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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60章,同生共死
  滴滴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到地面上。程秒震驚地看著自己胸前透出的那略帶鏽蝕的刀尖,震驚道:“少……少爺,為什麽……”

  “抱歉……我不能看著她死,至少不是在我眼前。”笛月顫抖著說道。

  拔出砍刀,程秒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笛月跨過他的身體,有些笨拙地砍斷束縛天舞的繩索,扶住了即將跌倒的天舞。

  “你別碰我!”天舞咆哮著推開笛月,自己卻因為身形不穩踉蹌了一下。接著撿起程秒掉落在地的長劍,憤怒地看向笛月。

  笛月似乎對此早有期待,苦笑著閉上眼睛,期待著死亡的降臨。

  天舞並為理會笛月。她反握長劍,劍尖直指地上奄奄一息的程秒,毫不猶豫地當胸扎下。那情形和當年白夫人被殺之時如出一轍。

  等了許久,想象中的痛苦並未降臨,笛月迷茫地睜開雙眼,只見天舞扶著長劍,釋然地閉著雙眼,口中呢喃著:“爹,娘,孩兒為你們報仇了。”

  見天舞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笛月抑製住心中的狂喜,試圖抓向她的手臂,卻被忽然睜眼,警告地看向他的天舞嚇了一跳,隻得悻悻收回手臂,小心翼翼地說道:“這裡不安全,我帶你離開。”

  “我義父呢?”天舞沒理笛月,厲聲問道。

  “他……”笛月欲言又止,惶恐地低下了頭。

  “快說!”

  天舞的怒吼嚇得他一個激靈,戰戰兢兢地說道:“他…他在你被抓後就……就被……”

  聽到這裡,天舞眼前一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笛月下意識地扶了她一把,卻又被她一下推開。

  “說了別碰我!”

  “父親很快會來查看的,我們沒時間了,快走吧。”笛月有些焦急道。

  天舞雖在盛怒之下,卻也明白事理,便沒多做糾纏,步伐踉蹌地跟著笛月向外走去。

  一路上,笛月還在拚命地道著歉,祈求原諒:“天舞,對不起。我真的是迫不得已,這都是父親的命令……”

  “你……你最早接近我……就是帶著目的的吧?”天舞打斷笛月的話,強壓怒火質問道。

  笛月痛苦地點了點頭:“自從得知沛大俠多了個女兒,父親就有所懷疑,便派我來調查你的身份。一開始,我的確只是為了父親交代的任務。可是和你相處下來,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了你。”

  笛月的話語真情流露,可天舞卻不為所動,甚至一臉嫌惡地罵道;“惡心!”

  笛月就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我……我無數次祈禱你和白將軍沒有關系。如果你只是沛大俠的女兒,那父親就沒有必要除掉你,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追求你。那晚,你和我坦白了你的姓氏,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完了。”

  “所以你就把我的身份告訴了那奸相?”

  “我……我不能背叛父親。”笛月痛苦地說道。

  天舞慘笑著點著頭:“我居然還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真是個白癡!”

  “匯報那晚,我和他爭論了很久。我試圖說服他,也說服我自己,你只是剛巧也姓白而已。他也答應按兵不動,讓我繼續觀察你。可你從摩梭回來告訴了我你的真正身份之後,我的希望破滅了。”

  “所以就有了那刑場陷阱?”

  “我……不能眼看著父親被你殺死。但我也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直到計劃前的那天晚上,我還想著勸說你放棄復仇。

  你為什麽就那麽頑固?如果你願意放棄,

我甚至願意離開父親,和你遠走高飛!”笛月的情緒越說越激動。  “你放屁!”天舞的情緒也無法抑製地爆發了出來,“你父親不能被殺,那我父母呢!那狗相派人殺我全家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的感受!”

