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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之天煞》一百二十五琴竇初開(三)
  依照黑伯設計的說辭,秦遊將金燕宗眾人的覆滅,歸結在突然出現的魔教中人身上。而魔教之所以突然出現,則是因為發現莫逆施等人突然從西南鏖戰中撤出,以為是有什麽對魔教不利的陰謀,這才一路追蹤到飛盒山。秦遊則趁著雙方大打出手時機敏逃脫,李如風則可能是因為昏死在地,逃過一劫。這一番說辭,直叫李如風膽戰心驚、卻又深信不疑。雖然秦遊未能看清魔教眾人的模樣,但天下間除了魔教,又有誰可以、或是膽敢將金燕宗一眾長老弟子悉數滅口。李如風聽完秦遊敘述,一邊痛罵金燕宗卑鄙無恥、誘騙秦遊等人來此;一邊又驚歎魔教行蹤詭秘、心狠手辣。同時,他又很是擔心陳劍川因此怪罪自己,萬一秦遊、甚至文雯有何偏差,那他真是百死而難辭其咎了。不過,在他惴惴不安地向陳劍川如此匯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陳劍川卻只是痛罵了金燕宗一頓,對自己卻沒有過多的指責。他哪裡知道,真實的事情始末,文雯早已和陳劍川說得清清楚楚了。

  經此一役,秦遊對於化解天煞也暫停了心思。因為內傷的緣故,秦遊回莊後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住處依照黑伯指點自己調理恢復,其余時間,則是更加深沉努力地修習玄門五行道法以及蛟龍出海的玄妙招數。

  如此大約十日,秦遊的內傷已經恢復的七八成了。這一日,他正覺得玄門五行道法修煉的有所精進時,忽然外面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一聲熟悉的“秦公子”傳到了他的耳中。秦遊起身出門,正是好久沒見的雨笙。

  “喲,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秦遊笑道,他初到玉璧山莊時就與雨笙最為親近,若不是顧及之前清園事情的影響,他此刻簡直恨不得將雨笙抱起來。

  “說話可要注意點哦,我是誰的丫頭,自然就是誰吹的風。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還要明知故問。”雨笙倒也沒客氣,毫不留情地回應道。

  二人一番“口舌之爭”,仍是原先模樣,各自心情暢快。說笑之後,秦遊這才注意到雨笙手中拿著一隻紅色長形錦盒,笑道:“有些日子沒見,來看我,還給我帶禮物了?”

  雨笙得意笑道:“那當然了!”她講錦盒遞到秦遊手中,道:“你瞧瞧,這是什麽東西?”

  秦遊原本只是開一玩笑,卻不料她真要將錦盒給自己,他好奇打開一看,只見是一隻足足半尺長的野山參。他微微詫異,道:“你怎麽會有這麽名貴的東西,為什麽又要給我?”

  雨笙抿嘴一笑,她轉頭看了看身後,似是確認周邊無人,這才笑道:“這麽大的野山參我怎麽會有,自然是琴香小姐的。”

  秦遊故作驚訝道:“啊,你偷了這個東西給我?”

  雨笙啐了他一口,道:“都受傷了還沒正經。我幹嘛要為你去偷東西,再說了,就算是偷,我也是給自己用。”她說完自己咯咯一笑,道:“這是小姐賞給我的。”

  秦遊將盒子蓋上,遞還給雨笙道:“她賞你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用給我。”

  “不行!你非收不可!”雨笙急忙將錦盒推回,道:“你怎麽還沒明白?琴香小姐前幾日突然將這寶貝賞了給我,今日閑聊時,琴香小姐偶然提到聽說你受了內傷,而人參正是大補之物,對恢復身體很有裨益。我雨笙是誰,難道還聽不出小姐是什麽意思?”

  秦遊微微心動,道:“你是說,這人參是琴香小姐叫你送給我的,幫助我調理內傷所用?”

  雨笙眨了眨眼睛,

顯然是讚同了秦遊的說法,但口上卻說:“這只是我自己猜測,可未必是小姐的意思。”  自上次琴香主動找到秦遊厘清關系後,秦遊的心裡一直如遭大石重壓,直到此刻才欣然露出喜色,他心中暗忖,琴香至少是關心他的,對他是有所不同的,甚至,對他是有著一絲喜歡、只是不如他自己那麽強烈和直接罷了。

  秦遊的開心明晃晃地掛在臉上,雨笙微微詫異,一月不見,原本對琴香還是遮遮掩掩的好感,怎麽突然就轉變如此直白的喜歡了。只是,對於未經感情折磨和洗禮的雨笙甚至秦遊自己,都無法解釋,這份悸動為何如此突然和無法抑製。

  秦遊欣喜地收下錦盒,將它小心翼翼放到書桌的案頭。雨笙輕輕一笑,道:“公子,小姐另外有話要帶給你。”

  秦遊忙湊到身前,道:“她說什麽?”

