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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怪異奇聞錄》第八十八節 行動
  第88節行動

  於是城隍神便點了兩個差役,備好文書;那兩個解差手裡都拿著根兒紅棍子,給胡三哥戴上枷鎖鐵鏈,押著走了。

  見城隍處理完了,那觀音大士就出廟升天離開了。

  廖三姑也帶我一同出了廟門回來了。

  鄭湘國聽了妹妹講述喜得熱淚漣漣,可算是解決了那個妖狐!心中感謝廖三姑,在羅昭傑的提醒下,請來一個巫婆大肆祭奠了一番,這以後廖三姑就再沒有來過。

  九月二十六的夜裡,婉娘又夢見了城隍廟裡的兩個解差,一個手拿紅纓長槍,槍尖兒上挑著一個帶毛的人頭,滴滴答答滴著鮮血,另一個說:“胡三哥已被正法了!”

  鬼差一說完,婉娘就突然驚醒;便在第二天夜間,她剛就枕睡去,就有一個帶毛的人頭從地上滾著過來,在她左臂上連衣帶肉狠狠咬了一口。被疼痛驚醒尖聲痛嚎的婉娘再尋找的時候,那帶毛的人頭竟是不知去向;只有左臂衣上血跡斑斑。

  自此以後,或是白天,或是黑夜,她經常會看見有個帶毛的人頭在腳邊滾來滾去。

  這般連驚帶嚇到了十月初一那天,鄭湘國依照廖三姑的囑咐打了把銀鎖,上面鑿了名字,又設齋供在觀音大士面前;此刻的鄭氏婉娘那真真一心一意想要皈依,跪在佛前虔誠禱告。

  沒多久耳畔便響起了一個柔和的聲音,不知為何閉目祈禱的婉娘就是知道那是觀音大士的聲音:“胡三已經正法,你終身不要往東南去。你兄長已答應給繆三姑《心經》三百卷,她得了這《心經》,已成地仙了。我的《心經》,對你們至關重要,告訴你兄長須要對它好好供奉。我與你一道靈符,以做鎮妖之用。”

  於是她便聞到有淡淡的檀香繚繞而來,繼而額頭有輕輕的點畫感覺。

  一等那感覺消失了,她豁然睜眼,抬頭仰望哥哥問:“我額頭可是有靈符?”

  鄭湘國搖頭,可一旁的羅昭傑卻說:“有個香灰點畫的符籙!可轉眼就沒了!”

  三人均都愣住了,轉而明白這是觀音大士用大法力給了婉娘一個保命的鎮妖符!於是鄭家兄妹同時跪拜叩謝觀音大士。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本來羅昭傑都想要走了,但那在地上滾的帶毛人頭,在後來的十幾日裡還是不時前來攪擾婉娘。便是鄭湘國也每夜也都做夢跟人打架,可不管打得多凶狠卻都總看不見對方的人形,就是覺得那是個不滿三尺的黑色動物而已。

  羅昭傑不好就此離開,便在這些日子裡,每天陪著他誦念《心經》,拿來一些佛家典籍與他講經說法。

  有一日,鄭湘國忽然頓悟,言說:“佛法浩大,可以解冤釋結,超度苦魂!”

  他又向觀音大士虔誠拜祝,願意念誦《心經》三百卷來超度胡三,以解除這個冤結。

  然而,這個宏願才發下去沒多久,那帶毛人頭就不再出現,也不知是被超度了還是怎地了!按說被超度了的話,沒那麽快的啊!

  整件事情講完了,鄭湘國疲憊地說:“半個月後我和昭傑將妹妹送回了羅家,讓她一家團聚;昭傑也外出遊歷去了,可憐他一身才華卻因為一份嫉妒之心斷送了前途,後來聽說他出家做了道士!我回來後繼續誦經供奉菩薩,倒也漸漸熄了入仕之念!卻不料三年後竟是來了差事!去往廣西南昌縣做縣令,

這一去就是六年!等我回來的時候,那孩子竟然已經躺在了水晶棺材裡頭!我算是真真沒指望了!”  韓老拐皺眉:“你鄭家也不是啥稀奇小姓兒的,怎地血脈如此艱難?難道你這麽多年來都不曾娶妻生子嗎?”

  鄭湘國苦笑:“為官多年,怎會沒有妻妾?奈何一直無出啊!或許真的是家族的詛咒也說不定!”

  “此話怎講?”

  “聽聞祖父曾說,鄭家祖上乃九黎一族流落在外的旁支,身懷九黎血脈,便也承繼了九黎一族皆由女性族人傳承血脈的詛咒!”

  韓老拐嗤聲一笑:“這算是啥詛咒?九黎本就以女性為尊,以女子尊長傳承血脈不是正常?”

  鄭搖頭不語,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韓老拐也有些訕訕,畢竟說起了別人家的血脈問題,自己似乎沒多少發言權。

  於是他改了話題:“有個機會可以讓那沉睡的孩子醒過來,你可願意?”

