擔心。甚至田書新和陳子豪還抬了一截樹乾從上遊扔下河看漂流情況。樹乾在通天河中順暢的轉彎、分道,漂流到淺灘擱淺,卡在石縫中,整個過程就像在露天停車場換個車位一樣簡單。以至於田書新說:“這和小時候在公園裡劃船一樣,甚至不用穿救生衣。”

  陳可芹可不這樣認為,堅持讓他們穿救生衣,還在曬經台這個轉彎處綁上一根長繩子,一頭固定在曬經亭柱子上,一頭綁上充氣的汽車內胎當救生圈,將繩子盤成圈,摞在河邊的大石頭上,救生圈放在最上邊,隨時待命。

  田書新、陳子豪都覺準備過度了,抬著漂流艇習慣性的抱怨著天下可憐、可敬的母親大人。吳詩瑤雙手高舉著碳纖維槳激動但平緩地說:“有備無患,讓媽媽安心。”

  田書新、陳子豪、吳詩瑤將身上的手機、錢包、鑰匙等物品全都卸下放在安全處,都互相幫助穿上救生衣。陳可芹不放心地一一上前檢查救生衣綁帶,再次拉緊鎖住鎖扣,還一再叮囑不要慌張。

  陳子豪拿出2個小蟻運動相機裝入防水殼,塞入防潮片,卡死後擰上漂浮棒,這樣既不會進水,相機鏡頭也不會有水汽,陳子豪在漂流艇前後各綁上一個小蟻相機打開攝像模式,因加了漂浮棒,特別容易固定,相機即便落水也會漂浮。田書新檢查後,覺得漂浮棒是硬塑料的,不結實,又從劃艇裡翻出一個他父親收藏的古老的兩用球,內有球膽,外覆牛皮,上面有個開口,充氣後用繩子綁住的開口的足、排兩用球,又用結實的細繩子穿過小蟻相機防水殼的固定螺栓,連接在兩用球的綁帶上。

  “你這也太結實了吧,不就兩個相機嗎?”陳子豪婉轉的說。

  “相機不重要,視頻資料厥不能丟了!”田書新堅定地說。

  陳子豪覺得田書新說的對,但仍然覺得處理過度了,便說:“哪找個破球?”

  “破球?!這是當時的學生最好的球。他們都是光腳踢的!”田書新說:“幾代中國人的足球夢啊!”三人不在言語。

  陳可芹確保萬無一失後說:“我先到轉彎處曬經台那裡,看我手勢再出發,說完做了一個漂亮的航空母艦艦載飛機起飛的動作。

  陳子豪、田書新、吳詩瑤都被這一時尚動作震住了,嘴上發出了驚呼。幾個人剛才的抵觸情緒瞬間灰飛煙滅,視線跟隨著矯健的陳可芹身影飄向遠方,陳可芹越來越小,河岸外泛出黃綠的山丘映襯著藍天的廣闊,在這能清楚地看到飄在天上的白雲擋住陽光投在草地上的陰影,明亮和暗影錯落有致的變幻讓人哲學的隻感到統一而沒有對立。

  三人的緊張情緒被大自然的和諧化解的冰消雪融,忘了自己的存在,真正進入兒時天真無邪童話世界。這才是人們喜歡青藏高原的內心原因。

  陳可芹在遠處做出了2次艦載飛機出發的動作,可陳子豪三人都沒沉浸在青藏高原美麗的畫卷中,視線停留在遠方,陳可芹剛好成像在他們的盲點,沒有反應。

  陳可芹呼喊起來。三人急忙揮舞著劃槳,內心平靜但勇敢地將船劃進通天河。

  進入主河道,槳根本不用劃,漂流艇兩三秒鍾後就和河水同速,水面變得靜止,可船速飛快,就像我們平時在激流中扔下一片樹葉,船隨水流上下起伏。

  因河道中間水深流速快,船並不向兩邊偏斜。三人的視線從注視正前方波瀾不驚的水面,轉向斜前方河邊的石頭,這才覺得船速嚇人的快,就像我們坐車注視前方不覺得快,可看兩邊的樹向後倒去。一會就頭暈一樣。