  雨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這出息的樣子,都寫在臉上了。”

  秦遊微微尷尬,卻也顧及不得了,道:“好姑娘,快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

  雨笙噗嗤一笑,道:“小姐叫你身體將養好了後找她一趟,商量一下比武大會的事情。”

  一聽到“比武大會”,秦遊如夢初醒,這些日子天天跟著黑伯學武、又遠赴飛盒山遇險等等遭遇,幾乎快把山莊比武的事情拋在腦後了。他掐指一算,猛然睜眼,道:“距離比武大會,只有三天了?”

  雨笙忍住笑,點了點頭,道:“山莊裡的青年才俊們哪個不是天天數著日子,你倒好,看來是把這事情忘記了。而且,還非常趕巧地在這個時候受了內傷。”

  秦遊撓了撓頭,坦白而言,有了黑伯這位武學宗師指點,他本不需要另學武功。但作為玉璧山莊的年輕客卿,誰不希望在山莊中展露頭角,一來證明自己,二來也為自己的發展鋪墊道路。更何況,學院一事現在已由琴香全權操辦,若是自己能學院都未能選拔進入,以後還有什麽機會與琴香接觸?就算是文雯與自己友誼深厚,可若自己一直碌碌無為,又如何能與文雯、琴香、戴志誠等如此優秀的夥伴並肩前進?

  就連黑伯,也是鼓勵秦遊加入學院的,畢竟在那裡,還會有三十余人同樣優異的年輕人互相競爭、互相比拚,也可能結實一些未來在山莊生存與發展必不可少的友誼或是關系。

  “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也是為了練功,一不小心才受的傷。”秦遊平淡的回應道,天煞的困擾,仍是他心中的一塊禁地,越少人知道,就越少麻煩。至於金燕宗緣何沒有相信張清已經清楚了天煞之氣,依舊設伏抓捕自己,雖然暫時沒有定論,但也不排除在山莊內,就有金燕宗的眼線或是臥底。

  “好吧!反正你這次受傷,得到了小姐的關心,也是不虧了。”雨笙笑道。忽然,她目光落在了秦遊床頭,那裡正散落地擺著幾個有些眼熟物件,雨笙上前一看,只見一隻紅色瓷瓶上貼著“虎骨鹿茸丸”、另一隻青色瓷瓶上貼著“化瘀散”,這兩個瓶子旁邊,放著一個和自己拿來的錦盒極其相似的盒子,盒子卻已經空了,床頭的小桌子上有一隻空碗,猶隱約透人參燉烏雞的湯香。

  “喲,秦大公子!這虎骨鹿茸丸、化瘀散可都是山莊裡珍惜的內傷靈藥,尋常可沒那麽輕易就能拿出來給人用,怎麽整瓶子地放在你這裡了?”

  秦遊微微詫異,“哦?我還不知道這兩種藥這麽珍惜。文雯給我的時候,可沒提這些。”

  “是文雯小姐啊,難怪出手這麽大方!”雨笙指了指空碗,道:“剛才這一碗,是人參烏雞湯吧,誰對你那麽好,還特意花功夫給你熬湯?”

  秦遊嘿嘿一笑,道:“也是她了,她知道我受傷後,就讓廚房每日熬一碗送過來。我可能都補過了,昨日都流鼻血了。”

  雨笙撇了撇嘴,哼道:“啊!公子,文雯小姐對你這麽好,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秦遊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你胡說什麽呢?文雯天性天真單純,把我只是當做好朋友,哪有你想得那麽複雜?”

