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算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鐵劍門掌門人手掌寬厚,落在劍者白城的肩膀。
白城這時也是恢復了一些理智,他羞愧難當,咬牙說道,“可惡,如果是大師兄在,一定不會這樣。”
“敗了就是敗了,我鐵劍門第一個敗了,其余還八家同道,不要輕敵,我們走吧。”鐵劍門掌門人說著,起身就走,不打算在看了。
鐵劍門敗的實在丟人了點,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玉婷,代我送送樊門主。”陳蒼對著岸不久的陳玉婷說道。
“不必送,各位後會有期。”樊門主聲音傳來。
“那個…陳家主,我也有一事相求。”楚簫突然撓著頭,看著眾人。
陳蒼點頭說道,“小友但說無妨。”
楚簫看著眾人投來的那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說道,“我發現,大家對我不是很友好的樣子,不如,你跟他們說說,讓剩下八家一起上?我真的還要回去掃地。”
這回,不光是在場諸多宗門武者,連陳蒼都是一臉黑線了。
掃你妹啊掃,眾人哪裡聽不出,這完全是對眾人的一種變相的調侃。
八大宗門弟子,聯手打一個掃地門童,聽上去,怎麽都跟欺負人似的。
因為此時的楚簫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暗勁初成的武者,這也是楚簫自我掩飾的結果。
他如今有著封於修的全部實力,還有兩個火雲邪神的加成,他自己本身就是個oss。
但他不想讓別人看穿自己,所以遮掩了實力。
就在這時,一位坐在在門派代表中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穿著民國式旗袍,三寸金蓮繡花鞋,長相普通,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完美,氣質很不同。
“三姐呢,是八卦門的弟子,早就有資格升為宗門長老,不過她精於打磨,不願養尊處優,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位輩分比較高的弟子。”似乎是怕楚簫誤會,陳蒼特意解釋一句。
“她的八卦掌是至今為止,夏國所有自稱是八卦門後裔的門派中,最正宗的。”
“好說,三姐氣質不俗,一看就不是尋常弟子。”
楚簫說著,這位人稱三姐的女子,已經走了過來,她腳踩八卦步,步步沉穩,步步都有自己的章法在其中。
“八卦掌取法於刀術,單換掌是單刀。”
三姐說著,做了個單換掌的動作,單掌如刀,動作迅速,打的空氣獵獵作響。
“雙換掌是雙刀。”
三姐雙掌如刀,一齊動作,又打了個雙換掌。
“步法一掰一扣,有六十四般變化,擅長偏門搶攻。”
而後,她的雙腳快速動了起來,兩雙三寸金蓮繡花鞋,一步一扣,如蛇般向楚簫衝來。
“今天我不跟你比境界,比境界是欺負你,隻比技巧。”
話音落下,三姐快速轉掌,同時步子不停,兩胳膊向圓習方向伸去,兩手成立掌,直取向楚簫頭顱。
“好一招青龍探掌。”
楚簫喝了一聲彩,而後單手轉掌,同樣是八卦掌的一招,白猿獻果,只見他單手一撥,便破了三姐這青龍探掌,讓三姐像是陀螺一樣,原地轉了三圈,最後身體背向楚簫。
雙手被楚簫擒著,三姐縱身一躍,雙腳一蹬,前面的桌子被她這一蹬,直接震裂,整個桌子竟是迅速裂開,最後支離破碎。
這樣一來,三姐卻是有了借力點,在空中翻了個身,解開了楚簫的擒拿,之後一個黑熊反背,繼續轉掌,左手向楚簫頭部上前方推去。
但是沒等三姐這一掌打到,楚簫手掌便是率先按住了三姐的額頭。
“皮膚光滑細膩手感很好,沒想到,三姐三十多歲的人了,皮膚保養的這麽好。”
楚簫用力猛推,三姐頓時仰頭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摔到了那一堆廢木頭中。
“沒大沒小,論輩分我是你前輩,你敢言語挑逗我。”
三姐一個翻身,腳尖帶起一把椅子,甩向楚簫。
楚簫以八卦掌幾個轉掌,化去了椅子上的力量,輕輕將椅子放在地上。
這時三姐整個人卻是凌空而來,尖尖的三寸金蓮繡花鞋狠狠削向楚簫太陽穴。
嘭!
楚簫一把抓住這盈盈一握的小腳,笑道,“比試歸比試,可沒讓三姐你拆家啊,不過要說拆家的功夫,你還不如我家的那位。”
“封於修?”
