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刀伸到水池裡測量深度,發現這水竟然有一米多深,而且這水沒見有什麽表面的出水口,又不回滿出池子,說下面情況很複雜,不到無奈的是絕不能輕易下水的。
“別說了,想個法子把棺材弄過來吧。”我說,“平頭哥你不是有飛爪嘛?趕緊把那條船勾過來吧。”
“怕是勾不過來呀!”平頭哥說,“這條船的位置這麽正,不想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如果窩沒猜錯的話,它要麽是擱淺的,要麽只是個外形像船的台子。不過就算我們也不用發愁,我把飛爪扔過去勾在那船上,咱們通過繩子爬到船上去。”
然後平頭哥就把飛爪扔了出去,飛爪的鐵鉤碰到那船以後竟然發出撞擊在石頭上的聲音,我們這才知道這船是石頭的,讓我不由得想起和景區裡的樹狀造型垃圾筒,看著是木頭的,實則是石頭的,想不到古人也有這樣的趣味兒呀!飛爪鉤在船以後平頭哥把繩子的這段綁在一根根鐵橛上,然我們說。
“等我到上面檢查過後沒問題你們在過來。”,
說完他就沿著繩子往船上爬去,可是就在他爬到繩子中間的時候,忽然一條蛇沿著船舷,然後就順著繩子飛快的朝平頭哥迎面爬了過來。事發突然,我們全都嚇了了一跳,心想這下平頭哥可凶多吉少了,這時用刀去砍這蛇很可能把繩子砍斷,那樣就會落進水池裡被水裡的蛇給收拾了。就在我們嚇得張口結舌時,就見平頭哥抽出長刀將刀身與繩子緊緊的並攏,於是那條蛇很快就纏到了刀身上,這時平頭哥刀一揮就把那蛇斬成了三段,落在水裡消失了。
蛇被消滅以後我本以為那船上應該沒什麽威脅了,誰知他上去以後又是一通亂砍,然後大量的蛇酒紛紛通入水中,水煎就把池子表面佔滿了。我們都嚇了一跳,這些是一種名叫青水飆的蛇類,頭上長著一個骨疙瘩,在水中的速度迅速,有時甚至可以把比較薄的船板撞出個窟窿。可奇怪的是,這些蛇雖然屬於同一種類,但它們頭上的疙瘩形狀千奇百怪,所以腦袋也看上去千奇百怪。
“好啦,上來吧!”很快平頭哥對我們喊。
我們見沒什麽事了,紛紛順著繩子齊聚在那船上。在經歷過前面一番波折之後,總算快要有所收獲了。見棺材時石頭雕刻,棺身和棺蓋上也分別雕刻著繁複精細的鳥獸紋和墓主人的全身像,畫像上的面具和壁畫上的面具一摸一樣是那種豹斑形的。而這船比我們想象的要小的多,四個人也就剛落下腳,人站在上面稍不小心就有個坑倒向水池裡,所以手不自覺地就想要扶住棺材,不過好在這船根基十分穩固,看來國珍是個修建在水中央台子。
這棺材比上面那一副銅棺要重地多,而且縫隙有樹膠類物質作密封。我們吸取上次開棺太魯莽的教訓,這次明顯謹慎多了。我們計劃是先用錘把一根鋼釺沿棺材腳部那端縫隙打進去,然後就能輕而易舉地把棺蓋撬開了。而之所以是從腳那端開,完全聽從同奎的意見,防止有效防止開棺時粽子的暴起襲擊。從腳部打開,然後再把棺蓋橫在其頭部的位置,有棺蓋的阻擋,就算僵屍暴起,也保磕他個腦震蕩,最後頂多是踢我們一腳。
平頭哥和同奎拿著礦礦燈負責照明警戒,我和同奎分別拿著鋼釺和鐵錘開始砸。彪子剛砸了兩下,身子就失去平衡要往水裡倒去,最後趕緊拉著我這才沒倒下去,嚇的不聽的嚷嚷起來。
“教師快點想象辦法呀!這地方這麽小,
我不敢使勁呀!” 要說還同奎讀書多,辦法也多,說讓我們站在棺材的兩側,一隻手工作,另一隻手相互拉著搭在棺材上,這樣就穩固了。
然後我們就照著同奎說的做,沒想到效果還挺好,很快鋼釺就穩穩的沒入棺內,然後彪子將鋼釺往下一壓,棺蓋就被撬開了一拃來寬的縫隙,接著鋼釺再往旁邊一偏,棺身和棺蓋就錯開了。我們趕緊把礦燈挪過來往裡照,結果就發現這屍體的竟然穿著一雙木頭和青銅材質的鞋子,奇怪的是這些子和現代高跟鞋有點像,鞋跟和鞋頭都是金屬的,而鞋身則是木頭的,其中金屬的部分尖銳的就好像是匕首一樣。
