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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生活難言默言》第18章 偶然的聊天
  今天,熙兒需要寫某課程的論文作業,就破天荒地借了室友的電腦。也登錄了QQ,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受傷”,在這個特殊的“520”(5月20號,情人們的節日——意為“我愛你”)。她在空間裡發了一條這樣的說說:

  感情就是也許衝動那麽一瞬間就可以幸福;但是假如理智,就會挫傷勇氣。於是越掙扎越膽怯;越膽怯就越想置之不理甚至選擇放棄。

  算了吧,一個孤家寡人,雖孤獨,也瀟灑。

  想太多不好,畢竟我的腦容量也有限,倘若塞滿了悲傷與痛苦,那也太對不起我正值的美好時光。

  很意外,一個朋友和她聊天。這個朋友,是熙兒的前任男友之一。和別人不同的是,他曾給她帶去過深深地傷害。不過,那些事情發生在彼此都比較幼稚的高中前期,後來,他道了歉,她覺得沒必要纏著過去不放,選擇了原諒。他們的聊天:

  他:你這說說仿佛說出了我的心聲

  熙兒: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可能吧

  熙兒:我們卻不是相逢何必曾相識。可能有時候會孤單吧,但我還是想得開的。瀟灑也不錯。

  他:然後呢

  熙兒:沒有然後。

  他:我是看到你說說感同身受,並沒有打算相逢何必曾相識

  熙兒:我只是想起了那句詩,也沒說我們是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咱倆……可惜了吧

  熙兒:文字遊戲不好玩。可惜什麽?可能有點。不過,也無大礙。你對於我,始終是一場噩夢。

  他:是我當初太幼稚了

  熙兒:談當初沒意義,因為不會對現在有任何的...影響吧。不過,近來有些方面你是讓我挺意外的。比如道歉,比如你的文采。

  他:人總要成長的嘛

  熙兒:嗯…你成長了,也成長的不錯。祝你將遇到順心的戀情。

  他:實話說,大學我對愛情的看法還是改變了很多的。不然我也不會認識到該向你道歉

  熙兒:so?你說到這一點我也是有點認同的吧,不過,大學是使我對人和事的看法改變了很多不然我也不會選擇原諒。

  他:我對你,有愧疚是實話。但就像你現在的陰影,我道歉也不會消除。總不能我再跟你談一次戀愛吧,那也不現實。不過,如果有什麽能彌補的話,我會努力

  熙兒:我本以為我會談及你就咬牙切齒,更無謂你同我聊天了。而且我之前真的覺得我們應該在後半生裡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了。我曾經想象過對你很悲慘的畫面,尤其因為我被退兵也有一點你的影響吧我那時候說實話,想把你碎屍萬段都不為過。還好,理智拯救了我,我並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我的陰影會因為我逐漸變得強大而消失,你不需要彌補什麽,因為也不盡然都是你錯,畢竟,和你的有些故事,我也許不那麽情願,但還是在我默許的情況下發生的。所以,也怨我自己。其實我應該謝謝你,不然我不會對感情有那麽深刻的理解,對自我保護有那麽深刻的理解。不論過程怎樣,你始終是讓我成長了的。事實上,與其讓你內疚、愧疚,不如讓你忘記那段往事。我們都沒必要用一段過去的悲痛記憶束縛我們現在的生活。輕松點、快樂點、看開點,也祝你幸福,真心的。

  他:我的性格,是不喜歡欠任何人東西。我一直覺得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而且,我也知道對你的傷害很大。

所以,這算是心結吧。跟你道歉,只能說是讓我心裡好受點。  熙兒: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好...大氣的感覺。

  他:我確實傷害了你,但實話,當時的時候,我並沒有那麽深的感覺,所以我說我不成熟

  熙兒:說的現實點,一個人倘若曾在你身、心都劃了狠狠的傷痕,甚至還撒了鹽、揣上兩腳、甚至澆了一百攝氏度的熱水,你覺得可以用什麽來彌補?可能我有點誇張,但你的傷害真的不亞於此

  他:聽實話麽?

