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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雨蒙蒙》第66回 魏保國為秧田1病不起 張16毀禾苗罪責難逃
  土改工作隊來了沒幾天,早稻就開始育秧了。高啟明會種田,給劉金殷提出了好多建議,不只是顯擺,有些還真有點管用。

  在金家台,今年早稻的秧田仍然分兩處,第一處在劉金殷的房前,由劉家人照料著。第二處在吳家屋場對面,緊挨渠道,是前些年的土改田,從魏家屋場南邊可以過去,挺近的,由魏家人照料。西邊這處秧田,主要供吳家田的秧,魏家不用這塊秧田的秧,之所以讓魏家照看,是因為魏家種田的技術比其他幾家人好一些。

  那天晚上,魏志堅吵著要參加志願軍,宋紅麗抹著眼淚死活不同意,娘倆鬧了大半宿,一家人很晚才睡下。睡下沒多久,魏保國聽見門外好像有風聲。這些天,秧田正在出苗,出得很好,魏保國見天氣暖和,讓魏長安減了秧田的水量。如果氣溫下降得厲害,那麽點水保不住溫,搞不好會凍壞秧苗。魏保國披上衣出門,發現天氣果然變了,連忙叫醒了魏長安,叫他去放水。雖然,經過爺倆細心照料秧田沒出岔子,可魏保國因為起來的時間長了點著涼了,咳嗽了兩聲,病倒了,情況一天比一天遭。

  通過工作隊這幾天緊鑼密鼓地工作,土改的第一個步驟:土地調查和覆核工作很快完成,並上報到了區管委會,區管委會的批示也很快下來了。熊承繼將批示給王友晟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這批示暫時還不能給你,也就是說這批示暫時對除你之外的任何其他人保密。金家台是第一個報上去、第一個批下來的。批示下來說明第一階段的工作已經結束。第二階段的工作是揪鬥地主,這項工作很複雜。揪鬥地主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關鍵是發動群眾,群眾發動起來了,事情就好辦了。”

  回到金家台,王友晟召開了貧協小組長會議,傳達了熊承繼的指示,將金家台的土改工作推進到第二階段,也就是批鬥地主階段。張豐凱說道:“召開村民大會,把批下來的郭地主、李地主揪上台狠狠地鬥”王友晟說道:“上面只是批下來了地主,到底幾個,都有誰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是不是姓郭,姓什麽。要等村民同意開批鬥會了,熊組長才會告訴大家。”張豐凱說道:“同意,我們都同意開批鬥會,現在就開。我是村長,我就代表……”高啟明打斷張豐凱的話,說道:“先要向村民宣傳土改政策,這個工作,我們前一段時間做了,還不知道效果怎麽樣。我建議開一次全體村民會議,會議除了宣傳政策,介紹土改形勢,最關鍵是讓村民說說誰是地主。然後貧協根據村民的提名對地主進行評議,列舉出地主的罪狀。只有列出了地主的罪狀,批鬥會才能夠開下去。至於上面的批示,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三人土改工作小組,只有高啟明真正參加過土改,所以,他的話很起作用。最後會議決定第二天上午召開全體村民大會。

  第二天天公作美,沒有下雨,只是也沒有出太陽。

  因為胡亮要安排民兵巡邏,一早就出去了。文娟實在沒趣,喂了雞就出門了。她是前幾天回來的,還從家裡帶來了幾隻雞,準備坐月子的時候吃。雞換了地方認生,晚上不知道進雞籠,所以這兩天文娟很少出門,可把她憋壞了。

  看見張十六蹦蹦跳跳往這邊來,也不知道回避,大大方方走了過去,反倒把張十六嚇了一跳。張十六站穩後說道:“霞要出來了!”文娟問道:“你說什麽?”“霞今天要出來。”文娟仍然沒聽懂,一臉迷茫。張十六一揚手走來開了,

仍然蹦蹦跳跳。  他說的“霞”是文佳霞嗎?是呀,今天全體村民大會,她會不會出來呢?昨天,文娟還問過胡亮文佳霞算不算金家台的村民,胡亮說:“已經登記了,算。”帶著這個疑問,文娟上了金家台。兩個大肚子,文娟和翠娥,一見面就吵了起來。翠娥把文娟臭罵了一頓,說她幸災樂禍,別人沒來她反倒先來了。文娟被罵得不敢還嘴,繞過翠娥去找李昭福說話。

  所有人都關注的問題隨著郭玉明和郭喻氏的到來,有了答案:金家台的村民文佳霞不來參加金家台全體村民大會。馬婆子都來了,撇下了她一個人。馬婆子坐到了前邊,也不算前邊,反正坐的地方比郭喻氏離主席台近些。