  雨笙雖是琴香的丫頭,但對文雯也向來敬重和喜愛,也不敢多加評論,她輕輕一笑,道:“也是,你有什麽好的,受個傷讓兩位大小姐都關心你。”

  秦遊哈哈一笑,尤其是想到琴香竟然叫雨笙來探望自己,不由地更是心中一熱。上次一別,已經有近一個月沒見到琴香了,不由地又是思念,又是期待。

  送別雨笙之後,秦遊端詳著琴香送過來的人參錦盒,不由得精神振奮,心情愉悅之下,內傷又勝似好了大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秦遊忽然想到,既然明日和琴香見面要說比武大會的事情,那必然會提到之前文雯所勾勒的“天地三才陣”。他連忙將文雯以前手畫的陣法簡圖找了出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又研究了一遍,思考了在比武大會上,三個人要怎樣配合,才能施展這陣法的最大威力。

  第二日清晨,幾乎一夜無眠的秦遊依舊精神抖擻、乾淨利落地準時出現在琴香的別院門外。雨笙將秦遊領進去的時候,琴香正一身勁裝在苑中練劍。秦遊不敢打擾,更不敢偷看琴香練功,他悄悄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喝完了第三杯茶,琴香聲音才從背後響起,道:“雨笙,秦遊公子是什麽時候來的,你怎麽也不通報我一聲?”

  雨笙撇了撇,委屈道:“是他叫我不要打斷小姐的。”

  琴香白了她一眼,道:“真是愈發沒規矩了。”她向早已站起身來的秦遊微微一笑,道:“我一時練功入神,沒注意你過來。讓你久等了。”

  秦遊對琴香哪有半分怨言,時隔近月又再見她,早已是欣喜不已,但他不敢表露在臉上,只是忙笑道:“我也是剛到沒多久。你可真用功,這麽早就練功。”

  琴香輕輕一笑,道:“這個一會再說。你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在我這裡吃點?”

  秦遊雖然吃了早飯,但對於這樣的機會,卻機敏地道:“好啊,我正好餓了。”

  不待琴香吩咐,雨笙已下去安排早飯。一時之間,苑中只剩下琴香和秦遊倆人。

  琴香示意秦遊坐下,她自己卻仰起脖子,用手帕輕輕擦拭臉頰和脖子上的細密汗珠。秦遊只看了一眼琴香勁裝的曼妙身姿和皙白脖頸,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他忙側開臉,不敢再看。

  琴香似是看到了秦遊的舉動,她噗嗤一笑,道:“我穿這樣很醜嗎?你都不願意正眼看我?”

  秦遊連忙搖手,道:“不是,不是,你這樣很好看。我就是……”

  琴香見秦遊發囧,開心一笑,自己也已坐下,佯怒道:“你是在為上次我說的話,生氣呢吧?”

  秦遊不料她會突然提及此事,與文雯明快直爽不一樣,琴香的性格變化很大,或冷若冰霜、言辭凌厲,或溫婉細致、善解人意,甚至在與秦遊的單獨對話中,她也有過活潑幽默、甚至玩鬧。因正因如此,秦遊雖然愛慕琴香,卻也始終對她有著幾分敬畏。

  見秦遊沒答話,琴香輕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是為那件事情生氣。你們男孩子都一樣,剛開始都還是朋友,偏偏要提什麽喜歡,一旦沒回應,要麽死纏爛打,要麽就連朋友都做不成。”

  秦遊沒料到琴香如此直白,或許正如她所說“你們男孩子都一樣”,像琴香這般優秀、這般美麗的女孩,他注定不可能是第一個表露愛意的,一如早已聞名山莊的趙潛、趙穆等。面對琴香的埋怨,秦遊連忙解釋,或是連忙想證明自己與他們的與眾不同,道:“琴香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先前那是我和趙潛衝突時一時氣憤說的話,我對你,並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琴香輕輕“哦”了一聲,面露平淡,道:“原來是說的氣話。那上次我找你說那些,是我自作多情了唄,自以為你喜歡我呢。”

  秦遊聽出琴香的“語氣不善”,道:“不是,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面對琴香,秦遊有種無可奈何的嘴拙,他撓了撓頭,道:“我不知道怎麽說,總之,不是你說的那樣。”

  “哦!”琴香點了點頭,“既不是這個意思、又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又不說清楚,反正就是我說的都不對。”

  秦遊如臨深淵,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心中一急,道:“你知道我沒那麽想……琴香姑娘,我,哎,我不跟你說這個了。”

  琴香輕哼一聲,道:“你是嫌棄我笨了唄,這麽快就不想和我說話了。”

  秦遊誠惶誠恐,如大難臨頭,正無可奈何時,恰巧雨笙已準備好了早飯端了過來。琴香臨時收斂了表情,輕輕一笑,對雨笙道:“我和秦公子談事,你們外面忙活吧。”

