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仔細地翻閱了一下這個秘書長的資料,還找了不少老朋友,總算有點眉目了。”馬將軍率先開口道,他畢竟也是將軍,沒有點社會資源那是說不過去的。
“怎麽說。”宋冶迫不及待地問道,整張臉差點就要貼到馬將軍的嘴巴上了。
“中城秘書長,本名畢堂。”馬將軍不知從哪裡拿起了一本筆記本,開始念了起來。
“數十年前跟隨任宣加入部隊,退伍後任宣步入政治生涯,而畢堂則一路跟隨。”
“據可靠情報透露,元首大選時畢堂曾拉攏大批高層偏向任宣。”
宋冶點了點頭,隨後用一個略微有些呆滯的神情看著馬將軍。
兩人大眼瞪小眼,場面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沒了?”宋冶問道,眼睛忽然瞪的老大。
“沒了。”馬將軍說道,“有這些資料還是因為當年我參加大選,為了搜索對手資料才知道的。”
宋冶顯得有些失望,這說了完全就等於沒說。
“你別這麽喪氣啊,至少咱們,現在知道他叫什麽了,是吧?”遊明忽然開口道,這兩天來到中城後,他一直沒參與什麽討論。
不管是出謀劃策還是交流信息,遊明都在一旁默默地發呆,就好像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看到宋冶有些失落,遊明這才開口安慰了幾句。
宋冶點了點頭,遊明幫不幫自己都屬於情理之中,自然也不好有什麽脾氣。
“誒,馬將軍,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宋冶忽然開口道,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就打算和馬將軍交流的方法。
“你說。”馬將軍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你能不能把我,安排進元首府。”宋冶說道。
聽到宋冶的要求,馬將軍的身體一下子向後仰了過去,沉思了一會兒。
“不行。”最後,馬將軍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麽?”宋冶問道。
“太危險了。”馬將軍抿了抿嘴,“你要知道,整個元首府的人員都是經過非常嚴格的篩查程序的,你不管替換了誰,都很有可能當場被抓獲。”
“太危險了,不行,不行。”馬將軍重複了幾遍,否決了宋冶的提議。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總不能讓趙叔就這樣不清不白吧?”宋冶說道,眼睛瞟向了馬將軍。
宋冶知道馬將軍一直有個心結,那就是對趙明的虧欠,兩人作為多年的好兄弟,真正的情頭手足。
可在對方最為危難的時候,自己沒能救下他的姓名,而眼下自己甚至沒有什麽辦法幫他洗清冤屈。
馬將軍聽到宋冶的話語後,緊了緊牙齒,像是在腦子裡尋找什麽線索。
“有了!”馬將軍忽然大吼一聲,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世界未解之謎。
“嗯?”宋冶問道。
“元首府每天都有一個排的士兵在巡邏,這一個排的士兵一周一輪換,而且自然是從我這裡調度出去的。”
“明天剛好是周一,我今晚就把你安排到下周的士兵裡,你就可以去元首府巡邏了。”
宋冶點了點頭,臉上笑開了花,“我就知道馬將軍您一定會有辦法的。”
馬將軍聽到宋冶的拍馬屁聲,僅僅是淡淡一笑。
“你別高興的太早,那裡巡邏是非常累的,希望你的身體吃得消,而且你只要晚上有空余時間,並且並不一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具體元首府裡有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負責的就是軍隊的事宜,其他的事情我沒心情,也沒時間去管。”馬將軍說道,像是對政治之類的事情充滿失望。 宋冶想了一下也應當如此,馬將軍作為中城非常有名氣的大將軍,卻在元首大選時落敗,這個打擊一定是非常巨大的。
估計從那次打擊之後,馬將軍就不再願意涉及政治了。
畢竟,那其中的黑暗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了的。
“我一定把想要的消息帶回來!”宋冶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他從沒有想今天這樣渴望成功。
那一個個活生生的陰謀就像一個個水泡一樣呈現在自己面前,而現在自己已經拿到了一枚小針,只要輕輕一戳,就能破解將它們逐個擊破。
“有信心就好啊,我先去安排下你明天的事情了,你們慢慢聊。”馬將軍說完,喝了一杯茶,隨後離開了房間。
“明叔,你怎麽看?”宋冶問道,這兩天他和遊明的交流確實有些少了,顯得都有些生疏了。
“你去就完事了,有什麽問題我會保護你的,放心吧。 ”遊明的聲音很沉穩,這句話像是一句玩笑話,但在遊明的嘴中卻顯得如此牢靠。
“好!”宋冶點了點頭,表達了對遊明的感激,“謝謝你,明叔!”
“不用謝我,誰讓你喊我一聲明叔呢?”遊明搖了搖頭,本來修剪精致的胡須在幾日沒動後好像又有些凌亂了。
隨後宋冶轉頭看向趙青蕾,忽然發現對方也正盯著自己。
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地滾動著,顯得可愛又迷人。
“青蕾,我現在帶你去找你的母親,可以嗎?”這也是一件非常重要且不能拖的事情,宋冶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
“好!”趙青蕾點了點頭,她在看到宋冶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後,也是萬分感動率。
她總覺得自己欠宋冶的太多了,一件件的事情就如同一條條的帳單,在打印機上越來越長,越來越長,而且還遠遠沒有到盡頭。
“明叔,我倆就先走了哈。”宋冶和遊明打了個招呼。
“好好好。”遊明站起了身,端了一杯新泡的茶水,走到了窗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士兵,將一口滾燙無比的茶水灌入喉嚨。
“嘶。”宋冶倒吸一口涼氣,那一幕真是看著就有讓人覺得疼。
“明叔再見!”趙青蕾再走出房門前,乖巧地遊明說著再見,還揮了揮手。
遊明聽到趙青蕾的聲音,轉過了頭掛著笑臉揮了揮手。
那副嘴臉和宋冶道別時的完全不同,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變臉。
“我估計你就是學川劇的。”宋冶自言自語道,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