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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之天煞》一百二十三琴竇初開(一)
  秦遊睜開眼時,東方的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文雯早已坐在一旁,使勁在拽自己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喊道:“快往回走,回去晚了就要被爺爺他們發現了。”秦遊一個機靈,這才想起來昨夜和文雯雙雙醉酒、居然在草坪上睡著了。他連忙爬起身子,剛要說話,卻發現文雯仍在拉著自己的手。兩人對望了一眼,文雯吐了吐舌頭,忙將手松開,她微微一笑:“又讓你佔便宜啦!快走!”

  李如風這一日過得很是自在,傳聞中向來頑皮好動的文雯大小姐,今天出奇地安靜,只是偶爾和秦遊或者黑伯閑聊幾句,或是看看沿途景色。秦遊的話也不算多,只是向自己打聽了幾句傳說中被“龍族”拋棄的弟子,但李如風本人對此也知之甚少,但這位如今自稱“天外飛客”的隱士,對於上古五大奇功的認識和評論,以及他本人的武功,李如風都是親耳聽過、親眼見過的。本來,陳劍川答應讓他帶著秦遊前來,原本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若不是因為文雯大小姐要求隨行,讓李如風有些擔心她的安危外,本來這趟旅程應該是輕松愉悅的。畢竟,化解天煞之氣如此難題,不成是理所當然,若萬一成了,那可是奇功一件。

  四人腳下都是寶馬良駒,這一日踏踏實實趕路,及至傍晚,居然已經走到了距離飛盒山僅五十余裡的桐鄉鎮。日已西斜,眾人也不再連夜趕路,在鎮上找到早已打聽好的“北關客棧”入住休息。

  四人剛入客棧,卻聽得一人渾厚的嗓音招呼道:“姑娘、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秦遊與文雯順著聲音望去,卻正是昨晚在松鶴酒樓喝酒的那位自稱滕姓的草原人。他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草原人請客,要不要過來喝酒吃肉?”

  文雯剛想開口拒絕,這一路寡言少語的黑伯卻搶先說話了:“草原人請客,有沒有老頭子的份?今天趕了這些路,累死這把老骨頭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黑伯,臉色微變,隨即大笑道:“小兄弟和姑娘的朋友,自然也是滕某的朋友。”他示意對面那人挪開座位,站起身來,向黑伯抱拳道:“老丈,請坐!”

  黑伯嘿嘿一笑,卻未動身,道:“李長老,你可要一起?”

  李如風對黑伯的應承有些不滿,卻也不好當面發作,只是冷冷道:“我不擅長飲酒,怕是要掃了幾位的興致了。小姐、秦兄弟,大事為重,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文雯衝李如風嘻嘻一笑,卻走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我晚上從來不吃肉的,而且秦哥哥已經答應我今天去逛鎮上的廟會,太晚就趕不上了。”說完甜膩膩地向秦遊眨巴了一下眼睛。

  眾人見她分明是熱戀中的少女情懷,除了李如風外,都是哈哈大笑。滕某笑道:“年輕人有約,我等也不便打擾。小兄弟豪情千裡,萬不可辜負美人之恩呐!”

  滕某的戲謔之言,又引得眾人哈哈一笑。秦遊大咧咧一笑,也沒多話,只是向眾人一抱拳,就已被文雯拉著胳膊走了。

  兩人在客棧外剛轉過一個巷道,秦遊立刻叫停文雯,道:“不行,我們得返回去。”

  文雯明快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也看出來了?”

  她既然說“也”,就是自己也是這個想法。秦遊點了點頭,道:“爺爺一定是瞧出了那幾個人不簡單,這才主動應承。而且那領頭之人看到爺爺之後神色有變,應該是看出了爺爺武功不凡,

單是這份修為,應該就在李如風之上。爺爺會不會有危險?”  文雯嘻嘻一笑,道:“就算有危險,憑我們倆的功夫,也無濟於事。”她看見秦遊眉頭緊鎖,笑道:“我跟你開玩笑呢。爺爺真有危險,我也會緊張啊。我是覺得這幾個人沒什麽惡意,只是他們既然本事也不小,那他們口中要處理的‘要事’,恐怕就很不簡單。這幾個人又明顯不是中原武林的人,可別是和魔教又什麽關聯。”

  一說到魔教,秦遊和文雯都微微色變。在他們心中,魔教是歪門邪道、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的,但魔教也似乎是永遠停留在嘴邊的、是遙遠的。秦遊拍了拍文雯肩膀,道:“我們這次是秘密出來,還是以安全第一。我們也不用瞎想了,偷偷溜回客棧,真有什麽事情,有爺爺和李長老在,我們也能相互照應一下。”

  文雯忽然抬頭,撇了秦遊一樣,笑道:“秦哥哥,你這是害怕了嗎?聽說你那時面對朱沐風上門要人,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麽現在膽小了?”

