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許多天的清繳行動後,曙光每個連隊上到連長,下到每個士兵,都在快速成長著,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當初遇到危險時有人會出現慌亂的情況了,而且每個人和戰友的配合,都變得極為默契起來。
因此,傷亡率也降了下來,就算遇到了一階喪屍,他們也能做到毫無慌亂的擊殺,就算遇到了二階喪屍,普通士兵也能做到周旋一番,等待支援到來。
很多天的清繳,曙光也收獲了許多。
包括物資、藥品、器械,當然還有幸存者。
......
新區至BY市高速上,距離機場約莫三十公裡,有處隧道。
隧道口,疊滿了汽車,將隧道口堵了起來。目測根本找不到一點可供進出的通道。
隧道中,一片漆黑,偶爾發出一點光亮。
透過光亮,可以看到隧道中停放整齊的各種車輛。
這每一輛車,就是一個住處,一道黑影,悄悄的從其中一輛車鑽到了不遠處的另一輛車中。
約莫不久,車裡的人,悄聲說道,“小蕭,你下午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一個老人的聲音,說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武爺爺,昨天傍晚,我在隧道口收到的信息,只要距離隧道口超過十米,信號就收不到了!但我確定,新區真的有人建立了幸存者基地,他們在招幸存者,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看!”
“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老者說道。
“可是,再這麽下去,我們就會餓死,外面的食物越來越少了,好多都壞了,爛了!而我們每日又不能走的太遠!就算沒有餓死,我的女人身份遲早會露餡,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那你想怎麽做?”武姓老者問道。
“明天就輪到我外出了,我想逃出去,若是有機會,若是您......我會回來救你的,但若......”
“你是來和我告別的?”武姓老者問道。
“嗯!”
“也好,與其這樣掙扎,倒不如去搏一搏!”武姓老者歎了口氣道,“哎,我老了,跑不動了,不然的話,我也會做和你一樣的選擇!”
“武爺爺,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你放心,若有一絲可能,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們的,那些暴徒們,他們一定不得好死!”
武姓老者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沒有照顧你多少,倒是你,機靈鬼一個,這麽久,他們都沒有發現你的女兒身。”
“嘻嘻,誰讓我以前學過配音呢.....”
先前粗狂的男聲瞬間變成了女生,聲音非常甜。
“額,武爺爺,這是什麽?”
“這是我藏著的一袋巧克力,給你路上補充能量吧,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這....謝謝武爺爺了!”
這時,一陣喧鬧傳來,隧道雖然長約三公裡,但就算是那頭有人大聲說話,這邊就能聽到動靜。
“他們又開始折騰女人了!”
“哎!”武姓老者歎了口氣。
........
“求求你們了,給口吃的再來好嗎?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今天沒有了,那幫廢物,找來的食物越來越少了,還不夠我們吃的!你不用動,躺著便好!”
“嗨,小子,你看什麽呢?再看老子一槍斃了你!”
緊接著便是一陣哀嚎和喘氣聲。
........
入夜後,
一輛大巴中,五個男子聚集在一起,為首的男人,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 “說說吧,我們後面該怎麽辦?”疤痕男望了望四人說道。
“大哥,要不我們將范圍再擴大一些?總會有食物的!”其中一人說道。
他旁邊的人立刻搖頭道,“不行,一旦范圍擴大,他們就有可能逃跑!”
“哼,要跑早跑了,不會等到現在,再說了,我們留著的人,都是擁有牽絆的人,除非他們想要拋棄自己的親人!”
“就是!”
疤痕男咳嗽了一聲道,“這兩天,你們都消停一點,這年頭,女人越來越少了,玩死一個少一個,殺雞取卵的事,不是聰明人乾的!”
“哎,大哥,我以前的那個提議,你考慮下!”
疤痕男眯著眼睛道,“再等等看,若真是抗不下去,就只能用你的那個辦法了,只是可能會被他們發現,那會引起他們反抗的!再說了,時間長了,我們就沒有人可用了,到時候還不得我們自己出去冒險?”
“大哥,咱能滋潤的活一天算一天啊,何必想那麽長遠呢!”
........
次日清晨。
隧道中一陣鐵棍敲擊車身的聲音傳來,叮鈴哐啷的,將一眾人從睡夢中喚醒。
“集合了,集合了!”
蕭曉玲亦被吵醒了,她從車座椅上坐了起來,下了車。
每天這個時候,刀疤首領便會召集所有幸存者,去隧道中央集結,然後訓話。
輕車熟路,蕭曉玲便來到了聚集地點,兩輛車燈照亮了隧道中央一大片地方,五個首領坐在卸下的車座椅上,最中間是刀疤首領,兩邊各有兩人,分別為二三四五四位首領。
對面一眾幸存者站在對面,約莫二十人。
蕭曉玲記得,幾個月前,這裡超過四十人,經過了這麽長時間,死的死,跑的跑,被殺的被殺!
五個首領,起初還大言要帶他們活下去, 但待眾人合力,依著隧道建立了這個建議避難所後不久,他們五人就露出了邪惡嘴臉。
搶佔女人,逼迫其他男人外出為他們搜尋食物。
獨行者或者沒有牽掛的男人還有些刺頭,都在最初的那一個月內消失了。
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時怎麽一回事,但都敢怒不敢言。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五個人有槍。
後來,有一個首領說漏了嘴,他們是被引渡回國的囚犯,他們剛下飛機,在被押送至LZ市的過程中,末日爆發了。
然後他們趁機奪了押送警察的槍。
換句話說,這五個人,是實實在在的暴徒!
其二便是此處作為一個避難所,還是能夠阻擋喪屍威脅的,一旦出去,就會朝不保夕。
人作為社會性動物,要離開眾人獨自面對末日,著實需要一些勇氣的。
還有就是人一旦有了依賴性,就很難再做改變了。
“咳咳!”刀疤男咳嗽了兩聲,一眾幸存者紛紛閉上了嘴巴。
“今日輪到哪幾個外出了?”刀疤男說道。
蕭曉玲歎了口氣,隨著幾個人站了出來。
刀疤男晃了晃手中的槍道,“我們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吧,我要說的是,今日外出,必須要帶回來足夠的物資,若還和前幾日一樣,那麽不好意思了,你們的親人,都得死!”
聽聞這話後,蕭曉玲不自覺的望了望武德高,後者亦是望著她,眼神中好似有種鼓勵。
她捏緊了拳頭,打定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