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還以為是那個女人打亮的,好清楚地放倒他們幾個人,但是剛才的人一說有三個“月曜”序階人物,那麽這個光柱應該是第三個打亮的,不然全都是這個女人做的可真是太厲害了。
“你忘了你身上的藍色標記?”滿臉皺紋皮膚黝黑的老人提醒道。
“那是標記?”紀步臣大吃一驚。
“嗯,不然怎麽會憑空出現,是‘治安官’先生做的這一切,他能感知周圍兩百米有呼吸的生物,然後運用‘曜日’能力分別標記出來他認為危險的人物,據我所知好像一下子能標記五個,至於為什麽會有限制我就不清楚了。”
看來當時停下火槍射擊應該就是“治安官”先生安排的,他可能聽到對方的槍聲並不密集,與其這樣來來回回地對打,萬一死傷了工人可不好,所以直接聯合那個“格鬥士官”,通過標記危險的人物,然後讓“格鬥士官”一個一個擊倒。
兩人各司其職,能力運用恰到好處,紀步臣不免“嘖嘖”感歎。
現在有一個問題,這些人從哪裡來?
據紀步臣探查的情況,島上應該只有工人的宿舍,並沒有什麽審問廳之類的公辦場所,而且這些“格鬥士官”“治安官”之類的又從哪裡出現?
其他的工人能出現在紀步臣的預期之中,但是他們還攜帶了火槍,其實這一點想一想也許明白,因為島上經常受到襲擊,所以工人宿舍裡面每人備一把火槍算是情理之中。
但是所謂的“治安埠司”和“軍處埠司”的人從哪裡出來的呢?
“哦,對了,‘繪圖師’先生他們晚上住在哪裡,我不知道這個島上還能通過來人,除了南邊的那個登陸地點。”
紀步臣帶著疑問問道。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也很疑惑呢?”左邊的瘦瘦的年輕男人反說道。
倒是旁邊的滿臉皺紋的老人給了一點信號,
“聽說這周圍十個群島都是屬於一個“元素師”的管理之下,而“元素師”屬於工程院的‘火曜’序階,雖然不是一條途徑,但是這些‘月曜’的人都很尊敬他。他們的辦公地點在跑出去東邊的那個島之後,那邊的土地就到了埠陰郡,算是到了大陸了。”
不過老人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是說他們辦公的地點在那個島還往東,那麽他們是怎麽趕過來的?”
“擁有‘曜日’的人每個都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只需要一個‘繪圖師’先生就可以在五十米的海谷之上搭建‘曜日空梯’,支撐所有的‘曜日’的人趕過來總不成問題吧!”老人自信的感歎道,仿佛他親眼所見一樣。
“在島上值班的人必須攜帶信號彈,一旦發生情況必須第一時間發出警告,而值班的‘繪圖師’、‘格鬥士官’或者是‘治安官’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他們分別隸屬於‘工程院’、‘軍處埠司’和‘治安埠司’。”
“這些可都是享受國家薪水的工作,比我們一般的值夜班的人薪水高多了,而且他們基本上也不用乾別的。但是前提是你得是‘月曜’序階,光這一點就刷下一大批的不勞而獲的人。”
“啊,好吧!”紀步臣想自己也不需要太多的工資,只需要夠回家的就可以了。
到了抓石器旁邊,紀步臣順著火把看過去,大約五十厘米寬的橋梁被炸塌了,中間得有六七米寬的長度完全的陷了下去。
再往下面一看,大大小小的石頭如同泥石流衝過一般呈現一片狼藉,
巨大的石頭塊堆成了一個圓形堆。 聽見旁邊有人議論道:“光是清除整理就需要耗費不下五天的時間,這些襲擊者真是惡心,純粹就是耽誤我們時間。”
“哎,怎麽不是呢!肯定是凡卓國的人乾的,看看能不能抓到證據,一定要讓他們賠償損失費。”
“聽說已經抓到了破壞者。”
“但是如果身份背景就是些小海盜,和凡卓扯不上關系怎麽辦……”
“以前就是這樣,這些人真可惡,為凡卓賣命但不承認。”
“只是為了更高的薪水呀,反正如果承認了罪行不反抗用不了幾年又出去作惡,法律拿不是人的東西沒辦法……”
哎!
周圍響起了不絕於耳的感歎聲。
難道這裡的法律還挺健全的,不是以人的意願為主?
就在這時候,島對面與這邊相對的峭壁之上泛起強烈的藍色火焰,然後火焰沿著那個點向海谷中央慢慢延伸,逐漸形成了一條帶有一點弧度的藍色虹橋。
像是牛郎織女腳下的鵲橋讓人震撼一般,這裡的所形成的發著藍色光芒的橋梁一點也不屬於鵲橋的震撼。周圍泛著的藍色火焰像是點亮了奈何橋上的鬼燈一樣。
紀步臣看了之後有一點點的恐懼感, 他突然之間覺得這是通向陰界的奈何橋。
“哎,快看,是‘繪圖師’先生繪製的‘曜日’空氣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之前從來就未見到過一樣。
紀步臣雖然也感到驚奇,但是他這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宏偉的景觀,但是這些人不至於吧!
他們應該能經常看到啊!
那藍色橋梁第一次延伸到了中間海谷的地帶,然後顏色變淡到不再增加。
紀步臣仔細瞅了瞅,對面好像跑過來三個人,其中一個身體很小,好像是那個小鬼頭,沒想到這一會兒他竟然已經跑到了另外一個島上去。
三個人一邊向前走,身後的藍色火焰空氣橋梁便開始縮短,前面的開始伸長,當他們到了中間的位置時,空氣橋梁已經延伸到了這邊的峭壁邊緣。
立馬有一群人圍上去觀看邊上的藍色火焰,甚至擁擠到還差點有人掉下去。
但是當三個人快要感到這邊的時候所有人立馬又散開,讓出了很大一片地方。
“‘繪圖師’先生,‘治安官’先生,這邊抓到了三個人,真是辛苦了。不過剛才有個人又將這裡破壞,很遺憾,我們沒有抓到他。”
“怎麽這麽多人之下還能讓他跑了,剛才我看了明明這個島上已經沒有人了。”
面帶威嚴的“治安官”先生說道。
紀步臣仔細一看他的臉,是那種方形的輪廓,眼睛很大且炯炯有神,一眼就能判斷出來是個嚴厲苛刻的家夥,倒是旁邊的“繪圖師”先生還是一樣的和藹,沒有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