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夏不想讓人覺得他在湖人隊內拉起了山頭,但他確實擁有充足的影響力。
他為什麽不要賈馬爾·馬格洛伊爾加入白隊?首先不是因為他的實力關系,對抗賽的後半段,被激怒後,馬格洛伊爾的表現非常好,所有內線中僅次於拜納姆。
韋夏不希望馬格洛伊爾加入白隊,首先是出於平衡考慮,黑隊沒什麽內線,多個馬格洛伊爾或者圖裡亞夫,可以幫助他們輪換。其次,馬格洛伊爾剛來的時候,他找對方談過。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看出,他是來混日子的。
他不看好湖人。
他來湖人,只因為湖人給了他很多錢。
他沒有歸屬感,沒有榮譽感,甚至不是個合格的職業球員。加入湖人之前,馬格洛伊爾,他三年內換了三支球隊。培養他成為全明星內線的新奧爾良黃蜂不要他,他去了密爾沃基雄鹿。幫助球隊東部墊底後,他又被發配到波特蘭監獄隊。
在那裡,他兌現了自己的價值——開拓者如願以償地得到2007年的狀元簽。
弟弟的死亡,是他人生的轉折點,從2005年開始,他從場均兩雙的優質藍領,變成磨洋工的普通球員。
他不只是自己消沉,還會影響別人。
韋夏不想他影響別人,如果用正當的手段幫不到他,那就用非正當的手段,包括被對方厭惡。
他從不以得到每一位隊友的愛戴為己任。
馬格洛伊爾討厭他,畏懼科比,為了在隊裡生存,他至少會拿出端正的態度對待訓練和比賽。
惡化的關系可以慢慢修複,修複不了就拉倒,反正對方就簽了一年,也許明年就不在湖人打球了。
訓練營首日,結束了。
韋夏回到家裡,準時休息。
又在60年代度過一天,他在競技場裡遊蕩。
如今他已經可以準確地分辨哪些光幕屬於哪些比賽,每個賽季都有明確的指標。
因此,他想找些有趣的比賽來打。
這幾天他一直在尋找約翰·哈夫利切克職業生涯最高光的比賽——“哈夫利切克偷了球!”之戰。
他先找到屬於1964-65賽季。
巧的是,這也是舊時光裡的哈夫利切克即將迎來的賽季。
他隨便地打了幾場比賽,通過一個個試探,慢慢地接近。
就在他快要發現的時候,卻醒了。
又是新的一天。
球隊正式頒布公益日計劃。
一個月的季前賽訓練營,每一位正式球員都有五個公益日,可以選擇去敬老院幫忙、中小學和孩子打球、給流浪漢獻愛心、或者,去洛杉磯天使醫院幫忙。
看見洛杉磯天使醫院,韋夏毫無遲疑地決定了。
同時,韋夏也是唯一一個選擇了醫院的人。
人人都知道,即使是最普通的科室,也很忙。
何況天使醫院本來就以容量著稱。
訓練已經很累了,再去醫院幫忙,等訓練營結束,一條命也擱下了。
聽到韋夏要來天使醫院參加公益日,通過伊蓮·特洛維斯這個後門,他得知了他要被分配的科室。
婦科
“我應該不用幫忙剪臍帶吧...?”韋夏遲疑地問。
他不確定他是否有勇氣做這事。
“說不一定會有醫生帶你觀摩剖腹產呢。”特洛維斯故意逗他。
卻是把韋夏嚇了個半死,不禁懷疑起選擇醫院的正確性。
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無法更改,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公益日期間,韋夏需要參加早上和中午的訓練。
下午3點到晚上10點之前歸醫院。
訓練營的第五天,也是韋夏的公益日第一天。
他積極地完成訓練,再換身衣服,開車去了洛杉磯天使醫院。那裡不只他一個人,還有湖人請來的攝像團隊。
既然做公益,不做得舉世皆知豈不是白白浪費百萬富翁們的時間?
跟拍韋夏的有兩個人,名字就像大船裡走出來的。
照相時羅斯,攝像師傑克。
韋夏的出現卻沒有引起轟動,正如他的低調作風一樣,來到醫院的人往往都有緊急的情況看,即使認出他也不會像機場外的狂熱球迷一樣把人包圍。
韋夏全程暢通無阻。
天使醫院的婦科安排了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帶韋夏。
她叫萊蒙,是個典型的Milf,平時看起來就像天使。她是那種韋夏希望他的孩子出生後看見的除了父母外第一個陌生人。
有這樣的天使在,就算生了個壞胚,估計也會第一時間被淨化吧?
“Wish,有什麽不懂的你隨時可以問我。”萊蒙笑說。
韋夏想找到他存在的價值:“有什麽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萊蒙用審視的眼神看了韋夏一遍。
球場上全能的韋夏,在醫院是個無用的人。
“跟著我就好了。”萊蒙說。
韋夏想來點作用,但實力不允許。
跟著萊蒙的還有幾個實習生,她把韋夏和幾個實習生帶到一個地方,解釋道:“每兩周我們都要輪崗到懷孕初期診室進行超聲波檢查。”
今天,萊蒙要獨自一人給20位病人看病,還要用超聲探頭檢查病人體內約4毫米大的腫塊。
聽說要檢查那部位,韋夏感覺他需要回避。
他不是醫生,他做不到可以像觀察人體標本一樣觀察私部。
因此,很多時候他只是站在旁邊看萊蒙如何使用儀器。
她開始給身邊的實習生們做示范。
過程很簡單,韋夏只看了兩遍就懂了。也有可能是他過於自負,沒看出些技術難點。
萊蒙教實習生的方式在韋夏看來,只有耐心二字。
她讓實習生們先看一遍,然後做20遍,然後再教一遍。
因為韋夏什麽忙都幫不上,他所謂的公益就好像只是把自己帶到醫院就完了。
連傑克和羅斯都提醒他,做點什麽,試著做點什麽。
他這樣站在那像考古學家一樣看他們學機器,後期就算想剪輯出他幫了很多忙也做不到。
因為他全程站著。
難點在於,韋夏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
於是,從下午三點到晚上十點,七個小時的時間,除了吃飯,韋夏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大概九點左右,他的拍攝團隊膩了,率先離開,約好下次再想辦法設置一些劇情讓韋夏有事可做。
哦對了,他還是有些事可做的,比如簽名。
不是給球迷簽名,是給病人簽名。
今天他除了扮演雕塑,做過的最有價值的事情就是給病人簽名了。
“你看起來沒什麽收獲。”
特洛維斯出現在停車場。
“確實沒有,婦科好像不適合我。”韋夏說。
“你想去哪個科?”特洛維斯可以安排。
“我不知道。”
韋夏必須誠實一點,他選擇來醫院做公益的原因只是因為可以在下班的時候見特洛維斯一面。
公益什麽的,從來就不是他的重點。
“如果你在婦科找不到事情做的話,在其他科也找不到事情做。”特洛維斯直接地說。
韋夏何嘗不知呢,“我沒什麽不滿的,只是,婦科太平淡了。”
“這樣吧,你就在醫院隨便走,能幫什麽忙就幫什麽幫,如果遇到緊閉的病房,最好得到同意再打開。”
特洛維斯給韋夏出了個主意。
韋夏同意了他的主意,然後,他們又、去附近吃了小龍蝦。
韋夏上一次吃小龍蝦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再次吃到小龍蝦,有許多不同的感受。
雖然他打開蝦殼的樣子仍然笨拙,但起碼不像第一次那麽狼狽了。
PS:寫這一章的時候身體不適,所以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