  三人抓住船舷,真正地隨波逐流,陽光在流動的水面反射和透過只有在眼前才能看到是那樣光怪陸離。

  (傳說中的唐玄奘曬經台)

  漂流艇在河中平穩,甚至沒有黃河漂流緊張的感覺,三人對著運動相機喊叫著,做著鬼臉,田書新還故意用船槳拍打水花,試圖改變漂流艇方向。漂流艇穩穩地順水而下,沉默穩重的像一頭馴化的大象。

  快到轉彎處了,船向外側傾斜一下偏向河水外側,吳詩瑤坐在船尾,擺動幅度比船頭大,嚇得緊緊抱住內側船舷,俯下身來。

  陳子豪和田書新看船漂向外側,終於等來了搏擊河流的機會,揮舞船槳在內側刨水修正航向。激動地喊起長江號子。漂流艇在接近轉彎處回到河流中間。兩人高興地舉起船槳向岸上的陳可芹呼喊。

  在呼喊聲中,漂流艇衝進彎道,船頭撞向彎道外曬經石。田書新、陳子豪雙雙舉槳推向曬經石修正方向,船頭迅速返回,本應輕輕一點貼著石壁順水而下,可用力過早、過大,船和水流形成夾角,就像逆風的船帆,水流的衝擊力一下集中到船側的大面積上,船尾在巨大的水流衝擊下重重撞在曬經石上,漂流艇連碰帶滑發出:“砰呲、砰呲”聲音。

  吳詩瑤俯身重心低,又提前抱住船舷沒有落水,田書新、陳子豪在碰撞的刹那雙雙落水。

  漂流艇在水面劃出一個漂亮的S形從兩塊大石中間的激流中穿出漂流向下,吳詩瑤還保持著伸手試圖抓住落水的田書新、陳子豪的動作畫面,陳子豪落水後仗著自己水性好拚命向岸邊曬經石遊去,可適得其反,被湍急的河水衝到河中的巨石下渦流中怎麽也出不來。

  田書新並沒有被衝進去,他看了肯·沃倫的漂流日記,記住了他富有經驗的一句話:“不要怕在水中,在水中就不會沉沒。”所以田書新並沒有在中流擊水,浪遏飛舟,而是任由渦流翻滾,並不抵抗,經過兩個漩渦翻滾終於露出水面。

  陳可芹大聲呼喊著子豪,急紅了雙眼,目光如炬探視搜尋著河底。

  吳詩瑤漂流到轉彎下30米處擱淺,顧不得水冷淌水上岸跑過來。

  田書新喊了兩聲:“子豪,子豪。”沒應聲正茫然四顧。

  陳可芹邊比劃大聲喊到:“在水下、在水下。”

  田書新猛吸一口氣睜眼撲入水下,救生衣將他托起,他迅速脫掉救生衣扔到河邊,再次下潛,迅速向影影綽綽的目標遊去。實際只有幾米直線距離,可水流是向上翻滾的,田書新從水上根本不能靠近目標。

  吳詩瑤也趕到岸邊,和陳可芹一左一右呼喊著。

  田書新根本聽不見她們喊什麽,已拚勁全力就是下不去,靠近不了目標。突然又想起了肯·沃倫的話:“不要試圖和水流搏鬥。”田書新放松下來,從剛才急於救人渾然忘乎所以的狀態清醒,他明顯能感到水流的方向和流速,這次並沒有直接撲向目標,而是隨向上翻滾的水流逆流向上遠離目標遊去。

  陳可芹、吳詩瑤看見了急得連哭帶喊。田書新並不理會。

  陳子豪困在河中大石下的凹形頂部,身體上浮,後背頂在石頭窩,被巨大的水流固定住,他想轉身推石壁,可根本無法動彈。任憑他怎樣揮動四肢,變換節奏和方向,在巨大的水壓下,沒有一點效果。直至子豪精疲力竭。

