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一行還未到醫館,遠遠地就發現醫館外圍了許多人。有官府的,也有江湖閑雜人士,也有無聊看客……
張四一看,知道有人要來生事了。司徒智已倒,在他們看來,自已已失庇護,可以任其擺布。想起師傅,師兄慘遭毒手,自已乾裡逃命,大半年過去了,事情毫無進展,今又要遭人羞辱,心有不甘,氣運丹田,大吼一聲:“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無情!”聲如洪鍾,勢如破竹,門口一乾人等突遭此聲伐,兩耳轟轟怎響,心跳加速,兩腿不穩。膽小鼠輩,豈敢逗留,作鳥獸散。門口之人頓時少了大半。
梅五聽聞張四霸音,眼泛精光,面露喜色。自追隨張四,便不在佩戴人皮面具,面部自然輕松多了。他要以真面目示人,反正很少有活人見過真面目。
吳倩,司徒燕,今見平日裡溫文儒雅的公子哥,性情突變,判若兩人。只是略有不適,便很快釋然。
進入店中,早有夥計將詳情稟報。有人報官,說診治有誤,越治越重。
張四俊目直盯病人,冷冷地說:“哪裡出了問題,指於我看。”
那病人早被張四氣勢鎮住,慌亂指點,先左後右,忽上忽下,最後征求旁邊主使之人:“我哪裡疼?”
旁邊壯漢恨不得將其立掌斃命:“你不是胸悶加重,疼痛難忍嗎?”
病人忙道:“對,對,我忘了。”立馬手捂胸部,戲精附體,呻吟起來!
眾人皆樂。那壯漢卻撐著把戲演下去:“官爺,你看吧,都疼傻了。”
那官爺早收好處,只能兩眼一閉:“是啊,簡直是草菅人命,來人,封館押人。”
“慢著,空口無憑,我先看看。”張四道。
“看吧,看完還是疼,就帶走!”
“好,病人說了算。”張四早知裝病,那就讓你知道利害。揮手間數指疾點。病人立即疼痛難忍,汗流浹背,呲牙咧嘴的痛呼:“疼死了,這是真的,我再也不裝病了,快停手,救我!”
見事情完全敗露,一群人作勢想逃走。
“想走,當我這裡是什麽?梅五算算耽誤少賺了多少錢?雙倍補足。否則每人一耳。”張四喝道。
梅五氣勢磅礴也一改往日懦弱形象。從來人中輕松奪過一把利刃。往門口一站:“哪個不服?平日這個光景進帳紋銀100兩,雙倍。200兩,一子不能少!”
那官爺仗有身官皮,想借官府嚇人:“你們還有王法嗎?不怕官府,造反不成。”
張四近前疾點那官爺俞穴,那人哪躲避的了,隻覺眼前一晃,身之略有不適。張四笑道:“梅五,稍後讓人徹查一下這位官爺貪墨之事,你若膽敢背後使壞,打擊報復,三日之後。無人救你。”
那官爺一聽,嚇的立馬跪倒:“小的范雲,不敢了,求大俠饒命。”說罷,我身上銀兩盡數留下。
其余眾人,見此情景。哪敢有異,齊齊跪下:“大俠饒命,我等再也不敢了!”紛紛掏錢。
梅五片刻功夫,收銀200多兩。這才放眾人離去。
張四與梅五相視一笑:“快活,痛快。”
過後不久,司徒芳來到店裡,聽聞張四發威,片刻功夫,進帳200多兩,兩眼放光:“張四哥,好生厲害,我家那麽多店鋪,不知多日才能進帳這麽多!”
張四早恢復往日樣子:“湊合吧,你家月收多少錢!”
司徒芳笑道:“商業機秘,無可奉告!”
一上午沒有多少病人,
還全是平民百姓,貧苦人家。那些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明知福堂醫術精湛,不是急病,就先行觀望著。還是怕禍水及身。 下午時分,忽地又來了一幫人。官府中人居多,說是查驗各種契約憑據,說有人舉報,此乃司徒飛產業。應查沒收公。張四懶的與之辯解,讓梅五取出契約票據。房契,契稅,還有一張司徒飛親筆簽名印章的收條。紋銀伍佰兩。這單子加雜在其中,張四一直都沒注意。沒曾想司徒飛做足了戲。那官差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後還是盯上了那收據。心中納悶:“都說是沒花錢,怎麽有收據!”便問:“誰可作證?”
司徒燕緩步而出:“我作證,當日師爺上官雄將銀票交付哥哥,哥哥一式兩份寫此手據。”說著從身上取出一份收據。筆跡紙張均相同,確實是司徒飛簽收的收據。原來,當日辦理房屋契約時,司徒燕硬是要哥哥寫下此收據,說是日後好找張四鬧著玩。誰想到,今派上了用場。
一行人趾高氣揚而來,本以為十拿九穩。可最後灰天土臉的掃興而歸。
待官差們走後,大家面面相覷,這樣還怎麽乾下去!何時消停!
必須改變現狀!要變強,變大,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
張四便叫人關門打烊,哪裡還有心情坐診治病。待閑雜人等走後。
張四便叫上梅五,師娘吳倩,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叫上司徒芳,司徒燕兩姐妹。入密室詳談。商議下一步,福堂去留。福堂是否正式步入江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