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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6章,談之而色變
  “婉兒?你還活著!”

  禾年翁的驚呼嚇了白天舞一跳,她疑惑道:“禾伯伯,您說什麽?”

  被她這一問,禾年翁也反應了過來,晃了晃腦袋,問道:“妮子你這件衣服哪裡來的?”

  白天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尷尬道:“時間有些匆忙,從府中找出的一些舊衣物……”

  “那就對了!”白天舞話還沒說完,禾年翁就一拍大腿,激動道,“鎮西將軍府自瀟雨之後就再沒人用過,你找到的是你娘的衣服。太像了,真是太像了!你穿上你娘的衣服,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聽了禾年翁的話,白天舞自己也很高興。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面鏡子,好好端詳一下自己親生母親的模樣。

  禾年翁引著白天舞進入了府中,來到正房的明間,飯菜早已被下人備好。整整八道硬菜,很是豐盛。道道色澤豔麗,香氣逼人,絲毫不輸循月樓。

  本就忙了一天沒怎麽進食的白天舞看到這一桌子的美食,自然食指大動,眼睛都有些發直。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強忍著想要衝上去大快朵頤的衝動,客套道:“禾伯伯這又是何必呢?”

  話雖然客套,表情卻騙不了人。禾年翁一看便知白天舞的心思。他爽朗一笑,再次拍了拍白天舞的肩膀道:“瀟雨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按輩分你也是我侄女。今天我們叔侄第一次相見,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正說著,一男一女從門外走了進來。女子走在前面,男子則跟在她側後方保持著半步左右的距離,一副很順從的樣子。

  女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兩縷雲鬢自然下垂,其余的秀發腦後成髻,上插一個蘭玉發梳。湛藍色的衫子繡著浪花般的圖案,那藍色由衽口向外逐漸變淡,最終於廣袖口與衫褃下漸變為了純白。那是大漠帝國特有的染色工藝,對工匠技法要求極高,在劍鋒可謂千金難求。

  藍色的腰帶上點綴著幾顆白晰無暇的珍珠,下裳是簡單的煙雲白紗裙,自然地銜接了衣衫的色彩,華貴卻毫不張揚,仿佛撲面而來的鹹濕海風,令人心曠神怡。即便是從未見過大海的白天舞,似乎也聽到了隱隱的濤聲。

  男子則是褐雲冠青蓮袍,衽沿點綴有墨色條紋裝飾。看起來溫文爾雅,氣質與粗曠的禾年翁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位是賢妻素沫。”禾年翁來到女子身邊,一臉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介紹道。

  女子作了個萬福,道:“見過白將軍。”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語氣也很隨和,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不可接近之感。

  “伯母客氣了,叫我天舞就好。”白天舞趕忙回禮道。

  “這是犬子瑾銘。”禾年翁看了男子一眼介紹道,眼神之中卻多出一絲嫌棄。

  “瑾銘見過白將軍。”男子尷尬地笑了笑,對白天舞作揖道。

  “禾公子一表人材,伯伯好福氣啊。”白天舞看著禾瑾銘笑道。

  “哪裡哪裡。一個大男人不會拳腳,天天舞文弄墨,像什麽樣子?”禾年翁的語氣中滿是嫌棄,他轉向白天舞道,“你說說,不習武還叫什麽男人?”

  “難道像你一樣成個沒文化的粗人,只知道打打殺殺就好嗎?”素沫不滿地打斷道。

  被素沫一說,禾年翁立馬沒了脾氣,尷尬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來來來,都別站著了,坐下吃飯吧。”接著他把白天舞推到了副位上,把她按了下去,嘿嘿笑道:“咱們武將都是粗人,

沒那麽多規矩,就當自己家一樣。”  素沫和禾瑾銘也分別入座,禾年翁也走到了主位坐了下來。

  見三人都不說話,也不動筷,只是同時看著他,禾年翁舉起酒杯,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拘束,就和平時一樣。”接著把酒杯伸向白天舞,“來,侄女,我先敬你一杯,先乾為敬!”說罷便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天舞不敢怠慢,立刻舉杯示意,也是一飲而盡,卻被辛辣的酒液嗆得一陣咳嗽。引得禾年翁哈哈大笑:“當將軍不會飲酒可不行啊!”