  子豪意識模糊,身體反倒放松了,剛才緊張的情緒和求生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發力時快憋死的狀態緩解了,他被動進入到道家入定的狀態。腹中多年前被氣壓內傷壓住的內火隨著四肢和軀乾的放松竟然竄了上來,逆行直衝大腦,正常情況下,這叫走火入魔,練功的人沒有師父引導控制,就和《射雕英雄傳》中歐陽鋒一樣,會神志不清,留下後遺症。可宇宙中萬物都是巧奪天工的,上帝自有最好的安排。陳子豪的處於無意識狀態,內火上升也不是他練功導引的,所以內火沒有控制。若這時稍加控制,內火輕則充爆血管,造成腦出血,壓迫腦神經造成半身不遂或相應的反應缺陷,重則氣貫腦門,顱內壓升高,壓迫植物神經,瞬間心跳呼吸停止,就是平常大家聽說過的氣絕身亡。內火充盈大腦後不受控制,從奇經八脈湧向百骸,雖然大腦沒事,但氣血擴散,毛細血管擴張,大腦失壓昏迷,身體極燙,會在無意識中氣血衰竭而亡,萬幸的是陳子豪身處冰冷的水中,皮膚受冷刺激,毛細血管不能擴張,將熾熱的氣血逼回十二正經,被身體各髒腑收納。陳子豪躲過一劫,還減輕了陳年舊疾。陳子豪幼年氣壓內傷,外在表現就是嚴重的鼻炎,和戴笠一樣,終身難愈。

  田書新逆流5、6米漩渦一下把田書新卷入水底,田書新轉過身體順水隻劃了一下就到陳子豪身邊,就在水流將田書新推向水面的瞬間,他抓住了子豪。子豪在水中和逆流搏鬥,渦流突然轉向和他游泳的方向一致,合力將他重重撞在河中底部被掏空的石頭上,救生衣和渦流形成向上的合力把他定在石頭底部凹陷處不能動彈,已陷入混沌狀態。昏迷恰恰是救落水的人最佳時機。田書新雙手從腋下抱住子豪的肩部,雙手搭扣,兩腳用力往石頭上一蹬,陳子豪松軟的身體離開了合力的垂直方向,水流向上的衝力和浮力一下子將兩人漂出水面。

  其實這也是因為陳可芹讓穿救生衣造成的,救生衣不僅僅浮力大,它和石頭的摩擦力特別大,設計的工程師為了救人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陳可芹也操到了心,可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所有好心在當時都變成阻力。如果陳子豪不穿救生衣,憑他的水性完全可以出來,大不了身體有些擦傷,沒有生命危險。

  陳可芹急忙拋下救生圈,陳子豪並沒有喝多少水,透出水面,猛的咳嗽了幾下,清醒了,兩人本能抓住救生圈,隨水流在下遊淺灘上岸。

  吳詩瑤跑上前關心地問陳子豪:“剛才怎回事?嚇死我們了。”

  陳子豪雖然溺水,但並沒有感到死亡的恐怖,看著陳可芹和吳詩瑤,平靜地說:“我在大石頭底下找神鱉,回答了它三個問題才上來。”

  陳可芹生氣的說著:“讓你們穿救生衣,還不穿。還嫌我綁救生圈。以後再別漂流了。”

  陳子豪知道大家剛才受驚了,也是為他好,只是唯唯諾諾的。但他和田書新心裡都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挫折嚇倒。人做大事一直都需要勇氣,更要直面各種非議,最難面對的其實是父母親屬的不支持,有撕碎心靈的惡語,甚至惡意破壞。

  收拾起漂流艇,田書新和陳子豪逗著過度受到驚嚇的吳詩瑤,說他們的英雄事跡吳詩瑤一定要記錄下來,還要立碑記傳等等。吳詩瑤年輕的心靈第一次受到旦夕禍福的震撼,心說:“以後一定珍惜生命,讓自己活出精彩。”

  (田書新和陳子豪翻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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