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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才夠勁道》第47章 低賤和高貴,以理服人
  薑金澤的爹出面了,去醫院把兒子狠揍一頓,揪著兒子的衣領子,出了醫院大門兒,扔給兒子一輛自行車,還扔下一句話:你爹,我的錢,不是你的錢,別給我窮橫!

  這個當老子的不一般。

  有道道。

  要怎麽說呢,這位當老子的在揍兒子以前,在雨潭鎮的東西街上,碰上聞教授了,聞教授說,在我們大陸,有人把挖了第一桶金的人叫成了暴發戶,為什麽會這麽叫呢,我覺著,第一個吃螃蟹的,是仗著膽子大,是賭徒心裡,萬一發了就真發了,怎麽發地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賭徒式的冒險,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在南方已經看到有人跳樓了,欠了賭債,沒錢還,混社會的拿著刀要砍腿砍胳膊地,別無他法,就只能跳樓了。

  聞教授真會旁敲側擊,薑老板被敲打了,還心甘情願地問計保財。

  要保財的話,那其實也簡單,分清大和小,上和下。商人重利,當然是想越大越好,可是呢,重利而無益,就只能是作死,利益兩個字,你不能只顧利而忘了益,在商言商,益人而利,就是大方而不是計小。知上者,必順水而流,尊道而下利,鄙利欲而求心安,所謂自知之明,無求而自得。

  聞教授的話,讓薑老板驚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碰上聞教授,還真就不自知不自明地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窮和富對應的不是低賤和高貴,人最關鍵的是腦子要多裝一些有用的東西。”聞教授的言外之意,是讓薑老板多學點兒務虛的知識。

  聞教授挺隨意地在街邊買了兩根冰棍兒,遞給薑老板一隻,“咱倆一塊上學那會兒,就因為一根冰棍兒打了一架,你挨了你爹一頓打,還記得不?”

  “要不是我爹那一頓打,我指不定成了一混混了。”薑老板咂麽著冰棍兒,也咂麽著聞教授的話。聞教授可不是無的放矢。

  “你兒子的傷沒事兒吧,我正想著去看看呢,這孩子打架,沒輕沒重地,別留下什麽後遺症。”

  搞半天,聞教授這是替林希山出頭,教授不愧是教授,屁大點兒的事兒,把大和小,上和下的大道理都擺出來了。

  以理服人,不強人所難。

  高,真高。

  ……

  薑老板揍完兒子,開著大黑轎子到了學校。

  林希山就在訓導室門口站著,差不多得有四五個小時了。

  臉繃著,一句軟話都沒說。

  薑老板進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打著哈哈:“孩子打個架,有啥呢,沒那麽多計較,行了,讓門口那孩子回去吧,這,這麽點兒小事兒,都驚動聞教授了。”

  薑老板這麽一松口,加在林希山身上的懲罰就解了。

  教導主任不松臉,朝林希山來了一句:回去好好寫檢查,下回再犯,就開除!

  林希山繃著臉回了教室。

  葛向軍那一幫人挺意外:這怎麽,這麽快就沒事兒了,以前有汪校長護著,現在,有誰能護著林老爺?

  巨大的問號?巨大的不解?

  聞磊吃飯的時候,給林希山打了一份兒飯,放到了林希山的課桌上。

  林希山沒動,從書包裡拿出了冷饅頭,也沒就鹹菜,硬啃。

  替林希山毛亂半天剛想睡會兒午覺的林鍾緯聽到動靜,坐起來,指了指聞磊的飯盒,“校花給你買地,吃吧。”

  “不能吃。”

  “怎地?”

  “流言蜚語。”

  “怕個球!”

  林鍾緯伸手要打開飯盒,

林希山搖頭,“別動,真不能吃。咱們是什麽人,人家是什麽人,記著就行了,有朝一日,得還回去。”  林希山不可理喻的自尊心作怪。

  人家有錢有地位有個好爹,那是人家地。

  別攀。

  攀也攀不上。

  聞磊這女子好不好,好!好得太那啥了,心裡有沒有那意思,有!可是,有歸有,卻不能想。就算要想,也要等將來有地位了,再想。

  林希山跟有仇似地,拒受聞磊的好意。

  卻不知道聞磊已經通過她的老爸,給林希山解圍了。這事兒也不是聞磊非要怎麽怎麽地,是遠在米國的朗梅把越洋電話打到了郵局,跟聞磊問東問西地,把林希山的事兒問出來了。

  朗梅左一句磊磊,右一句磊磊地,聞磊就上心了,請出了老爸,還特意買了新飯盒,買了飯票,給林希山打飯。

  這一打飯,學校裡又熱鬧開了。

  媽呀,林希山交了什麽狗屎運了,校花才來幾天,就勾搭上了。

  勾搭,這詞兒太難聽。

  聞磊下午到學校上課,下了第一節課,就問林希山:“飯吃了沒有?”

  林希山說:“沒。”

  聞磊皺了下鼻子,“好心當驢肝肺,下回不給你打了。”

  ……

  豎著耳朵偷聽的葛向軍生怕漏掉一個字,等聞磊把飯盒拿了,一轉身到了那群城市學生中間,學著聞磊的樣子,扭捏著說,“好心當驢肝肺,下回你再不吃,我就喂給狗吃。”

  這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一掉腚,這話就變味兒了。

  初建尚聽見了, 嘲了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確實,閑極無聊的葛向軍也就能乾這個了。

  數理化隻做選擇題的主兒,還指望他給上層建築添磚加瓦。

  林希山就沒理會過葛向軍。

  兩個世界的人,連平行線都算不上。上完高中,誰還認識誰。

  林希山跟林鍾緯不一樣。林鍾緯是什麽人都能說上話,林希山不行,看不慣的人,給個正眼兒都算奢侈。

  不過,鄉間孩子,混不出頭,人家城裡學生也沒誰拿正眼兒看你。

  誰讓咱生下來就低人一等呢。

  要是再沒點兒自尊,那不得仰人鼻息,那真成了別人的舔狗了。

  這絕不能乾。

  林希山越想越氣,牙咬了又咬,真想收拾書包,一走了之。這學上得越來越沒勁。朗老師走了,沐語喧走了,汪校長也走了,原先那順風順水的好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尤其是汪校長這一走,林希山腦子裡想了好多。原先,也沒覺著一校之長有什麽大用,等那些不三不四的城市插班生來得多了,才知道,汪校長頂住了多少五不拉六不拉的關系。

  一個學校的校風不是憑空來地,得有人鋪下身子真乾。

  臨水十二中本來就不行,汪校長一走,直接完蛋了。

  朗老師出國,沐語喧轉學,林希山心裡震動很大,只是不想讓人看出來。有時候看看聞磊坐的那位置,上歷史課時看到講台上那位陌生的老師,心裡說不上一股什麽滋味兒,就跟丟了特別重要的東西一樣,想抓卻又抓不住,心裡空落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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