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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廣紀之任平生》第17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
  一

  話說陸長生,哦不對,應該是秦無序了,秦無序帶著一行人,出了赤峰峽谷,先來到了清水鎮。

  這群從來沒出過谷人,從進城門開始眼睛就瞪的溜溜圓,一路的哇啊哇啊。秦無序帶了一群從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又無語,又好笑。

  “糖葫蘆,酸甜的糖葫蘆,小姑娘來一串不?”

  “小哥,看看宮廷名畫?這可是從宮裡流出來的貨色,瞧瞧這筆力!”

  “大妹子!看看我這布料花式,可是時下最流行的,做什麽樣款式的衣裳都保證你不會與別人重樣!”

  小攤老板見百裡青峰現在自己的小攤前,陪著笑臉問道:“小哥,捏個面人不?小兔子,小貓,小狗,想要啥?”

  百裡清風指指自己“能捏一個跟我長的一樣俊的小夥不?”

  小販咧著嘴,露出他的大黃牙:“成!捏這個,是定製版,得要二十文”

  “二十文?我沒有。”

  小販嘴角抽了一抽,伸出一個手掌道:“那小哥兒拿個這個兔子吧?只要五文錢。”

  “五文我也沒有。”

  小攤正要發作,百裡青峰從懷裡掏出一小塊黃金說:“這個夠嗎?”

  小販眼睛裡都迸出了金光,拿過去咬了一口道:“夠!夠!我這就給你捏!保證跟你一樣俊!”

  秦無序回過頭,看到百裡青峰露了財,趕緊拉過其他人,輕生的對他們細細囑咐:不要輕易拿出他們從赤峰峽谷帶的金子,要采買什麽,跟自己說。

  不一會,青峰拿著自己樣式的小面人威風凜凜的走在最前面,後面一行人也都收獲頗豐的跟在其後。

  走了半個月的路程,終於來到了常山。令他感到吐血的是,沒想到兩年多前一別,這常山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片亭台樓閣!竟然還叫什麽八鬥教這麽隨意的一個名字。

  遠遠的看著那個名字,他揉了揉胸口,只能再轉投其他地方。於是他帶著百裡青霜一行人又開始下山。

  到了山腳,眾人在小溪旁稍作休整,百裡青霜四周看了一圈往北面走去,回來後提議道:“我看山腳往北約二裡地外地勢平坦,背靠常山,還有溪流小河,附近沒有人煙,我們不如先在此簡單建些房舍,作個安身落腳之處,慢慢再做打算吧”

  秦無序一下子也想不出去哪裡更為妥當,便也覺得先如此也好。

  於是乎,眾人分工,秦無序和青冉去安郡采買。其余人拔木搬石。

  半個月後,常山山腳的北邊多出了十幾間整整齊齊的木屋房舍,此時已入盛夏,偶爾有陣雨。百裡青霜想著再圍個院子,搭個棚子,便準備往常山山腰處再去拔幾棵大樹。

  二

  顧悉之正搖著扇子瀟灑的走著,準備上常山去找葉豐年,既然這小子在這裡待的樂不思蜀,忘記了自己這個大哥的存在。那就只能我這個做大哥的去看看這個不懂事的小弟了。不過到底是有心看葉豐年還是為了躲避風流債,就只有顧悉之心裡最清楚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常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啊。”顧悉之搖著扇子走到了半山腰後看著風景發出感慨。

  顧悉之雖然才而立之年,但他顧家的如夢心法已經修習得六七成火候。麒麟閣的老閣主顧自憐也算是當世武林的絕頂高手了,只是麒麟閣一向不參與任何江湖紛爭,遺世獨立。所以才備受推崇。

  “嗖~~~”他感到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他襲來。

顧悉之,雙耳微動,不好,有人偷襲,立馬一個轉身,竟然是……一棵大樹??  這大樹直直的朝他飛過來,因為顧悉之一時間有點懵,這一晃神,大樹砸到了他的身上,“啊呀!”

  百裡青霜正準備拔下一棵樹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慘叫,之後就沒了聲響。

  她聞聲望去,發現自己剛往山路上一扔的樹壓住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那人側躺在山路上一動不動。心想:不好,不會砸死人了吧?起身走了過去。

  顧悉之愣了好一會,用力的推開壓在身上的樹,揉揉被壓的生疼的腰,忽然耳畔傳來一陣鈴鐺聲,抬起頭,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只見她白膩的臉上帶著一絲愁容,雙目清亮,冶豔靈動。長發如瀑布一般垂著,發尾處系的一根銀色絲帶飛揚在她身後。雖是六月,但顧悉之感覺猶如冬雪撫面,渾身舒坦愜意,這…自己怕不是遇到了什麽山精妖怪吧?

  “你沒事吧?”

  顧悉之感覺這個聲音都要將他的魂魄給勾了去,當下閉眼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

  百裡青霜見面前的男子一會睜大眼睛一會閉上眼睛怕是疼得不輕,繼續問道:“你是去山上嗎?還能走嗎?”

