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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劇本》二十一 明淨
  桌旁的老頭端起茶杯悠哉品了一口,再三咂嘴:“明前龍井的香氣。可惜少了點,再去泡兩壺。”

  祁飛忍住接上“行家啊”和把茶杯砸到那老頭臉上的衝動。心底碎碎念著:“那是掛名管著1組的老前輩,你碰不過1組更碰不過他,冷靜,耐心,微笑,保持微笑。”

  面上祁飛起身又殷勤給老頭續上一杯:“李老前輩啊,你給說道說道,這【明淨】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啊?是個人呢?是物件呢?還是……”

  “傳承。”老頭呷了口茶,似乎喝到位了,這才開口,“沒誰知道源頭是何處的傳承。”

  看著祁飛並不解其中深意的神色,老頭雙指在茶幾上輕叩了兩下,著重道:“不是沒人知道,是沒誰知道。包括我能偶爾接觸到的那些幾百上千年的老妖怪。”

  這是兩種相差甚遠的意思,意味著【明淨】的未知程度,猶在他們至今未能琢磨出一鱗半爪的鬼魂、詭器之上。

  “嘶—”祁飛心臟猛地停了一拍,趕忙端起茶杯灌了口滾燙的茶水壓了壓驚。

  老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祁飛神態的變化,這才接著講述:“驅魔人、除靈人、道士、異人……不同時代,世人以不同的名字稱呼我們。但我們的使命和職責始終如一,剿滅、驅逐、鎮壓、收容著那些不知因何而起的鬼魂。但我們迥異於常人的力量又從何而來呢?”

  說著,老頭手指輕點,只見茶杯中的茶水跟隨他手指的移動憑空升起,在空中組成祁飛的名字。

  即便見慣面前這類人群神鬼莫測的手段,但祁飛仍舊不免暗自稱奇。

  “利用被封印的鬼魂或詭器嗎?”此時的祁飛盡職盡責地擔任起捧哏的角色。

  “確實如此,就像你們7組偶爾也可以動用一些無關痛癢的詭器。天生異類除外,我們絕大多數力量來自被封印或收容的鬼魂本身。”老頭卷起袖子,一團雲霧繚繞的刺青顯露出來,“都說是久怨成鬼。刨掉那些個別例子,一般來說都是年頭越久、為禍越廣的鬼魂總是更強。所以你想想,【明淨】這一派,可是沒誰知道傳承了多久。那裡面藏的東西,嘖嘖……”

  不過老頭沒有繼續感歎下去,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太被嚇到了,不管是鬼魂還是詭器,都是大凶之物,不是人人都能駕馭的。不然你們7組也不會只能天天給外人和1組那群小兔崽子擦屁股了,都自個兒操著詭器就能上了,鬼魂和詭器也就成了一種可控資源了。可惜現實是,能駕馭一隻最尋常鬼魂的人類都是百萬中挑一,所以哪怕一份傳承底蘊深厚,但當代傳人還真不一定就能用出來。我師傅當年給了我三件詭器,結果我就只能用兩件。【明淨】傳說中還鎮壓過閻羅呢。你說他當代傳人能用閻羅的力量,我是真不信的。”

  一旁的祁飛點頭如搗蒜,露出一幅被欺壓日久的委屈可憐樣。

  “這鬼魂分級你也知道,低一點的,殘魄遊魂。與其說是鬼魂,不如說是生前的執念。沒有特殊的保存手段,哪怕沒人會去解決,風吹日曬的,過段時間執念自己也就消散了,對常人的危害呢,不會超過讓別人平地摔個倒栽蔥或者嚇尿褲子的程度,不過心臟不好直接嚇暈嚇死的那種另算。所以我們遇到了也不會真就放著不管。你們7組要交上去的報告我先看了遍,差不多也就是讓受害者肌無力的意思了。”

