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燕鬼眸微動,臉上浮現一層灰紅的顏色,滲出了血跡,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我當然知道去嚇那個編輯了!這不是一時間忘記了嗎。。。”
安良心中暗道,信你個鬼呦,腦袋一根筋,當鬼都嫌你蠢。。。
不過安良可不敢明說,雖然不怕鬼,但是安良對母老虎有天生的恐懼:“這樣還不夠啊,這只能證明劉輝德與你的關系,也不足以證明他殺人了!”
“不!能,我知道凶器在哪!!”
余燕灰色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奮,只是一興奮起來,臉上就掉肉塊,看的安良有些反胃。。。
“媽的,知道凶器在哪你不早說!”
安良心裡暗罵一聲,這學姐作為一個研究生,智商不錯,情商比小安良還低,最起碼小安良暴露出來的時候,還知道點頭致意。。。
“學姐,麻煩你有什麽發現早點說。。。”
安良一臉無奈,看向騰騰冒黑氣的余燕,繼續問道:“那凶器是什麽?”
“凶器就是法醫系解剖室的解剖刀!”
“解剖刀?不會吧,解剖刀做凶器,那不等於告訴大家,凶手就是法醫系的人!”
安良微微一愣,怎麽也想不到解剖刀是凶器,這麽明顯的凶器,肯定是被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啊!
余燕揮了揮小拳頭,帶著幾分怒意說道:“那個劉輝德真是狡猾,就利用人們這種思維,他用完之後,還給送了回去,結果刑警組翻遍了安城大學都沒有找到凶器!”
“那你怎麽證明那解剖刀就是凶器!劉輝德作為法醫大手,很清楚怎麽銷毀證據!而且你能保證那套刀具還在嗎!”
安良的問題一針見血,畢竟過去了七年,一些證據都做不得證據了。
“學弟,你忘了我也是法醫專業的研究生,我研究的其中一個方向就是多功能解剖刀具的應用研究!”
“劉輝德為了掩蓋證據,用的解剖刀就是我的那套,因為這樣就可以解釋上面的指紋,就算提取到了我的血跡,那也可以推給我不小心附帶在上面的!”
余燕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解剖刀是特製的,刀柄內,有一小段連接著彈簧的破開刃,他在殺我時,我已經處於半醒狀態了,我本來想反抗所以奮力拿起了地上的解剖刀,但是被劉輝德給搶了去。”
“不過我趁機拉出了刀柄中的破開刃,刺了劉輝德!上面有他的血跡和我的血跡!!而且事後那破開刃自動回彈進了解剖刀的刀柄內!!”
“他沒有發現這一點,直接將我給殺掉,那小柄破開刃,就是證據!”
“這。。。”
安良愣了,多功能解剖刀具他是知道的,前些年還獲得了專利,不過像余燕這樣,儲存於刀柄內的刀具是第一次見的,可能就是為了使用方便。
“你那套解剖刀在哪裡!”安良心頭微熱,那藏在解剖刀內的彈簧破開刃,很可能做為證據!
“在我死後就直接被封存進了刑警隊的證據室內,劉輝德根本不知道那破開刃的事情,而且就算知道,也很難拿到作為證據封存的那柄解剖刀!”
余燕激動的,手指頭又掉下來幾根,還是安良顫顫巍巍撿起來遞給她的。。。
“好!既然這樣,那你先去找那編輯!我明天刑警隊走一趟!”
“好!”
說罷,女鬼余燕化作一道黑風飛走,宿舍內的陰氣瞬間消失,瑟瑟發抖的陳辰三人才感覺稍微好一些!
良久之後。
“良。。。良子!你。。。你不會真有陰陽眼吧,那。。。真是鬼?!!”
陳辰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望著那黑風飛走的地方,問道。
“不知道怎麽跟你們解釋,你們還記得七年前的碎屍案嗎?”
安良歎了口氣,扭頭跟陳辰三人將兩人。。。哦不,一人一鬼之間的談話複述了一遍。
“媽的!那劉輝德真不是東西,虧我還想報考他的研究生!!!”
王二河氣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後誒呦誒呦的疼了老半天。。。
陳辰和劉郎還是消化的老半天,才接受了既成的事實,面面相覷下,那眼底的難以置信還是很濃!
幾人就這麽沉默了老半天,還是陳辰最先開口的:“我說良子,你這跟棍子怎麽這麽臭啊,是攪過屎嗎。。。”
“額,給你們變個魔術吧!”
說罷,趁著宿舍黑漆漆的,手微微一抬,將其收入到了系統的儲存空間內。
“臥槽!!怎麽變的!”
這一手給陳辰三人驚了一下,圍著安良找了起來,結果啥都沒有找到!
