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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神與道同,神的本質就是“法則”、“道”的一種人格化體現。
道法的根本是為符文,此也是為天地規則的一種解釋或者顯化。
雖然兩者之間的差距如同螢火與皓月,甚至於太陽,但其中本質卻是相同的。
而且符文也不是永恆不變的,其可以積累。
符文成“術”,一道完整的符文序列則是為“法”,一道複雜無比而又圓滿自洽的符文陣列則是為“神通”。
如果說符文只是天地至理的一點微不可覺零星碎片,那神通就是完整的一點一撇了。
這也是神通中“神”這個字的意義,神通者通神也。
再往上數門互相關聯的,同一序列的神通可形成大神通,論具體威力而言它並不強過神通本身。
但是對於道的闡述卻更加全面了,大神通便可算是天地法則天地至理的一種體現。
其就算不能視為完整的“道”,那也絕對是一大部分。
修道就是以人身逐漸成神成仙的過程,而修成大神通的大真人,則可說是一位半神或者說是“小神”。
以此來看「請神」這門神通。
張寶仁的理解就是通過不斷與神相合的過程,以此對於神之本質得到理解,最終獲得一縷神性。
這神性大概就相當於神通擁有無窮威力的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本質力量。
而神通他已經練了不少了,練成圓滿也有幾門,神性他也不缺,於是他便想著將“請神”變成“化神”,將請神上身,變成化自身為神。
比如以「隔垣洞見」為核心,最後聯通其他相關神通作一個眼耳口鼻之神。
或是以「顛倒陰陽」這種關於天機命術的神通為核心,獲得更為強大與神秘的變化。
要是其祂神的神力,怎麽也無法比這種同出一源的神通能更加的契合自己。
更為關鍵的是請人不如請己。
在「立正無影」大成,「請神」神通出現之後沒有立即修行。便是因為張寶仁一直在思考著到底該定下哪一種神通。
畢竟這可能關乎著未來的修行之道,容不得絲毫大意。
但是在之後的閑暇之余幫助‘任何’找回妻女,再梳理其前因後果的時候,意外而得聞的一點信息,城北的五大邪教一同爭搶‘任婷’。
再加上之前從武宗那裡得出的情報,一幫邪神幾敗俱傷。
這些信息加上這段時間在這片神賜之地的所見所感,卻讓他不由而醞釀出了一點特殊的想法。
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比如說…養出一尊符合自己心意的“神靈”出來。
一種褻瀆的念頭讓心跳砰砰砰…的急促了起來,嘴角露出了些許邪惡,些許激動的笑容。
被蹂躪的生疼,卻不敢動彈不敢發出絲毫聲響的小豬,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不由而膽顫了起來。
一夜無語。
第二天,張寶仁一早起來,先在旁人的幫忙下梳洗完畢,吃過準備好的飯菜。
然後在知秋三人收拾忙活的時候,便自己搓了一截紅布繩,將小豬崽子牢牢的拴好。
之後牽著小豬來到了院內的小型演武場,打發時間之余似模似樣的操練了起來。
當張寶仁將那些石鎖石球,梅花樁拳手架等一眾器物都熟悉了幾遍,天地便剛剛清澈了起來。
同時在此時他也等到了已然久候多時的人。
叮叮叮…門前的銅鈴被搖響,聽見動靜的知秋前去開門,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個豐滿風韻的婦人,臉上帶著意外、複雜的走了進來。
將女人安放在一旁,知秋小步快向張寶仁,“老爺,武宗府上的大管家奉武宗大人的命前來邀請您過府一敘。”
張寶仁一邊把玩著石球,一邊朝其笑道:“看你的樣子與來人好像不是生人。”
知秋點了點頭,“我當初正是拖了大管家的關系才進的武府,所以與大管家卻是有幾分情份。”
說著看向張寶仁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欽佩,“大管家是武府六個管家之首,隻對武宗大人負責。
最受信任,同時在府裡的下人中也最是厲害,武宗大人派她來邀請您,可見對您的重視…”
“無事獻殷勤罷了…”
張寶仁搖著頭,將手中的石球穩穩地丟回原地湊成一對,拍了拍手中的灰,轉身看向了不遠處那個身姿曼妙滿臉恭敬笑容的女人。
朝之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對著知秋說了一句,“告訴她,我等會兒就過去。”
然後便牽著一旁的小豬離去。
武宗邀請無非就是關於城北,關於那幫邪教的事情,其實這也正合了張寶仁的意。
在昨天確定了那幫邪神的具體情況後,他就已經想好了和武宗之前沒有成的那個“合作”。
等了一早上,早就想飛奔過去和其好好的談一談了。
畢竟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怎麽算都是賺的。
只是昨天拒絕的那麽乾脆,這才一天時間,忽然就是另一副嘴臉,變得太快了。
到底是有點不太妥當。
於是便在家裡矜持了一會兒,喝了兩壺茶,這才牽著豬趕往武宗府。
和上次不同的是並沒有由門房領著入內,剛才那個上門的大管家一直在門口候著呢。
見到張寶仁,便笑臉迎了上來,“大人可算是來了,武宗大人和幾位武館的大人已經等了您一會兒了。”
張寶仁微微皺眉:“還有別人?”
