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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7章,舊冬去 新春始
  “葉雲,閑聊什麽呢?”葉府管家葉山從門外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還不快去幹活!去把齊大人要的藥材包好,他派人來拿了。”

  “我說了我不改姓!”白雲怒道,“我就姓白!”

  “你個丫鬟哪來的強脾氣?進了葉府就要姓葉,誰管你娘家姓什麽。”

  “誒呀山大哥,您就讓雲姐姐留著白姓吧。”葉糯拉著葉山的手撒嬌似地說道,“那可是白將軍賜的呢。”

  “大小姐使不得!”葉山趕忙惶恐地掙脫出來,四下看了看,見再沒他人,才松了口氣,瞥了眼白雲,“好吧,既然大小姐發話了,那你就留著你那破姓吧。”

  白雲感激地看了一眼葉糯,轉身向藥庫跑去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白雲抱著一包藥材折返回來,跟著管家葉山走向了門口。葉糯好奇,也跟著走了過去。

  “燕大人,讓您久等了。”葉山有些粗魯地搶過白雲手中包好的藥,走出大門恭敬地遞了上去。

  燕善堂看到這一幕,微微蹙了蹙眉。但畢竟是別人家事,他也不好插手。

  禮貌地接過藥包,燕善堂拱了拱手道:“多謝了,替我向葉老爺問聲好。”

  “當然。”葉山也拱手回禮。

  “他也是白將軍手下吧?”葉糯忽然出現在白雲身後,嚇了她一跳。

  白雲拍著胸脯緩著氣道:“我……不知道啊。隔著府門也看不太清。”

  “那出去看看啊!”說罷就把白雲向門外推去。

  “這不好吧?”白雲為難地說著,卻還是半推半就地向門外走去。這也剛好被正欲離開的燕善堂見到。

  “小雲姑娘?”燕善堂驚喜道。

  “你是?”沒能認出對方,白雲有些難為情地問道。

  “我是燕善堂啊,以前在定沙時去找將軍切磋過好多次。其中也見過姑娘幾次。”

  “啊……是嗎?”白雲尷尬地笑著。

  “姑娘從未正眼看過在下,不記得也正常。”

  雖無惡意,燕善堂的話還是讓白雲一陣窘迫。

  “說起來,小雲姑娘為何會在這裡?”

  見話題轉移了,白雲慶幸地松了口氣,可立馬又是一陣悵然:“將軍被定死罪後,白府就被遣散了。我們這些下人之後出來自謀生路。小雲運氣好,葉府剛好需要人,就來了。”

  “什麽?白將軍被定了死罪?!”燕善堂震驚道。

  “你不知道?”葉糯和白雲異口同聲,臉上震驚之色更甚。

  “此時劍鋒盡人皆知,燕大人居然不知道?你們消息也太閉塞了吧?”

  葉糯只是玩笑似的奚落,可那話語確向一把刀插入了燕善堂的胸膛。他仿佛明白了什麽,眼神驚恐而複雜地向後退開,說了算“失陪了”,便轉身跑了開來。

  風波城城主府內,徐年正在書房看著這一年的稅收報告。

  門口響起爭吵與腳步聲,讓他有些煩躁,但聽到來者的聲音,他心中湧現的更多的情緒,是自嘲與釋然。

  “齊大人,城主府沒有稟報不得擅闖……”

  “你閃開!”

  齊汝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徐年坐在太師椅上,面色平靜地期待著他的到來。

  “白將軍被定了死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紙裡終究是保不住火。

  “你們這些從定沙來的白家嫡部,與將軍什麽感情我太清楚了。”徐年淡淡道,“我老了,都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經不起折騰了。我隻想安安穩穩地過完這輩子,給子孫留下些積蓄。”  說著他歎了口氣,眼神中多了些悲涼:“我一早就向朝廷提出了辭官,批示應該快到了。現在你們既然知道了,還希望你們再等幾日。等我卸完任,要怎樣,隨你們便吧。”

  見徐年如此,齊汝一肚子的怒氣頓時沒了發泄的出口,眼中也多了分理解。

  “等我卸任,這城主之位就是你的了。到時候你就是帶著風波城宣布獨立,也與我無關了。”

  齊汝的拳頭攥了攥。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風波城的百姓和軍中兄弟們的。營救白將軍是我們俠客營自己的事。”

  ……

  安邦位於無鋒城南部百裡左右。雖然名為安邦,城中確並不安定。

  城南不遠便是望舒嶺,嶺中地勢複雜,山路千回百轉,崎嶇難行。即便是本地人也常有迷失方向,困死山中的。到了晚上,更是有猛獸長蛇出沒。

  複雜的地形,注定了搜索和管理的困難。本因山頂月色奇美而聞名的望舒嶺也就成了逃犯們的藏身之地。

  除此之外,望舒嶺南北更是幫派林立,不少都是臭名昭著的惡幫。平日裡針鋒相對,但一旦有官府圍剿,他們便會同仇敵愾,憑借著嶺中地形與官府迂回,躲過了數次危機。

  官府發現奈何不了他們,逐漸失了耐心,也就不再出兵圍剿。再加上一些賄賂,只要事情不鬧大,也就隨著他們去了。

  多年來,各個幫派相互製衡,再加上一些有正義感的名門正派的壓製,倒也沒照成什麽太大的危害。

  不過那也是相對於整個帝國而言。對於望舒嶺附近的百姓來說,他們就像是生活在武林爭霸的中央,仇殺械鬥是家常便飯。

  安邦便是這樣一座小城。城主收受幫派賄賂,對幫派鬥毆之事不聞不問。安邦城也就成了幫派們角鬥場一般的存在。

  這天正午,本應是熱鬧時節的安邦城郊,家家戶戶門戶緊閉,茶鋪飯堂也都關上了大門。

  空曠的街道上站著兩波人馬,分別穿著淡綠與銀白色的長衫,稀稀拉拉共二三十號人。雪亮的兵刃反射著正午的陽光,在街邊的窗上投下一個個白點。

  窗內,是數雙緊張兮兮的眼睛。那是沒來得及走的食客與店夥計們。不少人的手都摸在了隨身攜帶的武器上。畢竟幫派械鬥殃及無辜之事常有發生。若真的蔓延到了他們,劍鋒人可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

