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從未與她交手,不知她武功深淺,剛才身子不適,也不敢大意,“錚”地拔出了劍。
菱兒剛說了句:“得罪了。”隻覺得眼前藍影一閃,手腕一痛,定眼一看,手上的劍竟落在了月華手上。
“姑娘在上,得罪了。”月華得意一笑,回劍入鞘。
“你使詐,這不作數,我要重來。”菱兒清叱道。
“好,劍還你,我讓你三招又如何。”月華已試探出菱兒武功遠在她之下,她手握著劍,雙腳已做好迎戰準備。
只見菱兒一個箭步衝向月華,提劍直刺月華左肩胛,月華向右閃身躲開,菱兒反手一劍劃向月華腰部。
月華順著劍勢輕盈轉身,到菱兒身後,菱兒扭身將劍換至左手反手刺出,月華纖腰一擰,回到趙菱跟前。
“姑娘,三招已過,我要出手了。”話音剛來,趙菱手上的劍又被奪去。
“姑娘,還要打嗎?”月華的劍沒出鞘,手上握著趙菱的劍。
“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從即日起,我聘你為護衛,每月俸祿白銀二千兩,你是哪裡人?”菱兒高興道。
“在下嵩山人士,姑娘果然爽快,在下必定竭盡全力保護主子安全。”月華對菱兒抱拳作揖道。
?
就在此時,“倏”的一聲,一小石疾風飛向菱兒,月華不敢怠慢,拔劍相擋,再有數枚小石向菱兒襲來,月華揮舞長劍,將石塊擊落。
突然,一武生打扮的灰衣人從人群中躍起,一刀劈向月華,月華直攻他小腹,刺客向後跳開半步,月華身型一矮從刺客胯下穿過,劍直劈其胯,此招出其不意,刺客隻得提氣躍高躲避。
這時又跳出三名刺客,兩人圍攻月華,一人持刀直取菱兒性命。
展昭仗劍而攻,擋開刺客的刀,劍鋒連連偏轉,刺客的刀竟順勢旋轉,當他用力握刀時手被劃出傷痕。
刺客將刀換至左手,趁此時機,展昭一腳踢中其肚,刺客向後倒地,即鯉魚打挺躍起攻擊月華。
月華不久前平複氣息,如今動武片刻,竟有一團炙熱自丹田往上翻騰,她當即分一半功力勉強壓著炙熱,眼前以一敵四甚感吃力。
展昭看準一個下盤功夫最差的刺客,側腳一踢將之掃倒,隨之劍鋒一緊,刺客頓時大腿受傷倒地,月華刺客見手腳稍慢,手疾眼快,手起劍落,刺客之刀應聲落地。
二人依此類推,合力將各刺客製服。
此時朱瑛、東方明、王紀祖、鄧車等人才姍姍過來恭維二人。
月華看在眼裡,這幫賊子個個心懷鬼胎,隔山觀虎鬥,沈大哥獨處豺狼地,凶險萬分。
就在眾人放松戒備,相互恭維時,突然,“倏倏......”兩聲暗響,兩枚暗器在距離菱兒極近的地方發出,疾刺其咽喉和心窩。
千鈞一發,猝不及防,展昭正要營救,突然又聽到一聲暗響,第三枚暗器打向他的眉心,他本能揮劍一擋,卻失去救護菱兒的先機。
他隻得大聲疾呼:“姑娘,小心,鍾嶽公子......”
月華也聽到了異響,她離菱兒最近,情急之下,她猛然拉著菱兒矮身倒地,躲過了咽喉致命的一記暗器。
展昭目光如炬,疾手一揚,飛出三根銀針,擂台下一人倒地,眾人上前一看,一藍衣人捂著右腿欲逃,晏飛和鄧車一躍下台,幾下手腳把人五花大綁押上擂台。
“沈老弟,你的沈門飛針果然名不虛傳……”片刻功夫,晏飛將“沈仲元”的暗器摸清了底細,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獰笑,展昭心下了然,剛才第三枚暗器,與晏飛有關。
“主子可還安好?”朱瑛和東方明關切問道。
菱兒嚇得花容失色,驚魂未定,嬌聲顫顫道:“本宮沒事,本宮想回家......”
朱瑛眼中閃爍著諱莫如深,他瞧了瞧月華,低聲道:“沈義士,鍾公子,趕緊護送主子回去,定要確保安全。”
展昭點頭應允,與月華一同護送菱兒回寓所。
一路上,展昭見月華沉默不語,臉色蒼白,不禁心上疑惑,卻不及細問。
回到地下四層的後院,屏退丫鬟,屋內只剩昭華及菱兒三人,突然月華一聲嬌喚,身子一軟,坐在地上。
“你怎麽了?”他低聲關切問道。
“我中了暗器,有毒,痛......”
月華吃力地伸出左手指了指右肩,右手捂著胸口,剛才用僅有的一口真氣護住心脈,才不至於毒氣攻心,如今松懈下來,自覺真氣渙散,毒氣迅速向心脈蔓延,情況極之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