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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末多少事》第1735章 桓秀的奇怪應對
桓雲自然是不讚同的:
 “鮮卑人的那個燕國已經滅亡了、
 如今的慕容垂,不過一郡之地、數千之兵,若不是我軍殺來枋頭,迫使那王猛王景略不得不固守,恐怕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慕容垂了,所以其還真以為自己能夠翻起來什麽風浪不成?”
 桓秀緩緩說道:
 “話雖如此,但我軍亦然是遠征敵之腹心,慕容垂又在我之側翼,強行令其臣服,恐沒有那麽容易,侄兒認為還是應該談一談合作來的好。”
 臣服,對於慕容垂來說很可能是一種羞辱,或許其都有可能顧不上什麽唇亡齒寒也要和大司馬府撕破臉,又或許其會陽奉陰違,只等著有機會就直接給大司馬府的後背來一刀。
 所以在桓秀的眼中,二伯實在是一廂情願了。
 桓雲皺了皺眉:
 “亡國之人,何來的這般底氣,能夠在你大伯麾下做事,日後也不失開國封侯爵位,這慕容垂怎能看不清楚?
 此事啊,伯父心中自有打算,侄兒就不用勞神分心了,倒是方才侄兒所言應當放緩進軍,伯父覺得的確有幾分道理,便聽你的建議。”
 拒絕一條,然後再接受一條,桓雲顯然是用出了蘿卜加大棒的最常見禦下手段。
 桓秀哭笑不得,只能應諾,畢竟能夠讓執拗的伯父接受一條建議是一條,剩下的可以之後再慢慢來。
 ——————
 枋頭。
 隗粹急匆匆的前來找王猛。
 關中王師和大司馬府之間的斥候戰打的激烈,隗粹也按捺不住,帶著親衛騎兵一樣上了前線。
 “近日來,青州兵馬的行軍倒是慢了下來,便是按照其依舊維持現狀前行,估計抵達枋頭也要三天后了,而按照其之前的行軍距離,按理說今天就該到了。”隗粹開門見山就表達了自己的詫異,同時拿起來木杆在沙盤上指了指,“且其每日行軍之後,並非無所事事,而是就地修築營寨,甚至挖掘壕溝。
 我軍輕騎屢屢想要試探其虛實,結果都被強弓硬弩逼退。”
 王猛輕笑著說道:
 “青州軍裡這是有高人指點了。之前行軍雖快,但是其行蹤本就在我軍掌控之下,走得再快也沒有什麽用,根本達不到千裡奔襲、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索性步步為營,如此一來,從青州到枋頭,每隔五十裡就有一處大營,每隔二十裡就有一處小寨,再配合以輕騎來回巡邏,且把周圍村寨為數不多的丁壯人口全部驅趕聚集到這些營寨之中,則其運糧車隊就可以從容不迫的從一個營寨轉入另一個營寨。
 以士卒防守中間為數不多的空隙,以丁壯在營寨之中裝車、存儲,兩不相誤。而我軍想要越過空空蕩蕩的荒野前去截殺其糧草補給,反而需要自身裹糧,還可能並沒有多少收獲,既來不及帶走,也來不及燒掉,入不敷出之下,自然而然也就不會對其糧草產生什麽興趣了。”
 隗粹好奇的問道:
 “刺史之前不是推斷青州軍有可能和慕容垂聯手麽,但是現在的這般行徑,儼然是防范於我軍,也防范於慕容垂,才會被迫為之,否則有慕容垂在北方掩護,我軍奔襲後方的可能本來就不大······”
 “是啊,余也詫異於此。”王猛沒有遮掩自己的困惑,“或許是因為慕容垂和青州軍之間有了什麽矛盾齷齪吧。
 青州軍的主帥是哪個桓,可探查清楚了?”
 桓家子弟出門帶兵,都用一樣的將旗,所以讓人頭疼不已。
 隗粹笑著說道:
 “屬下親自出馬抓了幾個舌頭,嚴刑拷打,總算是問出來了,領兵的是桓雲,軍師是桓秀。”
 “桓雲啊······”王猛喃喃說道,“那想來一開始的急行軍便是桓雲的主意了,此人自視甚高且性情暴躁急切,所以自認為能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拚命趕路。
 而現在的手筆,應當是桓秀的了,一個早有文名的年輕人,能夠為桓溫所器重,肯定是熟讀兵法的,自然能看出來桓雲急切之下犯了兵家之大忌,所以及時勸說做出調整。
 不過慕容垂那邊,倒是有趣,看來是桓雲的心中,慕容垂一介喪家之犬,根本不配和其並肩作戰,或是根本沒有把慕容垂放在眼中,也不指望慕容垂能夠發揮什麽作用,又或是直接派人去讓慕容垂俯首稱臣。
 不過這些條件,慕容垂可不見得能接受啊。”
 “形勢比人強,慕容垂此時也沒有過多選擇吧,否則以桓雲的性情,說不定會直接率軍北上討伐之。”隗粹笑道,“現在的慕容垂,可還能招架得住?”
 “有桓秀在,兩家頂多就是撕破臉,直接開戰倒是不太可能。”王猛搖頭,“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繼續提高戒備就是。”
 隗粹一時無言,感覺事情的整個過程都已經被刺史猜測的七七八八了,怎麽刺史看上去反而沒有信心了呢?
 “余素來擅長揣測人心善惡,桓溫大概也有所了解了。”王猛緩緩說道,“所以這一次竟然派遣了這麽一個矛盾的組合,讓余不知道到底是誰能佔據上風,自然也就無從判斷對方的決策。
 也罷,殊途同歸,既然是奔著枋頭來的,那麽這一戰最後還是免不了會落在枋頭上。
 且估計桓雲和桓秀之間也矛盾重重,只不過長輩和晚輩之間總不能撕破臉,既然如此, 余倒是可以再給他們加一把火,阮郎意下如何?”
 阮郎可不是什麽愛稱,而是本就指的那天台山中為仙女所青睞的阮肇,又因為阮鹹風流倜儻,所以世人也用阮郎稱呼阮鹹,成為風流美男子的代稱,也是阮家所獨享的美譽。
 站在輿圖前正端詳著的年輕男子笑著轉過身,正是通事館的阮寧:
 “屬下可當不起阮郎之稱。”
 “爾出使大司馬處,不卑不亢、進退有據,據說連大司馬都對你欣賞有加啊。”王猛笑著說道,“先人有先人的阮郎,我們自然可以有我們的阮郎。
 此所謂‘風流猶拍古人肩’也!”
 “這是何來的詩句,如此瀟灑?”阮寧眼前一亮。
 王猛卻臉色黑了幾分:
 “萬萬不料仲淵竟此時也要搶我風頭。”
 隗粹和阮寧頓時嘿然一笑,都督以七言名動天下,所以出自都督之口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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