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幫主騰地一下從椅子中蹦了起來,興奮地狂呼,“哇嘎嘎,哇嘎嘎,天那,膽小鬼的花吹牛終於出來了。”
四處玩耍的小狼們,“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半年多沒露過面的花不醉,身體明顯長高了一大截。
並且也壯實了許多,更加一身衣衫乾淨整潔,與原來渾身油膩,一副邋遢的模樣大不相同。
有關這種變化,倒不是花不醉忽然變得愛乾淨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邋遢。
他能保持一個整潔的形象,主要是因為他一天要泡二遍藥浴,總是還沒等來得及弄髒身體及衣服,他又開始洗下一把澡,換另一套衣衫了。
花不醉對惡狼幫大小惡狼,三木幫三塊爛木頭的驚叫怎呼絲毫不以為然,只是繼續從容而行。
當花不醉走的更近一些時,喵喵幫主不愧是一幫之主,隱隱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頭。
他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些疑惑,望著走近的花不醉,他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你真是花不醉?花吹牛?”
“當然,我就是花不醉,但不吹牛,喵喵大幫主,你的黃蝴蝶呢?”
喵喵幫主眼神徒然一縮,原本還有幾分謹慎的心思,一下被刺激的煙消雲散,瞬間憤怒了起來,幾乎和三塊木頭同時大叫了起來。
“哈,哈,哈,你真是那個膽小鬼的花吹牛啊,嗚嗚嗚,你終於出來了。”
花不醉就在他們的大叫聲中,大搖大擺向他們擺了擺手.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賤笑著說道:“啊哦,三塊爛木頭,大小餓狼,大小色*狼,呵呵,呵呵,你們還是這麽長不大呀,撒尿和泥巴,嗯,好玩,好玩,喂,喵喵幫主,我說你的黃蝴蝶呢?嘿嘿,嘿嘿。”
喵喵幫主出離的憤怒,他雙眼噴火,“你,你,你,你還敢跟我說黃蝴蝶,我要活捉了你,獻給赤練蛇。”
喵喵幫主咆哮著,大手一劃。
“三木,上。哼哼,花吹牛,本大幫主可是等你一萬年了,你這隻小縮頭烏龜終於出來了。
啊哈哈,本大幫主早就傳下必須活捉令,號令全鎮幫眾,只要一見著你就要將你活捉,送給那條會嘶嘶叫的赤練蛇。”
木樹,木林,木叢,可謂是與英雄好漢五虎幫的英雄好漢們,苦大仇深,因此不消喵喵幫主吩咐,已分成三面,向花不醉包圍了過來。
而原本打雪仗的一眾小狼們,在聽到喵喵幫主的吼叫,還有花不醉的招呼聲後,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到花不醉。
於是眾小狼們,頓時像聞著濃重的腥味一般,“嗷嗷”叫著,也向花不醉衝了過來。
木叢衝近花不醉,雙拳虛晃一擺,底下一大腳狠狠向他當胸踹來。
花不醉一雙手攏回袖中,“呵呵,好冷啊,喵喵,你說是不是?”
木樹,木林一左一右四隻拳頭,也在同一瞬間急襲而至。
三木幫的這三塊爛木頭久在一起,可謂身經百戰,彼此的配合早已十分默契。
但下一刻,喵喵幫主眼皮一陣急抖,三塊爛木頭髮出三聲慘叫。
木叢抱著一條腿在雪地中翻滾不已,木樹,木林各捧著一條手臂慘呼不止。
一眾興奮的“嗷嗷”怪叫,爭先恐後撲來的小狼們,在同一瞬間如中定身法,竭力止住了前衝之勢,開始面面相覷。
花不醉吸了吸鼻子,“喵喵兄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說是不是好冷啊?
哦,對了,
這三塊爛木頭剛剛用勁太大,把自己玩的手腳脫臼了,麻煩喵喵兄派幾隻小狼,將他們送回家吧。 唉,這麽大人了,還這麽不成熟,喵喵兄,你說他們這個樣子,是不是一點也不好玩啊?”
喵喵幫主終於將驚訝突出的二隻眼珠按回眼眶,猛一抬手。
“停,花吹牛,呃,不,花不醉,呃,又錯,不醉兄弟,你不要走過來。扁嘴狼,大鼻狼,紅眼狼,你們三個快點按不醉兄弟的吩咐,把三塊爛木頭送回家。
你看,不醉兄弟,我已按你的吩咐照辦了。
停,不醉兄弟,你不要過來啊。”
花不醉愣了一愣,而後伸出二隻小手,由衷地“啪啪“拍了二下巴掌,“佩服,佩服啊,喵大幫主,難怪惡狼幫混了這麽些年,竟還沒被那幾條小蛇,還有那幾隻蝴蝶玩死。
呵呵,果然有一套啊。
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冷不冷啊?喵大幫主。”
“啊,對,不醉兄弟還有問題,冷,很冷,非常冷。”
喵喵緊了緊一身皮襖,從靠背椅子旁退開幾步,保持著與花不醉的距離。
“但我看你在流汗啊,你一定是熱,很熱,非常熱。”
“啊,對,對,對,不醉兄弟火眼如矩,唉呀,我正是熱啊,很熱,非常的熱。”喵喵又往後退了幾步。
花不醉縮著腦袋,一屁股在靠背椅中坐了下去。
“唉呀,喵大幫主,你口口聲聲的不醉兄弟,你看看,你這麽熱,還穿著皮襖,但兄弟我這麽冷,卻還只能穿著一件單衫。
唉,喵大幫主,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又不熱,同時又能讓我也不冷的啊?”