  老頭視線落在祁飛頭髮蓋著的疤痕上,微微一笑:“就跟你小子那天被貓靈刨一臉—誒,

就這程度。中間一點的怨鬼惡煞呢,那就危險了。怨鬼最差也能籠罩一棟不小的建築,可以直接對常人生命構成嚴重威脅。惡煞就更加了,手段層出不窮,上次1組被那台織機輕描淡寫地在房梁上齊刷刷地吊了一片,那東西八成不下於惡煞這級別。這就是我們必須出手清除的了。不過你也別太指望我們,到了怨鬼惡煞層面,我們遇上了也有生命危險,都得嚴陣以待,而且生死難猜。至於你這種能被貓抓的小子啊,見到趕緊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被再三重提黑歷史的祁飛悻悻撓了撓頭:“文明感化,愛護小動物的事,能算解決不了嗎?不過老先生啊,再往上又是什麽啊?我們7組能調閱的檔案可從來沒涉及那方面。”

  老頭放下茶杯瞥了眼祁飛,岔開了話:“有煙沒?”

  “有有有,來根華子,前輩你抽這個,這個勁大。”

  兩指夾著根煙悠然吐出口煙圈的老頭仰頭看向窗外,眼神有點迷蒙。

  祁飛眼睛陡然一亮,趁機把座椅往老頭身邊挪了挪:“這前輩果然有故事!”

  “再往上的層次啊,我也就見過一次。你要是見到了,那就別跑了,擺出個體面的姿勢更有用些。”

  “那還是老子年輕時候的事,那時候初出茅廬,又是兵荒馬亂的年代。走南闖北為了掙口飯吃的心思比除魔衛道的心思還更多點,因此招搖撞騙當江湖騙子的次數也比拿出真本事的時候多—你小子知道的,哪怕是我們這種人,鬼魂的力量也不能輕易借用,容易被反噬。所以平常當個江湖神棍混口飯吃更穩妥點。反正咱有底牌,真被槍指著腦袋也不怕,底氣自然比別的神棍更足。別人不敢鑽的地方老子就敢。什麽給張大炮批歪詩,給少帥五花大綁,當街罵那個三十二房姨太太的腎虛充臉面。”

  “結果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聽人講深山老林裡出了個唐墓,估摸著至少是王爺級別的人物了。老子也揣著幾個饅頭興衝衝就栽進去了,打算撈幾個古董換兩頓肉吃。沒成想,唐墓確實有唐墓,可特麽也沒說裡面藏了位這麽恐怖的紅衣小女孩。一出世那是整座山方圓數百裡草木凋零落盡啊。還好老子在外圍跑得快,否則今天也輪不到今天我和你在這吹牛皮了。”

  老頭夾著煙的雙指微微有些顫抖,顯然猶如“赤地千裡”般的一幕至今依舊給了他無比的衝擊。

  “所以那小女孩是……”咽下一口唾沫的祁飛湊得更近了些。

  “最少是青殃,甚至有可能是血厲。”老頭一把將煙頭戳進剛滿了七分的茶杯裡,“人間災殃、血禍厲鬼。到這等級的鬼魂,和人的心智模樣可以說別無二致了,也不知道生前糟了什麽罪。別說我當時三腳貓本事,現在你把我丟過去,我該躺著出來還是得躺著出來。”

  “後來老子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回去,四處打聽,收容了那小女孩的,就是那一代的【明淨】傳人。”

  老頭站起身來,右手抓住倚在桌邊的拐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

  “所以小子啊,你這【明淨】的名號是從哪裡打聽來的我不管,不過你要知道,憑這兩個字,就讓我抽出下午搓麻將的時間陪你在這喝茶聊了半天。所以你要幹嘛,你自己好生掂量。”

  祁飛看著老頭空蕩蕩的左腿褲管又嘬了嘬牙:“李姐啊李姐,咱們7組要是獨立調查呢,我就得去試試找頭老虎當外援;可拉著1組一起查呢,又成了給別人打工擦屁股的,和以前乾的一樣,根本扭轉不了7組的風評,咱們都不高興。”

  “人活一張臉?要臉幹嘛啊。”

  搖了搖頭的祁飛抓了抓五顏六色的頭髮。

  “牙疼,真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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