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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9章,敘往昔 解心結
  “白將軍,又見面了。”

  白天舞心中劇震,同時也問出了宛竹斌問過的問題,“你是什麽人?”

  女子呵呵一笑,淡然道:“只是個說書人而已。二位都是傳奇,不介意的話,這頓飯我請,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如何?”

  白天舞微微皺了皺眉,詢問似地看向宛竹斌,用眼神征求著她的意見。她的故事並不算什麽秘密。妖界的事她絕不會說,人界的事則是盡人皆知,因此並沒什麽可隱瞞的。

  宛竹斌看出了白天舞的意思,低頭思索了片刻,也點了點頭。畢竟,誰不想自己的事跡被編入評書,流芳百世呢?

  女子欣然一笑,扭頭對店家大喊道:“你們這裡是有包間的吧?我們要了。”

  女子給了店家一兩銀子,把白天舞和宛竹斌帶進了包間。護衛很識趣地守在了門口,負責傳菜和防止偷聽。

  落座之後,率先開口的是宛竹斌,“一頓飯就想換我們的故事,未免太便宜了吧?白雲行者。”

  聽著宛竹斌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女子的臉上沒有一絲詫色。她揭下兜帽,露出了那張白天舞曾在聽雨閣見過的臉龐。

  先前聽到名號,白天舞還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現在見到了那張臉,她才恍然大悟,摘下兜帽驚呼道:“原來是你!”

  驚訝之余,白天舞也想到了白雲行者當時講的故事,臉上頓時沉了下來,“那日在霓裳鎮,你為何要抹黑劍鋒?”

  白雲行者微微一笑,“我的故事從不是空穴來風。至於相信與否,全憑將軍自己定奪。”接著她轉向宛竹斌道,“依宛將軍看,要如何才好呢?”

  宛竹斌微微一笑,“實不相瞞,在下也是閣下的書迷,對閣下的身世倒也頗為好奇。不如這樣,我們按照情報市場上的規矩,一條換一條,如何?”

  白雲行者嘴角輕輕一顫,輕笑道:“好,為表誠意,就由在下開始吧。”說著她抿了口茶水,“在下良人城允家伶字輩,喚名為玉。”

  白天舞對這個情報並不感冒,畢竟她並不是很在乎這個說書人的身世。不過宛竹斌卻對這短短一句話大為震驚,“你就是允家遺女?”

  “什麽情況?”白天舞不解道。

  “允家是良人城第一大家族。”宛竹斌解釋道,“紅梅二十二年,允家上下六十三口一夜之間死於非命,僅有小女兒允伶玉不知所蹤。凶手殺人手法嫻熟,統統一刀斃命,留下沒有任何痕跡。這件事到今天都是娥眉第一懸案。”說話間,她的左手一直放在嘴邊,不時會輕咬上一口食指的指肚。

  聽著宛竹斌的講述,允伶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那件事與她毫無瓜葛似的,“看來我成功引起了你們的興趣,那麽現在輪到你們了。”

  白天舞略微猶豫了一下,也學著允伶玉的話道:“在下白家莊白氏,也許是天字輩吧……”

  話未說完,便換來了允伶玉噗嗤一笑。

  “白將軍也許不懂道上的規矩。”允伶玉道,“情報交換有兩個原則,一是要對方未曾知曉,二是雙方情報要價值相等。您的身份,恐怕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白天舞尷尬地撥弄了一下鬢角的發絲。宛竹斌開口為她打了圓場,“允小姐所說之事,恐怕全天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吧?”

  允伶玉微微點頭。

  “既然閣下願將此等秘密告知我二人,想必是有什麽很想知道的事情。與其相互揣測,不如直接發問吧。

”  允伶玉欣然一笑,就像早就想好了一樣道:“宛家斷魂槍乃天下第一槍,以此法操練的槍騎營以白衣銀槍被譽為鐵蒺黎花,論戰鬥力絕不亞於黎家軍,正面對衝更不遜於神物鐵騎,可為何宛將軍甘願屈居人下,默默無聞?”

  宛竹斌聞言眉頭一皺,面色微慍道:“你是想探聽帝國機密?”

  允伶玉沒有理睬宛竹斌,繼續自顧自道:“去年六月,地劍王國國王駕崩後不過一天,支持王儲的軍隊便被屠戮殆盡,王子本人失蹤,公主隨後宣布即位。”

  聽著允伶玉的講述,宛竹斌的臉色越來越黑,桌下的右手不自覺輕輕攥起。

  允伶玉意味深長地欣賞著宛竹斌的表情,慢條斯理道:“在下好奇,公主是憑借的什麽做到的這次篡位?”

  聽到篡位二字,宛竹斌瞬間直接拍案而起,嚇了白天舞一跳,“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地劍王國之事我怎會知道?”

