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梅字間千年文君兩壺,踏雪尋梅、梅花三弄……各一份!”小二回到桌前,先用汗巾抹一遍桌子,然後搭在肩上對著樓下櫃台的位置高喊道。
喊過之後,又對黃路二人說道:“二位客官請坐下稍等,酒菜很快就到。”
說完之後出了梅字間,下樓而去。
小二離開後,黃路二人重又回到桌邊坐下,路遙扭頭看向窗外,一眼便望見遠處西嶺雪山山頂的積雪,對黃小魚說道:“小魚哥,掌櫃的誠不欺我,在此處看西嶺雪山果然別有一翻風味。”
“是嗎?”黃小魚問完也扭頭看向窗外,除了看到山頂的積雪,路遙說的別有一翻風味,他是絲毫沒看出來。
路遙能看出別有一翻風味是因為與心愛的人同桌共飲,一起欣賞窗外的美景,心情大好。
人在心情好的時候,無論看什麽都是美景,都別有一翻風味。
路遙眼中的西嶺雪山別有一翻風味,不是西嶺雪山變美了,是路遙的心情變美了,黃小魚沒他的心境,自也看不到他看到的妙處。
“你不覺得從此處看西嶺雪山很美?”路遙問道。
“很美!”黃小魚不願掃路遙的興,違心的答道。
“美景、美酒、美菜、美人四美齊聚,人生之幸不過如此。”路遙說道,他口中的美人指的是坐對面的黃小魚。
“此處只有你我兩個男子,美人從何而來?”黃小魚不解風情的問道。
“小魚哥,風流倜儻如臨風的玉樹難道不是美人?小弟千嬌百媚,呸!說錯了,小弟俊顏如花,難道不是美人?”路遙差點說漏嘴,還好他反應快,極時改正,不過俊顏如花四字也是在暗示黃小魚他非男兒。
“賢弟確實俊顏如花,比世間的女子還要美上幾分!”不解風情的黃小魚,沒聽懂路遙的暗示。
“小魚哥,若是有個女子與小弟一模一樣,你是否願娶她為妻?”黃小魚不解風情,路遙毫不氣餒繼續暗示。
“若真有女子如賢弟一般俊俏,又肯嫁我自是求之不得。”黃小魚以為路遙是在開玩笑,不假思索隨口答道。
“還真有,小弟有一孿生妹妹,無論五官長相還是脾氣性格,幾乎與小弟完全一樣,並無二致。”路遙微微一笑說道。
黃小魚腦子裡“轟”的一聲如遭雷擊,瞠目結舌張大嘴巴,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本以為路遙只是開玩笑,並未當真。
路遙說出真有其人,讓他陷入兩難,在他心中仍舊忘不了那個人,現在路遙要將孿生妹妹介紹給他,他好生為難。
不答應怕傷了與路遙的兄弟情,答應又怕因忘不了那個她,而傷害到路遙的妹妹,一個無辜的姑娘。
“小魚哥,你這是?”路遙見黃小魚魂不守舍,一臉吃驚的模樣,關切的問道。
“愚兄本以為賢弟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真有其人,所以有些吃驚。”路遙見問,神思不屬的黃小魚隻好編了個借口,以免引起路遙懷疑。
“這麽說小魚哥願與小妹交往?”路遙有些興奮的問道。
“可否告之令妹芳名?”拿不定主意的黃小魚不正面作答,而是把話題他引。
但他表現的並不聰明,如此一問讓路遙更加誤會他願與之交往。
“也叫路瑤,不過她的瑤是瑤池瓊漿的瑤,與小弟的路遙知馬力的遙不同。”路遙說道。
“令尊可真是個妙人,一雙孿生兒女兩個路遙。”黃小魚嘴上雖如此說,
心中卻不以為然:“兩個路遙寫法雖不一樣,但喚其名的時候,誰是誰該如何區分?” “哈哈!沒錯,我們小的時候,就因為同名不同字,鬧出過不少笑話,有時父母親本是叫我,卻是妹妹在答,父母親叫她的時候我也答錯。”路遙嬌笑道,那模樣完全不像男人,更像個女子。
“客官何事如此高興?”他正笑之時小二已來上菜上酒,暫時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上好酒菜自行退下,閑事還是少管的好!”路遙正聊在興頭上,突然被小二打斷心中有些不悅。
“客官莫氣,小的失言。”小二見路遙不悅,趕緊道歉。
“小二哥,你別往心裡去,我這小兄弟心眼不壞,只是脾氣差了些!”路遙對店小二發脾氣,黃小魚心中不忍,出言安慰。
“客官言重了,我們開門做生意,脾氣差的客人見得多,若是這點氣都受不了,怎麽開門做生意。”小二邊上菜邊說。
他很快酒菜全放到桌上, 上好之後躬身施一禮說道:“菜已上好,二位客官慢用,若有別的需要只需到走廊招呼一聲,便有人來服務,小的先行告退。”
小二說完躬身再施一禮,緩步退出房間,他的禮貌弄得無端生氣的路遙很過意不去,幾次三翻想要好言安撫,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直到小二退出房間,他也沒想好說辭,隻得作罷,暗想著離開之時多給些小費充作補償。
“小魚哥,我們剛說到哪?”小二退出後,路遙又揀起先前的話題。
“說到你的孿生妹妹路瑤。”黃小魚說道。
“對,說到小妹路遙,小弟想把小妹介紹給你可願意?”路遙舊事重提。
“吃菜、喝酒,我們邊吃邊聊。”這個問題黃小魚不知如何作答,隻好以酒為借口岔開話題。
“小弟先敬你一杯!”路遙也不著急,端起酒杯敬黃小魚。
“乾!”黃小魚端起酒杯與路遙碰一個,然後一飲而盡。
飲過之後誇道:“千年文君名不虛傳,此酒醇而甘芳,如喉一線,不是十分辛辣,卻又酒味濃烈,是難得的美酒。”
“真有你說的那麽好?”路遙問過之後淺嘗一口,雖只是淺嘗,他還是覺得辛辣,連連哈氣吐舌頭,並不斷用手扇風,想驅散舌尖的辛辣之味。
看他的模樣應是初次飲酒,看他的動作真的不像一個男兒,十足的小女兒態。
“路兄弟一個大男人,喝酒怎麽跟個女孩子似的?”黃小魚暗自奇怪,卻沒想過路遙可能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