這位大管家連忙一捂嘴,輕笑道:“我可不能多說,你們這些大人物要說些什麽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裹著紗布的那幾位?”
“咳…您可以亂說,我可不敢亂聽…”
幾句說笑兩人便來到了武宗府上最華麗壯美的一座宮樓前。
此樓有著三層好似一座寶塔,外表看著金碧輝煌,璀璨奪目。
大管家領著張寶仁於此便止住了腳步,收斂了笑意,正經的說道,“諸位大人正在頂樓等您呢。”
張寶仁朝其謝過後便進了大門,一步一上,三層樓內唯一的一個房間門被推開。
迎面便是一個渾然一體的檀木大桌,桌上滿是山珍海味,山上跑的,海裡遊的,天上飛的…種種凶禽猛獸的最精華的部分都以最為特別的方法被燒製成菜。
繞放著桌子放了九個座位,一共坐了八個人,當面是‘武宗’,然後還有劈空手張雨生,無形指王天,十八子劍的老劍客…
正是和張寶仁打的那七家武館的人,這些人個個帶傷。
只是依靠著武者強大的恢復力,劈空手看著已然好的差不多了然後依次逐漸包扎得緊實。
見著張寶仁推門進來,‘武宗’忙站起身來笑道,“既然來了就趕快請坐,今兒個這宴是專門為兄弟你所設下的,特此祝賀你加入武士會。”
“隻為祝賀?可沒那麽簡單吧…”
張寶仁說著便走向空余的那張座位坐下,伸手將栓著小豬崽子的紅繩綁在椅子的鏤空靠背上。
然後拿起一旁擺放的筷子,“既然人已經齊了那就開動吧,這都是些好東西,可不要浪費了。”
頓了頓筷子,轉頭與七人笑道,“難得武宗大人請客,大家都得放開了吃,幾位老哥也不是我說,你們真得好好補一補…”
七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抽搐了下嘴角。
之後張寶仁也不管其他人,直接就自顧自的伸手在桌子上夾著往嘴裡送。
不時還往底下亂竄的小豬崽子丟幾根骨頭。
在八人直勾勾的目光中,不一會兒桌上的種種菜品就少了十之一二。
這時張寶仁好像也吃的差不多了,就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很是享受的一口含下。
顯示完了自己的不滿,張寶仁便轉身朝一旁主座的武宗直接了當的開口道:“老哥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沒有必要搞什麽彎彎道道的。”
武宗面色不改的咳了兩聲,“咳咳…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繞什麽圈子了,這次請兄弟你來還是昨天那個事情。”
“要說這個我可就走了。”
張寶仁說著就要起身,雖然被旁人趕忙攔下但嘴上卻是不停。
“我拿老哥當兄長,老哥又何必如此坑害我?”
“那些邪神邪教是什麽樣的麻煩咱們大家都清楚,我來商城是享受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別說這個咱們還有的談…”
然後就自顧自的喝著酒,只是酒桌上的氣氛不由而變得更加的清冷,尷尬。
其他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張寶仁兩旁的‘張雨生’和‘王天’便笑著打起了圓場。
“兄弟你先別著急,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一鍋吃飯的,誰又怎麽可能故意坑害你。”
“就是…就是…自然是因為足夠的安全,有把握才會和你說這事。”
“哦…”張寶人有些懷疑的環顧了身前一周,旁人見此都是點頭。
“確實是沒有什麽大的危險…”
“要不是不適合我都想去了…”
“都是自家兄弟,怎能騙你…”
“是啊…都是自己人…”
看著那一張張真誠又和善的笑臉,張寶仁的心裡不由而冷笑。
自家兄弟?要不是身上那一層濃鬱的都化不開的惡意,我還真就信了。
不過臉上的不信卻隨著那一句句勸說變得慢慢松動。
武宗見此伸手止住了滿桌的吵雜,情真意切的朝張寶仁說道:“我知道兄弟你心中的擔心,但還請聽完我的解釋再說。”
“首先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那一幫邪神都是受傷嚴重,損耗過大。”
“有的甚至還陷入到了沉睡,對於信眾都不再進行回應。”
“要不是還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其之存在,恐怕都以為…嘿嘿。”說著便不由而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張寶仁道:“當真是如此?”
