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一定是男子!”黃小魚醉眼迷離,語氣堅定的說道。
“小魚哥希望路遙是男兒,路遙便是男兒,酒足飯飽我們先回去。”路遙不再爭辯,與一酒醉之人辯下去也沒意思。
“好!”
路遙扶著走路有些不穩的黃小魚一起下樓,先結了酒錢,然後送黃小魚回客棧,將他放在床上。
在路上被冷風一吹,黃小魚醉意更甚,一躺床上便不能動彈,路遙隻好去打來熱水,拿了條毛巾,浸入熱水中,撈起擰乾幫他洗臉。
“小魚哥,長的可真俊,今生若能嫁他為妻,便不虛此生。”路遙幫黃小魚洗好臉,看著他暗自想道。
“瑤兒,我好想你!你別走!”酒醉的黃小魚一翻身,不小心抓住了路遙的手,他感覺到那是女人的手,抓的更緊不願松開,口中還喃喃說道。
“原來小魚哥早知我是女子?”路遙會錯了意,以為黃小魚口中叫的瑤兒是她。
“我不走,一直陪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路遙用另一隻手理順黃小魚額前的長發溫柔的說道。
“真的嗎?”黃小魚喃喃問道,他似乎聽到了路遙的話,不對他聽到的是瑤兒的話。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瑤兒,他所有的感觀,隻為瑤兒存在。
“真的,生不離,死不棄。即便是走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我也會記得你的樣子,來世還能憑著記憶找到你。”路遙輕輕的在黃小魚額前吻了一下說道。
“明月為憑,清風為證,黃小魚願用一萬年的時間來愛唯一的瑤兒。”黃小魚閉著眼喃喃說道,雖然深情卻更像是囈語。
“小魚哥,我也願用一萬年來愛你。”路遙又輕輕吻了一下黃小魚的睫毛。
“一萬年,永不分離。”黃小魚說完沉沉睡去,嘴唇一張一合,發出輕微的鼾聲。
路遙本來還想陪他再聊一會,見他睡著,隻好抽回手,幫他蓋好被子,回到自己房間,找出自認最好看的女裝,反覆試了多次,才洗漱睡覺。
杜甫草堂是唐代大詩人杜甫流寓成都時的居所,相傳那首流芳百世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便是在此所作。
後來杜甫離開成都,當地人為紀念這位偉大的詩人,將他居住的茅屋圈起來,世代修繕,終於發展成成都一處有名的名勝。
多有外地學子或是客商到此參觀,一為瞻仰詩聖的光輝形象,二為借點詩聖的才氣,搏個功名出生。
經歷數代的修繕,杜甫草堂已不再是只有杜甫曾經居住的茅屋,在其周邊還有配套的建築。
黃小魚一覺醒來,酒已全醒,昨天睡前的事幾乎全忘乾淨,唯一記得的只有睡前似乎拉著瑤兒的手進入夢鄉。
“瑤兒昨夜真的來過?不可能!不可能!別說遠隔千裡,就算近在眼前,她也不會來找我?那麽那隻女人的手是誰的?”黃小魚使勁搖搖頭,努力搜尋,想要找到手的主人。
“難道是路遙的?不對,路兄弟一個大男人,怎會有像女人一樣的手。”黃小魚先猜測手是路遙的,後又立刻否定。
他邊走邊猜,猜半天也沒猜到手的主人,不知不覺人已到了杜甫草堂外。
他舉目四望,不見路遙的蹤跡,只見離他二十余步距離的一靠水涼亭內,一個粉衣女子在向他招手,似乎在叫他過去。
那女子遠遠看去,與路遙頗為相似,無論身段還是容貌,幾乎與路遙無二,一定要說有什麽不同,
那就是她是女子,路遙是男兒。 沒見到路遙影子,卻看見一個與路遙相似的女子,黃小魚猜測她是路遙說的孿生妹妹,便向她走過去,想跟她打聽一下路遙的下落。
“姑娘,你是路兄弟的孿生妹妹路瑤?”黃小魚走進涼亭,站到路瑤對面拱手施一禮問道。
“噗!”姑娘被黃小魚可掬的憨態逗笑,笑過之後才說道:“路瑤便是路遙。”
“路瑤不是路瑤,還能是誰?路姑娘你哥呢?他怎麽沒來?”黃小魚沒聽明白路遙話裡的意思,還以為路遙是男子。
“噗!小魚哥,我換回女裝,你就不認識了嗎?”路遙笑著說道。
“你是路兄弟?你…你…你原來是女孩?”黃小魚驚得瞪大眼睛,同行一個半月,他竟沒發現路遙是女子。
到不是路遙隱藏的好,也不是他太笨,是他太君子,與路遙同行半月,他都像一個謙謙君子一樣,與路遙保持著一定距離。
像勾肩搭背,偶爾來個熊抱這種男子間的親密動作從沒做過,沒有任何後肢體接觸,黃小魚再怎麽聰明也難發現路遙的真身。
何況他還是個木訥的人,在這方面本就有些遲鈍。
“路遙本是女兒身,小魚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路遙嘻笑著問道。
“難怪我要與你義結金蘭時,你百般推托,原來是因為你不是男兒。”黃小魚喃喃說道,他驚喜個蛋,最怕的就是路遙是女子。
“小魚哥昨天你在文君酒樓說的話算不算數?”路遙問道。
“什麽話?”酒後之言,黃小魚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你壞死了,這種話還要我一個女孩子說!”路遙臉上飛起兩朵紅霞,一臉嬌羞的說道。
“昨日醉酒,今日醒來所有的事全忘了,真不記得昨日在文君酒樓說過什麽?”黃小魚一臉歉意的說道。
“你說…你說…你說如果我是女子,非我不娶。”路遙先是吞吞吐吐,後來越說聲音越小,幾不可耳聞。
黃小魚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她說的聲音雖小,卻也全聽在耳中,急切的分辯道:“酒後之言作不得數。”
“黃小魚,你想毀婚?”黃小魚話音剛落,路遙立刻翻臉,跨前兩步,一把拎起黃小魚的左耳怒問道。
“路兄弟,額!路小妹,不!路姑娘,有話好說別動粗。”黃小魚耳朵被拎住,有心將路遙推開,卻又不敢。
怕兩人離太近,一伸手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會更加尷尬,不推大庭廣眾之下,耳朵被一小姑娘拎住也很不好看,他隻好陪小心,希望路遙能放他一馬。
“你想悔婚,我就不放。”路遙說道。
“路姑娘,你我既沒父母之命,也沒媒灼之言,更無一紙婚約,何來悔婚一說?”黃小魚巧言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