  顧悉之回過神:“啊,是,是,在下正要上山。”

  然後看著路邊的幾棵樹心想:真奇怪,這裡怎麽有這麽多棵樹,還是被連根拔起的!再看看這女子年紀輕輕,手邊也沒有兵器,想必不會什麽武功,便問道:“姑娘怎麽孤身一人在這荒山野嶺?剛才可有看到什麽人嗎?”

  百裡青霜看到他看著他這麽問,心想他應該沒有發現這樹是自己拔的,秦無序提醒過,不能在外人面前輕易的顯出神力,便說道:“我,我是來山上看看風景的,沒,沒有看到其他什麽人。”。混蛋,第一次撒謊竟然有些緊張了。

  顧悉之見她如此嬌羞慌亂,加上自己被人暗算,想來是擔心山上還有什麽其他的歹人,我顧悉之怎麽能忍心佳人憂心呢?便安慰道:“姑娘,不用怕,在下,嘶…”顧悉之站的太快,腰還是有些疼:“在下武功尚可,剛剛那些歹人應該是看到我被這大樹砸了仍安然無恙,忌憚在下已經跑了。”

  百裡青霜看他眼角抽搐,手扶著腰,安然無恙?乾笑了一下說道:“既然公子無恙,那我就先告辭了。”

  如此佳人,這就要走,顧悉之連忙扶著腰瘸著腿朝著她走了兩步,說道“姑娘,等等,我看這歹人竟能將樹連根拔起,想必內力不凡,且不止一兩個,你獨自一人下山,萬一再碰到這些個胡亂怕壞花草樹木的歹人可怎麽是好,不如讓在下護送姑娘一程?”

  “……”

  百裡青霜心想,走都走不利索,還護送呢?便擺擺手道:“不用勞煩了”。說完便走了。

  顧悉之見她拒絕了自己的好意,想上去追,但是一動藥就疼的厲害,隻得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姑娘,鄙人姓顧,來自越州,…哎,姑娘,姑娘,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看著慌忙下山的身形,想著這姑娘怕是遇到陌生男子害羞了。

  顧悉之拿著扇子往手上一敲,自言自語:“如此嬌羞的佳人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呢~只是不知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百裡青霜心想谷外的人好生囉嗦,跟烏鴉似的聒噪個不停。要不是怕惹麻煩,早就一把將他丟下山去,好教他知道她這個’無良歹人’的厲害。可惜在外人面前,她是個柔弱女子,於是樹也不要了,一溜煙的往山下跑去了。

  鈴鐺聲漸遠,顧悉之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山上走去,哎呦,我的腰啊!這幾個拔樹傷人的無良之徒,等八鬥教查個水落石出之後非要好好的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顧悉之原本半個時辰就能到的八鬥教,因為被飛來橫樹砸傷了腰,愣是走了一個多時辰。他看到常山之上的八鬥教,呵,還真是氣派!

  葉豐年聽到教眾通傳麒麟閣閣主來訪,連忙迎了出去,看著站在教外的顧悉之一把抱住他說道:“大哥!我可想死你了!”

  顧悉之翻了個白眼:“哎,你輕點!”

  “喲,大哥,你這腰……”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葉豐年扶著顧悉之回八鬥教他的住所。拿了跌打損傷的藥酒替他邊揉邊說道“大哥,不是小弟說你,你平常也得注意些節製不是…”

  …………

  三

  顧悉之在八鬥教小住了下來,這段時日他與韓凝相談甚歡,雖然韓凝與豐年差不多年紀,但卻比葉豐年心思更加縝密,對於幫派的管理也頗有些手腕,只是為人有些深沉,並不像豐年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這般少年老成倒頗為少見,難怪這八鬥教興起如此之快。不過他更喜歡他那個沒良心的四弟,欣賞他的坦蕩磊落,欣賞他的赤子之心。

  顧悉之跟葉豐年站在長廊處看著廊下湖中的錦鯉閑話家常。

  顧悉之撒了一把魚食道:“再有一年半,你與你那教主三年之約便要了了,到時候你有何打算?”

  葉豐年雙手支在長廊的扶手上,羞澀的一笑:“大哥說的是什麽打算。”

  顧悉之拿著扇子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都跟在人家屁股後面一年多了,你還跟我裝傻。你若是不喜歡,那大哥我可就…”

  “大哥!靈筠是我鍾情之人,你不可玩笑。”葉豐年連忙打斷顧悉之,他可不想聽到大哥有什麽不尊重沈靈筠的話。

  顧悉之看著這個情深已深種的四弟道:“沈教主品貌不凡,你若不趁熱打鐵,明確彼此的心意,到時候殺出個程咬金可別大哥沒提醒你啊”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靈筠是怎麽想的,我怕我貿然去問,會不會…”

  顧悉之搖搖頭,任平常再怎麽瀟灑利落的人,遇到情字後都會變得瞻前顧後,患得患失。就讓自己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草不粘身的玉扇公子來指點一二吧。他刷的打開扇子:“再過兩個月就是葉大當家的六十壽辰了。”然後用扇子遮住他半張臉,俯身到葉豐年耳邊悄悄的說著,葉豐年聽得連連點頭。

