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從這裡出去吧,劉莫你抓緊我。”
許墨白褪去上衣,紫黑色的翅膀在他身後展開,他一手抱起沫沫,一手拉住劉莫。
房間內的火光突然跳動了一下,等牢房內的光線恢復正常之後,許墨白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夜空中。
由於帶著兩人,許墨白連續使用兩次閃爍之後,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
而且因為擔心對方發現了他們的逃離,許墨白並不敢降低飛行高度,只能堅持著帶他們飛行了二十多裡之後,才從空中降落了下來。
“不得不說,劉莫你該減肥了,你現在絕對不止150斤。”
許墨白接過劉莫遞過來的竹筍之後,不由得吐槽道。
“那我有什麽辦法,跟你出來的這一個月,每天運動量都這麽大,我不多吃點怎麽堅持得下來?”
劉莫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現在他對減肥的態度已經是隨緣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不吃飽,哪來的力氣減肥。
“不過墨白,你剛剛說的他怎麽知道是哪個攤販是什麽意思?難道那個黃澤是被人假冒的?”
許墨白搖了搖頭,吃完竹筍之後,他的精力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不像,我能感覺出來他跟我們今天早上見到的是同一人,你想想你根本就沒說是在哪個攤販那裡買的早點,他怎麽就能確定死掉的那個攤販就是我們買早點的攤販呢?”
劉莫聞言也是明白了剛剛黃澤話語中的漏洞,怪不得許墨白會認為對方一開始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所謀劃的。
“沒想到身為莫裡克小鎮的衛隊長居然也會背叛帝國,真不知道蠻族給他許諾了什麽好處!”
作為一個從小在星羅帝國長大的人,劉莫對星羅帝國的歸屬感是極為強烈的,所以他十分鄙視這種行為。
“或許他只是想借刀殺人。”
許墨白想起了對方在想殺死劉莫時亮出的十根修長的指甲,這種攻擊方式他在皇城的時候也曾見到過。
“什麽意思?”
劉莫表示不解,對方的行為明顯是叛國,但許墨白話裡面的意思卻認為對方沒有這種行為。
“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許墨白拍了拍劉莫的肩膀,表示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言語,他將沫沫背到了自己背上,在後者咯咯地笑聲中,向著前方跑去。
劉莫無奈地笑了笑,這一個月來他最佩服許墨白的一點就是苦中作樂的態度,明明現在他們的身份還是逃犯,但許墨白還有心思逗小孩子開心。
“哎,我們這是去哪裡呀?”
“荒原堡壘,在那裡我們應該能夠找到幫手。”
劉莫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沒記錯的話,荒原堡壘離這裡有近五百裡的距離。
“喂,你不幫我一下嗎?”
“你還是個小孩子嗎?”
劉莫很想回答說自己才剛剛12歲,但一想到許墨白一路上非人的表現,加之他比自己小一歲的年紀,立馬閉上了嘴巴。
不過當他看了自己快兩百斤的身軀,又看了看前方一望無際的道路,感到一陣絕望。
“就當減肥了吧,別了我今早才吃的醬豬蹄。”
劉莫滿臉悲憤地向著許墨白追去。
另一邊在許墨白他們逃離牢房後不久,換班的獄卒就發現了對方逃跑了,連忙通知了衛隊。
“我問過值班的兄弟,沒有人見到過他們,
隊長現在怎麽辦?” 夏一鋒是自從黃澤參軍開始就跟隨著他的老人了,現在是衛隊的副隊長,黃澤的左膀右臂。
黃澤的食指輕輕地敲擊著桌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在思考重要的決定。
“那邊有什麽動靜?”
“對方好像並不在意他們已經逃脫了,現在舉行宴會呢。”
“嘭!”
黃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簡直是愚蠢,你帶人去盯住他們。一旦事情即將敗露,就直接將他們殺死,將一切都推給他們。”
“明白。隊長其實我有個疑問,許墨白也只是一個才三十級的魂尊而已,我們何不直接!”
夏一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黃澤搖了搖頭,“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就好了,他的身份使得他絕不能死於非命,不然整個帝國都得亂起來。”
“也是,那個人雖然已經死了,但他在軍中影響力依舊是沒有人能夠匹敵的。”
夏一鋒也明白了過來,要殺死許墨白很簡單,但想要不惹火燒身卻很難。
“你帶上一隊心腹,騎上快馬去追他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是向荒原堡壘逃去了,必須在他們進入荒原堡壘前截住他們。 ”
五分鍾之後,十個衛兵趁著夜色的掩護出了鎮子,騎著快馬向許墨白他們追去。
……
“殿下,西北那邊傳來信息。”
戴維斯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下,然後接過了下人遞過來文書,細細看了起來。
“他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戴維斯拍了一下桌子,原本上好的實木書桌一下地裂成了兩半,一旁的下人嚇得瑟瑟發抖將腦袋垂到了地上。
許戴維斯抬頭望著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了以前跟許墨白一起喝酒賞月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
“有時候越是英明的君王,越是不長命,因為帝國不需要太過英明的君主。”
所以是我太過出色,讓某些人感到恐懼了嗎?
戴維斯閉上了雙眼,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幽藍色的眸子再次迸發出一股強大自信,唯有庸才才會畏懼挑戰。
“派人告訴趙將軍,帝國絕對不允許軍隊失去了它的純粹性。”
下人向戴維斯躬身一禮之後,就退出了房間,他要趕去情報處將這個消息盡快送到趙將軍的手中。
“許墨白,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戴維斯望向夜空中皎潔的明月,感到有些傷感,自從他獲取了第四魂環之後,父王就開始讓他涉及一些簡單政務。
隨著自己對政務的越發熟練,他越發感到身不由己,他偶爾也會羨慕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離開星羅帝國也就不會有這方面的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