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反反覆複看著學妹的那句回復,越想越牽強,卻又無可奈何。
“一上午你都沒說話了。”余子文拍拍徐流。
“我長得也不差是吧,送的禮物也蠻考究的,怎麽甜甜的戀愛輪不到我的頭上,有曖昧對象又不是男朋友,再說了,有男朋友也可以換啊。”徐流一臉納悶。
“可別,挖牆腳是人乾的事兒?”
“這姑娘我還挺喜歡的啊。”
“好人卡都頒給你了,還想啥呢。”余子文訕笑著。
“還得開始就結束了,我愁啊。”
“我說……”話未畢付國良呵斥著余子文站起來:“上課還有心思聊天啊?來,看看這道題目。”
同學們都扭過頭來看余子文,這樣的尷尬實在是不好受,他不情願地站起來,題目還沒全看明白付國良就打斷了他行將一半的思路:“題目看得太慢,你這樣歷史考試怎麽能行啊,哈哈哈,是不是實力不強看不起我,算了算了,坐下吧。”
此番過後余子文的臉色難看極了,無地自容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糟糕的心情取代了先前的愉快。
晚自習徐流回來的時候見余子文還是一副受了氣的樣子,突然間笑了出來,這不笑不要緊,一笑可犯了余子文的忌諱。
“笑啥呢?”
“不就是被付國良那個老東西嘲諷了幾句麽,又沒事兒。”
“他也太針對我了,做什麽都盯著我。”
“說明他看重你啊。”
“可別,他的器重讓我覺得不舒服。”
“你高二的時候,那個封海東怎麽樣?”
余子文歎了口氣:“東哥才是器重我該有的樣子好吧,付國良這算什麽器重。”
“別不開心了,出去走走,哥給你整幾個學妹聊聊。”徐流捥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余子文自然是一把掙脫開:“要去你去吧,我可不去。”
“裝什麽清高啊,走了走了。”
“出去散步可以,那些事兒我不做。”
說著兩人一起走出門外,月光的朦朧感席卷而來,在微弱的光亮中,操場每個角落裡都會藏著一隊相擁的情侶,余子文顯然是減了幾分興致,單單望著遠方。
“時間差不多,該走了。”徐流提醒著。
余子文笑了:“狗糧好吃嗎?”
“還行,我跟戀愛無緣。”
“失敗一次而已,沒啥事的。”
在夜色的陪同下,兩人回了各自的懷抱。
“誒,我說,子文,你心裡那個姑娘怎麽樣了?”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羨慕你啊,自己主動就能到手的女人。”
“不是我說,這話在你嘴裡就很奇怪。”
“就你那賊心不死的樣子我還不知道。”
“你說話輕點,自習課呢。”
“別忘了,我給你算過命,你還有一段的。”
顏落檬似乎是聽到了什麽,緩緩歸頭,余子文馬上瞪著徐流。
“你們在說什麽啊?”顏落檬笑靨如花,春風幾裡都陷在她的酒窩中。
余子文搖搖頭說沒什麽,順手拿起一份英語報紙:“顏落檬,這幾個單詞什麽意思啊?”
“等下哈。”她笑得溫柔,“余子文,你把英語詞典給我一下。”
詞典轉交給顏落檬的手上,路鈴菲扭過頭,滿臉橫肉甚至看不清眼睛,她沒帶好氣地說:“自習課呢,別說話。”
余子文點點頭,和顏落檬做著書信交流,徐流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他看看路鈴菲裝模作樣地打開書,書下藏著手機,馬上就開口:“按手機還需要安靜呢?”
“我玩手機關你什麽事兒?”路鈴菲搖擺著沒脖子的頭顱。
“可小心點吧,別出了事兒又把鍋甩在子文頭上。”徐流同樣沒帶什麽尊重的語氣。
“余子文都沒說什麽,你多管什麽閑事?”路鈴菲不依不饒。
吳涵川在一旁冷笑,準備開口就被班長打斷了“那邊安靜點。”
余子文遞給徐流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沒必要和她廢話。
顏落檬把單詞釋義寫在紙上,傳給余子文。
吳涵川有氣兒沒地出,見余子文笑著也就沒想為難路鈴菲。
路鈴菲呢,拿著手機,自得其樂。
我們都在向往乾淨的生活,可是如果沒有塵埃,誰又能做這個人世間獨一無二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