  主席台是一張八仙桌,是王友晟讓他們從大廳抬出來的。王友晟坐在桌子的正面,左邊坐著張豐凱和趙懷德,右邊坐著易向東和高啟明。會前有人問他們:“今天幾個菜?”王友晟沒聽清楚,聲音太吵了,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按照貧雇農坐中間,其他人坐兩邊的原則,李昭福拿著木椅子坐在走廊外,最靠近台基的地方。他是翻過走廊的欄杆過來的,維持會場秩序的民兵還想製止,一見是他,也就不說什麽,過來幫忙接過椅子,扶了他一把。這都多少年了,還真沒翻過走廊的欄杆。剛坐下想起不能坐在屋簷下,擔心被掉下來的瓦砸著,向後移了幾步。這裡有個典故,是說不要坐在屋簷下的,說的是誰?不記得了。

  郭玉明坐在那一邊靠近照壁的地方。以前郭玉明見著李昭福都要相互行屈膝禮,今天沒法行禮,也不朝李昭福這邊看。郭玉明待的那個地方有個好處——好跑,要是打起來,一抬腿就可以跑出去。李昭福看了一下這邊到照壁的周圍環境,估計這邊跑不出去。他和郭玉明不同,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郭玉明呢?也跑不了廟。

  劉喜豆坐在中間,和劉娭毑一起。劉娭毑是貧農,劉喜豆不是。怎麽這樣古怪,媽媽是貧農,媽媽生出來的小孩不是。劉喜豆招呼李昭福過去,李昭福沒過去,那邊大大小小一群小孩,吵死人了。

  開什麽會都是一樣,王友晟第一個說話,只要他在的話。他是當老師出身的,會講話,愛講話,一套一套的,沒完沒了,講得天上的雲都不愛聽了。李昭福抬頭望著天上的雲差點翻過去,嚇了一跳。好多雲的天空中出乎意料地開了一個口子,一束異常強烈的陽光突然照在大廳前台,把王友晟他們面前的桌子分成了一邊陰一邊陽,陰陽兩相隔。而原本黑漆漆的大廳,因為地面反光而遊蕩著一縷縷奇幻的光線。像是有個小仙女在頑皮地跑跳。

  人們這才發現魏家沒有一個人上來開會。張十六大聲喊了一聲:“魏爹!”不顧一切跑了出去。不一會,山下傳來了哭聲,哭得人心惶惶。就在這個時候,王友晟的話講完了,張豐凱站起來狠狠的拍著自己的巴掌,帶動台下好些人跟著他鼓起掌來。這當中,張豐凱還抹了一把激動的眼淚。這情景李昭福沒看見,張豐凱背對著他。李昭福止不住要朝張豐凱的屁股看幾眼,他擔心那裡會冒煙。

  胡亮從走廊走過來,輕聲喊了李昭福一聲,他告訴李昭福:“魏爹走了!”李昭福看了一眼胡亮通紅的眼睛,沒有說話。他記起魏保國說過胡亮一句話,好像是說他老實容易被人欺負,好像是這個意思,原話記不得了。

  李昭福準備起身,胡亮製止了他。胡亮沒說話,站了一會後,一聲不響出去了,留下高啟明聲音在空中回蕩:“……階級之敵人是不會甘心的,地主不會輕而易舉地承認他們的失敗,所以,我們應該把他們批倒批臭,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我們村的地主劉武鑫,就不甘心,他想方設法破壞我們的土改成果。有一天晚上,他故意不給牛喂草,把牛放出來到田裡去糟蹋禾苗。當時晚稻正在揚花,我們都知道那個時候的禾苗牛最喜歡吃。你們說地主階級有多狠毒,他們利用牛的天真還害我們。我們已經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已經站起來的我們,已經當家做了主人的我們,把他抓了起來,把地主劉武鑫抓了起來。他還不肯承認,狡辯說沒人交代他給牛喂草。”

  高啟明停了停,按理說這裡應該有人提問,問到底有沒有交代過劉武鑫。可等了好久,沒人提問,台下的絕大多數人都期望著他快點說完,好去魏家。魏家現在的這種情況,沒有外人去過問、幫忙,在金家台村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日本人在的那會也沒有過。生老病死給予幫助就是這裡的民俗。

  高啟航繼續說道:“要知道負責喂牛的劉二憨,是個老老實實的農民,世世代代都是,他能說假話?他會說假話?不會的呀!他十分肯定地說,自己給劉武鑫交代過,那就是交代過……”

  李昭光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就往外走,王友晟知道李昭光尿急,以前就經常這樣,所以沒有製止他。令王友晟沒有想到的是,好些人也跟著他去了後院,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去了後院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別說金家台的這幾家人,就連上磨山坳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了李昭福、郭玉明、郭喻氏和幾個半大的孩子,以及滿地長短不一、高矮不一的凳子。醒悟過來的王友晟隻得叫停了高啟明。

