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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的春秋》第3章 怪臉
  以上講的那段故事是我父親曾經給我講的祖父的一段往事了。

  對其真實性我很懷疑。不過那畢竟是往事隨風。隨著它那個年代的人從這世界死去,它的真假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而我現在之所以再次提起它,是因為我的爺爺今天早上死了。現在我正騎著自行車趕往回家的路上。

  我的家位於華北平原中部,一個名叫平蘭鄉的地方。

  因為是平原地區,方圓幾十公裡無山無攔,土地深厚平整,所以才有了這名字。

  作為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人,我對這名字有更深刻得感受。

  土地太平,風水上就沒有形勢,自古以來也沒出過厲害人物。

  經濟產出也是靠靠種地,日子過的不溫不火,餓不死,也不富裕。

  我因為上過幾年大專,再加上找關系,有幸進入鄉政府上班,工資雖然不高,但在在別人看來說算是一個不錯地差事了。守著家裡,平日沒什麽花銷,下班後就可以騎車回家吃飯睡覺,農忙的時候還可以給家裡乾活。

  在家裡當一個小公務員顯然不是我的理想所在,可有沒別的機會,只能一乾就是三年多。經過這幾年工作的磨練,我的心也變得硬了不少,不再是當初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了。

  多少年來,平靜的鯉河水將我們鄉的土地分為南北兩部分。我的家在河北邊。鄉政府則是在南邊。

  我的自行車論再次碾軋在的河面的那座老橋上。

  四月份的河下的蘆葦和野草已經萌發,清新的綠意和去年的乾枯的野草混為一片,讓河床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雨季未到,河水基本上就處於斷流狀態。只是寬闊的河床裡形成一個個水坑。水坑在陽光裡反射著耀眼光。

  花有重開日,人物再少年。

  與之橋下繁複生滅的草木相對應的是我腳下的老橋。

  這老橋是建國初期集全鄉數萬勞力,歷時兩年才建成的。是一座鋼筋混凝土結構多空拱橋,長有兩百米。它見證了新中國的成長,也見證了我的成長。如今早已風燭殘年。

  欄杆都壞了,表面斑駁的青苔像是老年斑一樣。他讓人明白,即使是鋼筋水泥,也逃不了時間的魔爪。

  我已經記不清我的車輪來回多少次碾壓過這橋面了。

  走的次數多了,有時我甚至覺得我的年華還不如橋下的河水呢。它們至少去了遠方,而我卻像是隻拉磨的笨驢,整天圍著這破橋轉。

  很快我就到了家。

  腦子隨即從那多愁善感中清醒,被瑣事給填滿。

  現在則是被祖父的死亡填滿。

  關於我祖父的死亡,那還得從我父親說起。

  我的父親是個農民。機緣巧合之下,十多年前買了一台電影放映機。農閑的時候時到處給附近村裡有些人家放電影,一次也能掙個百八十的。

  我們這兒的人還有點迷信,碰到什麽事兒了喜歡向神許願,事成之後則要還願。

  我們這裡窮許的願一般是請人放電影。我父親就是放電影的。

  露天電影都是在晚上放的。半月前他給人放完電影回來,半路發現路邊的麥地裡有很多白點。走過去一看,發現那些白點竟然是白蘑菇。

  北方春季蔬菜珍貴,他也分不清什麽蘑菇,但就把它們采摘回來炒吃了。

  結果這一吃就遭殃了,家其他人都沒事兒,唯獨我爺爺產生了食物中毒的症狀。後來送到醫院檢查,發現身上長了腫瘤,

已經是晚期了。  他先是在醫院裡待了半個月,前幾天出了院,然後今天早上就死了。

  我對死亡沒什麽概念,可這時卻聞到了它的味道,看到了它的形狀。

  那是一種炒肉的香味,那是灶房裡飄出來的炊煙,一切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沉寂裡。

  一推院門就看到我的妹妹陳雲朵。她今年十六歲,還在鄉裡讀寄宿製初中,平時大概兩周才能回來一次,現在又不是周末,我想肯定被父親叫回來的。

  這時她正在井邊的大水盆裡洗菜。波光在隨著盆子裡的水浮動,照耀在旁邊那棵無花果樹葉片上。一圈圈的滌蕩跳躍,與她青春正在發育的樣子交相輝映。

  這樣的年紀多少有點叛逆,見我回來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再過兩個月他就要中考了。她這麽隨意的請假,也不知會不會影響道她複習。

  “你怎麽回來啦?課都不上啦!”我問她。

  她顯然還是有點怕我,嘟嘟囔囔辯解說:

  “今天咱爸去學校接我,說讓我看咱爺一眼。”

  我心說這也不是你請假的接口,就說:

  “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好看的。今天又不出殯。”

  接下來他的話卻讓我有點莫名其妙,說:

  “咱爸說得看看,再不看就破相了。你別問我了,趕緊進屋吧,待會兒還要你幫忙做手術呢。”

  我心裡茫然,心想人都死了還做什麽手術。

  這時從廚房裡飄出來一股炒肉的香味兒,是母親正在廚房裡做飯,也不知什麽原因,搞得這麽隆重。

  然後妹妹就進了灶房,我則先進了堂屋。

  堂屋裡並沒我爺爺的屍體,只有村裡的那個叫柳城的村醫生,他獨自在裡面看攤在茶幾上的一本雜志。

  我一愣神,他首先招呼道。

  “回來了!”