  第二日,他去找正在練武場練武的沈靈筠。

  夏日衣衫單薄,只見沈靈筠穿著一件黛色絲綢的長袍,玉帶勾勒出完美的腰線,長發如他們第一次想見時一樣,隻用了一根同色綢帶高高束起。兩隻袖子向上卷起一截,露出如玉的皓腕。她不喜珠釵首飾,總愛作一些男子打扮,但不知道為何,葉豐年覺得,這樣利落的打扮比那些珠華玉氣的裝扮更為動人。在一旁呆呆看著。

  沈靈筠見葉豐年來了,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向他走去,笑嘻嘻道:“右護法今天沒有去山外練拳嗎?”

  葉豐年撓了撓頭道:“是,那個,大哥來了,所以我帶他四處轉轉。”

  “顧閣主不是來了半月余了,還沒轉完?”

  “哎,不管他了,那個,靈筠,三個月後,我爹四十五歲生辰,我想帶你…”

  “教主!八鬥教外有個叫拓跋浚的人說要見你,那人還帶了十幾人,看著都像是練家子!”一個小童前來通傳道。

  葉豐年一聽便說:“我去會會”。這段時間八鬥教經常有些江湖豪傑前來,或挑戰或是有意加入,魚龍混雜。

  只聽沈靈筠開心的道:“不必了,這人,我認識的。”說完就輕快的迎了出去。

  葉豐年好生失落,沈靈筠何時在中原結交了其他朋友是他不知道?難道真是程咬金?連忙也跟了出去。

  教外的拓跋浚身高八尺,三十不到的年紀。腰杆筆挺,身穿著花青色錦袍,這人高鼻闊口,滿腮虯髯,眼神英氣逼人,當真是威風凜凜的一條漢子!

  “浚哥哥!”沈靈筠見到他分外親切的叫了一聲。

  葉豐年瞧見那漢子將兩隻大手搭在了靈筠的肩膀上,他感覺自己的要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筠兒,見你氣色不錯,想必在中原沒有受苦,我就放心了。”

  “現在兩邊如何?我爹娘好嗎?”

  “放心,現下兩邊安穩,你爹好著呢,只是你母親病了些時日,甚是掛念你,”

  “母親病了?為何不早點叫人傳信給我?”

  “現在已經大好了,放心,你這邊如何?”

  沈靈筠搖搖頭:“浚哥哥我們進去說吧”。說著便拉著拓跋浚的手腕往教內走去。

  “筠兒,實在沒有線索,便跟我回西涼,你一人在中原我實在放心不下。”

  葉豐年看他們如親密,隻覺得心墜入了深淵。

  晚間,沈靈筠跟拓跋浚一眾人把酒言歡,到了子時葉豐年都還能聽到拓跋浚爽朗的笑聲。直聽的葉豐年心煩意亂,便跑去教外的山上練拳,他心中抑鬱,對著山中的古樹棵棵打過去。直把這些參天老樹打的渾身亂顫,棲息在老樹上的鳥兒們紛紛被顫的從巢中飛出。啁啾嘰喳的淒慘亂叫。

  顧悉之在臥房用被子捂住耳朵:“今夜這鳥兒怎麽如此聒噪,擾人清夢!”

  葉豐年漫山打了一通拳法下來,喘著粗氣,心下微微感受了一些,便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走回八鬥教, 這時候沈靈筠他們一行人也散了。

  沈靈筠和葉豐年的臥房離得不遠,沈靈筠準備回臥房的時候看到前面葉豐年慢吞吞遊蕩著。便輕聲喊道:“右護法,這麽晚了,你在此做甚?”

  葉豐年聽到這個聲音原本緩解的情緒一下子又被攪的一團亂,他站立了一會,並不答話,然後繼續往前走。

  沈靈筠見他如此奇怪,三步並做兩步追上他問道:“葉豐年,你怎麽了?”

  “他是誰?”葉豐年雙肩微微下塌,卸下一身傲氣問道。

  “啊,什麽?”沈靈筠見他好似很難過的樣子,有些慌了神。

  “今天來的那個男子,他是誰?”葉豐年憂傷的看著她繼續問。

  沈靈筠被葉豐年看的心好似被揪了一下,好像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他,他叫拓跋浚,我們,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那自己還有什麽戲文好唱,如此想著,更加心如死灰,扭頭就走。

  沈靈筠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葉豐年,你,你怎麽了呀?”

  葉豐年見沈靈筠還有一絲在意自己,轉過身一把反握住沈靈筠的雙手,眼神炙熱而又痛苦的說道:“沈靈筠,你能感覺到,我對你的不同嗎?我…今天那個拓跋浚,你跟他,唉!…”你跟他如此親密,我都要氣炸了!葉豐年心痛的無法再說下去,放開沈靈筠的手,落荒而逃似的走開了。

  沈靈筠定在那裡,手上還留著葉豐年炙熱的溫度。喃喃道:“葉豐年………”

  他這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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