  秦遊生怕琴香又要“無事生非”、“羅列罪名”,看著桌子上僅有的兩碗白粥、兩份小籠包和兩碟素菜,忙轉移話題,道:“你早上就吃這些?我瞧你比之前大會報名時又瘦了。”

  琴香輕笑,道:“你是吃慣了文雯那裡的山珍海味,吃不得這清湯寡水了吧。”

  秦遊連忙搖頭,拿起一個包子幾乎一口吞下,含糊道:“誰說的,我最喜歡吃這些清淡的了。”

  琴香被秦遊這突然的吃相逗得前合後仰,笑了好一會,她才雙手捂著肚子道:“我不激你了,你慢點吃,小心噎著。”

  秦遊望向琴香,琴香也並沒有回避。在那清澈明亮的眼波中,在微微含笑的精致面容裡,秦遊的耳畔仍舊回蕩著琴香清脆的笑聲,和剛剛她那些珍惜而罕見的玩鬧模樣,那是多麽幸福的記憶和夢裡都在憧憬的未來。

  琴香打斷了秦遊的愣神,她清脆而利落的聲音道:“我找你來,主要還是想和你商議比武的事情。”

  “今年的比武大會,是為學院的正式籌建而鋪墊的。創辦學院是山莊武學發展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創新與變革,甚至,以這種方式學習武功,在整個武林中也從未有先例。爸爸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全權辦理,是對我很大的信任,更是巨大的考驗。你明白我的性子的,對山莊的事務,我是一定會公平公開的辦理的。”

  “那是自然!”秦遊點了點頭,道:“你有處理這些事務的能力,這次比武大會辦完之後,相信山莊上下都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你少捧我了!”琴香白了他一眼,道:“比武要公平,首先就得從我們自己身上做起。我已經告知比武評審會的長老們,在在比武大會中額外增加一條規則,就是針對參加比武的人員,如果發現比武過程中雙方有故意避讓等行為,則會終止雙方隊伍的參賽資格。這條規則具體針對是誰,我不說,全莊上下的人也都知道是誰了!”

  “當然是你和文雯了。”秦遊驚歎琴香的決心和公正,更加敬佩她的手段和策略,這條幾乎只針對琴香和文雯的規則出台,一定會叫山莊上下對她刮目相看的。

  “我心裡明白,即使有了這條規則,山莊裡還是沒人、或是很少人會百分之百對我和文雯出手。能參加比武大會的人都不會是傻子,你想,他們既不願意和我們動手,更不想失去參加學院學習的機會,那結果會是怎麽樣?”琴香引導著秦遊問道。

  秦遊微微皺眉,道:“你是說,他們可能會合力來對付我,只要將我打敗,贏下比賽,他們就不必要對你們全力出手了。”

  “換做是你,還會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琴香反問道。

  秦遊無奈地使勁用手擦了擦臉,道:“你推斷的沒錯。哎,誰讓我和山莊的第一和第三大美人在一組,這個虧,我只能自己認了。”

  琴香啐了一口,道:“少貧嘴。另外還有一件事?”她看秦遊些苦澀的表情,笑道:“這次比武大會,我們還是要盡力爭勝,一來山莊給予的獎勵、甚至在學院可拱學習的武功,都會有所不同,二來……”說到這裡,琴香忽然停頓,沒有再說。

  秦遊好奇道:“二來怎麽了?”

  琴香微微遲疑,忽然白了一眼秦遊,緊接地道:“在比武大會報名那天,你和趙潛衝突的事情,現在早已經在莊子裡傳開了。”

  秦遊訕訕一笑,道:“是啊,還當著你和山莊二三百人的面差點打了起來……”

  “我不是說那次。”琴香打斷了秦遊的話,她微微側身,道:“是在這之前的那次!”

  秦遊震驚,沉默不語。琴香望了他一眼,側過身體,輕哼一聲道:“現在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說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公開宣稱……喜歡我!”

  “其實,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但是說出來了,和藏在心裡,就是兩回事。何況,你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說。所以,那天我才趕緊找到你,叫你不要在我身上分心。”

  秦遊聽到這最後一句,心緒有些低落,但仍舊應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琴香反駁道,她轉過身來看著秦遊,道:“那天跟你說完後,你在那裡站了整整一個時辰,是在想什麽呢?”

