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營長,這事情別管了;咱們先走。』
高斯·修德曼從後面跑過來,我說:『這件事情我本身就可以承擔的起來,這時候若是逃跑,豈不是反而成了畏罪潛逃?』
高斯修德曼顯然是急了:『嗨!畏罪,畏罪,你畏個屁!沒有的事情還能當真了嗎?你根本就不該承認自己有過錯。小子,學學咱老年人,不要一天意氣用事的強出風頭,這事情假裝跟自己沒有關系難道就不可以嗎??你不要以為咱老頭子是個老狐狸,我跟你說像你這樣的人將來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他說完話,鎮長從上面走下來;清了清嗓子道:『無關人等不要接近罪犯!』
高斯·修德曼回過身去罵道:『小東西,我殺人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敢這樣跟我說話?』
鎮長一氣,又揚言要治高斯·修德曼的罪。後者大怒道:『小人一個。』
我推開高斯·修德曼,說:『夠了,你馬上走吧;別惹事生非了。』
『欸?老子幫你,你還倒打一耙?』
我:『你這叫幫我?還不滾回去照看舞空!那樣才叫幫我。』
『…………』
高斯·修德曼歎了口氣,最終說:『隨便你吧。』
他不多說,站到了一邊;鎮長志得意滿的盯著我們,終究是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他指了指我,不緊不慢的說道:『他一把年紀,我也不跟他計較。所以,我可以放過他;但是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用殺威棒羞辱本官,其罪不小!』
我說:『你痛痛快快的來,我有可能會給你個面子;天大的罪於我而言也不過是掉顆腦袋丟條命,我不在乎。』
『好啊,行;有骨氣,是個爺們。』
他這怎麽聽都不像是誇獎,我總覺得他在罵人。總而言之,休庭馬上就過去了;鎮長又坐回了法官的位置。
而此時此刻,露易絲卻不知為何走下了台;對他微微鞠躬說:『鎮長,我覺得這個案子是否應該改日再查;至少,罪犯二營長的罪行於社會而言並沒有造成極度惡劣的影響。』
『什麽!?』
鎮長聞言,驚的把老花眼鏡都摔了,起身激動不已的大罵道:『毆打鎮長,這還不嚴重咧??傳出去的話,那以後不是不管誰毆打鎮長都不算是嚴重的罪過了?』
露易絲搖頭道:『他並不是故意這樣做的……這只是因為當中出了誤會,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您也應該代表鎮子偶爾展現一下我們古樹鎮民風淳樸的一面。』
鎮長說:『行,那你就問問他為什麽要行刺我;誰派他來的。』
我恍惚的好像看見露易絲松了口氣,她走過來以後;我依然跪著。
她說:『我現在有理由相信你的苦衷,是否可以略說一二?』
我苦笑了幾聲,說:『要麽無罪,要麽有罪;無論大小。犯大罪的人要成千古罪人,那犯小罪的就不是罪人了嗎?』
她說:『這不一樣,小罪可以改悔。如果你肯認錯,我會請法官從輕發落。』
我回答道:『沒有什麽可以說的。總而言之,打人的是我;行刺你們的也是我。滿意了嗎?不要牽連別人!』
『你為什麽這麽固執?』
她表情很是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鎮長不耐煩的說:『你看,他自己都恨不得一口氣把罪名都背著。露易絲法師,別在這個家夥身上浪費太多時間。速速離開!』
露易絲隻得起身,臨走前,
露易絲怔怔的盯著我至少有二十多秒;沒有轉移過視線。 我也懵逼的看著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露易絲一紅一藍的瞳孔裡盡管完全看不出任何態度, 但是不知為什麽;我感覺她好像是後悔了。
大概是吧,這是我個人的妄斷;不足取信。雖然後來我問過她,她卻怎麽也不回答我;那天她究竟怎麽想的。
鎮長一拍驚堂木,說:『現在宣讀審判結果。』
他起了身,士兵們威嚴的喊著;鎮長拿起一張書信紙將它拆開。一臉淡然的念道:『罪犯,二營長;擅自闖入機關要地,襲擊政府及軍事人員;本官依法判處,當庭杖責其三百棍;服刑一年。』
露易絲頓時眉頭微皺,起身反駁道:『鎮長,我有意見;以過失毆打他人來看待,服刑一年固然沒有問題,然而倘若因為街頭滋事便要杖責三百,我不得不認為此判決過於嚴厲。』
鎮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在下面說:『好了,就這麽辦!誰有意見,我就要刺殺她。』
『你……』
她既惱怒又哀怨,我說:『鎮長,請下令杖責。』
『好,執行杖責吧。』
我躺在地上,然後露出後背;高斯·修德曼緩緩的開口說:『我願意代他承受兩百棍,請法官成全。』
我大喝道:『老匹夫,還不退下!你現在若膽敢擾亂公堂,我將來必定要和你嚴算到底。』
鎮長搖頭說:『夠了,爾等切莫滋事。無關人士迅速退下!杖責馬上執行。』
於是,兩個士兵當即拿著殺威棒站立左右;棒子很快就重重的落了下來……
我只是希望舞空能早點醒過來呢,高斯·修德曼啊;替我照顧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