  “啊,這天有點熱呀!稍微動一下就開始出汗了”我說。

  說著我趕緊從口袋裡掏出煙給遞上去。然而他卻連連擺手說:

  “我不抽煙!”

  他笑著他。這笑容既靦腆又和藹。

  這醫生和我父親屬於平輩,但看上去年輕得多,因為他曾是是村裡赤腳醫生,醫術精湛,再加上老是留著個平頭,所以被人我們稱為平頭哥。現在村裡沒有赤腳醫生了,他就再村裡開了個診。小時候我有病一般都是去他那裡打針,時間一長就有點怕他,感覺他身上有股青霉素的味道,而且靈魂如手術刀或針頭般冰冷,像魯迅一樣。

  我們隨便寒暄了兩句,然後他說。

  “你爺在東小屋呢!你過去看看吧。”

  我沿走廊往北小屋走,一進去就看到爺爺得屍體躺在床上。

  他已經和或者的時候不一樣了。頭髮全都剃光了,頭上竟然用白色得油漆畫了一個圓圈,裡面還打了一個差。讓人不由得連想到那些將要被拆除得房屋的命運。

  這時父親也在裡面收拾屋子,把裡面的亂七八糟的糧食堆在一起。見我進來了,也不說話。

  然後等收拾差不多了,才說:

  “再看一眼你爺爺吧。”

  然後他又對爺爺的屍體說:“你孫子來看你了。”

  屍體自然沒反應。我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摸他的頭,想弄清楚那個圈什麽意思。

  後來我立刻想到難到朵朵說做手術的事兒,心說難道是爺爺的頭上打一個洞嘛!

  這時我感覺那腦袋涼的像冰塊一樣,我就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接著我就問父親:

  “朵朵說要給爺爺的做手術。人都死了還做什麽手術?”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待會兒搭把手就是了。這是你爺爺的遺願,有東西再他腦子理,必須要拿出來。”

  我離開了北屋,來到了母親所在廚房。

  母親這時正在做飯。她已經炒了兩個菜了,現在還在炒雞蛋。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隆重。

  我見她臉色不是很好,一問才知道還是因蘑菇的事兒。

  按照父親的說辭,爺爺之所以會死亡是因為的了絕症。

  可是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這時發作,那是因為食物中毒惹的禍。之所以食物中毒是因為吃了蘑菇。當然蘑菇是好蘑菇,是母親炒的時候沒炒好,這才有了食物中毒。

  “胡扯八道!”我說。

  然後開始安慰母親。

  廚房正和爺爺躺的那屋子是對門。這時就看見父親父親手裡還拿著一張黑色的X光片和劉平頭哥說著話進了堂屋。我想知道他們要說什麽,了不便打擾,就來到院子隔著窗子看著他們。見父親拿著X光片迎著窗戶對想平頭哥介紹。

  過了一會兒他們出來了,我這才進到屋子裡。

  這片子裡一定藏著什麽秘密。

  可這時父親已經把那光片放進條幾一個上鎖的抽屜裡了。

  但這難不倒我,我對於這個櫃子很了解。

  這條幾做工粗造,抽屜比較桌子的寬度要短一截,抽屜插進去後末端留有四指多寬的縫隙。我把指伸進那縫隙裡,然後一夾,就把它夾了出來。

  照相有點像巫術。而X光片因為其用途和灰暗的色調,再臥心裡天生是疾病和不祥的象征。我天生就對這東西有種厭惡,可這時卻津津有味兒的看起來。

  裡面是大腦的成像。

  經過我仔細甄別,發現在圖像的右上方有個個有乒乓球那麽大的圓形,像是個縮小的女人臉,五官模糊,披散著長長的頭髮。這張臉好像有一種魔力,我立刻就被這怪臉吸引住了,想要盡力把它看清楚。周圍的世界立刻都暗了下來。我越看越怕,越怕越想看,就在這時這張怪開始不受控制的向我撲過來。然後啪的一聲,這膠片就貼在我臉上。

  我趕緊把片子從臉上揭下來,著才發現趕緊妹妹站在我面前壞笑,原來是她把片子拍在我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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