  禾瑾銘也跟著笑了起來。就連素沫也是掩口輕笑。

  氣氛打開了,眾人也都放松了下來。禾年翁對禾瑾銘道:“天舞年齡比你大,你就叫她姐姐吧。”

  “是。”禾瑾銘應了一聲,對白天舞舉杯道,“瑾銘敬姐姐一杯。”

  白天舞趕忙擺擺手,難為情道:“讓我先緩一緩。”

  禾瑾銘笑道:“瑾銘幹了,姐姐隨意。”說罷便以袖掩杯,一飲而盡。

  白天舞盡管心中不願,還是在禾瑾銘喝完後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接著便乞求似地看向素沫,似乎在說“求求您別再敬我了。”

  素沫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竟真的沒再舉杯,而是對禾年翁道:“白將軍就是婉兒的女兒吧?”

  “是啊是啊!”禾年翁笑呵呵道。

  素沫上下打量著白天舞,雖說面帶微笑,白天舞卻總覺得那目光之中夾雜著一絲妒意。

  “女兒都如此漂亮,母親還不要姿容傾城?”說著哀怨地瞟了禾年翁一眼,“難怪你一直念叨她。”

  “哪有哪有!”禾年翁慌忙否認。

  “怎麽沒有?聽說婉兒被殺那晚,要不是我攔著,你差點就要起兵清君側……”

  “噓!”禾年翁連忙按住了素沫的嘴,緊張地四下張望了一下,“老婆大人啊,你這話是要我老命啊。”

  素沫不滿地扒開禾年翁的手道:“慌什麽?這裡又沒外人。”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白天舞。

  聽聞禾年翁險些為自己父母起兵造反,白天舞心中一震,深受感動,對這個禾伯伯更是好感大增,趕忙表態道:“伯伯、伯母放心,此事天舞決不會外傳。”

  禾年翁道:“天舞侄女我當然放心,我擔心的是下人亂說。”

  “這你大可放心,下人我管得很嚴。”素沫道。

  禾年翁擺擺手道:“不說這個了。”接著看了禾瑾銘一眼道,“你看看你姐姐,一個姑娘家,二十啷當歲就已經劍法獨步天下,統領百萬雄兵,再看看你,眼看著弱冠了還手無縛雞之力。多跟人家學學!”

  禾瑾銘眼中閃過一絲不服氣,但還是謙遜地對白天舞點了點頭。

  白天舞也以微笑回應:“報效國家也並非戎馬邊疆一條路,瑾銘弟弟一看就是知書達禮之人,考取功名,以文報國也並非不可嘛。”

  禾年翁不屑地切了一聲:“和那群文縐縐的窮酸文人為伍?我禾家可不要這樣的子嗣。”

  “這。”白天舞無言以對,隻好罷聲,同情地看向禾瑾銘。

  禾瑾銘悄悄聳了聳肩,同樣表示無語。素沫則鄙夷地白了禾年翁一眼,又給白天舞遞去一個歉然的微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禾年翁全然沒有注意到三人的無奈,仍舊喋喋不休地說著:“能和那幫子酸人聊得來的, 也就瀟雨兄弟一個人。結果怎麽著?還不是讓人從背後捅了刀子,落了個……”話到這裡戛然而止。禾年翁顯然意識到了不妥,歉然地對白天舞笑了笑,柔聲道:“對不起啊侄女。”

  白天舞搖了搖頭道:“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

  素沫不滿地瞪了禾年翁一眼,又笑著看向白天舞道:“你們都是將軍,談談邊疆的事吧,也讓銘兒學習學習。”

  “嗨,這有什麽好談的。”禾年翁道,“都知道我侄女的西疆是最難守的防區。毗鄰兩大帝國不說,還無險可守。也就你們白家鎮得住。我們北境都是些林中小國,成不了什麽氣候。唯一與神武接壤的地方還有禦龍關鎮著。寶林是瀟雨的嫡系,有他在,我放心!”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威脅北境的從來都不是人類的部隊。你就不打算和侄女說說帝國真正的威脅?”素沫一本正經地說道。

  此言一出,禾年翁立刻臉色大變,沉聲道:“有些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侄女一人防守兩大帝國已經壓力夠大了,還是別知道這些了。”

  白天舞被禾年翁陰沉的臉色下了一跳,但她也立刻猜到了他們說的是什麽。她試探著問到:“伯伯,伯母所指的威脅,可是妖獸?”

  聽聞此言,禾年翁和素沫都是一驚。禾年翁低聲道:“你怎麽知道?”

  白天舞道:“天舞曾經於安平府任職,調查過一些奇聞逸事,也有幸去過北疆。說出來伯伯可能不信,天舞早年曾幾次險些喪命於妖獸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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