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失去兩根手指沒什麽,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錯了。
本想要抽隻煙解解愁的,卻發現我連打火機都使不好了,隻得鬱悶收起煙和打火機。
“無論我假裝怎麽不在乎!”
我對自己說:
“但未來必將慢慢品味失去它們的代價。”
這時我看著那半殘廢的手,好像現在才發現它們廢了似的,不禁感到惋惜和憂傷。
“吃一塹長一智吧!”
院子裡父親正在忙活。
就在我睡這半天裡,他去了趟鄉裡也不知買了些東西,用塑料袋兒裝著隨意放進一個空桶裡。另外還搞來了些螺紋鋼管,一看就知道晚上又要有行動了。
我心在很不舒服,也沒心情問要幹什麽。
父親見我起來了也沒說話,知道我心裡難受,就主動說。
“今晚上還要去那兒,你去不去?”
“去!當然得去。”我說。
接著去哦親就給我們講了晚上的計劃。
我本以為是晚上就是要下地了,這時才知道才知道是驅蟲。
今天就只不過是挖了個坑就有蛇來釁,這說明裡面的蛇不會少。為防止後面我們少些麻煩,父親聽從平頭哥的建議上街就是買樂些藥,把它灌到下面去。
晚上十點以後我們準時出發。為了避免碰到人,我們特意走了野地。
本來以為這樣就不會遇見什麽人了,可是我們的路程剛走了一半,忽然西邊迎面走過來一群黑影。們也不說話,看上去特別嚇人。
很快我們兩幫子人就迎面相遇了。對方大概六個人,全都穿著神色衣服,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有個人還扛著一個十幾米長鐮刀。
我們兩方面都沒開燈,只是嘴裡叼著根香煙走路。
夜色中那人扛鐮刀的樣子真讓人聯想到西方的死神。
由於我對那把鐮刀很感興趣,所以就不由得扭過頭去看。
扛鐮刀得那個人被我看的有點奇怪,就也扭過頭看我,這就讓他不覺得落後了其他人。
等他發覺後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並且叫其他人等等他。
”等等我!”那人說。
聲音很稚嫩,這才從死神得幻想中蘇醒過來。
心說原來是個年輕人。
“這些人是幹什麽的。”
等那些人走遠以後我問父親/
我預感到他們也不是好人。
“這你都看不出來!”父親說:
“你看你頭頂是什麽,他們就是幹什麽的。”
我有點不解的抬起頭,就發現頭頂出了星星,就只剩下穿行在田野上空的高壓電線了!又聯想起他們的那把大鐮刀,這才知道他們是盜割電線的。
“今天是驚蟄嗎?”我心說“所有妖魔鬼怪全都出動了!”
卻等到了那兒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多了。
我們身上雖然都帶著手電,但這時也都沒用。
我特地又找到了白天我挖的坑,
白天我的斷指就扔在了這裡,想來看看它們怎麽樣了。
想來也算是我的埋骨之地了,不禁有點悲涼。
可是我用手電照著找了一會兒,結果我連個影子也沒找到。
“難道是被那蛇吃了。”我心說。
平頭哥和父親在旁邊已經忙起來了,我就不找了,趕緊過去幫忙。
以我挖的這個坑為中心,我們開始在周圍六七米范圍內尋找下藥的地點。
所謂的尋找下藥點,
就是找比較空洞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最適合蛇蟲安家。 我曾在書上看到過石油公司如何尋找石油。
它們用的是類似於給大地做B超的方法。
他們先會通過地質學的知識確定一些疑似地點,然後在土裡埋入上百噸的雷管進行引爆。爆炸會產生巨大的聲波出入地殼深處並反彈回來,反彈回來的聲波攜帶有大量的地下信息,它們采集地這種反彈聲波並用專業電腦軟件分析,這樣就能知道幾公裡深的地下有沒有石油了。
傳說有些盜墓賊也會用類似的方法尋找古墓。
但它們顯然用不起石油公司的方法,所以就用耳朵和雷聲去聽。
我們采用的方法差不多。不過既不用雷,也不用炸藥,而是大錘在地上砸。
我掄著大錘在地上砸,平頭哥把耳朵貼在地上聽。這樣他就能聽出來那裡是空的那裡是實心的。這
種方法對砸的位置有一定要求,離而朵太遠了聽不出來,太近了容易砸腦袋上。
平頭哥似乎對我不太放心,於是說:
“天太黑,你可要看著點!別因為白天我多斷了你根手指,就故意往我腦袋上砸?”