  笛月被說得無言以對,只是一邊走著,一邊顫抖著留著淚。沒過多久,二人走出了地牢。天舞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待了不知多久,早已沒了時間概念,這一走出,才發現已是夜晚時分。

  那是一處林木茂盛的典雅庭院,規格不知比安平府大了多少倍。黃葉落盡的枯枝在漆黑的夜空下宛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可也比那地牢中的巨鼠美上許多。

  天舞還沒來得及享受室外那香甜的空氣,黑暗之中便亮起了無數火把。一個優雅的男子在一群手持火把,刀劍與勁弩的侍衛們的簇擁下走了出來。那人一身珠色綾羅,上鑲金絲花紋,淡雅卻極其考究,可在天舞看來卻是那麽猙獰。

  “好兒子,這是要去哪啊?”丞相琴繪之冷冷地說道。他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被火光映照得格外冰冷。

  “你!”天舞怒道。

  “我……我不知道。”笛月慌忙解釋,隨即向秦繪之哀求道,“爹,求您放了天舞吧,他對您沒有威脅的!”

  “我殺了你!”沒等笛月說完,天舞就抬劍刺向琴繪之。可此時的她何其虛弱,那輕飄飄的一劍被一名侍衛隨手便擋了開來。

  琴繪之訕笑道:“這也叫沒威脅?”接著又看似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啊,你可別被這小妮子騙了。天下的姑娘任你選擇,何必拘泥於這一個呢?更何況她還是我們家的仇人。”說著他一抬手,身後的勁弩手紛紛抬起弩箭,指向天舞。

  笛月見狀連忙將她護在身後,繼續哀求道:“爹,不要啊!”

  天舞也是毫不客氣,立刻將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怒吼道:“敢輕舉妄動,我就殺了他!”

  “你看,這小妮子對你可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啊。”

  笛月則小聲對身後的天舞道:“就這樣架著我,他們不敢亂來的。我帶你出去。”說著帶著天舞慢慢向院門口移動。而護衛們也害怕傷到少爺,沒人敢亂動,只是默默地隨著二人移動,保持著包圍圈。

  然而,經歷了一個日夜的摧殘,天舞的身體早就處在了崩潰的邊緣,全憑一口氣在吊著。她只有不時的搖頭,才能勉強保持清醒,讓自己不昏迷過去。

  “白小姐,把棣曰放了吧,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琴繪之佞笑著說道。

  “誰說我下不了手?!”天舞說著將長劍又逼近了幾分,貼在了笛月的脖子上。

  “你這又是何必呢?”琴繪之似乎毫不緊張,反而譏諷道,“想想你這一生,倍殺父仇人養大還渾然不知,親近的人不是受傷就是死去。哦,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

  琴繪之頓了一下,一臉陰邪地盯著天舞那摻雜著疑惑與憤恨的雙眸,緩緩道:“留仙樓的花魁聽說劍聖的死訊後,自縊了。”

  “什……”天舞瞪大眼睛驚呼一聲,麽字尚未出口,當即噴出一口鮮血。精神再也無法支持殘破的身軀,一頭栽到下去。

  “動手!”琴繪之當機立斷地下令。一名離得近的護衛立刻大喊一聲,一劍刺了過去。

  “不!”笛月絕望地大喊一聲,回身接住天舞, 用身體將她護住。可那護衛已經來不及收手,利劍噗的一聲刺穿了他的胸膛。

  “少……少爺!”那名護衛立刻松開長劍,惶恐地向後退去,看向琴繪之。

  震驚在琴繪之眼中只是一閃而逝,他聲音冰冷道:“給我殺了他。”

  “不要啊老爺!我不是故意……”話還沒說完,旁邊一人手起刀落,結果了他。

  笛月跪坐在地上,看著透胸而出的利劍和涓涓流淌的鮮血,苦笑著對懷中的天舞說道:“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天舞早已沒了說話的力氣,只是盯著笛月那噙滿淚水的雙眼,眼中的憤怒和不解在充滿深情的對視下逐漸化為柔情。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二人眼中同時出現了那粉色花海中拿著樹枝跪拜的少年男女……

  ……

  “我二人願結為異姓兄妹,從此同心同德,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定叫利刃穿心,不得善終!”

  ……

  “看來……報應是應驗了呢。”鮮血從口中流出,笛月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抱歉,不能帶你去看大海了……”

  天舞眸中再無凶戾之色,嘴唇嗡動著,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可笛月卻依舊能夠清晰地“聽到”她的話:“至少……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二人都釋然地笑著,此時眼中只有彼此,似乎什麽都不再重要,意識逐漸地迷糊著。冷風吹過兩個人的身體,帶著二人殘存的意識與執念遁入了無盡的寒冷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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