  王友晟問張豐凱這人都去哪裡了。張豐凱四處看了看沒有說話。趙懷德說道:“魏家出事了,都去那裡了。”高啟明問道:“魏家是我們貧協的正式成員嗎?”趙懷德回答:“是的。”高啟明說道:“那就應該去看看。”聽了這話,王友晟說道:“好吧!那就散會吧。”

  王友晟帶著他的人,包括李昭福、郭玉明一起出了院子。在院外馬路兩側,鬱鬱蔥蔥地長著王友晟沒見過的作物,他想不起這是什麽菜,就問李昭福。李昭福告訴他:“這是玉米,實際上就是包谷。是區書記給的北方品種,葉子寬大,比我們這裡的葉子大很多。試種一年,要是可以,明年多種些。”王友晟沒再說什麽,他本就是隨便問一句,以便確認一下他現在講話還有沒有人聽。高啟明的想法不同,他認為:李昭福是將來挨批鬥的對象,怎麽能夠這麽輕松,還有心思想生產上的事,而且是改良品種的事情。這等好事不能由地主做,只能由貧雇農來做。他對身後的張豐凱說道:“你怎麽不跟區書記說說,我們貧協的同志也可以種這種包谷嘛!”張豐凱連聲說是。

  王友晟去魏家時,靈堂還在搭建,搭建靈堂的木頭要去高良才家搬,去了二十幾個人,大的兩人抬,小的一人扛,應當夠了,剩下的人做其他事。搭靈堂的材料不是哪一個人的,是大夥的,哪家要用去拿就是,用完了注意保管好就行。高良才老娘是元宵節那天走的,搭靈堂的材料一直放在他那裡。

  王友晟幫不上什麽忙,離開魏家去了一趟杜李,將魏保國故去的情況同熊承繼做了匯報,熊承繼給出的答覆是:關鍵時期,排除一切干擾,按計劃推進土改。王友晟回到金家台將熊組長的指示向土改隊員做了傳達,易向東沒說什麽,高啟明則認為應該按領導的指示辦,明天繼續開會。可王友晟原來認為雖然上午的會沒開完,效果已經有了,沒必要再次開會,操之過急反而不好;聽高啟明說明天繼續開會,也就安排下去了。

  盡管王榮芳跟胡亮講了幾次,讓他回家去,提醒他文娟身邊不能沒有人,胡亮還是在魏保國的靈堂待了整整一個晚上。天亮後,他回了一趟家,文娟說自己沒事,要胡亮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她還說:“已經托信回家了,讓嫂子來幾天。”

  文娟的嫂子高元香,是高蘭蘭的閨蜜,也和王萬昌沾親,進文家門時文娟才幾歲,姑嫂感情很好。

  胡亮煮了飯,自己就著一點現菜吃了。出門前,告訴文娟雞蛋羹在飯上面熱著,起來的時候放點胡椒就可以吃,文娟應承了。

  胡亮到劉家來找王友晟。待工作隊吃過了飯,王友晟讓易向東跟著胡亮去上磨山坳叫人開會。他們倆經過牛草坡時,劉喜豆問了一聲,胡亮告訴她繼續開會,劉喜豆也就撂下手中的事情,抱著小麗上來了。大麗和小妹昨天沒回家,和李健一起睡在李家院子。

  和劉喜豆同行的還有楊香椿和朱韻竹等人。因為快六歲的君蘭跑到了渠道的那一邊,朱韻竹擔心出問題,叫住了君蘭,走到渠道邊去拉她。這時朱韻竹發現,渠道邊的秧田有點不對勁,把劉喜豆叫了回來。劉喜豆跨過渠道一看,才發現秧田被扒了、毀了。

  得到報告的王友晟和高啟明趕到現場,高啟明立即提醒王友晟保護現場。他說:“土改都沒開始就發生這種事情,明顯是階級之敵人企圖阻止土改,我們一定要挖出幕後黑手。”對此聞訊趕來的張豐凱也很讚同。王友晟立即讓胡亮派民兵在秧田輪流值守,保護現場。

  李昭福也來看過,看完了之後,立即和劉金殷商量解決辦法。劉金殷說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用溫水泡谷種,重新育秧。”李昭福問:“多長時間可以出牙?”“兩個晚上,後天中午下田。”“有把握嗎?”“說不好,以前看我爺搞過。就算是牙發好了,下田的時候,要是天氣太冷也不行。”“那就用逐步降溫的辦法。不怕浪費谷種,兩三種方法同時進行。那一窩好,出芽率高就用那一窩。你現在就回去,我去找王友才幫忙。”