  熙兒:如果真的想彌補,就決口不談往事就好了。等會,我給你找段話。

  他:說實話,這其實要看你。

  熙兒:對啊所以我說也有我錯

  他:我是說,如果你覺得傷害很大,那就真的很大,如果你覺得很小,就也真的很小

  熙兒:第一段——可是,生活怎麽那麽戲劇呢?關兮兮的前男友一邊不公開的、暗地的和關兮兮戀愛,一邊曖昧鄰班女孩兒。關兮兮最終選擇和他結束。然而,可笑的是,范簡在關兮兮和段念戀愛之後,竟說:“我沒想過和你分手,你那時候幹嘛不挽留我一下呢?”

  第二段——如果我愛你,你可以用命令的語氣給我講話,你可以給我說什麽“威脅”話語,但是,別忘了,那只是因為我愛你。假如哪天你在我這兒什麽都不是了,你的話,不過是聽聽罷了,又或者,記憶裡,甚至不曾記得過這句話的出現。

  關兮兮沒有忘記這句話,因為之前范簡的行為讓她受傷,也讓她恐懼。其實,范簡之前也並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就是他的語氣,單單一個語氣,足以讓她內心瑟瑟發抖。她習慣了“聽話”,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足夠的底氣和勇氣去“反抗”。

  (熙兒又特別強調)

  其實,范簡之前也並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就是他的語氣,單單一個語氣,足以讓她內心瑟瑟發抖。

  第三段——她不由恐懼,她開始哭,甚至不能呼吸,全身發抖。

  第四段——再看關兮兮,在地上坐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角的淚一直流著,大口大口喘氣,但是給人感覺下一秒她好像就要上不來氣了!關兮兮自己都覺得:我快要死了!她難受極了。

  (熙兒是用的四張截圖發給他的,我這裡用成四段文字)

  他:我現在就是不想這樣

  熙兒:之前我寫過一部關於高中戀愛的,算小說吧,你是避之不及的人物。最後面兩張圖片是我的陰影所現吧。那時候,因為全身顫抖,我媽讓我去正骨,我記得正骨很痛,最後,在脖子貼了膏藥,一周不可以扭頭,不可以把膏藥弄濕。那一周,睡覺都是小心翼翼的。現在想來可笑怎麽當初我就那麽害怕你。

  哎呀總而言之吧最艱難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哈哈所以不要道歉,對我最大的彌補就是對往事絕口不提。又或者也沒關系嗯...都行吧無所謂啦。

  他:我願意很努力的去做些什麽事,讓你對我沒那麽大的陰影。甚至可以說,只要你願意,我願意再跟你好好談戀愛,大概在我看來,可能就是跟你結婚或者怎樣才算最好。

  熙兒:我一點都不奢求。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很好。

  他:看你吧,我總不可能強迫你怎樣。

  熙兒:擁有的時候記得好好對待。有些事、有些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這句話送給你,也送給我。

  他:對啊,所以我是沒什麽辦法去彌補的啊

  熙兒:那就忘記這件事就好了嘛,幹嘛一定要彌補?如果被傷害的人都不計較了。

  他:如果我是那種無所謂的人,那幹嘛跟你道歉?

  熙兒:那我接受道歉了,幹嘛還要彌補?

  他:不夠,你知道吧

  熙兒:怎麽算夠呢?