“我家的二狗子!”
“你!”
三姐臉紅,沒等她在開口,楚簫又是向後一推,三姐便是在次摔進了廢木堆中。
這次摔的更狠,楚簫用了暗勁,三姐在地上掙扎半天,沒能站起身來。
一名八卦門弟子扶起三姐,開口勸阻道,“師姐,不打了,咱們輸了。”
說著,轉向楚簫抱拳道,“多謝楚小兄弟手下留情。”
“楚小友,今個你要是能打穿九大宗門,那便是喜事,我代表形意拳先賀賀你。”
一位戴著圓氈帽的男子走出,男子五大三粗,步入場中,自報家門。
“形意拳奉嶽飛為祖師,所謂脫槍為拳。”
猛然之間,男子發動了,拳出如龍,虎虎生風。
“鑽,劈,橫,炮,崩…”
崩字落下,男子一拳轟了過來,空氣在砰砰作響。
仿佛一股無名之風吹來,周圍所有樹葉齊齊搖擺了起來。
然而,楚簫卻是做出了個讓人大為意外的舉動,他忽然閉上了眼睛。
嘭!
男子崩拳停在楚簫眼睛前,只有幾公分遠,卻是不敢在用力半分,因為楚簫的一根手指,已經是戳在了男子喉嚨。
在往前個幾公分,就足矣要了他這條命。
男子收回手,忍不住真心讚歎道,“詠春聽橋,好功夫。”
楚簫笑道,“你的半步崩拳,也很厲害。”
經過幾比鬥,楚簫雖然是都贏了,但他對這一武林中人改觀了不少,的確都是正宗出身,若非他以境界壓製,打起來也要費一番手腳。
等了很久,沒人在繼續站出來,已經敗了的鐵劍門,八卦門三姐,以及形意拳那位男子,都是在年輕一代當中,有著不弱的名氣的存在。
可是,卻被這小門童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
眾人這次,是在也不敢小覷這個掃地門童了。
其實,門童都是他們叫的,楚簫可沒拿自己當過門童,他覺得自己就是個oss。
看沒人在站出來,陳生說道,“還有人挑戰嗎?如果沒有,羅刹門勝,以後羅刹門有權限在白馬山開宗立派。”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
楚簫確實表現出了不俗的戰力。
“挑戰本來就定的是明日,誰知道這小門童今天就來了,殺了我們個措手不及,在場的宗門,最優秀的弟子都沒到場,這樣比,未免有失公允。”鷹爪門孫宗主這樣說道。
楚簫淡淡說道,“如果不服,宗門長老都可以上場,可以不僅限於弟子。”
說著,楚簫又補充了一句,“機會給你們了,可別說我是後輩,你們不好意思欺負這種話。”
他這話一出,很多人臉色一變。
真讓他們這群老家夥對一個晚輩出手,他們還真拉不下這個臉。
但讓羅刹門就這麽輕易勝了,眾人還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小友這麽說了,那我們在推辭,就是矯情了。”正在眾人還在糾結的時候,譚耀天卻向身後的一名譚門長老使了個眼色。
譚門長老會意,站了出來,“我譚耀勝今天就厚一次臉皮,欺負一次後輩。”
說著,譚耀勝向楚簫抱拳,“不論輸贏,還希望與小友之間,別了傷和氣。”
其余人目光掃來,神色都很沉重,大家一個武道圈子的,都知道譚耀天和譚敬堯的關系。
譚耀天一開口,眾人就知道,譚耀天是想找羅刹門麻煩,同時也是借這機會,替譚敬堯討回點利息。
楚簫呵呵一笑,裝作若無其事道,“好說好說,我跟我師兄封於修不一樣,不會動不動就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太殘酷了。”
楚簫一副單純少年的樣子,加上他這副略有稚嫩的外表,很難讓人摸清他心底在想什麽。
“如此一來便好,獻醜。”
譚耀天話畢,迅速舉起了左腳!
十二路譚腿!一共有著十二路。
而第一路,便是彈!
只見譚耀天衝拳而起,做出騎馬式,身體也浮現了一個詭異的幅度。
“譚敬堯的十二路譚腿還不錯,只是不知道跟他比,你們的功力如何。”楚簫這時,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在之後,他便以拳迎了上去,鏗鏘,
譚耀天腿部堅硬如鐵,竟然跟橫練功夫一般強大。
但是楚簫在對方身上,感受到的不是切磋,而是濃烈的殺意。
楚簫已經確定,對方有心要殺他。
“不錯!強度夠了。”楚簫嘴角揚起了一道莫名的弧度,不動聲色說道。
旋即,他不在出拳,而是一腳踢出。
砰砰砰!
