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病人日漸增多,好在張四看病快,施針,開方,毫不猶豫,不曾出現滯客現象。有時同時施針幾人,跟據病情留針時間的長短,和施計穴位的變化都不能有絲毫片差,一番操作下來,還是很費精力。抓藥處就沒這麽順暢了,一方藥要多味藥搭配,劑量多少又不同,一個病人抓藥也要很久。排隊就是常事了。
司徒姐妹倒是經常來,司徒燕跟在吳倩旁,用心學習觀察,辯別藥物,熟悉藥理,很有天賦。幾日下來,竟能照方拿藥了。司徒芳卻不能在藥房久呆,說看的她頭昏腦脹,眼花繚亂,相似相近的藥材,藥性藥理卻又大不相同,增一分減一分各有功效,故不敢造次,恐傷人命。但她手腳麻利,前後堂之間協調的妥排,病人輕重緩急安排。尤其是帳目,一目了然,算的飛快,直看的梅五目瞪口呆,恨不得司徒芳來替自已管理帳目,省自已手忙腳亂。
吳倩看著眼前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忙裡偷閑時常圍在張四面前說笑,犯起愁來:“這如何是好?如何取舍?”
張四卻平靜的很,卻很害怕與司徒芳獨處,恐又提及提親之事,好在司徒雷還沒有返家。說起司徒雷要在往日,早該回家了,現如今卻遲遲不歸,自從母親病逝,和父親較為親近的司徒芳,甚為掛念。張四看出來,只能拉著司徒燕,逗她開心。
司徒燕見張四經常找自已一同與司徒芳閑聊。心中甚為高興,他首先找我,首先呀,很重要。
梅五著著年輕人交往,也很頭疼。面對吳倩的詢問建議:“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吳倩無語,等於沒問。
面對遂漸步入正軌的醫館,司徒芳建議:“招一可靠帳房先生,和若乾學徒小工。”梅五首先讚同,術有專攻,自已一直不能勝任,甚為不安。吳倩一直不過問經營。張四略一思考,便同意了,並請司徒芳代為全權處理。
司徒芳欣然接受。第二天一早,帳房先生,若乾人員全部到位。對司徒芳唯命是從,全無生澀之感。一問才知,全是司徒芳從自家店鋪裡挖來的精乾之人。吳倩笑道:“女生外向!”梅五不同意:“監守自盜,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哈哈大笑。
有了人員加入,醫館一切安排井然有序,更為合理順暢。盡管收費低廉,然口碑好,病患眾多,十裡八鄉,甚至更遠的人,都趕來看病。對待那些商賈巨富,診費,藥材都要貴上許多,但凡有人問起。張四答道:“身份定價,你富貴之人,怎能同貧賤之人同價。同價豈不掉了身份。”
除卻一切開支,醫館也有了盈余。
月余。梅五完全康復。
回到家中,張四和梅五開始正式研習那本秘籍。
巜昊天心經》完全是部看似玄奧的內功心法。張四自從打開書便被吸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和師傅近年來教自已的功法相近。只是師傅教自已的簡單,與之相比完全是基礎性的。按師傅的修煉,怕是煉至顛峰,自保有余,也難成大器。張四大驚,讓梅五稍待,自已去前院找師娘詢問解感。
來到前院,吳倩忙碌了一天,洗漱完畢,正欲安歇。聽到敲門,忙起來穿戴好了,以免尷尬難堪。進的門來,張四見素顏吳倩卻是另一種韻味風情,又癡了。見張四直盯著自已看,吳倩一驚,難道自已穿錯衣物,沒有呀。俏臉一紅,喝道:“白天那兩個美人,還沒看夠,又來消遣我。”
“她們哪有師娘美!我還是喜歡師娘!”張四又隨口應道。
“張四!”吳倩大驚。
張四聽聞師娘炸嚇。瞬間驚醒!
“師娘莫怪,我,我……”
吳倩自不願與之糾纏此事:“你來幹什麽?”
張四趕緊說明情況。吳倩略作回憶,告訴張四。那是多年前,自己與丈夫張菖,在海邊救治一人。那人脫水嚴重,身上還有幾處抓傷,咬傷。性命憂堪。我倆費盡周折,終續其命。那人恢復之後,見你師傅體質平庸,且年紀已大,又非童身,便說:“我有套心法,太過霸道,不過待我簡化改變,適合你,待大成足可自保。”另外,你那日見過那物,便是他留給我們的。說是日後,他親自來取。他有要事去做,不便攜此物。他說此物不可示人,恐招殺身之禍。他日若不來取,待功成,可自持。也不知道,是否是那物泄露,還是什麽事,我們遭此大劫。言閉又淚流滿面。
張四頓悟,忙勸師娘愛惜身體。自已定當還師傅公道。待吳倩淚止,恢復平靜,方才回去。
回到屋裡,張四將情況複述一遍。獨漏令牌一事。
既知關聯,張四便教授梅五自已所學的那套功法,自已開始研習那秘籍心法《昊天心法》。有了師傅教授的基礎,再習此心法,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再無斷章取義之感,自是事半功倍。突飛猛進。梅五閱歷雖深,然原先所修功夫與之相去甚遠,雖有張四指點,進展不大。
待過了幾日,吳倩她們見張四與之以前,判若兩人。可見功力又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