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的人,目光都放在史晨上。
他們見到史晨送走了沈長風一行人,與慕懷庸交談完,一個個紛紛走了過來,想要借此機會好好討好拉攏一下。
要是錯過了今,再想去見到史晨,可就不容易了。
“史晨兄弟果然俊朗非凡,慕家能有你這麽優秀的女婿啊,當真是福氣!”
“那是自然,史晨兄弟這般優秀,還用得到你們嗎?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不如幫我聯系一下沈廳長,林院長和公孫家主也可以,只要能得上話,那我肯定會給史晨兄弟想要的好處!”
“我看你就是想把史晨兄弟當槍使的吧,像我就不是這個意思。我最近一直腰酸背痛,還請史晨兄弟帶我去見見省醫院的林院長,讓他給我治一治。”
一時間,史晨面前聚集了將近十個人,個個神情熱絡不已。
知道的明白今是慕家老家主夫饒壽辰,要是被不知道的人看見,恐怕還以為是史晨的粉絲見面會。
那些沒過來的,也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想要看看史晨最終會與誰話。
“呵呵,史晨如此優秀,看來我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啊!”
慕庭方手裡緊緊握著畫卷,別看慕家在整個中海市數一數二,但在省城公孫家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的。
而史晨竟然能讓公孫家的老家主和家主一同前來,慕庭方一眼就能看得出史晨背後的關系有多麽硬。
一旦史晨成為慕家家主,那慕家,將會踏上更高的台階!
“也不知道懷庸從哪裡得到這麽優秀的女婿,你看看咱們家裡的幾個後輩,要是有史晨一半的優秀,老太婆我也就知足了!”
王秀梅一臉和藹的笑容,越看史晨越覺得喜歡,甚至有種把史晨和慕雲冰接到中海市居住的主意。
“一半?”聽到這話,慕庭方將畫卷心翼翼交給一旁的慕懷勉,冷笑著道,“別一半,就是能有十分之一,那我就謝謝地,感謝咱們慕家祖墳冒青煙。你看看明瑞,看看豐傑,與史晨一比,他們簡直就不入流。”
手接畫卷的慕懷勉心裡一顫,聽到父親這麽自己的親生兒子慕明瑞,他的心裡很不好受,但張了張嘴,什麽話都沒出來。
雖然慕懷勉一向以兒子為傲,可父親的並沒錯。
與史晨比,明瑞的確是有些不夠看,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相形見絀了。
“有時間讓明瑞跟史晨學習一下。”慕庭方拍了拍手,隨口道,“別看他比史晨年長幾歲,但史晨身上有他們學不完的本事,將來對我們慕家啊,也是好處。”
“我明白,父親。”慕懷勉低著頭答應。
在場都是慕家的客人,史晨也不好給他們臉色看,只能隨便敷衍應酬幾句,找了尿急的借口,從宴會廳溜了出去。
一出門,便聽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中,似乎有點聲音。
此時的慕啟德和卓君然站在廁所隔間裡面,兩人之前並不認識,但通過剛剛的事情,讓他們確定彼此都有著同樣的目標。
自然而然,就成為了臭味相投的朋友。
“你確定沒問題?”慕啟德點上一根煙,眉頭微皺。
卓君然剛才的話,讓他感覺很解氣,可又不敢直接答應,想再考慮考慮。
慕啟德明白,一旦這麽做,那就再也沒有任何退路,萬一被揭發出來,等待他的將會是牢獄之災!
“你不相信我?”卓君然撇了撇嘴,滿臉的不高興。
在宴會廳的時候,他打定主意要讓史晨難堪,但沒想到不僅沒做到,反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恐怕今過後,卓家的名聲就要被自己臭了。
一想到這裡,卓君然就恨不得把史晨給折磨死。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慕家的一個廢物贅婿,會突然引來這麽多有大身份的人。
慕啟德搖了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這麽做風險太大。”
比起對史晨動手來,慕啟德更希望自己能活的安穩。
要是為了去報復史晨而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地步,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所以在跟卓君然連手之前,必須保證對方的計劃萬無一失。
哪怕最後出現問題,也絕對不會找到自己的頭上!
“那你,你有什麽辦法?”看著慕啟德一個中年人婆婆媽媽的,卓君然有些不耐煩。
要不是因為對方是慕家的人,能提供一些便利,他根本就不會去搭理慕啟德。
慕啟德認真想了下,再次搖頭,“我暫時沒什麽好辦法。”
“那你就聽我的,你忘了在宴會廳裡,史晨是怎麽出風頭的了?”卓君然冷笑一聲,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你點聲話!”慕啟德下意識打開門向外面看了一眼,見到沒人後,這才又關上了門,壓低了聲音道。
“你要是想殺了史晨出口惡氣,就給我提供史晨今晚的動向,你要是不想的話,現在就留走吧!”
卓君然當著慕啟德的面,直接脫下了褲子往馬桶裡面尿尿。
經過海上的一番生死後,他對這些已經看得很淡了。
“好吧,我會聯系你。”慕啟德猶豫了一會兒,最終用力點頭,答應了下來。
慕啟德心裡明白,自己點頭後,就已經跟卓君然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以後萬一事情敗露,卓君然逃不了,他也逃不掉!
慕啟德剛從廁所隔間走出來,就看到從外面進來的史晨,嚇得他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喲?啟德叔,這麽不心呢?”史晨衝他淡淡一笑,在水池旁邊洗了下手。
聽到史晨的聲音,原本想出來的卓君然也屏住呼吸,急忙退了回去。
這要是被史晨發現,那計劃豈不就敗露了?
“沒什麽,地太滑了。”慕啟德尷尬一笑,隨手將隔間的門緊緊關上。
“地滑就慢點走,像你這麽大年紀的人,要是遇到些不好的事,恐怕剩下的半輩子都不太好過吧?”
史晨抽出紙巾擦乾淨手,丟下了這句話離開,就像什麽都沒有察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