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對自己動手的那個女人動了動嘴唇說道:
“好了,帶走吧!我再去看看。”
“嗯,好!”
“喂,等一下。”紀步臣急忙大聲喊道。
“哦?愚蠢的人,你想說什麽?”女人嬉笑挑逗道。
“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我可是晚上值班的人!”
“值班的人……我怎麽不知道。”說著女人看向那兩個人,“你們倆認識他嗎?”
結果這兩個人也一同搖頭,“沒見過!”
“好了,帶走吧,管他什麽呢,回來再確認身份好了。看他鬼鬼祟祟,也不是什麽好人,你看身上這些水,一看就是海裡遊過來的,是你那些隊友嫌你蠢將你扔到海裡的嗎?”
女人說完大笑起來,旁邊的兩個押送他的人也笑起來。
紀步臣掙扎了兩下,但是身體只是輕微扭動了一點,完全掙脫不出。
“‘格鬥士官’女士,我們帶他去審問廳了。”
“好,去吧!”女人擺了擺手。
在路上,紀步臣看著其他被一同押送的人感覺到好笑。
他們周圍兩側是舉著火把的長隊,再往遠處看,另外島上的抓捕任務似乎還沒有停止,因為不時地有槍聲傳過來。
紀步臣聽到旁邊舉著火把的工人議論道:
“聽說周邊的島上都收到了襲擊,之前修建的橋梁道路無一幸免均遭到輕重程度不同的破壞,但是咱們這兒沒有爆炸,而且還有信號彈預警,好像是‘繪圖師’先生帶領的那個學生發出來的預警,他也是今天晚上值班的人。”
“哎,多虧了有那個小子,他叫空也是吧!”
“好像是這個名字。”
紀步臣聽到氣的嘴唇都發抖,自己辛苦值班發現襲擊者竟然都被這個小鬼頭搶去了功勞,自己還要收到這般對待。
但是他怎麽好說出軒轅空也小鬼頭沒有值班這件事呢,就算一會兒真相大白他也得說是和小鬼頭一起值班的吧,畢竟自己收了對方的錢。而且剛才對方也救了自己一命,想到這樣紀步臣才勉強消了怒氣。
救自己一命總比這些小事情都重要!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前面的峽谷下面又亮起火紅色的光芒。
轟!
嘩啦!嘩啦!
不好,發生爆炸了!
位置就是在之前他和小鬼頭搶救的那個地方,明明已經將炸藥扔到海水裡了,怎麽會爆炸呢?
“爆炸了!”旁邊的人呆呆地說道。
“不可能啊,之前確認過了,而且我們那麽多人,誰會冒著危險點爆炸彈。”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兩邊拿著火把的長隊齊刷刷舉起火槍。
哢哢哢!
上彈的聲音均勻起伏傳來。
不斷地有人往前跑去,兩旁的人提醒說道:“你們先押送這些人回去,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說完之後側邊兩隊人完全向前跑去,紅色的搖曳的火把隱匿在迷霧之中。
“哦,又發生爆炸了,你們兩個不過去嗎?我真的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我叫紀步臣,是‘繪圖師’先生讓我這幾天替代另外一個人值班的,對了,今天我和軒轅空也那個小孩共同值班,你們問一問他就知道嘞。”
紀步臣隻好把軒轅空也給搬出來,現在連他的名字都說了總該得到信任了吧!
“怎麽辦?”其中一個人對著另外的人說道。
“先送到審問廳吧,就算抓錯了也沒什麽事情。
” “好!”
兩個人好像確認過眼神似的點了點頭。
哦,這些人還真是死腦筋……
那就隻好先去審問廳休息咯,這裡的爆炸也跟我無關,我還阻止了一次爆炸呢!
紀步臣真想把自己偉大的事跡說出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定得不到對方的認可,甚至是產生更大的懷疑。
這時候紀步臣明顯感受到兩個人壓著他的力度變小了,而且不再反向地壓著他,紀步臣站直身體,感覺不那麽累了。
身上仍然濕漉漉的,這種鬼天氣,大霧一直沒有消散,想讓空氣蒸發身上的水分還真是妄想。
遠處發生爆炸的海溝自從爆發出火紅色的亮光之後就沉寂了下去,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能看到一點點的火把光色。
就在這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拿著火把的雙鬢斑白的老者,紀步臣看清了他身上穿著和工人一樣的麻布衣服,但是麻布衣服裡面卻是真絲綢緞亮晶晶的內衣。
老者手中泛著藍光,腳下也冒著同樣的藍色火焰,和剛才那個狠女人的藍光差不多一樣,都是出現在雙掌和雙腳周圍。
紀步臣認出了那個人就是“繪圖師”先生。
只見身旁的兩個人稍微彎腰行禮,嘴裡喊著“‘繪圖師’先生!”
“嗯!”結果對方就冷冷地回了一句。
“啊,‘繪圖師’先生,我是紀步臣,是你讓我今天值班的,他們抓錯了,誤把我當做襲擊者了。”
紀步臣笑著說出來,他說得很坦然,似乎是為了給身旁的兩個人一點面子,本來以為“繪圖師”先生會幫自己解釋,讓這兩個人放開自己,並說點安慰的話。
但是“繪圖師”先生接下來的表現卻讓紀步臣大失所望。
“哦,是這樣。對了,你們先回去,那邊爆炸了,我看到有個人影往海邊跑,我現在追過去。”
哦?“繪圖師”先生竟然沒幫自己解釋,可能是因為著急的緣故。
“那這個人確實是值班的了?”其中有一人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難道“繪圖師”先生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紀步臣甩開兩個人的手掌, 硬氣地說道,“哎呀,‘繪圖師’先生剛才不是都確認過了,你們還不相信嗎?”
“沒,沒這回事!”其中一人辯解道。
“我先過去,你們先去看看爆炸的那邊。:
“繪圖師”先生一邊向前面奔跑一邊回頭說道,看得出來他確實很著急。
兩個人也不再抓著自己,相視一看,對著後面跟著的押送人員說了句,“你們先去審訊廳吧,這個人是我們的值班人員,抓錯了,我們增援爆炸那邊。”
說完後後面的人與他們就分開了兩路,後面的人往東邊偏了一下,而他們往西邊的橋梁處奔去。
“話說今天看到了三位‘月曜’序階,還真是幸運!”右邊的瘦瘦的年輕一點的工人說道。
左邊的上了年紀的臉上皺紋頗多的人還未說話,紀步臣先插嘴道:“不應該是兩位嗎?一位是‘繪圖師’先生,一位是那個打我的狠女人。”紀步臣悶悶不樂帶著怨氣說出來。
“哎,你可別這樣說,萬一被她聽見了可又免不了一頓胖揍。”瘦瘦的男人說道,接著身旁的兩人會心一笑。
紀步臣想那個女人看起來功夫了得,身體移動極其迅速,從身旁走過甚至只能看到一道影子,足以說明了她速度之快。
看她身上也冒著同樣的藍光,應該也是“月曜”級別,也就是身旁的這兩個人說的那三個“月曜”序階中的一個人,但是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突然,紀步臣想起了那道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