  “你們青山幫數次與我們隱月派做對,這次被我們抓住,一個都別想走!”其中一群人中為首的人舉著刀刃叫囂道。

  “呵呵,今天誰倒在這還不一定呢。”

  一間不起眼的房子內,床上的少女輕輕閉著雙眸,清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是不滿於街上的吵雜。

  床邊的青年也皺了皺眉,起身推門而出,剛好看到街道上慘烈的廝殺。

  那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躲在門後觀察的人們也無不張大了嘴。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有著殊死一戰的覺悟,可沒人會蠢到直接推門而出,融入這場幫派廝殺。

  沒有人見過這個場面,就連正打得你死我活的兩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還要不要揮下手中的刀,砍下對方的腦袋。

  “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打?”青年不耐煩道。

  本以為是哪個名震江湖的大俠出來打抱不平,沒想到卻是個一襲白衣,看起來儒雅木訥讀書人。

  兩派首領都是氣不打一出來,同時要求自己的手下停手,他們決定先弄死這個礙事的書生。

  “你他媽是什麽東西?敢打擾我們打架。兄弟們給我把他剁成肉泥!”

  “你們也上!”

  兩波人的頭目一同下令,眾人一哄而上。

  就在觀戰的人們都以為這個蠢貨死定了,正在為他惋惜之時,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只見那男青年如趕蒼蠅一般若無其事地一揮左手,那些幫眾就像被風吹起的落葉一般全部騰空而起,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本就帶了不少傷的幫眾們被這一摔,紛紛失去了戰鬥力,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兩名首領更是嚇得屁滾尿流,不再理會那些倒地上痛哭掙扎,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幫眾,轉身落荒而逃。

  看著這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家夥們被教訓一頓,觀眾們內心都是大喜,卻沒人敢把這份喜悅表示出來。

  青年也不以為意,看著不在吵鬧的幫眾,滿意地拍了拍手,轉身走回了屋內。

  關上房門,他才發現少女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床邊,美眸迷茫地看著青年。

  “又是你救了我?”白天舞的眼中說不清是感激還是哀怨。

  “睡得好嗎?感覺怎麽樣?”瓏禦冰溫和地說道。

  白天舞自嘲地搖了搖頭:“看來我又成逃犯了。”

  “朝廷為了面子沒有放出你逃跑的消息。所以並沒有放出通緝令。所以你也不算是逃犯。”

  “剛才外面怎麽那麽吵?”

  “一些小場面,已經解決了。”瓏禦冰頓了一下,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白天舞迷茫地搖頭道。

  “你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生活。”

  白天舞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沒有通緝令,但很難說沒有密探暗中追捕。我在一個地方待不久的。”

  “我可以送你去其他國家。”瓏禦冰建議道。

  白天舞沉思片刻,忽然眼含深情地望向瓏禦冰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著白天舞的目光,瓏禦冰忽然覺得心頭多了些什麽,語氣更加柔和了一些:“說吧。”

  “我每次陷入絕境,救我的都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為什麽總覺得你很親切?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我們……算是朋友吧。”瓏禦冰眼神複雜地說道。

  “反正劍鋒也容不下我了。之前一直是你在默默保護我。現在也讓我跟著你吧。”

  “不,你值得自己的生活。”瓏禦冰拒絕得很乾脆,眼中卻寫滿了不舍。

  “為什麽?”白天舞不解道,“你曾經一次次試圖接近我,現在我願意跟著你,你又要把我推開。”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天舞淒笑兩聲:“我早就沒了自己的生活。 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你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眼含淚光,近乎乞求著說道,“求求你讓我跟著你吧,就當是報恩了。”

  經歷了那讓人發瘋的牢獄生活之後,如果讓白天舞說出一件她最害怕的事,那便是孤獨了。她這輩子,恐怕都再不想獨自一人了。

  聽到白天舞認自己為親人,瓏禦冰心中狠狠觸動了一下。看著那懇切的眼神,他的內心掙扎許久,終於艱難地說道:“好吧。”

  聽到瓏禦冰同意,白天舞大喜過望,激動地起身緊緊摟著了他。

  “答應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好嗎?”白天舞把頭埋入瓏禦冰堅實的胸膛,輕聲哭泣起來。

  看著貼在自己身上,可憐楚楚嬌俏玉人,瓏禦冰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融化了一般。

  他雙手很自然地繞上了她的後背,疼惜地撫摸著她那因自己的照顧,再次恢復柔順的秀發。

  “你三番兩次救我,我卻無以為報。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以身相許。”

  白天舞口齒不清的話語讓瓏禦冰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感受著白天舞那熾烈的心跳與清幽的吐息,幸福與滿足感充斥著瓏禦冰的內心。

  哭得夠了,白天舞從懷抱中掙脫了出來,擦了擦淚水,再次坐回了床上,臉上卻染上了一抹緋紅。

  “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妻子?”一向冷靜的瓏禦冰此時竟也被感情所擾,話語有些支吾。

  “嗯。”白天舞嬌羞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更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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