  李昭福走進魏保國的靈堂,見王友才領著好些人在給魏保國磕頭燒香,問王榮慶才知道:這些人認為是魏保國靈魂在作怪,秧田才會遭殃。李昭福聽到這個,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麽!給我起來!”等大家起來後,李昭福對王友才說道:“他是你親家,你怎麽向親家臉上潑髒水。”繼而,李昭福對大家說道:“魏爹的為人,我們金家台人哪個不曉得。這片秧田他有多少心血在裡面,有多少魏家人的心血在裡面,我們還不知道!就算魏爹的靈魂還在這裡,還能夠起作用,他也不可能毀壞自己的東西吧!也不可能毀壞自己兒女的東西吧!這個道理再明顯不過了。”

  柯氏走過來,拉著兒孫們給李昭福跪下磕頭,李昭福拉住了魏長安,拉起了其他人。王友才過來說道:“我也是沒有想這麽多。”又對柯氏說道:“親家母,我想岔了,都怪我想岔了。”

  得了空,李昭福問王友才:“有沒有人跟你說了什麽。”王友才這才想起是有人跟他說過那麽一嘴,可人多嘴雜,他怎麽也記不起是誰說的了。李昭福說道:“好吧,現在不去想那些了,就這麽幾個人,事情總會搞清楚的。當務之急是把秧補上,不然吳家田就種不上早稻了。劉金殷在想辦法,你帶人去找他,聽他安排。”

  區楚良手下的民兵是有槍的,四杆長槍,找區上要的。熊承繼知道情況後說土改工作離不開人民武裝的支持,找他要槍,區楚良借給了他四個人兩杆槍。

  秧田的事情出了後,王友晟安排易向東去杜李報告,高啟明自告奮勇爭著去,王友晟同意了。

  熊承繼聽說有事情,還與土改有關,是破壞土改的行為,一下子來了勁頭。以往的經驗告訴熊承繼,搞土改就是要地主不服,就是要他們跳出來作對。如果個個老老實實、服服帖帖,那土改還真沒什麽搞頭,進度很難推進。如果遇到這種情況,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逼,逼得地主跳出來,那樣事情才好辦。現在倒好,都不用逼,自己就跳出來了。熊承繼內心十分高興,十分得意。他知道金家台村有兩個地主一個姓郭、一個姓李,姓李的這個地主還沒批,不過遲早會批的,對此他十分有把握。他不知道這次露頭的是姓郭的,還是姓李的,但斷定一定是其中一個。

  熊承繼帶著兩個背長槍的民兵緊急趕往金家台,高啟明快步加小跑地緊跟在熊承繼的後頭。高啟明說道:“我昨天就講了我們那裡的劉地主破壞土改的事,今天這種事就出現了。我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熊承繼放緩腳步問道:“你有懷疑對象了嗎?”“有。”“誰?”高啟明回頭看了看後面的民兵說道:“李昭福。”“為什麽?”“破壞了今年的生產,他就有理由說土改不好了。”“這個理由有一定道理,還有嗎?”“其他理由,暫時沒想出來。 ”“那就再想想。”說完,熊承繼又飛快地走了起來,高啟明再次竭力追趕。不要以為熊承繼有其他想法,或者他認為金家台的事有何等緊急,快速行走是他的習慣,當兵練就的本領,他要在兩個民兵面前展示自己的素養。

  熊承繼到現場看了一下,把胡亮、張豐凱、趙懷德喊了過去聽取他們的意見。別看熊承繼說話大大咧咧的,像一個莽撞人,可真遇上了事情卻很細致。他管理戰俘那麽多年,沒有一點真本事還真乾不下來。中國人本來就鬼得很,那戰俘更是人中極品:當著面他可以喊你作爺,轉過背就拿刀子捅人。和這些人打交道的這些年,讓熊承繼練就了一雙銳利的眼睛。他還用一句名言來解釋自己的這一特點,那就是: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他讓人把周圍所有的牛都找到,發現只有張豐科家的牛下過田,便立即把張豐科喊來問話,檢查張豐科的大腿,排出了張豐科的懷疑,但並沒有放張豐科。他讓人放出話去,說就是張豐科乾的,準備送區上公安分局。結果,發現張十六聽了這消息異常活躍,到處說是張豐科毀壞了秧田。熊承繼把張十六抓起來一問,果真是他,檢查他的雙腳,得出了他幾個小時內下過田的結論。

  熊承繼讓民兵將張十六押往鄉政府,自己留下來了解金家台的土改工作情況。他去魏家給魏保國上了香,又慰問了柯氏,然後去了劉家,和大家商定了秧田彌補辦法。也見到了李昭福,同他說道:“昨天,區楚良說起過你,說你是個‘地主老財’。”李昭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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