  他:我哪知道

  熙兒:哦,再和你談次戀愛啊?現在的戀愛很麻煩的,都涉及家人和結婚了。我談不起。還有啊我也不覺得我們可以走到最後,分手了,我又傷不起。

  兩個“不起”,所以,就這吧,你道歉我已經很意外了。夠了夠了的。

  他:首先,如果你想跟我談戀愛,那什麽都不是問題的好吧,以後的事你想不到。

  其次,如果,我是說如果,咱倆談戀愛,到了一定程度,涉及家人和結婚是肯定的,但如果到不了那個程度,這些根本佔不到邊。

  最後,就算我們走不到最後,那至少是談過一段很認真的戀愛,最後只是因為不合適或者怎樣的原因沒有在一起

  熙兒:首先都不成立,就沒有其次和最後了。況且,一場為了彌補的感情,本就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他:給我個實話,你會跟我在一起麽?如果什麽都不考慮的話

  熙兒:暫時不會。

  他:什麽叫暫時不會?

  熙兒:怎麽說呢我根本就沒想過有一天我還要和你在一起啊。突然問這個,我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也就是你沒有拒絕對吧

  熙兒:暫時不會。後面的兩個字不算拒絕嗎?

  他:那你怎麽不說以後會呢

  熙兒:我也沒說以後會啊

  他:你怕是個傻子,你這是跟我玩文字遊戲

  熙兒:(表情:白眼)請自行體會。關於未來,我什麽都不確定。

  他:你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你還很年輕對吧。不需要考慮那麽多。你是個女孩,不需要那麽理性

  熙兒:你錯了,我不可以衝動,代價極大。

  他:什麽代價?

  熙兒:傷不起。

  他:我們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努力

  熙兒:我也不經不起任何感情傷害的漣漪。

  他:我勸不了你好吧

  熙兒:嗯,別徒然了。

  他:我對你還是很特殊的,不管這個特殊是好還是不好

  熙兒:謝謝這個特殊,不管這個特殊是好還是不好

  他:你聽我說一句

  熙兒:說

  他:如果你想的話,我願意跟你談戀愛,不是因為彌補,是想

  熙兒:不要在我恰好有點累的時候,撥弄我心扉。

  …………

  或者,熙兒對於這個朋友也會有另一種感情的可能吧!

  熙兒告訴我,她很佩服這個男孩兒的文采。她曾向那個男孩兒感慨過“唉,你似乎是唯一一個可以同我玩兒文字遊戲的人。但是,真可惜,以前我們都沒發現”。

  她也曾告訴過我:其實,有時候會錯覺。他也許就是和我志同道合的人,因為畢竟大多數人對文字的敏感不像你我他。但是,冷靜下來,覺得…一定還會有別人吧!可能我的潛意識裡,還是對他有芥蒂的。

  也許未來他們還有可能再轟轟烈烈愛一場,亦或成為彼此相伴一生的人也不一定。未來有無盡可能呢,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再說,愛情本就神奇,所以,對於他們的未來,我姑且不作任何預測。

  那男孩的文筆也蠻好,我便搬來他的一些文字。他說,“我好久不寫東西了,沒什麽生活感悟”。也許曾經的那些文字就是他的生活感悟吧!(姑且簡稱他為“嶢”吧)

  第一篇:

  寫於2016年5月2日

  嶢

  最可怕的惡夢,你不是事情過了就算了,它會如影隨形的在你睡覺、發呆、吃飯、甚至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從內心最深處出現,三步五十地影響你的任何決定,它使你擔心害怕最後你變的畏畏縮縮,不用說以後還有成功的機會,就連一件事情的完成或結束都因為這惡夢變成不敢去做、不敢去完成。

  若你沒把惡夢給克服,就算你經過再久的時間,它並不會消失,而你擔心害怕的,就是永遠在那邊等你,你能避開多少次?!要是因為得避開它,而失去許多不同的選擇或方向,人生不也變得狹窄了?你無法忘記它,若無法面對它,以為用時間就能淡忘它,到最後你會發現你的牽絆也是來自於它。

  那件事情是你最害怕的,就從那件事情去解決,當然解決不一定會有美好的結果,但是你給自己有克服它的勇氣;當然你給自己勇氣克服它,可能會沒達到你想要的目標,不過事實上你已有足夠勇氣去面對它給的恐怖,無論結果是好或壞,你的勇氣已經戰勝它給的惡夢,而你再也不需要避開它。