武宗點頭,“這一點隨便一打聽就能夠知道,為此那幾個神教都進行了好幾場盛大的法會了。”
“沒有了這種對於我等而言最是麻煩,也是兄弟你最擔心的存在干擾,以兄弟你的實力,無論什麽神教還不是來去自如?”
張寶仁聞言臉色稍微有所緩和,但還是沒有松口,“除了那些最為核心的邪神外,那些邪教無數年的積累可也不是吃素的。”
武宗開口解釋道:“那些邪教的力量主要來自於三個方面。
一是聖子聖女,二是長老會,最後則是護法神將。”
“其中那些聖子聖女是與神靈命格相近的存在,主要是其降臨於世的軀殼。”
“這本來是最為麻煩的存在,但是隨著神靈陷入到沉睡中這最麻煩的一股力量基本上算是廢了。”
“而之後長老會的那些長老祭司們,其力量來源也是神靈,雖然不至於如同聖子聖女那般直接被廢了,但也是元氣大傷。”
“最後那些護法神將主要是外面的一些強者皈依之後所組成的,對於這點我估計兄弟你最是不懼了。”
“況且這一次也不是讓兄弟你直接和他們開戰,那也不現實。”
“要是計劃順利的話,可能根本就用不著動手。”
“你們的計劃是什麽?”張寶仁開口問道,同時伸手敲擊著桌面,似乎是在心中盤算著什麽。
其余幾人眼神碰撞間,微不可覺地一笑,武宗笑著點頭道:“應該說我們的計劃。”
“我們的計劃是由兄弟你潛伏進那些神教中,探查清楚那幫邪神到底是因何矛盾弄成了這副樣子?”
張寶仁搖了搖頭,“我一個武士會的長老潛伏進入隱約可算敵對勢力的邪教中?怎麽可能,那幫家夥是瘋子又不是傻子。”
這次武宗沒有回答,卻是由一旁的‘張雨生’開口解釋道。
“那什麽…兄弟你剛加入武士會也不過兩天時間,再加上之前弄的滿城風雨,其中的一些事情明眼人基本上都能夠看出…是吧。”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此時城北的那一幫子邪教,因為之前神靈的矛盾正劍拔弩張著。”
“要不是因為外面的壓力估計早就動起了手,兄弟你作為一個有名的大高手哪家會不願意你加入?”
在這些苦口良言的勸說下,張寶仁雖然不再排斥,但臉上依舊有著掙扎,依舊沒有開口。
接著武宗拍了拍手,然後就見一個形如枯槁的老人捧了一個勾龍描鳳的紫檀木盒走了進來。
那木盒仿佛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瞬時間整桌人的呼吸不由而都停滯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隨著木盒而動。
武宗伸手接過木盒,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將之打開。
就見裡面排列著一排紅色的貝殼,相比於黑白雙貝其樣子不是那麽的工整,有的被磨得發亮,有的邊緣有點缺口…各有各的不同。
同樣的每個紅貝都帶著些許腥酸臭味,仿佛是被血與鹽醃製過了似的。
但這味道卻不讓人反感,反而帶著一股能夠吞噬心靈,讓人沉淪的魔力。
“貝…”
張寶仁心中一顫,頭頂不可測之地的混沌慶雲最大程度的展開。
抵擋著怪異的侵襲,同時防備別人對自己動手。
武宗托著這個裝有紅貝的木盒笑道:“我們這些人在這裡打拚廝混,求的不就是這點東西嗎?”
說著便將之一扔,穩穩當當的落在張寶仁面前。
張寶仁順勢拖住蓋子往上一扣,砰的一聲木盒便被重新蓋上。
武宗笑道:“兄弟這回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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