  無論何時,被一個女孩子質疑“膽小”,面子上總是過不去的。但秦遊卻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對未知的未來是恐懼的,一方面是來自初次行走江湖的無知,但更重要的,他前所未有的,開始擔心文雯的安危。

  但秦遊只是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變膽小了吧。”

  文雯噗嗤一笑,道:“哪有自認膽小的,我看你啊,多半是因為擔心我吧。”她明快的眼睛得意地看著秦遊,片刻之後,又咯咯一笑,道:“我要是出了什麽事,回到莊裡就沒法交代了。”

  秦遊輕輕舒了一口氣,笑道:“就是!你這次就不該跟著來!”

  文雯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秦遊忙跟了上去,急問道:“你去哪兒啊?”

  “溜回客棧啊!難道在這裡一直站著?”文雯沒好氣地回答道。

  “臭秦遊!”文雯忽然小聲嘟囔了一聲,卻也聽不清後面小聲說著什麽。

  兩個人在房間中艱難地與瞌睡蟲比拚時,酒足飯飽的黑伯悄悄溜了進來。二人忙湊過來詢問,黑伯卻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大口茶水,看了一眼文雯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明明知道秦遊現在身份敏感,還偷偷去松鶴酒樓去喝酒。秦遊可是在龍興比武大會、以及山莊中都露過面的,如果被有心人認出,想要套取你的秘密,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爺爺,這都是我的主意,您別怪文雯。而且,我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秦遊一邊笑著一邊認錯。

  “你的主意?嘿嘿,你當老頭子腦子糊塗了。”黑伯撇了一眼秦遊,隨即笑道:“老了,換我自己年輕時,恐怕也是忍不住要出去玩玩的。”

  聽到黑伯話鋒一轉,文雯頓時嬉笑道:“就是,就是。我再怎麽頑皮,那也是遺傳了臭老頭的。”

  黑伯壓低了嗓音嘿嘿一笑:“你怎麽說都有理。”他輕輕一歎,道:“中原武林,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秦遊皺了皺眉,問道:“爺爺,剛才那幾個人是什麽來路?”

  黑伯罕見地沉了臉色,道:“那五個人,武功都不錯,尤其是領頭那人,放眼山莊,恐怕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文雯和秦遊微微咧嘴,沒想到那個貌似淳樸的草原大漢,居然是如此深藏不露地高手。

  黑伯看著兩人驚詫神色,道:“我只是從那人的呼吸運氣之中感受如此,真實武功,可能猶在之上,畢竟沒動手,說不得那麽確切。”

  文雯嘖嘖歎了一聲,道:“爺爺,你打得過他嗎?”

  黑伯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豪氣頓生道:“大西北千裡黃沙和萬裡草原上,只有大漠蒼狼和老頭子不分上下,其他人,嘿嘿……”

  “大漠蒼狼?那是狼,還是人啊?”文雯一邊鼓掌,一邊笑嘻嘻地問道。

  黑伯正襟危坐道:“這大漠蒼狼心系百姓、行俠仗義,多次孤身犯險,挫敗西垂戎狄部落入侵華夏的陰謀詭計,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真好漢。你言語上不可放肆。”

  文雯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道:“真難得,原來爺爺也有佩服的人。”

  黑伯嘿嘿一笑,道:“俠肝義膽、保家衛國,那是大英雄,比練成什麽絕世武功都更令人敬重。嘿,你這死丫頭,總是把爺爺的思路帶偏了,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事?”秦遊和文雯同時問道。

  “練武!”

  “啊?這都什麽時候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練武?”文雯哭喪著臉道。

  黑伯嘿嘿一笑,道:“不學?天罡九龍掌,今晚一過,改天老頭子可不一定什麽時候有心情了。”

  “天罡九龍掌?”文雯猛然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沒有發出太大的歡呼雀躍聲,但臉上興奮的表情已是溢於言表,更不由自主地跳了兩下。

  “這是什麽武功啊?”秦遊有些小心謹慎地問道,上次那個“伏魔九曲拳”留下的“後遺症”,他可仍是記憶猶新。

  不待黑伯多說,文雯已簡潔明快地小聲道:“極品,極品中的極品。”隨即她轉向黑伯,“快點教吧”。和剛才那副慵懶拖延的樣子早已是判若兩人。

  “極品?”秦遊心中一動,他依稀記得,文雯口中的極品武功,那可是如九宮逍遙步、浮屠金指這一類名滿江湖的絕頂武學,“極品中的極品”,在文雯眼中,這天罡九龍掌,恐怕是僅次於上古五大奇功和金羅輕燕功的存在了。

