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有是劉家村裡有了名的混不吝,年輕時整天好吃懶做,遊手好閑,如今五十多了還是光棍一個。
這天夜裡,他因為肚子疼起床去上廁所。
都說人有三急,即尿急,便急,屁急,其中,這裡邊的“便急”是最趕人的。
劉大有借著朦朧的月光,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廁所,褲子一扒,一通排泄,隻感覺體態舒暢,飄飄欲仙。
不多久,他擦了擦屁股,提上褲子,走了出來。
“大有……大有……”
這時,突然身後響起了兩聲呼喊,像極了他的母親。
劉大有愣了愣,下意識的轉過身來,同時腦袋裡升起了一個念頭:我那娘親好像死了好多年了……
想到這,他不禁打了個激靈,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惜已經為時已晚。
有時候就是這樣,身體的條件反射行為總比思維要快了那麽幾分。
等他轉過頭來,卻見身後矗立著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腰,長長的頭髮拖到了地上,隱約可見其面目已經腐爛,鼻子,眼睛等五官也早已不翼而飛。
如此恐怖的一幕,嚇的劉大有那是一個手腳冰冷,肝膽俱裂。
“啊……”
他隻來得及驚叫一聲,便被那老太太將腦袋給摘了下來。
然後撲通一聲,變成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
詭異的是那老太太隨手又將自己的頭摘了下來,完後將劉大有的頭安了上去,長長的頭髮倒是沒做改變。
最後,她試著晃了晃頭,體驗一下新頭顱的感覺,好像不甚滿意。
……
翌日,快中午的時候,劉大有的屍體才被村民發現。
沒多久,聽到消息的村長劉德忠帶著大地主劉才生趕到了現場。
初步查驗了一番後,劉德忠皺著眉頭問一旁的婦女道:“劉王氏,你是怎麽發現劉大有死的?”
聽到村長問話,劉王式不敢隱瞞:“啟稟村長大人,我今天上午下地回來,路過劉大有家門口,當時正好有風吹來,便聞到了一股惡臭,於是便好奇的站在院子外邊的石頭上往裡邊看,誰想到竟然看到一具無頭屍體躺在院子裡,嚇了我一大跳,後來我大著膽子打量了一下那屍體的體態跟衣服,認出就是劉大有。”
“嗯!”
劉德忠點點頭,他知道劉王式肯定不會撒謊,也不敢撒謊。
可是這就奇怪了,既然劉王式是第一個發現劉大有屍體的人,那麽死者是被誰殺死的?他的頭又哪去了?
要知道剛才他們進來時,可是強行破門進來的,也就是說,死者家的大門之前是反鎖著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在劉大有無頭屍體旁邊竟然還有一個其他人的頭顱,只是那頭顱已經高度腐爛,散發著濃濃的惡臭,皮膚潰爛,黃湯肆意,五官都看不清了。
這頭顱是誰的?怎麽會出現在劉大有的家裡?
如此詭異的案情,令見識有限的劉德忠頭疼不已。
在跟大地主劉才生商量了一番後,他立即派人去通知縣裡,打算讓縣裡專業的仵作跟捕快來處理。
另一邊,武仗義跟武空也在人群裡,觀看了劉大有的死狀。
“武空,你怎麽看?”
聽到武仗義的問話,武空臉色有些凝重:“二叔,我懷疑是厲鬼做的。”
“哦!何以見得?”
武空解釋道:“首先,劉大有是死在自己家中,門還是反鎖的,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自己自殺,另外一個就是凶手可以不用通過大門就可以離開。” “那麽,經過現場勘察,劉大有自殺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沒有動機,最近也沒有遇到難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總不能先自殺,然後將自己的頭顱藏起來吧?”
“嗯,繼續。”武仗義點頭示意。
於是武空繼續分析道:“剛才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劉大有家的院牆比較高,而且為人性情懶惰,導致年久失修,若是一個成年人想跳牆而出的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但是顯然沒有,這是其一。”
“其二,劉大有的無頭屍體,其脖子橫切面非常光滑,就像非常鋒利的利器切割而成,但是以我們生活裡見過的那些刀啊,劍啊啥的,沒有一把能做到,要知道脖子可是有骨頭的,有肉皮的,要一刀而斷的話,不僅對於刀有嚴格的要求,對於力量,要求更高。”
“其三,劉大有屍體旁邊的那個死人頭有些奇怪,其橫切面竟然也同樣光滑異常, 且在頭顱其他部位高度腐爛的時候,橫切面卻保持著光滑的樣子,這種差異,就好像是剛剛從屍體上切下來似的。”
“嗯,分析的不錯。”
武仗義一臉讚許的點點頭,他心裡甚至有些驚訝,要知道其實武空分析的三點,有些就連他都沒想到過。
作為一個多年的馭鬼者,在遇到這類怪異的死者時,一般情況下,他都能依靠自己的經驗去判斷是否為厲鬼造成,但是若是像武空這樣講的頭頭是道……
說實話,武仗義做不來。
這讓他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看來武空的洞察力很敏銳,思路也很清晰,也許他跟他爹一樣,就是一個天生的做馭鬼者的好坯子。
其實武仗義不知道的是,武空還沒說全呢……
他分析的這些,都是在見到死者跟案發現場的同時,就已經在他腦海裡形成了模糊的畫面了。
所以可以講得頭頭是道,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就像是之前在看到虎頭舅舅死的時候,腦海裡自然而然形成的那副死亡畫面。
不過這東西時靈時不靈,在楊家村的遇到鬼燈籠作祟的時候,就沒反應,要不然的話,估計早就能發現鬼燈籠的殺人規律了。
……
劉家村,要不平靜咯,但願這次的厲鬼恐怖級別不要太高。
武仗義又觀察了一會兒,終是歎息了一聲,帶著武空離開了。
今夜他們兩個將打起精神,靜候厲鬼,保衛劉家村。
畢竟這裡是兩人的家啊,也是兩人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