喵喵幫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忽然展露一臉笑容。
“呵呵,不醉兄弟,喵喵我突然想到了,我還真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喵喵口中謙卑地說著,二隻手爪對著身上的皮襖扒拉了二三下,立刻將它脫了下來。
“呵呵,不醉兄弟,多虧你的提醒啊,不然愚兄就是想不起來,都熱成這樣了,還捂著個大皮襖。
唉,這人吧,年紀大了,腦袋瓜子就是不好使了。呵呵,脫下皮襖,愚兄我現在果然舒服多了。”
喵喵一隻手提著皮襖,一隻手做了幾個擴胸運動。
“現在只要不醉兄弟穿著愚兄的皮襖,就一定會暖和一些的,一定會暖和一些的。”
花不醉穿上皮襖,靠在椅背上的身體坐直了幾分,他一伸大拇指。
“高,喵喵兄就是高,兄弟我現在確實是不太冷了,但是,卻還是有一點冷。
哎,對呀,喵喵兄,你看,你的這些小狼們也都非常熱的樣子,是不是也讓他們把皮襖借我暖會身子?”
“啊,真是的,全是愚兄反應遲鈍,不醉兄弟再一次火眼如矩。”
半個時辰後,花不醉還窩在一堆皮襖裡,熱的渾身作癢。
“唉呀,兄弟們啊,你們是不知道啊,跟你們談話,我這個心裡暖和啊,當然,你們也是一樣的,為什麽這麽說呢?”
“簡單,只要一看你們的樣子我心裡就明白著啊。”
“你們看啊,你們一個個臉蛋紅撲撲的,它不就說明了這個問題了嗎?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我有沒有說錯啊。”
喵喵一張臉凍的青裡發紫,二條長長的鼻涕一直掛到嘴角,一個身體不住的哆嗦。
“沒,沒,沒錯,不,不,不醉兄弟,總,總,總是這麽,火,火,火眼如矩,愚兄,啊嚏,啊嚏,啊嚏,佩......服的很。”
“是啊,是啊,不瞞喵兄說,兄弟我啊,其實也挺佩服自己的,呵呵,當然這個程度呢,還是要比喵兄佩服的少一些,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都是兄弟嘛。”
花不醉終於從靠背小椅中站了起來。
“呵呵,快樂的時光它總是過得這麽快,與弟兄們賞風賞雪,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呢。
不過呢,兄弟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各位兄弟,今天可是元夜日,你們也不要太貪玩了,回家吧,回家吧,老爹,老媽還在家裡等著你們那。”
花不醉從皮襖堆裡站起來,一股涼氣襲來,頓覺神清氣爽了更多。
一眾小狼們聽到花不醉,終於教訓起他們太貪玩,奉勸他們大過年的早些回家, 莫不是熱淚盈眶。
他們一個個用雙手搬動凍的發僵的雙腿,就要湊近小靠椅邊,取回他們的皮襖。
但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陣陣嘈雜聲。
“抓住那個劫賊,抓住那個劫賊!”
一條影子疾若輕煙,偏巧不巧的,正朝著花不醉他們所在的方向,疾逃而來,後面數十條人影衍尾急追。
花不醉抬眼望去,前面奔逃的是一個身體瘦高,一臉邪惡的青年。
他一邊肋下還挾著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露出二隻長辮一搖一擺。
“是她?花蝴蝶!”花不醉心中一聲暗叫。
一臉邪惡的青年輕功之高,即便肋下挾著一個人,但依然縱躍如飛,所飛掠經過處,隻留下一團虛影。
而在他身後衍尾急追的數十條影子,雖然一身輕身功夫也都不弱,但與一臉邪惡的青年相比,卻還是大有不如。
片刻之後,疾追的身影,非但沒能拉近與邪惡青年的距離,相反倒又被拉開了一些。
緊追的眾人直急得放聲大喊,“快來人啊,有劫賊,攔住他,有劫賊啊,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聲音中透出驚惶,著急,甚至氣急敗壞。
“呵呵,花大概老頭子,花滿山,花滿坡,花滿園三個種花的,暈了,暈了,花老頭真是急了啊,莫不是連花也不管,全追出來了?
哎呀呀,也難怪啊,寶貝疙瘩如花似玉的閨女兒被劫了,那還能不找人家拚命嗎?不過,唉,你們也太爛了點,乃們這是追人呢,還是給人家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