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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的甜脂餅得到了李承修夫婦,還有武夫人的極大好評。第二撥品嘗團是書院的先生們,顏真卿和許遠吃過後,就寫出了“此生何其幸,得以嘗美食”,還有“王侯家中珍饈,不及書院薄餅”這樣的詩句。
至於武明娘,品嘗了甜脂餅後,看李泌的眼光都不同於以往了。
美食果然是能征服人心。
不僅僅是男人的心,還有美人的心。
“阿弟,若是每天都能吃到這甜脂餅就好了。”
武明娘又拿起一隻甜脂餅,咬了一口後說道。
李泌想著自己的那個殺人不見血的計劃,心說每天都讓你吃這個,怕是你活不到你阿娘這個年紀就掛了。
“阿姊,你好歹也是先生,這食不過量的道理你該是懂得吧?”
“唔,好吃,多吃一點總不算是過分吧?”
“阿姊,給學子們留一點,也不過分吧?”
武明娘看著他,又從盤子裡拿了一隻甜脂餅,這才離開。
至於學子們說好不好吃,李泌覺得不重要。他們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吃什麽都香,吃什麽也都沒夠。
看著三口兩口就把一整隻甜脂餅吃進肚子裡的學子,李泌心裡想的卻是自己這把刀算是開刃了。
老少皆宜的甜脂餅算是成功了,李泌卻有了一個麻煩。其實說到底,這麻煩是李泌自找的。就在李泌請李承修夫婦和武夫人品嘗甜脂餅的時候,因為李泌自言自語說的那話,讓武夫人斷定李泌懷春了。
所謂懷春,就是後世人們常說的“青春期”。李泌剛剛十二歲,十二歲的少年確實可以有青春期這回事。
可李泌確實不是青春期,他經常喋喋不休的說話,是因為心裡不安,可又無人可以說出心事,故而才這樣的。
但這是大唐,李泌的阿娘是周氏,她認為自己的兒子到了青春期就是到了青春期。況且,李泌行事常有大人之舉,這也給了周氏一些錯覺。
周氏堅定地相信,自家兒子該結婚了。相信李泌該結婚的還有武夫人,她自家放著一位老姑娘不出嫁,卻有閑心管李泌的事。
就這麽的,兩位夫人一起出面,開始給李泌張羅媳婦。
李泌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正在書院裡和蘇煥等人瘋鬧。當武明娘把他叫到一邊,悄聲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李泌先是笑了笑,根本就沒當回事。
武明娘一看他這個樣子,就說道:“我阿娘找了一位本家,想要從武姓人家裡給你物色一個媳婦”
李泌一聽這話這才急了,嚷嚷著說道:“你家那些親戚都是趁火打劫的人,你阿娘怎麽能”
武明娘一聽也不願意了,不等李泌說完就喊道:“我家親戚雖是當年做過沒良心的事情,可總不都是那樣的,這裡也有好的吧?”
李泌壞笑著說道:“我就覺得這姓武的除了你,沒什麽好人了。”
武明娘聽了這話不知道該是罵他還是誇他,隻好搖了搖頭,說道:“阿弟,你是不知道啊,你阿娘和我阿娘當年逼我出嫁的時候”
武明娘這意思是,李泌別不把那兩位阿娘當回事,那二位逼起人來可是夠人喝一壺的。
看到武明娘的著急樣子,李泌故意逗她說,“阿姊,不過是找媳婦結婚罷了,又不是什麽壞事,隨她們便好了。”
武明娘頓時驚了,驚問道:“原來你真的想找媳婦了啊?”
這時,李泌歎了一口氣說道:“阿姊,我原來以為你與別人不一樣,至少還懂我一點點。
現在看來,你與你阿娘,和我阿娘一樣,都對我有很深的誤解。大丈夫一事無成,何以為家?”武明娘這才明白,李泌還不想找媳婦結婚。
“總要想個法子應對她們才好。”
“有什麽法子,學你那樣硬抗唄。”
武明娘一聽,頓時一臉寒霜。心說你只知道我在硬抗,可你知道我每天面對我阿娘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嗎?
“阿弟,這硬抗的滋味還是想個法子吧。”
李泌撓撓頭,然後便看著武明娘
武明娘被他看毛了,躲閃著說道:“讓你想法子,你只看我做什麽?”
“阿姊,你說真心話,你為何不想出嫁?”
“我、我、我”
“說吧,阿姊,沒人會笑話你,我也保證不說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武明娘看著一臉認真的李泌,咬咬牙說道:“明娘不嫁人,這一輩子都不嫁人。”
李泌無可奈何的看著她,說道:“原因,總要有個原因吧?”
“明娘嫁人,就不能做先生了,就要離開這裡,再也不能”
武明娘說不下去了, 眼裡已是有淚水在打轉。
李泌沒想到這武明娘竟然還是一位事業心極強的人,做先生做出自豪感來了,必然已經看不上每日相夫教子,柴米油鹽的日子了。
沒想到啊,自己在大唐碰到想把一生都獻給教育事業的女強人了。這姓武的女人,果然個個都很有個性。
看來,是自己害了她啊,不該讓她做這書院的先生的。
“明娘常想,這一輩子有書院,有學子足矣。若是嫁人後,沒有生出和你一樣的小郎君,明娘定然會後悔”
“打住打住,你別說了。既然你不想嫁人就不嫁,可千萬不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扯。我可受不了你阿娘和我阿娘那眼光。”
“我什麽時候往你身上扯了,都是我自家想的。”
看著倔強的武明娘,李泌一時也沒辦法說服她。想到自己將要面對的麻煩,李泌便背著手,在武明娘面前走來走去的。終於,武明娘被他轉來轉去弄得心煩了。
“阿弟,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
李泌停下腳步看著她,武明娘頓了頓,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後,才有說道:“不如這樣,咱倆就湊合湊合”
不等她說完,李泌就說道:“得了吧,阿姊,你我差著十歲呢,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武明娘一聽火了,猛地拍了李泌一巴掌說道:“你想什麽呢?能讓我把話說完不?”
李泌捂著被她拍疼的胳膊,趕緊說道:“你說你說。”
“阿弟啊,我是這樣想的,咱倆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