不過安良也不肯解釋怎麽變的,幾人又是沉默了下來。
“良子啊,今天我們幾個算是開眼了,怪不得以前家裡老人總說,讓我們敬畏鬼神,我們也認了,但是你說,我們以後要是被鬼纏了,應該怎麽辦啊!”
劉郎頓了頓還是問道,他們只是普通人,面對鬼怪真是一點辦法都沒得。
安良看了一眼劉郎三人,讓他們接受這些確實很難,不過還是出言說道:“只要咱們行的正,走的直,一身正氣,那些鬼怪不要說害你們,就是見到你們也會害怕!”
“以前老人家說多做好事會積德,也是有些根據的,你們積下的的德,會化作氣運與正氣保護你們,所以,少去女澡堂子偷窺。。。”
“乾!”
三根衝天中指齊齊的比在了安良面前。
“媽的,真的有鬼,我說呢,有一次我被鬼壓床,我聽家裡老人說的,碰到鬼壓床不要慌,先從手指開始動。”
“然後我掙扎著慢慢豎起了中指,結果我被壓的更狠了,乾!!!”陳辰撅著個嘴,一臉氣憤。
“憨批!”三人齊齊罵了一句,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隨後王二河像是想到了什麽,仔細沉吟了一會,抬起頭來才對著安良說道:“良子,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咱們哥幾個還有啥不能說的!”
安良笑了笑,王二河向來大大咧咧,有啥說啥,不知道這次怎麽回事。
“咱們哥幾個也大四了,渾渾噩噩過了三年,是不是也為畢業的事情考慮一下,雖然我家裡有些產業,但是我爺爺奶奶想法比較老,他覺得學習才有出路,我也想讓家裡老人高興一下。”
“所以優秀畢業生的名額,咱們還是該爭取一下,我的意思是,良子你看看能不能帶上我們三個,去解決這個案子,我們不白佔便宜啊,用得上我們的你盡管吩咐!”
王二河想的比較遠,他們作為法醫專業最差的一個班,優秀畢業生的名額很少,而且如果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成果和經歷,那簡直就是想屁吃。
但是這個震動安城上下的案子可不一般,要是能參與破案,那可就穩了!
而且這麽一提,陳辰和劉郎也是想起來了,眼巴巴的看著安良。
“自家哥們,說這些見外了,這個案子是咱安城每人心頭的一塊病,到時候肯定需要兄弟們幫忙!”
安良忙是說道,陳辰他們三個沒少照顧自己,而且這個案子單單靠他自己,也確實有些人微言輕。
“大佬大氣!”
“良哥牛皮!”
“來讓朕親一親。。。”
。。。。。。
翌日,安良四人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困成傻狗模樣的去洗漱,周一的課還是比較多的,四人急急忙忙趁著上課鈴的最後一秒,跑到了教室裡才沒有遲到。
“槍擊後的傷口,根據槍械的型號、口徑、彈頭結構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區別,今天我們講被近身防衛手槍擊中後的傷口辨別。。。”
安良幾人坐在座位上,聽著講台上老頭子滔滔不絕的講著課,有些昏昏欲睡,不過還是強撐著眼皮聽課。
而安良正盤算著怎麽去市區的刑警隊一趟,他也不知道余燕那裡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正想著的時候。
“滴~嗚~~滴~嗚~~”
一聲急促的警笛聲打破了安良的思緒, 他朝著窗外看去,發現正有四五輛警車閃著警燈開進了安城大學。
安城大學可以說是半個警察學院,裡有法醫系與偵查系,所以有幾輛警車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以往的那些警車從來不會鳴警笛進學院,能有這種情況,一定是有警情發生!
沒多久,安良就見到有四五名民警找到了他們的教室門口。
“咚咚咚!”
敲了敲門後,那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老教授才收了收口,走到門前,不知道談論些什麽。
約莫幾分鍾後,那老教授轉身走進教室裡來,對著滿滿一教室的人說道。
“誰叫安良?”
安良微微一愣,聽到老教授喊他也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很快的起身走了出去。
“我就是安良,怎麽了?”走出門外的安良,看向門口的幾名民警,疑惑的問道。
門口的幾名民警對視一眼,從身後拉出來一個帶著手銬的男子,這男子比較消瘦,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胸前還掛著一個編輯證!
“是他嗎!”其中一個民警問道那戴手銬的男子。
“這。。。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叫安良,是安城大學法醫系的大四學生!”那男子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
但是安良卻知道怎麽回事了,這男子脖子和臉上的手指型瘀痕,明顯就是被掐出來的。
而且那若有若無的陰氣,明顯就是被陰邪之物給折騰的不輕,再結合他胸前的編輯證,安良一瞬間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