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這場戰鬥,王炳德通過秘法強行催動氣血,將傷勢壓製下去,並且短暫地提升了實力。
但,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的。
一旦這股氣血之力消退下去,他會變得比以前更虛弱,病痛也會加劇。
更可怕的是,這種秘法消耗的是生命精華,可以肯定,這場比試下來,他會折壽好幾年。
這樣的代價,無疑是慘痛的。
“炳德,你又何必。”
林奎動容,顯然也知道這種秘法。
“將軍,我才五十多歲,壽命還長,和我華夏的尊嚴比起來,少活一兩年又有什麽。”
王炳德毫不在意地笑笑,直接走上舞台。
“這人?我知道了,這是林老的保鏢,跟隨林老多年。”
“聽他出身自形意門家族,武功極高,還上過戰場殺敵,這下子有鬼子好看了。”
有人認出了王炳德,頓時驚喜地叫出來。
“林老的保鏢?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人們本來涼了半邊的心,此刻再次熱絡起來。
“林老的保鏢,怎麽從來沒見過?”
史晨望著台上的王炳德,他進出林家十幾趟,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嗯,應該是他受了內傷,又沒治好,所以退居二線了。”
史晨很快看出端倪,暗暗猜測著。
舞台上。
武內直人如臨大敵地看著王炳德,沉聲道,“你剛才那是什麽武功?”
“問那麽多幹嘛?你以為問了,我就會告訴你嗎?”
王炳德面色冷峻地道。
“哼!有什麽了不起,未必就比得上我們倭國的武功,看我一招敗你!”
武內直人惱羞成怒,腳下用力,刺啦一聲,頓時將舞台上的紅毯踩裂,露出下面的大理石地板。
他看也不看腳下,飛快衝出,雙手攏起,手掌化作最鋒利的手刀,直插王炳德的胸膛。
這一招脫胎於倭國的劍術,講究凶狠凌厲,一擊必殺,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嗤嗤!
手掌尖端劃過空氣,竟帶起輕微的氣流響動,可見速度之快。
剛才他對付梁濤,根本就沒用全力。
此刻面對王炳德這個大敵,他終於火力全開,一下就顯露出他的強悍和恐怖。
“怎麽會這樣?”
台下的林濤看到這一幕,嘴皮不斷顫抖。
他知道自己和武內直人有差距,但他覺得,差別應該不大,自己努努力,總會超過去的。
畢竟,他有龍劍隊這個鍛煉的平台。
可是當武內直人用出真正的實力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太真了。
武內直人光憑這一手,就甩開他十八條街。
他忽然感到心灰意冷。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看到武內直人這招,都喪失了信心。
比如王炳德,他就絲毫不以為意,雙拳化為兩柄開山大斧,橫著錘擊而出,毫不畏懼地和武內直饒手刀撞在一起。
啪啪……
雙方都是身體一震,誰也沒有退,以快打快,瞬間交換了好幾招,看得人眼花繚亂。
王炳德身具形意拳絕學,變招極快。
只見他從斧頭橫劈般的橫拳,迅速轉化為錐子般刁鑽的鑽拳,然後又變成炮彈般的炮拳,最後化為凌厲如大槍的崩拳。
四種拳法不斷轉換,再加上模仿幾種凶獸的動作,變幻莫測,竟壓得武內直人一陣手忙腳亂。
不過,武內直人也不是易於之輩,也有變招,拳、掌、爪齊出,如同出匣的猛獸,硬是穩住陣腳。
他的拳法不同於倭國空手道等正統拳術,招式詭異凶殘,常常尋人要害,更像是猛獸狩獵獵物一般。
王炳德摸不透,一時間還真拿他沒辦法。
砰砰……
兩人出手如風,見招拆招,發出連綿不斷的撞擊聲。
他們就像一團型風暴,所到之處,將地面的紅毯不斷踩碎,再從地上卷飛起來,仿佛鮮紅的蝴蝶,滿飛舞。
兩人不斷對拚,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
然而王炳德知道,這只是假象,他靠秘法催動的氣血已經逐漸消退,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砰!
幾招過後,王炳德和武內直人雙拳再次碰到一起。
王炳德頓時連退三步,而武內直人只是身體晃了晃。
“什麽?又要輸了嗎?”
台下的觀眾露出焦急之色,林奎心裡咯噔一下,其他幾位大佬臉色也不好看。
連他們都能看出局勢,武內直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只見他嘿嘿笑道,“你快不行了,還是下去吧!”
“我還站在這裡,豈有認輸的道理!”
王炳德神色堅定,腳下猛踏,疾射向武內直人,雙拳悍然擊出。
快步崩拳!
兩隻拳頭化為最鋒利的大槍,帶著義無反鼓決心和勇氣,直接撞進武內直饒懷裡。
這幾乎是王炳德現在能使出的全力。
“來的好!”
武內直人大吼一聲,雙手迅速交叉,向前斬出,如同餓狼撕碎獵物,將王炳德的攻擊生生撞開,露出中間的空檔。
“休想!”
王炳德知道他要攻擊中路,頓時大喝一聲,就要收拳防禦。
可就這時,他突然眉頭緊皺,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整個饒速度都變慢下來。
“糟了!”
王炳德心中大吼,秘法竟在這時結束了。
可恨啊!
只差一點,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絕對有把握拿下武內直人。
還沒回過神來,他隻覺得胸口傳來一股劇痛,仿佛被巨錘擊中,隨即樹葉般飄飛出去。
“你輸了!”
武內直人傲然而立,看著落在舞台外面的王炳德,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全場鴉雀無聲,每個饒臉色都異常難看。
剛被點燃不久的希望之火,再次熄滅,而且更加徹底, 只剩下灰燼。
“連林老的保鏢都輸了,還有誰是這個倭國饒對手?”
人們面面相覷,心灰意冷。
“咳咳,將軍,對不起,我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王炳德嘴角溢血,捂著胸口,聲音無比艱澀。
“這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林奎將他扶住,有些唏噓,“大概是我的本命年,流年不利。”
“林老將軍何必這麽,不是還剩一場嗎?”
三島真二得意洋洋,裝模作樣地道,“這最後一場,你們哪位上場啊?”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無人應聲。
“果然如此。”
三島真二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林奎連王牌都動用了,也沒能奈何武內直人,這些人更加不濟,即便站出來又有什麽用?
正想著,一個鏗鏘的聲音突然響起。
“既然都不敢上,那就讓我來!”
眾人抬眼一看,全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人竟會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