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的時間眨眼過去,苗疆裡的祭祖大會,也即將開始。
作為現在刺殺大長老的心腹,史晨自然是受到了張遠棟的重點照顧,當他得知大長老已經喝下毒液,並且在兩三之內就會暴斃的時候,他一巴掌重重拍在史晨的肩膀上,向史晨保證,氏族內的二長老位置,絕對沒跑。
當然,在張遠棟的心裡,其實已經將殺掉史晨提上了日程,只有死人,才能夠閉口不話,將秘密永遠保存下去。
祠堂的前面,站著不少苗疆的族人,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祭祀用品,每個人都低著頭向苗疆的先祖許著願望,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希望能讓這些陰修徹底離開村落。
可每年許,每年都沒有成功過。
“這便是我們苗疆氏族的所有人,以後他們,全都得尊稱你一聲二長老!”在沒確定大長老已經死掉的情況下,張遠棟,依然對史晨很熱情。
“三長老,以後還得需要你多加照顧啊!”
史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那是沒問題,你是我們苗疆的功臣,我當然會照顧你,張秀和張元,他們以後都是你的手下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直接讓他們辦就好,不過他們最近出去了一趟,等祭祖大會結束,你去找他們一下!”
張遠棟拍著胸脯,做出保證。
上午十點,所有人都到齊,王花也站在她的父母中間,她一直盯著史晨的身影,心裡卻有些七上八下。
她能看到史晨對三長老尊敬有加,可那晚上的話,也感覺史晨沒有騙她。
“那就是三長老給你許的夫婿?”
王花的母親伸著頭往人群裡看了一眼,見到站在張遠棟身邊的那個陌生男人,史晨。
“沒錯,可惜他已經結婚了。”王花低著頭、
“只要他能留在咱們苗疆,結不結婚又有什麽關系,只可惜,他是三長老的人啊,唉,花,你以後可不要跟他作對,凡事順著他,不然你沒有好下場的。”
王花的父親也看向史晨,歎著氣給女兒提醒道。
這些普通的苗疆族人,都對張遠棟非常害怕,以往的那些年內,發生過不少次族人頂撞陰修,然後被張遠棟秘密處死的事情。
這些事全都被壓了下來,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兩不知道,一年兩年,也都能猜得到發生了什麽。
“他,他今會將陰修趕出村落的。”
王花兩隻手交纏在一起,輕輕道。
“你這丫頭,話可不能這麽亂,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了,咱們一家三口都沒命了!”聽到這番話,王花的父親嚇了一大跳,臉色也變得鐵青。
他連忙捂住了女兒的嘴,又向周圍看了幾圈,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也沒什麽不對後,就連忙壓低了聲音,訓斥道。
“還是好好祭祖吧,他到底是咱們家的女婿,花啊,有時間讓他來家裡坐坐。”王花的母親一直都看著史晨。
“嗯。”王花點點頭,應道。
隨著祭祖大會的開始,所有的族人,全都將手裡祭祀的東西擺放在案台上,並且依次對著祠堂裡磕頭致意,已經祭祀完的那些人,也都是站在後面,等著張遠棟給他們訓話。
史晨就站在張遠棟的側邊,通過感知,能明顯感覺到整個祠堂周圍有著十幾個宗師高手,大宗師修為的,也最起碼有五人,這個情況,跟王周子的出入不大。
掃視了一圈,史晨在人群裡面,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的王周子已經脫下了一身的灰袍,馬尾高高扎起,與其他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沒什麽兩樣。
“兄弟,你去看看大長老的情況,回來告訴我。”張遠棟看著這些苗疆的族人滿意笑道,從今開始,他就是整個苗疆的族長,所有苗疆人,都需要聽他的命令,想讓誰死,只是一句話的事。
“我就不去了吧。”
史晨往後退了兩步,淡淡道。
“哦?為何?”張遠棟還沒察覺到史晨的不對。
“三長老,你給我一本修煉之後必定會死的功法,是想在我替你辦完事之後,解決掉我吧?”話的功夫,史晨體內湧上真氣,借助王周子那本功法的加持,現在的史晨,修為足以和大宗師中期的修煉者抗衡。
“你是修煉者?!”
感受到史晨身上突然出現的氣勢,張遠棟眼神立刻陰翳下來。
“我要不是修煉者的話,怎麽可能被張秀打傷,中了你們苗疆的五毒爪呢?”史晨微眯著眼睛,立刻掠往後面,與張遠棟保持著距離。
“把這子殺掉!”
張遠棟咬著牙,隨著身邊的族人吩咐道。
兩個有著大宗師修為的陰修就一起衝著史晨趕去, 周圍那些苗疆族人見到這一幕後,都嚇得四散而開,原本擁擠的祠堂外面,瞬間騰出一塊空地。
“我要去救他!”看到有陰修對史晨動手,王花立刻準備撲上去。
“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別動!”見狀,她父親立刻將她拽住,修煉者和陰修的交手,普通人上去,只有死路一條。
史晨推到空地的盡頭,再往後走,就是祠堂前面的農田。
“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啐了一口唾沫,史晨手掌攤開,兩團雄渾的真氣自掌心浮現,又將兩條胳膊籠罩起來,面對兩個大宗師,必須全力以赴。
還不等史晨擺出格鬥的架勢,那兩人就已經衝到了面前,見到這一幕,史晨立刻抬手去擋他們的攻勢,並且在跟他們接觸的瞬間,立刻向後退著。
在這裡交手,很有可能會山那些普通的苗疆族人,所以史晨要引他們進入農田中,也避免在對拚的時候,還會有陰修趕來幫忙。
眾人全都側著頭,看向農田之中突然交手的三人。
誰都不知道,剛剛還一片和諧的祭祀大會,為什麽會在瞬間,變成這幅樣子。
“你子一直在騙我對吧,你也沒有給大長老下毒!”張遠棟厲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