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還不是雲兒那妮子,她家族就在昌平郡府城附近,也不知道他們家族是怎麽想的,原本蠻好都已經撤離昌平郡了,結果在一些昌平郡本地修士的遊說下,竟又帶著一大批宋家弟子去協助防守此城了,唉,他們也不想想,沒有吳國五派的支持,誰能守住昌平郡不被攻陷啊!”陳虛傑話語中明顯對那些宋家高層有些不滿,一臉氣憤地說道。
“哦?這麽說你那位紅顏知己也來了?然後你是來英雄救美的?”杜石面露古怪之色地挪揄道。
“有什麽辦法,她的一位近親長輩就在那批人之中,她自然也吵著要來了,而我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偷偷地來這種地方,隻好和她一起來了。”陳虛傑面露無奈地道。
“後來呢?”杜石習慣性地接口道。
“後來自然是找到了她的那個長輩,然後就一起被西涼國的修士追殺唄。”陳虛傑撇了撇嘴道。
“那現在看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然她應該也是安全的了。”杜石若有所思地道。
“應該吧,她那位長輩可是築基中期的大高手,我也就是在當時的混亂中,一不小心才和他們分開的,隨後更是被迫一路朝北邊過來了,再後來就被那廝碰巧識破了身份,並看我修為比他低一些就想對我殺人奪寶了。”陳虛傑緩緩說道。
“恩。”
杜石點頭應了一聲。
雖然陳虛傑這段從南邊跑過來的過程有些含糊其辭,說得好似簡單無比,但杜石當初從南邊過來,這一路上可是起碼繞過了十余個修士駐點才到了苦留縣附近的,這位若是沒有絲毫準備,基本是不可能毫發無傷地跑到這邊來的。
不過杜石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思,畢竟自從一見面到現在,這位陳虛傑也並沒有問及自己的修為變化的原因和滅殺大漢的手段,
“也許這些就是自己和此人之間的默契吧。”杜石看著面前之人如此想道。
“哎,杜老哥,雖然我的命是你救的,但我是堅決不做那假鳳虛凰之事的,杜老哥你自重啊!”
陳虛傑帶著促狹腔調的聲音,突然將因為陷入沉思而好似一直在盯著其看的杜石拉回了現實。
杜石聽完對方的胡言亂語先是一愣,嘴巴張了張,然而最後卻是半個字也沒吐出來。
……
一條荒野古道上,一輛有些破舊的馬車自西向東行駛著。
“哎,杜石啊,這麽顛簸你也能靜得下心來打坐啊,我都要無聊死了,還是和我談會天,說會地吧,怎麽樣?”一個有些俊美的少年看著一旁閉目準備打坐的同伴道。
“不怎麽樣,這一路過來雲兒長,雲兒短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位被稱作杜石的同伴皺著眉,一臉嫌棄的表情,卻並不睜眼道。
這兩位自然就是杜石和陳虛傑二人了,自從他們在西涼國那座邊陲小城中修整了一下後,便在一番計劃後朝著東邊而來了。
“哎,有嗎,我記得就提了兩三次雲兒吧,再說了,我這是好心傳授你經驗啊,一般人我才不教他的!”陳虛傑打著哈哈道。
“反正不聊,還有啊,我倒是對你叫我杜老哥比較順耳,要不還是稱呼我杜老哥算了。”一旁的杜石這次倒是睜開了眼,並一臉正色地說道。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咱倆年歲差不多,要是照凡人的歲數來看,我還比你大上一些呢,這老哥一叫,不是亂了長幼嗎!”陳虛傑大搖其頭地道。
“那你以前不就是這麽叫的嗎,
現在為何又不行了?”杜石看著眼前這位和自己一路東行而來混熟之後,就不再尊稱自己為老哥的俊美少年,一臉挪揄地道。 “那不一樣啊,哦,對了,你選的這條路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麽感覺越走離吳國越遠了,再說這馬車也太慢了點吧!”陳虛傑表明了自己立場後突然有些語塞,眼睛一轉便轉移了話題道。
“哼,怎麽不行,地圖你也看了,昌平郡的東邊本來就偏大,再加上要遠離其邊境所在,自然是要多走一些路的,反正看到沙漠就算到了第一個目的地了,你急什麽,難道區區幾個月時間不見你的老相好,就要不行了,至於坐馬車的話,不也是當初你我都同意了才坐的嗎,而且這一個月來都沒遇到一個西涼國修士,不也充分說明了此法的有效了嗎?”杜石對陳虛傑轉移話題似乎已經習慣了,沒給對方好臉色地反問道。
“行行行,我不就是隨口一說嘛,不過要我說,當時我們乾脆去中山國那邊算了,現在說不定早就到了呢。”陳虛傑有些不服氣地道。
“碰運氣的事情平時做做就算了,這種可能危及性命的時候還是保險一點好,畢竟那邊局勢要複雜得多,到底什麽情況你我都不清楚,而且看地圖,再有一個多月應該就要到天荒沙漠了,到時候進了沙漠就能隨意施法了,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到吳國的。”杜石不置可否地道。
“哎,行吧,你還是打坐去吧,等到了下一個換馬車的地方我再叫你。”陳虛傑歎了口氣道。
看著陳虛傑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杜石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不管對方,自顧自地閉目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