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骨架進入了的身體後,武空隻感覺一股深入靈魂的痛楚在身體裡肆虐,充滿了暴虐、冰冷、與死寂,仿佛溺水般的窒息,卻又死不了,不停的折磨著,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二叔,我好難受啊!”
武空疼得站不住了,蜷縮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叫喊著。
然而武仗義在一旁看著,絲毫沒有幫助的意思。
他的眼神裡雖然充滿了不忍,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一個馭鬼者必經的過程,外人想幫也幫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痛楚在消退,武空漸漸停止了掙扎。
他睜開了眼睛,眸子卻如同冰一樣寒冷,就像一具屍體。
“武空……武空……”
武仗義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推了推,試圖將他叫醒。
突然,武空卻下意識的抓住武仗義的胳膊,如同防禦一樣,手掌不知不覺的用上了恐怖的巨力,想要將他的胳膊撕碎。
“嗯?”
武仗義察覺到了這股力量,立即用鬼皮來對抗,同時大喝一聲:“武空!醒醒!”
他的話音很大,如同晴天霹靂。
“啊……”
武空被這一嗓子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掌,眼神帶著茫然:“我剛才怎麽了?二叔。”
武仗義一臉嚴肅的道:“武空,你要記住,剛成為馭鬼者的時候,可能有時會被厲鬼影響了心智,一定要克服它,否則就會性情大變,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那樣即使活著也不能稱為人了。”
“嗯,我記住了。”
武空一副似懂非懂樣子,點了點頭
這時,武仗義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他拍了拍悟空的肩膀笑道:“怎麽樣?成為馭鬼者後有啥感想?”
感想??
武空撓了撓頭,悶聲道:“也沒啥感想,就是剛才那會兒實在是太痛苦了,就像墜入地獄,飽嘗酷刑一般,生不如死,不過這會兒好多了,痛苦雖然沒了,但是感覺身體裡像是裝著一塊冰,寒冷刺骨。”
武仗義撇撇嘴:“好侄兒,你這是撿了大便宜了好嘛!這白骨鬼是當初你爹關押的,並且用了特殊手段,將其搞死機了,所以使用風險已經大大降低了,痛楚也降低了百倍。”
“哦!”
武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好奇的問道:“啥叫死機啊?二叔!”
“呃,死機就是……嗯……就是……怎麽說呢!”
武仗義急得抓耳撓腮,總結了半天才道:“反正就是這鬼沒有厲鬼複蘇的風險,可以隨便使用的意思。”
“哦,這樣啊。”
武空點點頭,知道這奇怪的詞語肯定又是出自那個消失的老爹,所以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二叔,你看如今我也是馭鬼者了,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我爹當初去了哪裡?以後長大了,我想去看看。”
“這……”
武仗義猶豫了一下,歎息道:“武空啊,以前我沒告訴你,是想讓你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只是沒想到你也踏上了馭鬼者這一條路,唉……”
“如今告訴你也沒啥可顧忌的了,你爹當時是接到一個朋友的來信,說要去探索一處詭異的地方,據說這地方存有著厲鬼出現在世間的秘密。”
“什麽朋友啊?”
終於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武空心裡有些急切。
“不知道。”
武仗義搖搖頭,眼神有些恍惚:“你爹是個很厲害的馭鬼者,
從一開始的弱小,一步步歷盡艱辛,最後變成了圈子裡有數的強者,這之間的經歷中結識的朋友無數,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 其實主要的原因他沒說。
武空的爹武行俠比他大十歲,從小兩人的爹娘就去世了,可以說武仗義就是被武行俠一手帶大的。
在武仗義十二歲那年,武行俠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幸運的成為了馭鬼者。
在那不久後,世間詭異的事情開始多了起來。
於是,武行俠為了解決自己身體厲鬼複蘇的危機,開始帶著弟弟武仗義,一起去世間各地尋找詭異,關押詭異,進而利用厲鬼,平衡自身。
在此期間,武仗義就像個拖油瓶一樣,被武行俠保衛著。
武仗義其實是一個懶散的人,一開始並想成為馭鬼者。
然而在一次恐怖級別很高的厲鬼襲擊下,身體被拆的四分五裂,眼看就要活不了了,武行俠這才將鬼皮植入他的身體,成為了馭鬼者。
也算是偶然吧。
但是在成為馭鬼者後,武仗義那懶散的心依舊沒變,他不想四處奔波,整日處於朝不保夕,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那種日子, 也沒有變強的欲望,隻想逍遙一生。
武行俠其實也知道這一點,只是之前一直擔心武仗義的安全,怕他不在的時候,被厲鬼殺害,所以平時才帶在身邊。
如今眼看弟弟武仗義成為了馭鬼者,有一定的保護自己的能力了,於是便將武仗義安排在了劉家村,自己一個人去闖蕩。
這也是武仗義並不熟悉哥哥武行俠那些朋友的主要原因。
眼看線索斷了,武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二叔,之前我聽許縣令說,那個司馬望說有我爹的線索,是真的嗎?”
“是真的。”
武仗義道:“司馬望死之前,跟我說了,說是神教總部有你爹的消息。”
神教?
武空今天又接觸到了一個新的東西。
武仗義看他神色茫然,於是便把神教的地位,與組織裡的構成大致說了一下。
哦,原來神教是一個馭鬼者組織啊……
武空聽完恍然大悟。
他沉思片刻,抬頭道:“二叔,我想加入神教組織,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辦法?”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武仗義有些無奈的道:“如果隻進入外圍,不任職的話,其實神教可以隨便進的,門檻很低,到固定的地方申報一下就行。不過,你若是想打聽什麽信息的話,那得需要等額的貢獻值才能兌換。”
“哦,這樣啊。”
武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想打聽到老爹的信息,就必須得用貢獻值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