  恐懼是因為你之前的遭遇,而現在只要你有勇氣,就有改變恐懼能力;不要把過去的失敗錯誤避成以後人生的包袱,改變它就算沒辦法有美好的結局,但你至少能改變當初的不美好,最絕望的深淵不會沒有往上爬的機會,但你需要先學會面對它給予的所有,那怕是失敗的經驗、那怕是錯誤的傷害,就再次給自己面對的機會。

  這一次的面對,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氣,可能讓你手心冒汗、兩腳發抖,可是人生總會有幾次會碰上這樣的困境,你面對了,你以後就不再需要擔心受怕同樣的事情或問題發生;但你選擇逃避這次的深淵,下次遇見的還會是同樣的深淵,因為你從沒有克服過;試著面對它吧,給自己滿滿的勇氣面對它吧,面對將會讓你得到你所失去的。

  第二篇:

  寫於2016年8月11日

  嶢

  很久以前,我想過很多次以後的情景,我想過有一天我終於放棄你時候的樣子。

  我以為我會在某個晴朗的早晨,醒過來的刹那發現我不再喜歡你了,然後開始我的新生活。

  然而我發現我錯了。

  其實是我開始了新生活之後,在潛移默化裡,會在某一個平凡的時刻裡,我乍然發現,我竟然已經忘記你很久了。

  這種乍然是很悲哀的。

  我總以為我與你的感情是偉大的,那它的消失也該是一件轟動的事情。然而事實上它的消失是悄然無息的。

  現在的某天裡,我跟故友說,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故友也不會提起你的名字,而是安靜地聽我的新戀情。

  偶爾會有人問起你——那xxx呢?還有聯系麽。然後我才會想起你,一時間會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曾經,是真的那樣真實地喜歡過你。這種喜歡我想我此生大概都不會有第二次了。你微小的波動一下情緒,就會造成我的淚流成河。

  你何止是我的上帝,你簡直是我的全部。

  我依然清晰地記得跟你說過的話,跟你聊過的事,我還記得你對我的評價,記得你說的玩笑或者是真話。我記得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也記得你說最近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好聽的話,也記得你對我說過的殘忍的話。這麽多的話我不知道我還會記得多久,我知道我回憶這些的時候還會有一點開心或者難過。

  但是我想我再也不會那樣入戲了。

  我已經不了解你的最近的生活了。我也不再那樣感興趣。我也不再期望自己會在你心裡留下怎麽樣的印象,不會想象在你心裡佔著怎樣的一個地位。你或者跟我說話或者不跟我說話。你或者出現在我的生活或者消失。

  我已經不再那樣介意了。

  我已經不會再向別人宣布我對你的放棄了。因為真正的放棄永遠是悄無聲息的。

  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一個時刻,我模糊而清晰地發覺,我不喜歡你了。

  而很久很久以前,我以為這樣的發覺會讓我欣喜。然而事實是此時此刻我打下這段文字,我的內心是悲涼的。

  忘了在哪兒看到的,只是覺得很戳心。

  我最害怕的事情,原來不是我無法放棄你。而是有那樣一天,我突然不喜歡你了。

  第三篇(略簡短):

  寫於2016年8月24日

  嶢

  總該長大,總該試著去成熟,放棄一些曾經你以為分離不了的東西,即使這個過程漫長且難捱,當作睡前關上的燈吧,明早醒來,陽光還在。

  我們每一個人在某個時刻的生活片段,片段裡的人和事,都或多或少地會在我們的身上留下一些印跡。這些印跡不必刻意擦除,有一顆強大而平淡的心接受即可。好的、壞的,善的、惡的,美的、醜的……這便是生活的五味了,也是這個現實世界的百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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