“這要是被它踢一下比咬一口強不到哪兒去。”同奎說。
我見這雙鞋也算是個古董,就把他們拽了下來,然後這家夥的腳就顯露出來,大家都嚇了一跳,發現這家夥竟然長了一雙貓科動物的腳,指甲又尖又長,還長著倒鉤。
“這家夥不會真的是頭豹子吧!”同奎說,“我聽說王母娘娘就是一頭豹子變得,這該不會也是吧。”
彪子本來就有點肝顫,聽同奎這麽一怎呼又開始不住的撓頭了。可能是他頭上發膠太多,我都不記得他這時第幾次撓頭。
“別撓了!”我說,“再撓就撓禿了。你別聽這同奎這兒胡說。古代人就喜歡裝神弄鬼,尤其是這家夥還是專司祭祀的巫師,生前就專門搞傳銷的,說不定這家夥只是穿了一雙豹皮襪子呢!反正我是不相信有妖神鬼怪什麽的,如果真有鬼神,它能讓咱們輕而易舉的就來到這兒。”
平頭哥對我這套說辭很是讚賞,說道:
“快把棺蓋打開的大一些,看裡面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快點拿出來。橛子說得對,該貪婪的時候貪婪,該恐懼的時候恐懼。倒鬥就怕關鍵時候猶豫不決胡思亂想,要想等出去發了財再想。”
我心說平頭哥你記錯了吧,我沒記得我說過這話呀。不過這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們就繼續推動棺蓋將其橫在屍體頭部的位置,於是屍體頭部以下的位置就都站在在我們面前了。乾癟的屍體已經看不出是男還是女,不過從它鮮紅的袍子和其胸前大量的飾品來看應該是個女性。不過我們對此一點都沒興趣。 別看同奎和彪子剛才還疑神疑鬼的,現在見了全都被那各種材質的寶石給迷花眼了,伸手去要取,好在平頭哥還算冷靜,馬上提醒我們別亂。
“別亂,帶上手套和口罩再動手!”
我們仨這才想起來了還得戴牛皮手套呢,繼續搜刮起來!這種手套是專門用老黃牛皮做的手套,雖然又硬,但可以防止蛇蟲叮咬。帶上這樣的手套,就是有條眼鏡王蛇忽然竄了出來也保準把它門牙咯斷。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只要事先保證好了安全,取保的時候可以各行其是且多多益善,取完後各自放到自己的包裡,等回到地上安全了,再聚攏在一起,這樣能夠最大化的減少遺憾和保證公平,而且又避免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帶來的風險。
金子,銀子,玉石,瑪瑙,貝殼,綠松石,這麽多的好東西在燈光下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除了平頭哥為了警戒而一會看看水裡一會兒看看棺材,我們三個入餓狼撲食般伏在這女屍上。不過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傻的方式也不一樣。這些東西雖然看上去很多,但全都是以飾品的方式佩戴在女屍身上的,為了不對其造成破壞,我們都是一件一件的取下來。我每放一件東西在包裡就要檢查一下我的包,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寶貝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而彪子這家夥則是很沒素養,仗著自己胖老愛擠別人,光一個大屁股把棺材口給堵住了一半。同奎是最弱勢的,同時也最失態,口裡念念有詞,不知道是唱歌還是哭訴。
“媽呀!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