“放心吧!我哪兒又那麽小氣呀。”我說。
然後我們就開始乾。沒過多大一會兒,我們就找到了三個下藥地點。
接著就是往地裡打鋼管。
鋼管是螺紋鋼管,一節一節的。每打進去一節既在接上去一節,每打了兩米多深的時候就換個地方。他們兩個人打鋼管兒和往下灌藥,我則是提著桶去西南邊的小河提水。
很快我把水提回來了,父親就開始混藥。
我本以為是什麽烈性毒藥呢,等藥物混入水裡冒起一股火,並散發出股刺鼻的味道,我這才知道用的是磷化鈣。
這種毒藥低毒的毒藥,一般用於糧食熏蒸,有時也用來毒魚,毒性不大。
真不知父親為啥要用這玩意兒。
我有點看不上這東西,就開始滿嘴跑火車。
“你這點毒藥能幹什麽?直接搞幾桶柴油來灌進去,一把火燒死這群狗娘養的。”
“把下面的墓燒了,冥器你還要不要了?”父親說:
“那些蛇是毒不死的,這只不過是用味道把它們驅趕走。”
水用的很快,我不得不來回多次去提水。
取水點距離滅蟲點大概兩百多米,我兩個桶輪換著提,大概來回提了有十多桶,這時我就有點頂不住了,坐在在水邊坐下來休息。
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出事兒了。
我剛把把桶浸入水離,這時聽到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敲我的水桶。
“叮當,叮當,叮當!
我趕緊把水桶拉了上來,打開手電把往水裡照,這才發池水裡有許多魚在遊動,這些魚大的有一拃來長,小的也有一寸,看上去都比較奇怪,有點呆。想必是被桶上沾染的磷化物給毒暈了,這才不停撞我的鐵桶的。
我稍微松了口氣,然後就高興起來了。
“好呀!今天算是沒白來,明天早上有魚吃了。”
我伸手就想把它們抓住。
這些魚看上去呆傻,可當察覺到危險接,立刻就反省過來來逃跑了。
我一下子沒抓住,就有點上頭,用水桶去扣它們。
結果就提了半桶水上來,也不知道扣到沒有。
我用手電往裡照了照,發現沒什麽魚,但似乎是有條泥鰍在裡面。
黑滾滾的身子在桶裡打了個混兒,然後沉下去了。
我就把手伸進桶裡摸,很快就把它抓住了。拿出來放在燈光下才發現不是泥鰍,而是一隻鱔。大概又二三十厘米長,修長光滑的身體閃著黑光。
“臥槽!這比泥鰍可強多了!”
我正準備找個東西把它裝起來,這時又發現不對了。
這家夥猥瑣的吐了吐舌頭。
我雖然見識不多,但也知道鱔沒舌頭,嚇得我一把就把它扔到了水裡。
“他媽的,又是一條蛇。”
我罵了句,想趕緊離開這裡,可剛才甩那蛇的時候把桶踢到水裡去了,我不得不用電燈著這把它撈上來。
這水面也不是很寬,但水桶沉入的很深,因此就廢了很大的勁。
每當我的手快要夠到桶的時候,水裡的那些魚就去撞水桶,讓我總是差一點,最後眼睛注視水面時間長了,腦子就有點暈,不清楚哪些是倒影,那些是水底的東西。
突然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透過水中的倒影發現身後站著一個女的。
我腦門瞬間出汗了,心說這三更半夜的,有誰會到這兒荒郊野外的。
”難道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