  “啊?我在哪裡站了一個時辰?”秦遊一拍腦袋,隨即道:“哦!有一個時辰嗎?我都沒注意時間。”

  琴香沒理秦遊的問話,道:“你說,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想著琴香太壞了,我那麽喜歡她,她都不喜歡我?”

  秦遊連忙搖頭,道:“我可沒想那些。我,我也不記得想什麽了,大概是什麽都沒想吧,就是不知道去哪兒,所以站了一會。”他說完話,有些“膽怯”地看了琴香一眼,在她面前,秦遊的喜歡是謹慎和卑微的。

  琴香輕輕長吸了一口氣,四目相接,秦遊又緩緩低頭,不敢和她對視。

  琴香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長得挺好看的。從小到大,也一直都有不少人喜歡我。但我不太喜歡那些男孩子,我總覺得他們就是喜歡我的容貌,以至於到這兩年,只要聽到有人說喜歡我,我心裡就討厭他。”

  秦遊微微歎氣,像琴香這樣的女孩子,又何愁沒人喜歡?只會是因為喜歡她的人太多,打擾她的寧靜生活罷了。

  “我叫你不要在我身上分心,其實是覺得你花了心思喜歡我,如果最後我沒喜歡你,會讓你恨我、討厭我的。我本來覺得你人還不錯,不願意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所以才會著急跟你說那些。”

  “可是……可那天說完之後,我有點後悔了。”琴香說道。

  秦遊腦中忽然一陣轟鳴,他猛然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盯著琴香。在漆黑的雨夜中,仿佛一道閃電撕烈天空,在廣袤寂寥的草原裡,他似乎聽到了獅群的咆哮。

  “你別誤會!”琴香連忙解釋:“我得跟你坦白,我還沒有喜歡你,只是算有一些好感吧。如果,你不介意,也別怪我以後可能還是沒有喜歡你,我覺得,我可以不討厭……你對我的喜歡。”

  秦遊做夢也不曾想過,琴香居然主動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他極力抑製心中的興奮與喜悅,他仿佛看到了那些美好的未來,在自己的熱情追求和誠心下,他將最終挽起琴香的手,和她緊密相連、永遠在一起。

  秦遊的面色和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琴香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我還有兩個條件,你必須要做到,否則……”

  “我一定會做到!”秦遊沒等她說完,斬釘截鐵地道。

  琴香看了他一眼,道:“第一就是剛才說的,這次比武大會,你至少要入選學院吧。要不然,別人只會笑話你、也要笑話我。”

  秦遊握緊了拳頭,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次比武大會,誰碰見我就自認倒霉了,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進學院!而且,能拿第一,絕不拿第二,拚了!”

  琴香嗤地一聲笑,隨即板了個臉道:“第二件事情,你和那個青梅竹馬的婉兒……”

  秦遊在這塊早已想得明白,道:“我那時不懂,其實我對她只是兄妹之間的感情,對你,才是……”

  “我不管!”琴香沒讓秦遊接著說下去,她堅決地道:“我是絕對不接受三心二意的, 所以,你如果要喜歡我,就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別的女孩子,不管是婉兒、甚至你之前對雨笙那般熱心,都不可以。”

  看到如此“霸道”的琴香,秦遊心理說不出得意和歡樂,他連忙表露忠心,道:“琴香姑娘,從見到你之後,我心裡就只有過你……在你之前,我甚至連真正的喜歡是什麽,都不知道。”

  琴香也沒料到秦遊忽然說出如此直白情話,她臉上緋紅,低聲道:“今天不說這些了。總之,我先信你。往後,還是要看你的表現。”

  秦遊重重點了點頭,他心中狂喜,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做什麽。

  琴香噗嗤一笑,道:“好了,你不要得意,今天我說的話,你也不許告訴任何其他人。”

  秦遊知她臉皮子薄,笑了笑,道:“我自己偷著樂就行了,哪有心思更別人說。而且,還有兩天就要比武了,我還是快點準備這事,免得讓你瞧不起。”

  琴香輕輕一笑道:“你知道就好!你帶了那天地三才陣的圖卷了嗎?”

  秦遊得意笑道:“當然,而且我最近琢磨過後,又有一些新的啟發。”

  琴香道:“我早上已叫人去找文雯了,一會她來了,我們再一起合計一下陣法的配合。只不過……”琴香白了他一眼,面上比之平時卻似是多了幾分嬌美,“文雯在時,你可不能說過分的話,她最是古靈精怪,要是被她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麽笑話我呢。”

  秦遊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琴香輕嗔薄怒,更憑添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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