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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氏一下笑了,“你還丟不起這個人?呵呵,不醉啊,你年齡也不小了,在荒山野嶺躺了半宿,你沒被野獸吃了,這是花家祖上積德,以後切不可如此任性行事了。”
“呵呵,娘,你放心吧,我這麽髒,野獸它不會吃我的。
好吧,娘,我聽你話還不行嗎?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會半夜三更跑冥王嶺去了。”
“只是半夜三更?只是冥王嶺嗎?”花林氏佯怒地問道。
“是啊,除了半夜三更,冥王嶺,我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了啊?”
“娘的意思是天黑後,不許出鎮。”
“娘,你這個要求太離譜,我不能答應,要是天黑後就不敢出鎮,我一定會被笑話成特大號膽小鬼的。
特別是蝴蝶幫,水蛇幫的那些小屁丫,她們說話可難聽了。”花不醉想了一下,嚴肅答道。
花林氏臉上閃過一些憂色,“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談吧,現在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麽吧?”
“真要我說啊?我說了你們可不許笑我是膽小鬼。
還有,我說了,你們也必須替我保密,我、我、我現在也有些恍恍惚惚的,也不敢保證看到的都是真的。”
花不醉髒兮兮的小爪,猛撓上了腦袋。
“我可不是跟木叢那塊爛木頭一樣,被一棵掛滿藤蘿的大樹嚇的直喊親娘,說是有隻綠毛鬼要抓他。
你們不知道的吧?現在木叢就因為這件事,三木幫的幫主也做不成了,讓給木樹了,他可真是丟大臉了。
我們英雄好漢五虎幫,英雄好漢,出了醜事,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的。”
“小兔崽子,你怎麽這麽囉嗦,我們替你保密還不行嗎?”花大錘氣呼呼地一瞪雙眼,舉起一隻巴掌作勢要打。
“停,老爹,你不要這麽暴力好不好?我真不知道我娘怎麽會嫁給你的?”花不醉一縮脖子,但小臉上殊無一點懼意。
花大錘雙眼又是一陣急翻,一隻巴掌舉著,真不知是該打下去,還是收回來的好。
“老爹,其實你有點暴力也不見得是什麽壞事,先生說了,這叫血性,是男人就該有血性。娘,你看我是不是就很有血性?”
花清醒好看的鼻子頓時一皺,“你有血性?本大小姐看你渾身上下,除了土性,就只剩下一點皮性了。”
花不醉朝自已身上瞅了瞅,沒有一點難為情,“哼,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先生沒教你什麽叫出汙泥而不染嗎?”
一旁的花大醉終忍不住笑了,伸出手不輕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二巴掌。
“好,好小子,連這種事你都能搬出先生的教誨來,有前途。”
“對了,二哥,你生的孩子該叫我叔叔吧?你看,我都快當叔的人了,自然是有前途的了。”
“二哥生孩子跟你有沒有前途怎麽又扯上了?小弟,你越來越能白乎了。”花小醉笑著瞪了一眼花不醉。
“三哥,小弟除了認為,那個拖著黃鼻涕的黃蝴蝶,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外,哦,對,再加一個,還有那條花花綠綠的赤練蛇,他說賊討厭外,這天下的事,就沒有跟他沒關系的。”
五哥花沒醉抬起袖子,擦了擦上唇邊的一撮鼻涕,氣憤地在一旁說道。“但我認為那隻紫蝴蝶,至少,就跟他沒關系。”
“天下事,是天下人的事。別瞪我啊,還是夫子說的。
我已經很客氣了,不像夫子那樣吹大牛,
所以我隻覺得天下的好事,都跟我有關系。” “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說清你都看到什麽了?”花大錘的腦門已黑了一圈。
“老爹,這能怨我嗎?每次我要說到正題,你們就打岔,你們這樣子夾七夾八的都愁死我了。”
花不醉朝老爹擺擺小爪,一臉的委屈。
“對了,四姐,聽說那隻喵喵,又對著你流了不少口水也,真搞不懂,你這麽一個又醜又凶的小丫,還有人會流口水,太沒品味了。”
“小皮猴,你作死。”
花清醒一聲怒吼,伸出二隻蔥嫩的小手,就想拉花不醉的二邊小臉,但一看到他滿臉的汙垢,隻氣得生氣地跺了跺腳。
“不醉,怎麽跟你姐姐說話的?”花林氏臉微微一沉,伸手拉過花清醒,“我家丫丫是最漂亮的了。”
“娘,我只是跟姐姐開個玩笑嘛。誰讓他整天對我繃著個臉,像老學究說著長篇大論沒營養的屁話。”
“小弟,你若下一句不告訴我們,你看到了啥,我現在就出去告訴蝴蝶幫,水蛇幫的那些個小丫,你被嚇暈的事。”花小醉一臉陰險地笑著說道。
“別,三哥,你這是毀人那。好吧,只要你們不打岔,我現在就告訴你們總行了吧。
真是的,你們的養氣功夫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別瞪我啊,還是夫子說的。”
花不醉這一次小爪指定的方向,正是花生夫子的私塾方向。
這一回整個房間中一片安靜,沒有人再出聲答理他。
“噫,夫子的話還真靈,哈哈,一個個都成啞巴了,真好玩。”
這一來連花林氏頭上都冒出了一圏黑線。
“好吧,好吧。我這就告訴你們我看到了什麽,不過你們也不用太害怕,那二隻鬼都被我吃了。
對了,我看見鬼了,還是二隻!
