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味藥材,都是補氣血的東西,若是不出意外,一個月便好。”
焦章咳嗽著坐下,看著曹性被侍女帶下去休息,滿意的點點頭。
“有勞先生了。”
王熠坐下,客氣一番,人家既然來上門幫他,這份情,你得領啊。
“哈哈哈,將軍說笑了,咳咳,在下身體有些暗疾,將軍勿怪。”
焦章緩緩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給王熠一個見諒的表情。
“當然不會,先生這病,我看不如找找那些神醫,看看能不能治。”
看著焦章一說話就咳,那帕子上還有些鮮紅,讓王熠一陣心驚,到底是什麽病,能變成這樣。
“說是病,其實這不是病,將軍可曾聽聞氣運一說?”
蔡?突然轉頭,有些詫異的看著焦章,焦章抱之微笑,
“氣運,這我倒是聽說過。”王熠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道焦章說這個幹什麽,但前世研讀網文千千萬,氣運真排不上號。
“將軍聽過便好,咳咳。”焦章眼底一亮,笑著開口。
蔡?則是撇了撇嘴,低聲道:“你小子就裝吧,這玩意,老夫都知道的不多。”
“將軍可知道,如今天下氣運如何?”焦章頓了頓,眼底炯炯有神。
“慎言。”蔡?眼神波動,輕聲提點一句。
“無妨,願聞其詳。”
王熠挑眉,饒有興致的開口,這天下氣運,不是歸於大漢嗎?
“我給將軍打個比方。”焦章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開口道:“若是以十為滿,那麽大漢佔據十成,宮廷之內,神物和氏璧,可鎮壓大漢氣運,凝練大漢先帝之魂,這就是為什麽世家敢架空天子,卻不敢傷人的原因。”
“先帝之魂?那是什麽。”王熠有些疑惑。
蔡?也是眼底一顫,看向焦章的眼神,帶了些複雜。
焦章晃若未聞,依舊平淡的敘述起來。“你以為那些先帝,死就死了?怎麽可能,尤其是那些鎮壓時代的帝皇,他們借氣運涅槃,化身護國之靈,鎮壓大漢氣運,不過不能擅動,動了,就說明這大漢快亡國了。”
“焦章。”蔡?吊兒郎當的臉色一變,他怒喝一聲,打斷了焦章的敘述。
“呵呵,蔡老不必生氣,在下給將軍說點其他的。”
焦章呵呵一笑,也不生氣,不理會怒氣騰騰的蔡?,接著道:“這麽一來,氣運就極為關鍵,可年前那該死的蠻夷,又引動了兩界祭壇,深淵與我們的世界碰撞,自此大漢氣運十去二,又有黃巾起義,大漢亂成了一鍋粥,同時也傷了大漢根基,再去五,如此一來,大漢僅剩三分氣運。”
“你想說什麽?”王熠臉色不變,喝了口茶水。
“自然不會讓將軍去拿這三分氣運。”焦章看出了王熠的意思,解釋一句,接著道:“我就想替將軍說說氣運這東西,沒別的意思,另外日後我就不來了,會讓王越前來,我這身子,也就幾個月的活頭了。”
焦章說完,朝著門外而去,雖然嘴角含笑,背影卻像被暮氣包裹著的燭火,仿佛被風一吹,就散了……
蔡?皺著眉頭,往日的嬉笑依然不見,他看著焦章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大氣魄,大無畏者。”
“是啊,我都感覺不到他的氣血流淌,整個身軀和死去的人一樣,就靠著胸中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什麽執念,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王熠感歎一聲,
有些唏噓,受盡痛苦也不願死去,而是掙扎,蚍蜉撼樹之勇啊。 “怕是和大漢脫不了關系,此人,圖謀甚大。”
蔡?撇了撇嘴,又隨口問了一句,“如今黃巾局勢怎麽樣了?”
“已經被壓製住,鎮壓只是時間問題,只有巨鹿還是鐵桶一塊,那大賢良師也不是吃素的主,如今皇甫嵩,盧植,還有曹操幾個人已經發兵巨鹿,等他們到了,勝負也就快出來了。”
“就看張角還有沒有什麽手段,總之啊,其他地方的黃巾鎮壓起來很簡單,烏合之眾罷了,可巨鹿,真不一定。”
王熠隨口一說,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起古籍看了起來。
“你就對張角這麽有信心?”蔡?打趣的笑了笑。
“不是我有,而是人家有那實力,驅雷掣電,了解一下。”
王熠笑著道:“就在幾個月前,張角大擺祭壇,向天地借力,絞殺了妄圖貪功,冒進的幾萬鄉勇,據說那天,方圓百裡的天空烏雲翻滾,事後,那片土地便成了絕地。”
“應該是太平要術裡記載的玩意,一般修煉精神的文人,都是靠著自身感悟天地,呼風喚雨什麽的,向他那樣,直接向天地借力,會被反噬,我估計多來兩下, 他就和焦章一個樣了,在多來幾下,他就得回歸天地,反哺天地了。”蔡?嘿嘿直笑,巴不得張角多整兩次。
“沒看出來,你還挺陰險啊。”王熠語氣怪異。
“放屁,你以為誰都像你小子一個樣,蔫壞蔫壞的。”
蔡?瞥了一眼王熠,嫌棄道:“想殺人直接去不就行了,找那麽多借口,還利用我閨女,也不嫌丟人。”
王熠:“???”
“講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別以為你年紀大,我照樣找人把你送到大牢裡去。”
“來啊,小子,別以為你是鎮北將軍我就怕你,曾經老頭子我也孤身一人,前往深淵殺伐,你以為就你會兩手?老頭子我也不虛你。”蔡?吹胡子瞪眼,怒視王熠。
“就您?還能前往深淵?老頭,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
“臭小子,信不信老頭我一掌拍死你。”
王熠輕笑一聲,一臉不相信:“算了吧,這一掌你還是留給深淵,免得你出了事,什麽扭了腰啊,腿抽筋啊,還得我兜。”
“你……算了,還是留給深淵吧。”蔡?無所謂的笑了笑,掏了掏鼻孔道:“今天老夫就放過你,記住,沒有下次了。”
王熠:“……”
“你們在吵什麽呢?吃飯了。”蔡琰從門裡走進來,笑著開口。
“您父親要一巴掌拍死我。”王熠放下手中古籍,無辜的站起來。
“放屁,這小子一天到晚亂講話,走走走,我們去吃蛇羹,嘿嘿嘿。”蔡?搓了搓手,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