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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總是被打臉》第70章 也不怕把身體熬壞
  “他老子的!”

  關燕回忽地瞪圓一雙豹眼,狠狠地一拍幾面道:“是男人就別像隻臭老鼠一樣東躲西藏,有膽子就出來跟老子單挑,老子能陪他個三天三夜!

  哼,也許不用老子出手,他自己就染上天花死翹翹了!”

  呂聞無奈地看了一眼關燕回,道:“主公,燕回話糙理不糙,以常州如今的情形,那人不大可能是爆發疫情後進去的,很可能,被困在常州也在他預料之外。”

  雖說常州封城後,裡邊的人不能出來,但外邊的人若非要進去,只要有旌節和過所,守城的兵士還是會放行,只是進去的人必定知道,這一進去,想再出來就難了。

  若那個躲在背後的人真是手段那般厲害的人物,不太可能會冒著被染上天花的風險進入常州,隻可能是在常州封城前就在裡面了。

  如此,他頻繁煽動百姓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想利用百姓逼迫他們開城放人,趁機逃出去。

  呂聞的眉頭不禁緊緊鎖了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關燕回卻忽地看向呂聞,朗聲大笑,“呂小四,你可是終於認同老子的聰明才智了?哈哈哈,我早說了我這叫……叫大智大愚,就你們這群家夥老是鄙視我的腦子!”

  便是在如此嚴肅的氛圍下,呂聞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一抽。

  是大智若愚,這笨蛋!不會用四字成語就別老學著別人用!

  而且,他哪句話承認了他的聰明才智了?就他那個一天到晚不是打打殺殺便是女人的腦子,他是瘋了才覺得他有聰明才智這東西。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歌也忍不住低頭咬唇,低低地偷笑了一聲。

  這大塊頭,不管什麽時候見到他都那般歡樂。

  她自認為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坐在她前方的男人卻忽地側頭,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

  陳歌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想了想,道:“我覺得呂副將說得有理,常州如今這情況,便是有著金剛不壞之身的人進去了也惶恐,那人的目的若是逼迫君侯開城放人,在目的沒達到前,只會繼續製造動亂。

  我先前還在想陶大夫的死是否跟他有關,如今這樣一看,這該是另外的人所為。”

  “夫人所言極是,”蕭長風狐狸眼一眯,笑著看了陳歌一眼,道:“陶大夫的死更可能跟常州疫情的爆發有關。

  若常州的疫情是人為,一手製造了這一切的人必定會很希望欣賞咱們主公焦頭爛額、手足無措的模樣,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咱們夫人竟然有法子攻克那天花疫情,只怕他做夢都想不到這點罷。”

  這人看著吊兒郎當,沒個正經,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卻都恰好切中了要點。

  陳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淡聲道:“是,我也讚同蕭將軍說的。那人控制陶大夫潛入軍營,必定是為了打探關於常州疫情的情報。

  只是,若只是為了打探君侯應對常州疫情的手段,他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只要他密切留意著常州,自然而然就會知曉。

  不管君侯打算怎麽應對這次疫情,總會有所行動的,所以那個凶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得知君侯應對疫情的手段,更有可能……”

  陳歌稍一停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怪異道:“就像蕭將軍說的,他只是想看到君侯因為常州的疫情束手無策,焦頭爛額的模樣。”

  也只有這一點,是他在外頭沒法看到的,必須要找一個能接近魏遠的人,

才能探聽到一些蛛絲馬跡。  只是,那個人沒料到,魏遠不但沒有焦頭爛額,還似乎找到了克服疫情的方法,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臨時改變了目的,改為打探魏遠打算怎麽克服天花疫情。

  只是若真的是那樣,背後那個人也太惡趣味了罷!他到底跟魏遠什麽仇什麽怨?竟然能拿別人的無能為力當樂子。

  呂聞不禁有些訝異地看著分析得細致嚴謹的陳歌,饒是他之前就知道自家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還是有點恍惚了。

  他們這種議事,從沒有女子參與過,只是沒料到夫人不但沒有半點不適應,還完全跟上了他們的思路。

  一瞬間,他幾乎都要忘了說話那個人是一個女子,是他們的夫人了,夫人與跟隨主公的那些幕僚相比,分明毫不遜色!

  蕭長風也不禁微微挑眉看著她,嘴角微揚,這樣的女子,也難怪連阿遠都會動心。

  他原以為上一回她面不改色地提出用牛痘種植的法子預防天花,已是足夠讓他震驚了。

  關燕回的想法沒有他們複雜,聞言隻覺得更氣了,又狠狠地一拍幾面道:“那個兔崽子到底是誰!可是豐州那個司徒狗賊!那個司徒狗賊心思竟那般歹毒,老子下回見到他定要把他的頭削下來當矮凳!”

  呂聞不禁又有些無奈地看了眼關燕回,只是他的性子他到底習慣了,十分淡定地道:“雖說豐州前腳爆發了疫情,咱們常州後腳便也爆發了疫情這點很可疑。

  但這天底下想對付主公的人可不止司徒家,很難說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想挑撥咱們跟司徒群義,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常州跟司徒群義練兵的萊風谷就只有一山之隔,若真的是司徒群義做的,未免太明顯了罷!

  不過也不排除,那老家夥前頭利用夫人設局圍剿主公失敗,後頭便被天花疫情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急火攻心,已經完全失去理智那東西了。

  魏遠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們討論,這時候臉色緊繃,一雙幽深暗沉的眼眸仿佛帶著暴風雨前的壓抑,嗓音沉冷道:“給我查!不管是那個在常州搞小動作的人,還是故意散布了天花疫情的人,都給我查出來!”

  底下幾人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其他思緒, 挺直腰杆抱拳低頭道:“是,主公!”

  商討完事情後,呂聞他們便告退離去了。

  關燕回一直磨磨蹭蹭的,一雙眼睛鬼鬼祟祟地瞥向自家主公和夫人,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

  他方才才知道夫人跟主公竟然不在一個營帳裡休息!做男人做到主公這份上,實在是憋屈啊!

  身為男人,若沒辦法享受那美人恩溫柔香,還不如早點投胎一起去做那娘們去!

  不行,他今晚一定要跟主公說說他老家那特效藥,他可是為了主公一直隨身帶著!

  關燕回暗暗瞅著自家主公,找準時機,正想上前!

  “哈哈,主公,屬下忘了有事要找燕回,打擾了。”原本已經出去了的呂聞忽地又走了進來,一把扯過磨蹭了半天還沒磨蹭到營帳門口的關燕回,緊緊捂著他的嘴,扯了扯嘴角道:“主公,那屬下便退下了。”

  說著,不由分說地扯著似乎在不停掙扎的關燕回,十分粗暴地把他拖了出去。

  陳歌看得有些傻眼,呐呐道:“關副將似乎有事情要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必管他。”

  比平時還要暗沉上幾分的嗓音在這一下子空了下來的營帳中響起。

  陳歌不由得看向魏遠,卻見他單手撐著眉心,輕輕揉按著,俊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疲憊。

  不禁微微一愣,腦中瞬間浮起了他昨天靴子都沒脫便躺在了榻上的模樣。

  這男人,到底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啊。

  也不怕年紀輕輕的,便把身體熬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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