  黑伯輕輕一笑,道:“不能在這裡教,跟我走。”話音剛落,他已一手拉住一人,隨即在房間中消失不見。

  秦遊隻覺得黑伯抓住自己的左手腕處,一股雄渾內力湧入體內,身體忽然輕了好多。在黑伯的牽引下,他輕輕一步就跨出半丈有余,兩耳生風,夜幕中的建築在身邊不住倒退。即使如此,黑伯始終領先他一個大大的身位,秦遊必須腳下狂奔,才能勉強跟上黑伯的步伐。

  忽然,黑伯握住秦遊的手松開了,那股雄渾內力也戛然而止,秦遊的身體猛然變得沉重起來。原本輕盈的腳下,幾乎難以站穩。秦遊連忙調起自己的內力,在玄門五行道法的迅速催動下,他急切向前又跨了十余步,這才勉強穩住身體。回頭一望,自己竟然比黑伯多跑了四丈多遠,而文雯也衝出來三丈多遠,正站在那裡得意地嬉皮笑臉。

  秦遊略微尷尬,正要往回走,卻聽得黑伯正色道:“天罡九龍掌,是老夫集一身所學自創出來的一套全新掌法。此掌法以玄門內功為引,掌法大開大合,招數簡單卻內含玄妙,最是考究內功修為。剛才一路上我已試探過你們二人的內力,可初學此功。”

  “爺爺,你為什麽突然要教我們這門武功啊?我們是不是有什麽危險?”文雯忽然問道。

  黑伯笑了笑,道:“行走江湖,哪有絕對安全。你們學上幾招,真有什麽危難,也多了一道殺敵防身的看家本事。怎麽,不想學?”

  “當然學!”

  黑伯抬頭看了看月亮,道:“時候不早了,今晚,先學一招。”

  “咯咯咯……”文雯忽然捂著肚子笑道,“我還以為臭老頭突然大方了,說了半天,才肯教一招。”

  黑伯嘿嘿一笑,道:“一招?嘿嘿,死丫頭,你今晚要是能學會這招,老頭子拜你做師傅。”

  文雯向來聰慧,很多典籍甚至武功,都是看一遍即會,這天罡九龍掌雖然是老頭子的苦心大作,但要說她一晚上都學不會一招,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黑伯笑了笑,左手在胸前虛空一抓,右掌從肋下直直打出,一股渾然掌力,在文雯面前忽然出現。秦遊大驚,隨即又釋然,黑伯又怎麽可能當真傷害文雯。眼見這股忽然凌厲的掌力在文雯面前忽然消失不見,繼而“轟隆”一聲,文雯身後半丈處的草地被掌力擊出一個半尺深坑。

  碎石、塵土、與草屑漫天飛舞,月光下是轟隆聲響後的一片靜謐。

  “爺爺,這,這是隔山打牛的功夫?”半晌之後,秦遊驚詫的問道。

  黑伯得意的笑了笑,道:‘這一招,叫蛟龍出海,剛才這掌,掌力掠過丫頭打在後頭,就有了隔山打牛的效果。但我這一掌,還有幾種不同的打法。”

  他指了指身旁一丈開外的一小片樹林,道:“看好了!”

  一模一樣的招式,黑伯面前的那顆碗口粗的小樹,卻攔腰而斷,最令二人驚奇的是,小樹的斷口竟然是在黑伯的對立一面,也就是說,這一掌的掌力,竟是饒過了小樹,再折返回來,從背後將樹擊斷了。

  文雯與秦遊目瞪口呆,黑伯卻笑了笑,道:“蛟龍出海,呼風喚雨、勢不可擋,自然是少不了的。蛟龍靈動,一衝千裡而回頭望月,更是必不可少。這一招,內力吐納要做到隨心所欲,能直接打擊敵手,也可繞敵之後出其不意,更可以佯裝出手、意在他人。這三個境地都打出來了,這一招,就算學會了吧。”

  “丫頭,能一晚上學完嗎?”黑伯頗為得意地問道。

  文雯吐了吐舌頭,道:“哼,你不是說天罡九龍掌大開大合嗎?我哪知道有這麽多彎彎扭扭?”