不過我不確定那二隻,到底是不是一定就是鬼?
喂,老爹,我還沒說完啊,你怎麽就走了?
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吃掉二隻鬼。”
花大醉拉過花小醉,“三弟,你跟我來一下,我跟你說點事。”
花小醉打著哈欠,跟著花大醉往室外走去。
“娘,今天我想吃你做的醬香無骨魚,嗯,那一路抽絲剝繭劍我還沒有練熟,我先去用功了。”
花清醒一甩長辮白了一眼花不醉,走了。
“膽小鬼!”花沒醉又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丟下一個十分的鄙視,轉身也走了。
“不醉,你有些累了。嗯,還是再睡一會吧。”
花林氏努力將花不醉抱起,放回床上,不管花不醉的抗議幫他蓋上被子。
“乖兒子,聽話,乖乖再睡一會,一覺醒了,就什麽都好了。”
花不醉從被窩伸出二隻小手朝屋頂張開,“可是我本來就很好啊。”
花林氏對花不醉回了一個親切的笑容,“嗯,我知道,我家小皮猴一向就很好。”
花林氏走出屋門,反手輕輕將房門關上。
花不醉躺在木板床上,隻覺渾身似被無數小蟲撓爬,怎麽的都是不自在,“唉,我就說嘛,不能說看見鬼啊,這不,沒人信那。
唉喲,煩死了,不說鬼,我又怎麽知道那團亮光,還有會吃我血漬的二團霧氣是什麽?”
花不醉感覺自己委屈的不得了,“娘的,這能怨我嗎?我總不能說我看到月亮,看到霧,然後被嚇暈過去了吧?
那樣,小爺就不是膽小鬼,而是膽小豬了。
不對啊,嚇暈?小爺我有嗎?小爺明明是瞌睡,就睡了一覺而已,哇哈哈,果然就是睡了一覺。”
花不醉這麽一想,立刻感到爬滿全身的無數小蟲好像突然飛走了,那些別扭難受的感覺瞬間一掃而空。
他長籲了一口氣,二隻小腳幾下蹭蹬,將蓋在身上的被子踢到床角,一咕碌翻身爬了起來。
“英雄好漢五虎幫,英雄好漢?哼哼,小爺得問個清楚, 為什麽英雄好漢,丟下小爺一個人看風景,一轉身全逃跑了?
MBD,逃跑嘛,大家都是熟練工種,小爺是不反對的,但問題的關鍵是,怎麽能丟下小爺一個,乃們全逃了?”
花不醉氣憤地叫嚷了幾句,將二隻結了一層已翻卷成魚鱗狀,厚厚汙垢的小腳丫,胡亂塞進獸皮鞋裡。
然後抬腿就往屋外走去,但當他小爪一把抓住門框,就要拉門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小爪又怔住了。
“MBD,還是大事不好啊,小爺真的可能見鬼了!
小爺記得很清楚的哇,當時自家二隻小爪就是這樣抓在了荊棘上。
嘶……那些荊棘的小刺刺可不是吃素的,扎的小爺二隻小爪心全是洞洞,血汪汪的真是好可怕。”
花不醉自言自語,二隻小爪不覺比比劃劃。
“大事件了,這種事夫子從來沒說過啊,小爺現在的一雙小爪,哪裡有一點被荊棘扎過的樣子?”
花不醉雙眼愣愣地盯著自己的小手,有些迷糊了。
小腦袋擺來擺去,苦思不得其解,一時抓耳撓腮,倍覺鬱悶。
但隻片刻後,花不醉又將小腦袋一頓猛搖。
“問題太複雜,嗯,它已經不屬於小爺的研究范圍,括弧,小爺理所當然也就可以不用再想了。嘿嘿,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花不醉搓著二隻小手,又興高采烈了起來。
“不過,鬼又不能說,月亮更不能講,如果那四個逃跑的英雄好漢,問起小爺到底看見了什麽?小爺又該怎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