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沉迷於遊戲,不能自拔。實在是無處可去,無其他運動可參與。閑來無聊,倒是將段位再次打到了最強王者。
坑真的太多了,有點接受不了。明明能贏的,非要內訌到輸。是不是放假了,小學生多了?這跟技術,沒有一點關系,跟心態,責任心,有著非常非常大的聯系。未經社會摧殘,生活毒打的小學生,當然會隨時隨地心態爆炸,隊友一個小失誤,就開口大罵。
我無數次發信息,告訴隊友,能贏,能贏,聽我指揮,不要浪。只要同心協力,對面五個都是氈板上的肉,待宰羔羊。
玩遊戲玩的久了,你就會知道。當隊友心態真的崩了的時候,那是喪屍出籠,蝴蝶效應,一個傳一個,無藥可救。
女人強,則雲總強。少年強,則騰總強。宅男強,騰總強中強,全球最強。
十二月,突如其來的疫情,席卷了全世界。
時隔一月,發布了全國禁令。早在十二月底,電纜廠就停止了運轉,各自回家等待復工的通知。
返鄉熱潮,受疫情影響,各大車站,機場,從所謂有的冷清。
天天宅在家中玩遊戲的我,總能從新聞中得知,某處又發現了新的病例,某處有了新的感染者。鍾南山這個名字,無數次的印入眼簾。繼而得知,非典時期,鍾南山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鍾老說,堅持到夏天,疫情就會好轉。大家都信他,他看起來也很自信,當然,我也就信他了。
出門戴口罩,謹防人傳人。
當小阿giao的“一給我裡giaogiao”再次被多人模仿,病毒式的網絡傳播之際。短視頻作品,以蛆拱動作,搞笑前行的模仿,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每天除了遊戲,就是看短視頻。遊戲雖然讓我快樂,卻時刻耗費著我的腦神經。短視頻也讓我快樂,卻不需要動腦。
曾看過一則信息,說長時間看電視,會得老年癡呆。所以,短視頻,不能成天的看。也需要適當的遊戲遊戲,從而活動腦神經,獲得抗拒老年癡呆的能量。
小周隔三差五,經門口保安,小區自發組織的防護小組嚴查測量後,方的與我同樂於遊戲之中。
奈何小周實在坑的可以,任我王者之姿,愣是帶不動他分毫。幾次三番後,我便不再邀請小周上門開黑。
我怕我忍不住,口吐芬芳,傷了小周的自尊。只要小周不在面前,我關掉遊戲語音,自言自語的瘋狂咒罵幾句,緩衝自己的激動情緒,還是沒問題的。
我住在這裡,幾個月了。尹狗的房子,如今被我征用了。
也談不上征用,反正這小子,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自從上次被我撞破他跟學姐的好事,他就沒有回來過。我懶得發信息給他,他也沒臉聯系我。
就這樣,直到出現疫情,都沒有他倆的消息。我也曾想聯系尹狗,轉念一想,這麽沒節操的人,我聯系他幹啥。
當然,我更想聯系學姐。曾深愛過的人,即使帶著恨,恨完了,還藏有一絲微不足道的關懷。
我又想,他們倆,肯定在一起。問了白問,還不如不管不問。反正我有免費的房子住,樂得自在。我沒有必要,非得去撩撥惡心的狗糧,搞得自己心情糟糕,食不下咽。
就在我,左右為難,寢食難安,愁眉不展之際,有個意料之外的人,聯系了我。
九姨打來了電話,問我最近過的怎麽樣。
我當然說,
過得還不錯,謝謝九姨關心。 九姨說,你們小孩子的事情,她不想過多參與。鬧鬧別扭,那不算啥。她跟死鬼老公,也不知道吵過多少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倆的感情。只要吵架的理由足夠充分,不無理取鬧,不事出背叛的話,這感情啊,就是吵出來的。
我說,我跟您女兒,沒有吵架。不存在吵架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吵架。我跟您女兒,是好朋友。
九姨急了:你小子敢糊弄我?哪有不吵架,就一直不聯系的?你當我傻子。是不是搬到別處去了,就不怕我揪你耳朵了?你等著,看我找不找得到你!
我趕緊說,真的沒吵架。我跟您女兒,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是要好的朋友。
九姨說:你放屁,什麽什麽都沒有發生。你要是有良心的話,抽空來看一看我家詩詩。病了好多天了。當娘的最了解閨女,肯定是因為你這臭小子。我不信你們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約飯開房,家常便飯。表面上互不相乾,實際上男女關系混亂。別以為阿姨什麽都不懂。阿姨當年冠絕群芳,前擁後簇,眾星拱月的時候,什麽男人沒見過?就你們現在小夥子的這些小伎倆,我什麽看不懂?
我聽的頭疼,打岔道:九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家詩詩,真的只是朋友。
九姨忽然發脾氣了,就差指著我鼻子罵了:哎喲,小田啊,才幾天不見,跟誰學的這麽沒禮貌。我話還沒有講完,你就打斷,懂不懂禮貌?我跟你講,小田,你要是不親自來跟我道個歉,這個事情沒完。
我哭笑不得。九姨是個講理的人,如今變得如此不講理,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有句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然,最講理的人,到了特殊的時候,也是最不講理的人。為了供十,九姨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設計把我帶到女兒的面前。身為人母,滿分如果是一百分的話,九姨可得一百二十分。完美!
在這個處處戒嚴,出行戴口罩,出入測量體溫的非常時期,如果有人願意冒著奉獻去見你。請你一定要善待他。雖然他不一定愛你,但他一定不討厭你。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你都該為他祝福。祝願他,一生幸福。
所以,供十啊,能不能勸你家老母親,別在折騰了。你長的這麽好看,身材也不錯,完全不愁嫁。沒必要插在我這朵牛糞上。供十啊,你說九姨她,是不是不知道我跟戴安妮談過啊?實在不行,供十,你跟你媽說實話唄。 說不定你媽覺得我在跟你談的時候,還招惹別人,是個花心大蘿卜的話,那我們倆,就不用遭這份罪,受這份累了。
我通過重重關卡,見到了九姨。九姨直接讓我進屋與供十說說話,我當然照辦。見供十精神萎靡,消瘦了很多,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知道供十對我有好感,甚至可以自負的說,供十喜歡我。但我是個自覺的人,我不能害她。我還沒有完全從傷痛中走出來,現在如果立馬接受她,那就對感情,實在太不負責任了。
我不想傷害她,真的不想。喜歡我的人,本就不多。我不想讓喜歡我的人,變得更少。我有嚴重的缺陷,非常嚴重。當我心裡有人的時候,無論另一個人多麽漂亮,身材多麽多麽好,家財萬貫也好,權力滔天也罷。在我眼裡,她,就是個陌生人。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君乃天上烈陽,暖我心房。君乃黑夜月光,賜我嫦娥哀傷。靈魂隨君流浪,妾在閣樓眺望。君若無畏來訪,妾當報以紅妝。問君可有俠骨柔腸,賜妾身夢一場?”
供十早早掛在一旁的字畫,特顯眼的位置。以前聽九姨說過,供十書法不錯,畫畫也可以。如今得以一見,確實不錯。
正是看了這副嫦娥月中思君圖,以及邊上特有所指的文字,我才確定,供十必定是喜歡我的。
我更不能對不起喜歡我的人,所以我才勸她,別耽誤了。我不適合她,請另尋他人。
“你不試著跟我在一起,你又怎麽知道,會不會愛上我?”供十要麽不說話,一開口,準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