  吼罷,她看了看一旁目瞪口呆的白天舞,輕咳一聲,道“你們兩個聊吧,我沒興趣繼續這愚蠢的話題了。”說罷她便摔門而出。

  白天舞看來允伶玉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異樣。而允伶玉卻面不改色,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剛剛得罪了一名位高權重的將軍。

  店家此時剛巧端著飯菜走來,見到氣憤的宛竹斌,還以為幾人吵了起來,戰戰兢兢地放上了飯菜,便逃也似地轉身走了出去。

  為了緩解有些僵持的氣氛,也是因為半天水米未進,確實餓得不行,白天舞悶頭吃起了飯菜。

  酒足飯飽,白天舞從懷中拿出一條手絹,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白將軍好氣度啊。”允伶玉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白天舞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她

  允伶玉指了指白天舞手中的手帕:“沒記錯的話,琴丞相是白家的滅門仇人吧?白將軍的手帕上居然還繡著有丞相府的金柳葉。”

  聽她這麽一說,白天舞愣了一下,癡癡地看著手中的手帕。

  是啊,這手帕作為貼身之物跟隨自己多年,自己已經下意思地忽略了它的存在。此時被允伶玉一提醒,才恍然想起,這正是那個人贈與自己的。想到他的名字,白天舞早已結痂的內心仿佛又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頓覺心中一陣絞痛。

  “嗯!”白天舞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允伶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歉然地笑了笑,“看來將軍對往事還放不下啊。”

  白天舞有些哀怨地瞟了允伶玉一眼,沒有接話。

  允伶玉也毫不在意,依舊自言自語似地說道:“我這一生,本可穿金戴銀,每日金尊玉盞,無憂無慮。可是十四歲那年,全家被殺,僅我一人因為外出有幸躲過一劫。”

  聽著允伶玉的講述,白天舞看著她的眼神出現了些變化。二人相似的身世讓白天舞對允伶玉產生了些許認同感,同時也讓她聽得更認真了些。

  “我曾固執地千裡追凶,花了整整五年,幾乎走遍了每一個國家,才終於找發掘出了那個我根本無法對抗的勢力。”

  白天舞不自覺地點起了頭。對於允伶玉的遭遇,她極其感同身受。當年白天舞發現自己的仇敵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國宰相,而自己不過只是名小小的安平府官吏時,她內心的絕望和允伶玉如出一轍。

  “我也曾想過飛蛾撲火,至少也要給仇人留下些什麽。”

  “那你後來為何……”

  “一個老者及時製止了我,讓我放下了仇恨。”

  “他是怎麽做到了?”

  允伶玉舉起酒杯,對白天舞示意了一下,仰首將酒液一飲而盡。

  “他請我喝了頓酒。”

  白天舞嗤笑一聲,也為自己斟滿了酒,拿在手中,“我可沒那麽容易釋懷。不過我的仇人被我親手殺了。”

  “眼前的仇人確實死了,但你心中的仇恨真的放下了嗎?”

  白天舞的酒杯在口旁停住了,“但加害者不該罪有應得嗎?”

  允伶玉苦澀地笑了兩聲,“加害者?不過是勝利者罷了。對於琴家人而言,你又何嘗不是加害者呢?我家族的隕落,終究是實力不濟,而被歷史淘汰而已。”

  聽到這個允伶玉如此輕視自己的家族,白天舞對她的好感降不由得低了幾分,語氣之中多出了幾分不屑,“那老者和你說了什麽,能讓你把世俗看得這麽淡?”

  “他讓我看到了事情的本質。 我們在這片大陸上,單是有記載的歷史,就已有三萬年之久。而允家勢起不過百載,在歷史浪濤中不過是一顆沙粒。盛極一時又煙消雲散的家族數不勝數,我又何必如此糾結呢?”

  盡管不認同允伶玉的說法,看著她真誠的眼神,白天舞卻也無法說出什麽反駁的話。

  “富貴榮華,功名利祿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與其為一個本就該被淘汰的家族陪葬,致力於把故事傳遞下去,讓那些不為人知的傳奇能因我而被世人知曉,難道不好嗎?”

  “所有你就放棄了復仇,成了個說書人?”

  允伶玉點了點頭,雙眸之中的神色平靜如水,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惋惜之色。

  “但就算你願意放下仇恨,他們難道會放過你?”

  允伶玉沒有說話。

  白天舞冷笑一聲,戲謔地看著允伶玉。

  安靜了許久,允伶玉才再次開口,“我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問清這一點。”

  “你要去找你的仇人?”白天舞愕然道。

  允伶玉微微頷首,“沒猜錯的話,將軍也是要去劍鋒吧?不如我們同行如何?”

  白天舞身體向前探了探,眯起雙眼,帶著幾分揭穿陰謀的得意盯著允伶玉緩緩說道:“我怎麽覺得,你是想借我的手保護你?”

  “那還要看將軍的意願。”允伶玉的臉上依舊是隨和的微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白天舞無奈地輕笑兩聲,“你覺得我會拒絕嗎?如果他們還要動手,我會幫你擺平剩下的事。”說到此處,她的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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