  “什麽?這是真的嗎?”

  鄭湘國差點跳起來,雙目炯炯看著對方,見對方點頭,驚喜道:“真是老天開眼呐!”

  隨即盯著韓老拐看了又看,問道:“我雖然辭官兩年,但朝廷的官員衣著還是沒變的,看您這身兒官服似乎不是本朝朝服,您可是陰司官差?”

  韓但笑不語。

  鄭湘國也不追問,反而皺眉問:“如此逆天手段怕也不會好得,是否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但說無妨!”

  韓老拐隻說了一句:“血脈至親,找到仙童,誠心誠意,感天撼地,求他答應,即可復活羅氏麒麟兒!”

  聽聞此言,鄭湘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喃喃低語:“血脈至親麽,我跟羅家老祖宗加上羅家人就行了,可仙童是誰?到哪裡能找到呢?還有後面這兩條怕是不好辦呢!如何才算是誠心誠意?另外還要感天憾地,那就千難萬難了,因為我不知……”

  他說著說著便如同官衙之內跟幕僚商量事情一樣抬頭找人詢問,可這一抬頭卻是愣住了,剛剛端坐眼前的那黑衣黑袍大官人蹤跡皆無!

  “先生?大人?您還在嗎?”

  鄭湘國喊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一絲回答,不禁搖頭苦笑:“看來我是在做夢呢!那孩子還能醒來?都睡了二十年了,要是能醒早就醒了!呵呵!鄭湘國啊鄭湘國!你怎還相信這個?”

  言罷他起身便往外走,本想要去觀音大士前頭好好禱告一番,祈求保佑自己妹妹好起來。

  然而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定下心來,於是他拐了個彎兒,走向了相反的方向,那是擺放自家祖宗牌位的房間。

  進了屋子,他整理整理衣襟,點了香燭,燒了紙錢,三拜九叩以後就跪坐在祖宗牌位前頭,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說了整整一個晚上。

  就在他點燃香燭的時候,地府昏黃的迷霧之下,一處角落裡,有個四角飛翹的四層吊腳樓,樓中黑乎乎的,只有底層四面空空的柱子前頭,蹲著個五六十歲穿著一身花裡胡哨奇怪衣裳的老頭兒,手裡拿著一根含羞草,在那兒一片一片地往下揪葉子,揪一片念一句:“留下!等候兒子下來!”,等草葉伸展開來再揪一片念一句:“投胎去!孫子都沒了影兒,留著也沒用了!兒子都不一定過來,說不定他會去佛土呢!整年整年都沒個信兒!”

  就在老頭兒等待下一次葉片展開的時候,忽然樓上的燈光亮了起來,老頭兒“嗖”地一聲消失不見。

  再出現的時候就是在燈火通明的小樓頂層了。

  這裡的空間很大很空曠,只有一張碩大的高腳條案正中擺放,上頭擺著一大堆金銀之物,應該是剛剛放上去的;後頭是一張大椅子,條案兩側分布著三隻高高的燭台,此刻燭台上火紅的燭火已經點燃。

  老頭端坐在那張大椅子上,側耳傾聽,卻是邊聽邊樂,就是不出聲兒,沒動作。

  一直等到了臨近天明,老頭兒才將那古怪衣袍袖子一抖,嘴裡開始喃喃低語。

  與此同時,鄭湘國睡著了,還做了個好夢,他夢到了自己的父親,父親開開心心地跟他說了好些話,他聽過了更加開心。

  然而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竟然將夢裡的所有都忘記了個乾乾淨淨,腦袋裡清明得就像是水洗過一樣!這讓他很是懊惱:原來誦佛經還有這個副作用嗎?

  不過這難不倒為官多年的鄭大人,他仔細琢磨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他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再次向南昌羅家而去……

  隱在暗處一直觀察他的韓老拐這才現出身來看著那輛遠去的馬車微微笑了!心中暗道:“孫子啊,老頭子能幫你做的就這麽多了!再多做就要遭天譴,還會耽誤了冷二相公的安排!天知道那羅家和這鄭家兄妹能夠為了孩子做到何種地步?要是不誠心,一切心思都是白費!”

  鬼仙做事便是如此,說放手便放手再不理會一絲一毫,他轉身走了,繼續回他的小雜貨鋪子,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僅僅就這麽出去一趟卻給鄭羅兩家帶來了怎樣的風暴!

  那鄭湘國一到南昌府羅家便跟羅家老祖羅序之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整天,然後就由他坐鎮羅家,開始了好一番部署,果然不愧是當了多年知縣的人!這羅家多年來遍地開花的祖傳章程,在他手裡爍然綻放出了巨大力量!

  祖宅裡除了女人小孩兒便是家裡管事的男子都被他一一派了出去,各自手裡拿著一封老爺子的親筆書信,快馬加鞭趕往各個羅家分支駐地,比較二十年前羅家天降麒麟子都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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