楚簫和譚耀天的雙腿,不斷的碰撞在一起。
兩人都是十二路譚腿,迅疾如長鞭,身形在這個場地內不斷竄動,人們都紛紛後撤,讓開足夠空間。
很多小輩都震驚無比,這兩人的戰鬥,太恐怖了,就好像是兩輛大卡車在不斷的碰撞一般,一陣陣能量波動在衝擊著人的臉頰,每次十二路譚腿的對轟一落,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其實,並非是大地顫抖,而是兩人戰鬥形成的一種勢罷了。
嘭嘭嘭!
原本擺放在小島上的餐桌,椅子,都被肆虐的崩潰,直接便是碎裂了一地!
嘭!
忽然間,譚耀勝一蹬腿,整個人竟然都跳了起來,猛地抬起了右腳,直接抬到了頭頂。
嘭!
楚簫雙臂交叉,擋住了這一腿。
但那股力量,卻是讓楚簫身體微微晃了晃。
“你竟然沒事。”譚耀勝瞳孔收縮,很是驚訝。
其余人也是屏住了呼吸,事到如今,眾人哪裡還看不出來,譚耀勝對楚簫,是下了死手。
只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楚簫並不是軟柿子,實力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弱。
“李蓮傑說過一句話,真正的功夫是什麽?是最快的殺人方法。”
李蓮傑是誰?這是譚耀天,在場所有人臉上的問號,都沒聽過這個人。
“你十二路譚腿,那我便用腿法送你上路!”
楚簫在次冷漠說道。
這次,他說完立刻就動了,不在給譚耀勝機會,腳掌猛踏地面,石沙飛起,幾塊河石四分五裂。
十二路譚腿弟子都式,猛的如一道鞭子般甩向譚耀勝腦袋。
譚耀勝以腿對腿,想要阻攔。
哢嚓!
兩腿相撞,譚耀勝的那條腿,竟是直接被斷了,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他用手捂著腿,一瘸一拐的後退,而楚簫則窮追猛打,跟了上來,虎虎生風,又是一腿砸了過來。
譚耀勝不得不在次出腿迎擊,
卡崩!
這一次,骨頭斷了,筋也斷了,那條斷腿竟然是被楚簫狠狠甩斷。
鮮血激射,一截斷腿飛了出去。
眾人一個個全都面色大變,沒想到上一刻還戰的難解難分的兩人,下一刻就分了生死。
他們都低估了楚簫。
“住手,我們認輸了!”譚耀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想要入場阻攔。
但是已經晚了,楚簫衝過去,巴掌落在譚耀勝天靈蓋,用力一推,譚耀勝整個人直接飛向了高空。
眾人看見,身在空中飛著的譚耀勝,天靈蓋竟是直接被楚簫這一推,給推爆了天靈蓋,紅白等汙穢物,齊齊墜下。
撲通!
最終,譚耀勝墜進了湖水當中,鮮血染紅了湖面,一群尖嘴魚聞到血腥味,瘋狂撲了上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看起來嬉皮笑臉,笑意盈盈的年輕人,手段竟是如此強硬,下起手來,也是這麽狠?
楚簫拍了拍手上塵土,看著眾人,冷聲說道,“誰不服直接上來,剩下的,要上一起上,打死一個少一個,早點打完回去掃地。”
聞言,眾人臉色都陰晴不定, 被一個小輩這樣指著鼻子說,這還是眾人長這麽大以來的頭一次。
“快去,將譚耀勝屍體撈出來。”陳蒼吩咐一名下人說道。
“耀勝!”
譚耀天悲憤交加,而後對楚簫怒目相視,“他明明已經輸了,你為何還要下殺手,你羅刹門,都是一群嗜殺的魔頭。”
譚耀天一開口,就給楚簫扣上一頂大帽子。
其余人沒人搭腔,就連愛扎刺的鷹爪門孫宗主,也是沒說話。
他看不慣羅刹門歸看不慣,可沒到生死相拚的地步,雙方沒有生死大仇,犯不著。
楚簫冷冷一笑,“譚門主,你是眼瞎還是腦子有病?譚耀勝剛剛對我下手,可招招都是奔著要我命來的,要不是我實力夠強,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難不成,只能我被動挨打,還手就是有錯?這是什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