  黑伯哈哈一笑,道:“天罡九龍掌每一招都是大開大合,出掌簡單直接,得配‘天罡’之正。但掌力或剛、或柔、或直接、或多變,虛實相間、靈動多變,才配得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妙。”

  “小子,你來試試!”

  秦遊點了點頭,他屏氣凝神,一邊以玄門五行道法催動內力,一邊照著黑伯的樣子出拳。但掌風所至,既平淡無奇、又毫無威力可言。黑伯嘿嘿一笑,又在一旁指點二人運氣、出招的技巧。這短短一招蛟龍出海,他竟講解了小半時辰,而秦遊也幾乎聽得頭暈腦脹,只是在出手之時,仍沒有半分黑伯出手的效果。文雯雖然聰明,但在一旁練了半個時辰後,隻覺得心煩意燥,頓時又沒了興趣。

  看著一臉索然無味的文雯,不斷冥思、出掌的秦遊,黑伯微微一笑,將文雯拉道一旁,道:“你既然練不下去,就別打攪小子練武。走,陪老頭子去那邊走走。”

  文雯早已不耐煩在此枯燥、重複地打這一掌,此刻正求之不得,但黑伯突然大發慈悲,將這等壓箱底的武功教授秦遊,她已是大為滿意,此時對黑伯更是言聽計從。

  倆人沿著河邊散步,黑伯任由文雯抱著他的胳膊搖晃,忽然有些心疼這個一直嬉笑頑皮的孫女,他輕聲問道:“真是難得,我這調皮搗蛋的孫女,居然對一個臭小子那麽上心!”

  文雯哼了一聲,笑道:“爺爺,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說這件事情了嗎?”

  黑伯淡淡笑道:“丫頭,你告訴我,你是真喜歡他,還是騙著爺爺玩兒呢?”

  “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文雯察覺黑伯問話有異,不由地問道。

  “你明知道那小子喜歡別人,還教他在我面前裝作小倆口,讓我叫他武功。這是你的主意吧!”黑伯很是平淡地說道,“你不用再騙我了,老頭子還沒老糊塗。”

  文雯精心編制的謊言已被戳破,頓時有些心慌,同時,內心生出一股後怕,連忙問道:“爺爺,那你剛才突然要教秦哥哥的武功……”

  黑伯戳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你這傻丫頭,爺爺要收拾這小子,一掌就劈死他了,還需要假裝教什麽武功去害他嗎?”

  黑伯一句話,頓時解開了文雯的擔心,他繼續說道:“臭小子心裡裝著別人,可我的傻丫頭居然動了真心了……”

  “我沒有!”文雯撒開了黑伯的胳膊,道:“秦遊哥哥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他喜歡的也不是別人,是琴香姐姐,他練好武功,香姐姐就更可能喜歡他了。”

  “這小子性格堅忍、沉穩、也有毅力,學武也有幾分靈性,如遇名師指點,應該會有一番成就。”黑伯嘿嘿一笑,忽然語重心長地道:“可是,這種性格,一旦認定了感情,恐怕輕易變不得。他已經先喜歡上了香兒,你再喜歡她,只會傷了自己。 ”

  文雯忽然心煩意燥,衝著黑伯叫道:“我都說了,我知道他喜歡香姐姐,我不會喜歡他的。你別再說了!”

  看到突然生氣的文雯,黑伯卻沒有責怪,他伸手撫了撫文雯的腦袋,淡淡一笑道:“好,不說了。”隨即轉身,輕輕長歎一口氣,緩緩往前走去。

  月夜靜謐,兩人一前一後走了良久,在黑伯身後,一道細蚊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喜歡了。”

  “我昨天灌他酒了,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問他喜歡誰?他說,是香姐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克制不住地滿腦子都是她。”

  “我也是。”

  “我就是忍不住…會想他。”

  ……

  黑伯猛然回頭,他凝視著有些驚慌無助的文雯,愛憐卻又決絕地問道:“丫頭,這次回莊以後,你就不要和這小子再見面了。當斷不斷,他日只會更加傷心!”

  文雯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我不要求他喜歡我,我就這樣跟著他一起練武、一起說話,就很開心了。”她點了點頭,忽然笑了笑,似是對著黑伯,又似是在對自己鼓勁道:“我現在很開心。以後不管會怎麽樣,我都不後悔!”

  黑伯望著她那天真燦爛的眼神、和帶著淚花的笑容,心中竟劃過一絲欣慰。世間有太多兒女感歎情路坎坷,所愛非人,卻又多少人真正知道,其實,有一個人值得自己奮不顧身,原本就是幸福的事情。而那個你為之奮不顧身的人,與你兩情相悅,不過是天大的機緣和上天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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